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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标题起的不错, 让人非常有点击的欲望，至少白超的视线瞬间就被牢牢地抓住了，拒绝移开分毫。
“你们打算做什么？”白超盯着白纸问。
“一份辅助计划。”安东尼奥答的工工整整。
阿苏鲁作补充说明：“我们觉得，也许可以帮你一点点忙？”
帮忙？
这当然是帮忙。
一秒不用白超就看了好几遍了，从穿着搭配，到平日里的习惯，包括蝙蝠侠喜欢在半夜要求阿福给他送牛排吃这种无理的小要求都有。
说白了这就是个追蝙蝠的攻略书。
白超深吸一口气。
“你会被你爸打死的。”
“严格来说他不是我父亲，不会的。”
他们坐下来，开始研究这个东西，出于对白超压迫感的警觉，两个小孩并没有计划中的放的那么开，谨慎的让白超自己先根据那张纸思考一下。
然后再开始讨论。
与此同时，布鲁德海文。
BCPD边上有一个属于达米安的安全屋，前段时间这里的监控下线了，为此理查德还专门去了一趟做检修，回来的时候表示只是老鼠啃坏了电线。
那是很早以前的安全屋了，是夜翼刚刚诞生的时候他临时筑的巢。
当初是觉得安全屋离BCPD近的话调查什么的会方便一些，后来发现只是增加了麻烦，好几次达米安在返回安全屋的时候差点就被抓到，当他对布鲁德海文熟悉一些之后，迫不及待的搬离了。
那里也就废弃下来，成了一个备用安全屋，或者安全度不高的紧急避难点。
理查德挤眉弄眼的模样很欠揍，达米安以为这小子在里头藏了东西，就没管。
藏东西？
确实藏了。
乱糟糟的安全屋里面，一个呆毛乱翘的脑袋抬了起来。
他和新进入的蝙蝠怪物面面相窥。
从哥谭湾上岸的蝙蝠侠的斗篷上都还带着属于海水的发咸的气息，他表情错愕，盯着这个没有白毛的，看上去只有15岁上下的杰森·陶德。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真的见到了本人，蝙蝠侠还是有种自己中了稻草人毒气的错觉，他迟疑开口：“杰森……？”
杰森捏着撬棍，同样十分迟疑：“老蝙蝠？你怎么突然又穿上这套黑色的制服了？脑子坏掉了？”
蝙蝠侠：“……怀旧而已。”
“不怕领主揍你吗？”
“我会揍他的。”
蝙蝠侠的声音还是那副喉癌嗓子，调子却很温和，温和的不可思议，硬是搞得杰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撬棍都差点脱手。
“你什么毛病？！”杰森往后退了一大截。
蝙蝠侠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定了神：“你大哥呢？”
“达米安？你直接去他家找他不就好了？”杰森有点儿疑惑。
蝙蝠侠：……
虽然早就跟灰蝠交换过资料，当时笑的时候也是准备看其他人笑话的，可真当自己亲自过来了，面对这个尚且天真简单的杰森·陶德，蝙蝠侠的大脑又有一些死机的倾向，无数过去的画面闪现在眼前，和这个小杰森重叠，偶尔有红头罩的面具穿插于其中。
蝙蝠侠不得不找点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比如二十岁的达米安。
说实话，他没做好准备面对二十岁的达米安，真的，十二岁的就够难搞了。
杰森想起来另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不是离家出走的吗？！
蝙蝠侠：“……蒂莫西说的。”实话。
趁着杰森跳脚的空挡，蝙蝠侠迅速离开，只有他知道自己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来了一趟，想说的话一句都没说就走了，就着夜色的遮盖按着根据蒂莫西给的地址摸到了达米安的住所。
二十岁的达米安。
与杰森的见面完全不同，蝙蝠侠刚打开窗户翻进去，就被一个跟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壮汉给撞飞了，两人很快缠斗到了一起。
达米安的近战非常的凶，他平时在警局表现得也非常爆炸，基本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实力，拳头一下一下往肺腑砸，不然就是跟人的鼻梁过不去，蝙蝠侠则更加的凶，找到机会一脚踹在达米安的小腹上。
刚巡逻回来的达米安没穿凯夫拉的紧身衣，这一脚踹的他腹部抽搐，再往下一点都能要了半条命的那种。
“艹”达米安低声咒骂。
这招式他熟悉，是熟悉的配方和味道。
问题是这半夜三更灰蝙蝠不在洞里面窝着，跑到布鲁德海文瞎蹦跶什么？
火大起来的达米安抄起旁边的台灯就砸，他手上力气非常大，攻击速度也快，蝙蝠侠躲开后那个台灯砸在地板上，直接报废，看的黑蝙蝠侠都沉默了，凭这个力道，砸在脑袋上还不直接开瓢。
连这教育的模样也是熟悉的。
蝙蝠侠捏了捏手指，上去开揍。
两人你来我往，热火朝天，隔壁睡觉的理查德惊醒，一边套罗宾鸟的制服一边蹦蹦跶跶跳过来，结果看见蝙蝠侠和达米安撕成了一团。
床被砸碎了，台灯碎了，书桌也碎了。
理查德目瞪口呆。
“你们是打架还是拆房子？？？”惊呆了！
“滚开，小屁孩！”达米安沉迷拆家不可自拔，甚至还嫌理查德碍事。
理查德倒吸一口冷气，从后腰拿出一截短棍，展开后变成长棍，又拆成两节握在双手。看上去他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看着达米安和蝙蝠侠撕得不分彼此，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插手的余地。
“可是你们再打下去我怕这栋楼会塌啊。”
看上去他就差直接把“达米安你的工资不够付战损了啊”给喊出来了。
达米安一阵窒息。
这一下就给蝙蝠侠找到了空子，瞬间绊倒了达米安，钳住他的手给他按在了地板上，为了防止达米安拼着折断胳膊爬起来反击，蝙蝠侠直接骑到了达米安的后胯上，用体重将人彻底给压结实了。
这时候理查德找到了空隙，提着棍子敲了下来，蝙蝠侠抬起单手挡住了，看着理查德的绿鳞小短裤表情复杂。
“换条长裤。”蝙蝠侠忍不住开口。
正要来套太鼓达人的理查德被这句话直接说卡壳了：“什么？”然后他反应了过来，怪叫着往后跳了一大截：“谁也不许动我的裤子！”
“……”X2。
蝙蝠侠+达米安达成了高度共鸣，表情复杂的看着理查德。
这审美，到底是谁的锅？
“你不是蝙蝠侠。”达米安呸了声，“你是阿苏鲁的老爸对吧？”
“我是蝙蝠侠。”蝙蝠侠低头看着他。
显然蝙蝠侠也没想到达米安在二十岁的时候还熊的一如既往，以挑衅敌人为人生最大准则，如果换个人，蝙蝠侠早就把手里的这条胳膊给卸了，但是不揍又牙痒，于是蝙蝠用上了一半的力气给这个大达米安一个教训。
“阿苏鲁在哪？”
这么大动静还不出来，肯定不在这里了，蝙蝠侠问的是阿苏鲁的去向。
“他们去海底了。”
在达米安吃痛的磨牙声中，理查德抢答。
“我刚从海底回来。”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去了一趟大都会，然后觉得没意思我就先回来了。他们如果拿到了东西应该立刻回蝙蝠洞才对，我们这里又没有能让他们回家的装置。”
“他们没有去哥谭。”蝙蝠侠能够确认这件事情。
但是他们也没有在这里。
这下事情好玩了，这两个孩子没有去任何一个地方，就这么在和理查德分手之后，带着一份氪石，在回蝙蝠洞的路上消失了。
达米安不情不愿的打开所有的监控录像一个个查过去，大都会是领主超人的直辖城市，非常安全，相对之下监控就没有那么多，蝙蝠洞对那里的监控力度不是很高，很快两个孩子的踪迹就无处可寻了。
最后能确认他们位置的地方，是大都会的一个角落，两人在正常的往前走。
“离家出走？”X2。
蝙蝠侠：“……应该是被谁带走了。”
第92章 白领主的感情问题 02
一般来说, 领主超人是绝对不会跟两个小孩浪费时间的，哪怕他对小孩不至于动手，却也不是温柔的好哥哥的形象。
但是阿苏鲁的身份不太一样。
这是超人和蝙蝠侠一起养育的孩子。
这点无疑能触动卡尔内心最柔软的一处角落。
于是, 当阿苏鲁拿出A4纸的时候, 卡尔没有动手, 也没有关他禁闭的意思，而是真的和这两个小孩折腾了不少时间。
——本来他们可以很快的解决问题, 可阿苏鲁一直在说“慢下来”，卡尔虽然有些不满, 也只能以安东尼奥的速度为参照物，慢下来。
这让卡尔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曾经，他的蝙蝠也总是这么跟他说，跟闪电侠说，要他们慢下来，回到这个时间轴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蝙蝠侠已经不会再这么叮嘱他了。
而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快, 飞射出去，回神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如同定格。
在永恒中孤独。
卡尔吸了一口冷清的空气。
“知道吗？我有一个小小的秘密。”卡尔揉了揉阿苏鲁的脑袋, “我知道, 这个世界的灰蝙蝠早就该死去了，就在上次我们造访你们的平行之后。”
阿苏鲁一楞。
卡尔却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原来说出来这么容易。”
好像一直以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万事开头难, 一旦开了头接下去就容易多了，卡尔继续说道：“实际上, 我也目睹过他的死去，神奇女侠折断了他的脖子，以氪星科技来说, 只要我够快，还是可以救他的,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
卡尔摊开手。
“他背叛了我，所以我宣告他的死亡。”
阿苏鲁：“你……”
“然后，那就成了我生命里唯一值得追忆的一天。”
安东尼奥：“你后悔了？”
“我猜是的？这些记忆从我成为白色领主之后开始出现在我的脑袋里，不断阻碍我进行选择，曾经的我一度以为这是蝙蝠侠的某个阴谋，某种‘超人限制计划’。直到那天，从你们的平行回来，我看到神奇女侠动手。”
卡尔眯了眼睛，露出一丝丝有些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那没那么简单，其实已经有足够的重合向我证明那些‘记忆’的真实性，而且那个未来结局也不错。”
“你如愿了。”
“对吧，某些角度来说。不过这次，我阻止了神奇女侠，在布鲁斯发现之前。”卡尔的气势柔和下去，“那时候开始新的记忆就不再出现了。”
“那会是一个警告吗？”安东尼奥的思维开始跳跃，“比如未来的你发出的警告？因为你看，我们不能改变自己的过去，但是可以创造新的平行，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也许未来的你想要一个更好的新未来？”
卡尔不知道那个。
“好了，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在布鲁斯口中你的表现反反复复了。”安东尼奥摊手。
不过这不是重点，阿苏鲁不想参与白超和灰蝠的对错，以他的见识根本不够判断这些复杂的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帮白超表现良好的一面，看看灰蝠是怎么选的，然后他们找机会离开这里。
“我觉得灰蝠的性格和我父亲差不多。”阿苏鲁托着下巴思考着，“去年爸爸送了个氪石蛋糕给父亲当礼物，要试试看嘛？”
“咳、什么？”卡尔差点被超级速度的吸气给呛到。
“绿色的大蛋糕。”阿苏鲁了比划了一个非常可观的高度，“父亲挺喜欢的，还把糖块伪造的氪石塞到了爸爸的嘴里。”
卡尔有点儿怀疑那算不算是一种“喜欢”的表现。
还没等他想清楚呢，阿苏鲁给了他第二个暴击。
“以及，你跟父亲求过婚吗？父亲不喜欢太拐弯抹角的家伙，数数看他夸过的人就知道了，都是直来直去的。”
比如沙赞，比如哈尔·乔丹，都是性格非常简单的人，也许会很跳脱以至于难以掌控，但绝对不会算计到令人头疼。
这点上卡尔可比最初的超人吃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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