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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
“生死不明。”
“好。”
第95章 白领主的感情问题 05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卡尔在布鲁斯耳边低语, “好运的是我们还有机会。”
布鲁斯侧头看他。
这货又带他飞向了高空。
作为一名地道的氪星人的卡尔理论上并不是天生的飞行类，然而他就是这么眷恋高空，喜欢俯视的感觉。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该注意到, 潜伏在这个人体内的危机。
“关于什么的机会？”布鲁斯漫不经心的问。
“我在大都会捡到两个小孩，”卡尔却开始说起了别的事情, “一个是伊瓦的同位体，另一个很特别, 似乎是人类，又有些微妙的不太一样。”安东尼奥的身体特征和人类一模一样, 但是心率有些微妙的小问题，卡尔也不太确定。
布鲁斯知道他在说的是谁，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小孩会去大都会，而不是立刻回哥谭，布鲁斯没吭声，用鞋面拨弄着云层。
他大部分的身体都在斗篷的包裹下, 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求婚之后，卡尔带他慢慢的飞着, 看方向是要去往北极的孤独堡垒。
“他们在你那里？”
“对。我记得平行传送装置在你的洞里。”
“很旧了, 我也没有去维护它，理论上它早就不能使用了。”
“总会有奇迹的。”
他们聊得漫不经心, 很快在有的没的对话中，他们到了北极极地, 卡尔降落下去，进入孤独堡垒，将布鲁斯放下。
阿苏鲁正跟安东尼奥在一起睡觉呢。
“父亲？”阿苏鲁揉了揉眼睛, 很快清醒过来，“韦恩先生。”
布鲁斯揉了揉他的呆毛：“怎么不来哥谭玩？”
“我们先去大都会逛了逛。”安东尼奥打了好大的一个哈欠, “这家伙就把我们绑架过来教他做蛋糕。”小狐狸说话爱真不假，倒还真没有说谎。
卡尔盯了他一会，没吭声。
布鲁斯回头看卡尔，用很随意的语调询问：“别告诉我你想领养他们？”
“不，他们必须回去，对于平行问题我们达成过共识，我没打算临时反悔。”
布鲁斯一楞，神色复杂。
关于平行的共识，还是上次从阿苏鲁他们的宇宙回来的时候，两人在争吵中定下来的规则，“对于一切其他平行的来客，尽量避免接触和沟通，尽快送还”并且“绝不再次主动入侵其他平行宇宙”。
他都快忘了这些规则了，因为他并没有能拿出来要求卡尔继续执行它们的筹码，于是自然而然的，灰蝠在当它们不存在。
“对，他们必须回去。”布鲁斯认同了这个。
“不过他们带来了麻烦的东西，你得负责帮我回收销毁。”卡尔看向阿苏鲁的方向，补充道：“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只能交给你来处理了。”
意识到卡尔说的应该是绿氪石。
还真被他们拿到了。
“铅盒？”布鲁斯问。
他仿佛非常公事公办的模样，看卡尔点头了，表示自己明白。因为两个孩子携带了体积大小微妙的铅盒，卡尔分不清里面是什么，不愿意冒险，也许也是不愿意攻击两个小孩，所以把他带来了。
布鲁斯蹲下来，摸了摸阿苏鲁的小卷毛。
突然被撸的阿苏鲁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的给他揉着。
“你带了铅盒？”布鲁斯问。
阿苏鲁乖乖点头，此时布鲁斯的手就在他的脖颈侧面压着，倒是没什么危机感，反而有些温暖，像是一种保护。
“你希望我在这里打开它吗？”布鲁斯又问。
阿苏鲁自己都怕氪石，当然不希望，立刻摇头。
布鲁斯有数了，又揉了揉阿苏鲁的脑袋，侧头看卡尔：“我用一下隔离房？”
“当然。”卡尔让AI给他们指引，自己干脆的飞了出去。
就，离得能有多远就有多远，恨不得去太阳那边的那种态度。
“……原来他也怕啊？”安东尼奥惊呆了。
布鲁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带了点儿微弱的笑意：“也不总是那么怕，有时候狠起来了他也能硬杠绿氪石。”
“哇哦。”安东尼奥看了看阿苏鲁，投以怀疑的视线。
阿苏鲁立刻疯狂摇头，表示自己不行绝对不行。
布鲁斯被他们两个逗乐了，带着他们跟着AI浮空机器人一起往隔离房去，这里是一个特制的房间，铅层均匀覆盖，有活板门，平时是敞开的，需要的时候铅层才会在墙体中延伸开，作为隔离层存在。
很快，AI为他送来工具。
阿苏鲁将小铅盒拿了出来交给布鲁斯，他刚想说什么，布鲁斯摇了摇头，侧头示意了一下AI机器人，却好像只是接过了工具一样。
阿苏鲁一楞。
“我们去外面等？阿苏鲁不能在这里呆着，如果你要开的话。”安东尼奥眯眯眼。
布鲁斯：“当然，你们去外面等就好。”
他让AI去照顾两个小孩，自己慢慢在屋内打开了这个几乎是无缝的铅盒，露出里面的绿氪石，再审视了一圈铅盒的内侧，他很容易找到了蒂莫西的留言。
“……？”布鲁斯有些迷茫。
他知道蒂莫西大概是不会忍耐太久的，可这计划也太扯淡了。
利用一个人的温情去试探一个人的底线？
如果证明这人尚有善意，当真相大白的时候，这人也多半会扭头就走，若是他早就成为恶人，蒂莫西不是死定了？
这和当初两人设计的备用计划可不一样。
布鲁斯哭笑不得，揉了揉额角，他怀疑这是蒂莫西为了防止他跟卡尔合作搞出来的事情，透露给自己的情报也不一定是真的。
想了想，布鲁斯用新的铅盒装好了绿氪石，原来的铅盒直接丢去旁边的焚毁炉里熔了。
然后他走了出来，把新的铅盒交给了阿苏鲁。
抬头，看到卡尔循着他的心跳落了下来。
“氪石？”卡尔问。
布鲁斯点了点头：“对，很小的一块，不过做启动平行装置的能源也够了，运气好的话，既能把他们送走，也刚好能销毁了它。”
这要求直接的让阿苏鲁都有些窒息，越发显得两人之前小心翼翼的避开领主超人的行为非常的多余。
果然还是最了解的人最敢玩。
安东尼奥偷偷摸摸的八卦。
“可以，”卡尔盯了布鲁斯一会，才开口：“我们送他们回去吧。”
“不，等等，这里有一个问题。”布鲁斯的笑容看上去有点儿恶趣味，“最大的问题在于，这是氪石，你不能靠近平行装置，而我，不能进入蝙蝠洞。”
卡尔：“……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在叙述事实。”
卡尔却总觉得布鲁斯在跟自己闹情绪。
这种感觉特别为妙，毕竟布鲁斯比卡尔大了不少，本来在他们的关系中，布鲁斯才是负责引导的那个，而如今他强制夺取了更高的位置。
他得承认，这让他感觉非常的好。
“别闹。”卡尔仿佛很自然的这么说道。
布鲁斯微微挑眉：“我可是在执行你的命令，Lord。”
“……别闹。”卡尔越发的肯定布鲁斯在闹脾气。
布鲁斯意识到了问题。
也许在卡尔眼里，当他答应求婚的时候，他们之前的矛盾就一笔勾销了，至少是弱化了，可是对布鲁斯来说，求婚归求婚，他愿意跟卡尔共度余生，并不意味着放弃了给卡尔脸上来一拳的权利。
在这点上卡尔当真还是当年那个简单的小镇男孩。
转而布鲁斯想到了蒂莫西的计划，他看向卡尔，确认卡尔当真不想问为什么要换一个铅盒子的事情，便开口要求：“我们回哥谭吧，顺路去布鲁德海文捎上达米安，他知道怎么折腾那个传送装置。”
“为什么不找蒂莫西？”卡尔反问，在他印象里蒂莫西更擅长这个。
“他‘离家出走’有一阵子了。”布鲁斯说的不痛不痒。
卡尔也知道布鲁斯跟蒂莫西的关系早就淡了，也不指望这家伙能主动松口，于是直径侧耳去听，然后皱了皱眉头，“我听不到他。”
阿苏鲁想说点什么，却被布鲁斯用眼神阻止了。
“需要我去找他吗？”卡尔问。
“我不知道，也许他只是去了一些特别的地方呆上两天，你知道的，他跟我们的关系没有小时候那么亲密了。”布鲁斯说的轻描淡写。
卡尔似乎有些犹豫，片刻后，表情更加微妙了。
“理查德叫我。”
“带着我一起去。”
布鲁斯就这么一个要求。
“我也……”阿苏鲁刚想要扑腾起来，却被安东尼奥给扯住了。
“……？”阿苏鲁露出无辜的表情。
“我们去见达米安，你们去凑什么热闹？去蝙蝠洞等达米安给你们开门就好了。”
布鲁斯绕过了安东尼奥也许会用的可能性，伸手勾住了卡尔的脖子，在卡尔的保护下逐渐升空，布鲁斯低头看着两个小孩。
“记住了？”
安东尼奥乖乖点头：“好。”
卡尔也看了他们一眼，最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布鲁斯，用披风把人一卷，化作银白的光线一般，疾驰而去，转瞬就没了踪迹。
“为什么我们不去？”
“你是不是傻……”安东尼奥忍不住扯了一把他的呆毛，“忘了？”说着，他指了指阿苏鲁手上的小铅盒。
阿苏鲁这才想起来，关于蒂莫西的计划，和氪石的问题。
想到了氪石带来的疼痛，小家伙缩了缩脖子。
他抱起了安东尼奥往哥谭飞去。
第96章 白领主的感情问题 06
韦恩家里没人, 两个孩子下到了蝙蝠洞里，发现伊瓦，还有熟悉的人。
阴森的蝙蝠洞里终于迎来了光线, 微蓝的荧光覆盖了小小一片区域, 蝙蝠侠正在修整东西, 伊瓦和超人拿着台小手机在围观白超向灰蝠求婚的直播节目。
“父亲~”阿苏鲁一头撞到了蝙蝠侠的怀里头去，“爸爸~”又亲了超人一口。
蝙蝠侠将阿苏鲁单手扣在了怀里, 检查了一下才放去超人那边，让超人左手伊瓦右手阿苏鲁, 左拥右抱的玩去了。
“嘿！谁动了我的机器？！”安东尼奥发出尖叫。
蝙蝠侠瞟了他一眼：“我把它修整回了正确的模样，有意见吗？”
Daddy不在的时候安东尼奥还真不敢跟蝙蝠侠做鬼脸，哼哼了两声，乖乖呆在一边，呆了一会才忍不住问：“我们就这么回去了？”
“不然呢？”
“……没什么。”安东尼奥不吭声了。
“我们不参加了婚礼之后再走吗？”阿苏鲁落了下来。
“婚礼？”
“领主超人和领主灰蝙蝠的婚礼呀，他们和好了, 也许会再办一次婚礼？”阿苏鲁很理所应的这么想着。
“对蝙蝠侠来说答应结婚并不等于和好。”蝙蝠侠向自己的儿子解释，又瞟了超人一眼, 搞得超人莫名其妙的一个激灵, “为了伪装蝙蝠侠的身份，布鲁斯可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花花公子, 那么蝙蝠侠也可以因为别的原因答应超人的求婚。”
克拉克愣了愣，落到了一边, 似乎有些呆呆的。
阿苏鲁却不赞同，默默地叉腰运气：“才不是，我了解你的, 很多事情你都可以拿来作伪装，唯独‘家人’不可以, 而且你总会愿意给‘家人’更多的机会，比如当年的蝙蝠女侠，或者是临时入伙的泥面人。”
蝙蝠侠被这段话给噎住了。
克拉克刚才趴趴的呆毛顿时翘了起来，看的旁边围观的安东尼奥一愣一愣的。
“你可以用女伴来为自己打掩护，但不可能用婚姻来伪装。”阿苏鲁非常确定这一点，“我相信会蝙蝠侠一定也是这样的。”
蝙蝠侠有种哭笑不得的情绪，揉了揉阿苏鲁的头：“你怎么想的？”
“嗯？”阿苏鲁没想到会收到这个问题，歪头想了想，“灰蝙蝠应该是喜欢白超人的，所以他会答应求婚，但是他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彻底成为‘领主那边的’，大概会，中立？呃、我不知道哎……”这个有点儿复杂了。
蝙蝠侠又看向了超人，他微微侧着头，审视着超人。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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