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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不知身是客(近代现代)——青红丝面茶

时间:2024-11-29 09:43:33  作者:青红丝面茶
 
但听到卢文可这么着急地解释,他心里,还是很感动。
 
但这份感动,注定不属于他。
 
他暗自叹了口气,像下定决心似的,说:“上次你说,愿意带我走。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会跟你走。”
 
“为……为什么?”
 
卢文可不明白,他们两人最近明明相处很好,叶安之怎么突然变卦。他以为是叶安之在吃醋,赶忙解释说,“我和Linda,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在美国也没有,我现在是单身。”
 
“和这个没关系,”叶安之平静地说,“我需要继续做这份工作,我有家人要照顾,我不能离开香港。”
 
这是叶安之第二次提到家人,上次他解释自己当年不辞而别,也是说因为家里出了事。
 
“你……你家里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分担。”
 
“没怎么,只是父母年纪大了,我走不开。”
 
“可……现在航班很多,很方便,你想回来,12个小时就到了。你父母还可以找保姆,或者等我们安顿下来,可以接他们一起住……”
 
叶安之一个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卢文可吓了一跳。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活得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叶安之面无表情地说。
 
“我……”卢文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冷漠,“其实……我……我也不是无牵无挂。”
 
卢文可犹豫着要不要说。他是个乐天的人,从不愿意说沉重的事情。可被叶安误会,他很委屈。
 
“四年前我遇到你时,我母亲刚去世不久。是车祸,人当场就没了。她是在香港出的事,我当时人在纽约,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叶安之没想到他会提到母亲。他心如刀割,他知道,他们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从小和她一起生活,她很包容,也很爱我。在她的庇护下,我确实活得无牵无挂。她去世后,我一直觉得生活空落落的。
 
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你在地铁口慌张地找钱包,我觉得你像一只流落街头的小猫。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有个牵挂。我想和你有个家。我……我已经没有母亲了,我不想再没有你。”
 
叶安之的眼泪顺着腮滑下,但在黑暗的车里,看不出来。他的语气还是冰冷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也没结果。”
 
“为什么?”
 
叶安之的手捏紧了方向盘,他抿了一下唇,“你后来不也没去明尼苏达读大学吗?”
 
“我……”卢文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到这个,一时语塞。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能考上耶鲁当然不去明尼苏达。一样的,我们的生活,也都该选更合适的那条路。”
 
“我是……”卢文可想解释点什么,可最后也没说出来。
 
叶安之没有再说话,换档起步,车又开回了公路。
 
夜里路上没车,几分钟后,就停到了卢家别墅门口。
 
看着别墅顶层那间屋顶尖尖的阁楼,叶安之平静地说,“四年前我欠你一个正式分手,现在就算补上吧。”
 
卢文可看着他,眼里蓄满了泪。他不明白,叶安之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虽然他有很多困惑和不舍,但看着叶安之决绝的表情,他也只是点点头,默不作声地下车。
 
在关上车门前一刻,他低着头说,“祝你幸福。”
 
叶安之依旧是冷漠地握着方向盘,不看他。
 
车门关上,随后,卢文可的背影出现在车头,在车灯照射下,走向前面的别墅。
 
泪水模糊了叶安之的视线——明明高大魁梧的卢文可,此时却显得如此弱小。他垂着头,慢吞吞地推开那扇花纹繁复的黑漆大门,隐入透着微光的别墅花园。
 
叶安之明白,那扇门,对卢文可来说,是家。对他来说,却是地狱。
 
造化弄人,他们注定错过。
 
他没有停留,一脚油门,开走了。
 
他特意在卢家别墅门口提分手,希望借此向卢总表示自己的服从。
 
但他不知道,在别墅某个黑暗的房间里,另一个人伸出了望远镜。
 
第18章 求求……给我……
 
“唔……唔……”
 
再痛苦的呻吟,透过白色镂空口球,也只剩下微弱的呜咽。
 
再激烈的欲望,透过黑色皮革的束缚,也只剩一团压抑。
 
卢家别墅顶楼,有一间私密的调教室。四周无窗,灯泡射出冷白色的光,房间显得格外阴森。
 
天花板中央垂着一根挂钩,电动牵引,可以调节高度。
 
挂钩上勾着一条铁链,铁链下端,连着一副冰冷的手铐,手铐,扣在叶安之纤细但已布满淤痕的手腕上。
 
叶安之孤零零地站在房间中央,踮着脚,高举着胳膊。
 
铁链的高度是被刻意调节的,叶安之努力伸直头顶的胳膊,才能勉强踮脚踩在地面上。
 
卢总坐在房间一角的沙发上,他身后的墙上,挂满了镣铐、SM刑具,有些叶安之见识过,有些他会在之后的四年,慢慢见识。
 
卢总一边慢悠悠地喝着咖啡,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叶安之。
 
叶安之浑身赤裸——一如过去三个月里的每一天。但胯部却勒着一条贞操带。
 
黑色的皮革带勒在他屁股最丰满处,硬生生将他白皙的臀肉勒成上下两半,边缘处已经泛红。
 
前面裆部,是一个半圆形镂空罩子,皮革编成,正扣在他的阳具上。
 
他的阳具已经充血立起,但狭小的罩子却紧紧箍住它。透过镂空,可以看到暴起的青筋,和充血的皮肤。
 
叶安之的脸已经涨红了,因为情欲,他的桃花眼变得妩媚,迷离,但他眉头紧蹙,看起来十分痛苦。
 
卢总抿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想明白了就点点头。”
 
但叶安之却拧着眉,一动不动。
 
卢总并没有恼怒,只是玩味地看着他。为了能让脚踩在地面上,叶安之不得不站得笔直。但他神情痛苦,不停呜咽。口水从口球缝隙中流出,流过他消瘦的下颌,顺着胸膛,流到他早已立起的乳头上。在冰凉的口水刺激下,他又是一阵战栗。
 
玩了三个月,按说也该腻了。叶安之年纪太小,甬道又窄,即使花了好多时间扩张,插的时候还是费力。卢总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但他却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趣味。
 
面前这个少年,看起来柔柔弱弱,毫无反抗能力,谁知却极有韧性。虽然不再反抗,但从不讨好。宁可被冻得瑟瑟发抖,或被操得不停哀嚎,也不肯跪下谄媚地口交。
 
这倒激起了卢总的征服欲。
 
大剂量催情药在叶安之体内蛮横扩张,而他的阴茎却被狠狠勒住,胳膊也被吊起,在他每一次感觉腿软到站不住时,胳膊被拉扯的疼痛又强迫他,勉强撑住。
 
这三个月来他遭受的每一次痛苦都让他崩溃,但他依旧觉得,此时更加崩溃。
 
可他仍旧坚持着,不肯屈服。
 
这时,卢总的手机响了。
 
卢总没有避他,直接接了起来。
 
在性欲和疼痛的双重冲击下,叶安之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卢总在说什么,直到一句话,气势汹汹地灌注他耳中——
 
“去什么明尼苏达?能上耶鲁你去什么明尼苏达?哪个排名高,你不识数啊?”
 
一个久远到仿佛来自上辈子的词,让他意识到,之前十八年的安稳生活,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一场太过短暂的梦。
 
也让他意识到,现在的地狱生活,也是真实存在的,也不是一场可以醒来的梦。
 
卢总的咆哮还在继续,“你去明尼苏达看什么雪?赶紧给我滚回家,你母亲去世那么久,为了你考学,葬礼都还没办。”
 
挂掉电话后,卢总心头火起。他刚逃过一次暗杀,至今心有余悸,为了清洗余党忙得焦头烂额。现在远在美国的小儿子又不省心。
 
想到这里,愤怒的他拿起手边的鞭子,走向叶安之。
 
鞭子用细皮革编成,表面粗糙,面貌可怖。
 
但叶安之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刚确认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眼前这个恶魔,真的是他初恋的父亲。
 
从见到卢总第一眼时,他就有这个猜想,但他不敢相信。
 
“啪!”
 
皮鞭落下,打在他消瘦的背上,惨白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一道红痕。
 
但透过口球,叶安之只发出一声闷哼。
 
卢总想不明白,儿子明明拿到了更好大学的offer,为什么非要去一个苦寒之地读书。
 
天寒地冻的,为什么又非跑去看雪?
 
卢总的不解转化成愤怒,愤怒凝聚在鞭子上,鞭子抽在叶安之已遭受太多痛苦的身子上。
 
钻心的疼落在皮肤上,但叶安之却觉得没那么痛苦。他说不清,究竟是疼痛缓解了他蚀骨的性欲,还是卢文可考上耶鲁的消息给他生不如死的地狱生活带来一点甜,或者是“明尼苏达”那四个字……
 
他还记得他们的诺言。
 
他呆呆地望着卢总留在桌上的手机,仿佛只要盯得够久,他就能逃离这里,钻进电话那一头,钻进那个纯白的世界,和那个温暖的怀抱。
 
霸道的药效逐渐模糊他的意识,赤裸的皮肤让他恍惚觉得自己身处那寒冷的冰雪世界。他感到自己的头被拉起,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面前这张不甚清晰的脸,模糊掉凶狠的表情,看起来倒更像另一张脸——一张他想念已久的脸。
 
在汹涌的性欲冲击下,他仿佛听到卢文可在问他,“你愿意给我口交吗?”他的声音霸道又充满磁性。
 
迷离中的叶安之温顺地点点头,随后他感到自己胳膊上的铁链被放松,“卢文可”拿掉了他口中的球,然后按着他,让他跪在自己两腿之间,拉开西裤拉链,将昂扬的阳具,塞进他的嘴里。
 
性欲冲击下的叶安之并没有意识到卢文可从来不穿正装,他只是讨好地凑上去,用嘴卖力地吸吮那炽热的阴茎,他的胳膊还被吊在半空中,阳具还被紧紧箍住。他希望借此换“卢文可”来帮他消解被束住的欲望。
 
“用舌尖,舔龟头。”“卢文可”的声音不容置疑,叶安之顺从地照办。他吐出阴茎,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最前面的光滑部分,舌尖滑过马眼时,他听到一声动情的呻吟,叶安之明白这是敏感点,于是舌尖留在附近,或轻或重地撩拨着。
 
卢总的呼吸逐渐急促,看着胯下卖力讨好的叶安之,他微微一笑,再傲气又如何,药效上来了,还不就乖乖就范了。
 
“舔一下蛋。”卢总一边享受,一边指挥。
 
叶安之都乖乖照办。
 
卢总很满意,虽然叶安之的口活很稚嫩,但他很聪明,也很细心,能敏锐地发现自己的敏感点,然后张弛有度地刺激。
 
卢总一边深陷在爽感中,一边想, 也许可以暂时留他一命,调教一番。
 
当时的卢总还不知道,日后他会越来越倚重这个玩物,也会越来越离不开他。直至,被拖入深渊。
 
“卢总,买画的事情已办妥,钱已打入吴局的账户。”电话里的叶安之,声音依旧恭敬,听不出任何波澜。
 
如果不是前一日亲眼看到卢文可失魂落魄地从叶安之车上下来,卢总都怀疑,他们两人也许并没有私情。
 
但这才是他印象中的叶安之,疏离,冷静,无悲无喜,也不会对什么人真正动感情。
 
倒是他的小儿子,傻了吧唧,被玩得团团转。
 
他懒得探究两人有什么往事,借此给他那过于天真的儿子上堂课也是好的。将来可是要继承他产业的,不能再被人骗。
 
“好。”卢总说,“做干净点。”
 
“是。”
 
挂断电话,叶安之选中电脑中的交易记录,删除干净。
 
但没有人知道,他已悄悄复制了一份,存在一个秘密硬盘里。
 
里面,还有他攒了三年的东西。
 
Eric发现,最近的卢文可,很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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