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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待在这里没问题？”超人又问。
伊瓦点头点头：“父亲不怎么管我怎么玩，他更在意爸爸在哪。”
这是肯定的。
扪心自问，超人觉得如果有一天他脑抽了决定要搞事情，也得把蝙蝠侠放在眼皮子底下，二十四小时盯得紧紧的，一秒都不能离开。
这可是就连小丑都会鬼叫“不要让他离开视线！”的蝙蝠侠啊……
失踪=绝地反杀。
这几乎是蝙蝠侠的定律了。
下面荧光闪了闪，超人领着伊瓦落了下去。
“通往亚特兰蒂斯的通道设定完毕，”蝙蝠侠擦着手套上的油污，简单汇报，“它可以被启动并且传送，但是对生物个体的自身强度有一定要求，只有符合区间的生物可以被传送，过弱的会被撕裂，过强的会引爆它。”
这样就放置了领主超人逆向去亚特兰蒂斯。
“但是蒂莫西的意思难道不是……？呃、没事。”超人在蝙蝠侠嫌弃的目光下将自己的疑问句吞到了肚子里。
“蒂莫西怎么想不重要。”蝙蝠侠淡淡的说了一句，作为总结。
对，蒂莫西怎么想的不重要。就连蒂莫西自己，也无比清楚的知道这点。他送走蝙蝠侠他们之后，就找到了西普林斯。
“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蒂莫西递给了西普林斯一把枪，西普林斯一楞，问：“铅？”
蒂莫西只是笑了笑：“蝙蝠侠那个性格我最清楚了，他不一定会按我们的计划走，如果想要保证一切计划万无一失，手上一定要有能让他忌惮的武器。我们不必使用它，只要让蝙蝠侠觉得这是一个威胁，就足够了。”
西普林斯略有些迟疑。
“握在你手上不是比较好吗？”蒂莫西低语，“你绝对不会用它伤害你的小伙伴，不是吗？”
但是自己呢？那就不好说了。
比起难以下手的超人，自己更可能把枪对准好欺负的阿苏鲁。
西普林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将枪收了起来。
他拥有一部分陆地的血统，心跳和血脉声都接近于人类，因此并不担心被那个白色超人发现，就沿着海岸线去往一些自由潜水爱好者经常会造访的区域，伪装成他们中的一个，逐渐上浮，以人类的方式登陆。
蒂莫西为他伪造好了证件，出入都不是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西普林斯的错觉，这个平行的阳光都比自己的世界更加刺目，他眯起眼睛，发现不远处的直播上正在播出一场新闻采访会。
冷不丁的看上去还有些眼熟。
西普林斯驻足，看着下方的字幕滚动，显示这次接受访问的人将会是领主超人与领主蝙蝠侠。
周围还有不少人停了下来，似乎对这个情况感到了不解。
“领主蝙蝠侠？那个布鲁斯·韦恩？”
有人在议论。
“原来蝙蝠侠还活着？”
第94章 白领主的感情问题 04
“B？你整理好了吗？”
“好了好了。”布鲁斯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如果这还是曾经的纯良超人, 布鲁斯一定会当着对方的面翻这个白眼的。他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打开门。
卡尔就在门外头，微抬的手臂显然是在等布鲁斯挽上去。
“你确定不穿蝙蝠装？”
“有必要吗？”
全世界都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扣上一个面具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布鲁斯·韦恩撑不起蝙蝠侠的威严, 与其让这个称号继续掉价，还不如放手。
卡尔微微皱眉, 显然因此心情不好，却及时自我压制住了。
“无论是布鲁斯或者蝙蝠侠, 都是你。”
“我知道。”
他们步入会场，迎接一些灯光，在白色超人的统治下，哪怕是娱乐场合也是井然有序的，第一排是打起的补光板，后面跟着拍照的记者, 之后是零零散散的其他客人，在两人出场的时候全场中除了闪光灯和快门声外没有任何声音。
他们一起接受了拍照, 和几个中规中矩的提问, 布鲁斯心不在焉，想着当年小记者都比这些人刁钻。
“无聊？”卡尔压低声问他。
布鲁斯看着对面, 似乎在认真给人拍照，实际上依然是在发呆。
“我挺意外现在还有娱乐杂志的。”
“……实际上, 这是金融板块。”
“哦……”难怪那么无聊。
布鲁斯的表情管理一直很到位，只要他想要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任何人都无法洞悉他已经开始打盹的内心, 但是白超知道，这货已经无聊透顶了。
不管是正义联盟时期, 还是正义领主时期，不管是以布鲁斯·韦恩的面目出场，又或者是身披蝙蝠侠的战甲。
布鲁斯都超极不耐烦记者会的。
特别是金融板块。
眼看布鲁斯的姿态开始有坍塌的架势，卡尔只能低声提醒他：“严肃一些，这次可是有直播在的。”
布鲁斯不着痕迹的背着闪光灯与摄像机的方向，微微皱眉：“你在搞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记者会不过是在讲一些琐碎的事情，不痛不痒，连宵禁都没人敢提了。
布鲁斯更困了。
他开始走神，甚至开始思考今天应该穿蝙蝠装备的，这样他闭上眼睛睡觉也不会有人知道，只要嘴角一直紧绷着，他的演技就是完美无缺的。
很快，会议结束了。
“没想到我也有当花瓶的一天。”布鲁斯为之感叹。
“不，今天你才是主角。”卡尔有些微妙的心不在焉。
他撩了一下披风，单手将其卷在身侧，然后看向了布鲁斯，伸手递出去。
布鲁斯一楞，闹不明白这是哪出戏，无奈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只能选择把手递过去，姑且先保全领主超人的面子。
“你发什么疯？”
“嘘。”
周围的灯光开始变暗。
那么一瞬间，他们不像是在大庭广众，也不在镜头之前，像两个躲到角落里拉拉扯扯的孩童，低声说着悄悄话。
布鲁斯有些愣神，就感觉身边的人矮了些，疑惑的跟着垂下了视线，此时布鲁斯背对着镜头，没有斗篷的情况下无法遮挡全部，从镜头能看到，领主超人单膝跪下了。
卡尔昂着头，呆卷毛一晃一晃的。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B。”
漂亮的氪星蓝眼睛带着璀璨的星光，又像是天边黑夜幕帘下的纯色极光。
布鲁斯愣了愣，几乎是本能的就答应了。
“当然，我愿意。”
为什么要答应他呢？
布鲁斯也有那么一瞬这么问了自己。确保这绝不是什么类似自我毁灭之类糟糕的情绪，而他也知道，自己只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而已。
蝙蝠侠有一百万个理由警惕超人。
但是他，作为一个人类，他不愿意拒绝自己爱的人。
卡尔的眼瞳深处染上了笑意，他在布鲁斯手上借力起身，让服务员推来了一个推车，上面盖着圆筒形状的盖子。
“我做了点礼物。”
他飘起来垂直向上揭开了圆筒。
布鲁斯一楞：“……BVS机器人？”而且，很旧很旧。
虽然被仔细清理打磨并重新上了涂装，却也挡不住上面隐约的磨损的痕迹，部分零件可能还是临时补充的，略有些细微的不协调的色泽。
不过再放置几天等它沉淀均匀，这些微妙的色彩也会统一起来。
那么一瞬间布鲁斯还以为白超这是看穿了什么，又觉得不太对劲。
拐弯抹角的暗示不是白超的习惯，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什么，更可能直接拎着他的衣领，然后在千米高空松手。
看布鲁斯呆了一下之后心跳微微变速，卡尔露出无奈的神色，落下去。
“别想太多，B。”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几乎是在耳语了。
“来一点微笑。”卡尔这么要求。
布鲁斯盯了他一会，非常微弱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若是寻常他不会这么大胆，不过今天大庭广众的还在直播，加上卡尔最近的行为很不正常，布鲁斯也有些心痒，择日不如撞日，他有自己的后备计划，就干脆试探一下。
不轻不重的一下。
这像是个信号。
不仅是卡尔，连周围因为突然的求婚而石化了的记者和摄像们都开始碎裂。
今天的太阳一定有问题。
不然怎么解释这些？
领主超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当年的超人。
而布鲁斯·韦恩这个花花公子，笑得有点儿像当年的黑暗骑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在场的人感觉到心惊胆战，隔着一个荧幕，西普林斯都被吓了一跳。他并未真的见过白色的领主超人，只通过蒂莫西的形容知道一些零星的事情，对领主超人的了解仅有强权和独裁，全都是负面印象。
这时候看到白超向布鲁斯又是求婚又是亲昵，突然就有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
受惊之下，小人鱼选择跳回了水里面。
他一路下潜。
现在白超肯定是没空去听世界上那么多心跳的变化，西普林斯在自身的极限下，尽可能快的扎回了海底深处。
一顿狂游之后，西普林斯只用了上浮的一半的时间就到达了亚特兰蒂斯的“遗迹”。
这里已经完成了“做旧”，蒂莫西跟着最后一批准备离开，看到西普林斯冲了过来，蒂莫西还以为陆地上出了什么意外，顿时紧张起来。
“慢慢说。”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运筹帷幄，处事不惊。
“那个领主超人，和布鲁斯·韦恩。”西普林斯一着急把自己呛着了，他下潜的太快，又不是成年体，根本没给自己适应水压的时间，现在胸腔都在疼。
他蹲下来咳嗽，蒂莫西就把他扶到一边让他坐下休息。
进入水泡后压力会适应躯体而稳定，这是魔法范围的“科学道理”，蒂莫西并不理解，此时也只能等西普林斯自己缓过来。
“慢慢说，发生了什么？”
听到领主超人和布鲁斯的名字同时出现，蒂莫西就觉得血液发冷，他觉得自己有些自我暗示过度，这两个名字同时出现的时候，立刻觉得哪里都不好了。
蒂莫西内心煎熬着，等西普林斯缓过劲来。
“我看到广场上的巨型电视在播，”对西普林斯来说，所有播放用的屏幕都属于“电视”的范围，“领主超人向韦恩求婚了，非常正式的那种，还弄了一个机器人，一半蝙蝠侠一半超人的那种。”
蒂莫西愣了愣，调动起自己的记忆。
一半蝙蝠侠一半超人？
那不是当年玩具人干的好事情吗？
而且那个东西，当初不是炸毁了来着？没记错的话，后来韦恩生产过的唯一一个相关手办，就放在瞭望塔内超人的临时卧室里，后来正义联盟解散，瞭望塔被改造，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也没人去找过。
“那个手办是旧的还是新的？”
“隔着屏幕我也不确定，不过看上去有点儿惨是真的。”
蒂莫西的表情更加微妙起来，他扶着额头，好像头部很疼。
“他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蒂莫西讨厌一切在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况，他不喜欢对事情掌控力不足的状态，也很在意一些细小的变化。
显然白超这次的举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该……”蒂莫西说一半，自己噎住了。
“这也没什么问题。”
头疼过度的蒂莫西在西普林斯面前来来回回的走了起来。
“这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他沉思着这个问题，“以前，我是说，在我们还可以坐在超人手臂上，安心被他带着到处飞的那个以前，这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在于这已经是以前了。
“他为什么……”
蒂莫西的表情迟疑而且带着迷茫，似乎不知道这个情况怎么回事。
“也许这是一个陷阱？”西普林斯有点儿懵，反应不过来，他并不了解超人或者白超，完全是在盲猜。
“超人？陷阱？这两个词没有什么关系，能量强大让他注定难以注意到细节问题。”
蒂莫西恨不得自己也有个小卷毛可以扯一扯，叹气。
“原定计划不变。”他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表情反而一松，“标题改一下吧，说我遇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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