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
“还什么意思?别人大学刚毕业的年纪,他怎么就这么大权力了?——跟卢总睡觉呗。”
“啊?卢总好这口?”
“卢总那可是水旱两吃。别看叶助人前装得正经,谁知道在床上多骚——啊!”
正在嚼舌根的同事突然感觉眼前一虚,接着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艹,谁打我?”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董经理把卢文可拉回办公室时,他的袖子都被扯烂了。而对方,牙掉了一颗。
但问起打架原因,他却一字都不肯说。
董经理担心尴尬,忙退了出去,只留下卢总父子两人。
卢总看他的狼狈模样,铁青着脸,脱下自己的西装,递给了他。
卢文可还在愤怒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才伸手去接父亲递来的衣服。
他一抬手,扯烂的衣服下露出上臂内侧的纹身——
Winkange
看到纹身,卢总脸色一变。
“你……什么时候纹的?”
卢文可不快地缩回手臂,套上西装,半晌才说,“很久之前。”
他猜父亲要骂他乱纹纹身,所以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留下一脸凝重的卢总。
“卢总,您要的同框,都在这里了。”
总裁办公室的电脑上,正在播放几段监控视频。
一段是俱乐部停车场,卢文可跟在叶安之身后,叶安之上车要走,却被卢文可拦住,监控没有声音,不知两人说了什么。随后叶安之开车离去,留下卢文可,站在原地。
另一段是艺术馆仓库门口,卢文可和叶安之一前一后进入仓库,半小时后,又一前一后离开。
画面不太清晰,看不出异常。
另一张纸上,打印着叶安之与卢文可的办公室通话内容。都是在讨论艺术展的事情。语气很客气。
卢总仔细看了几遍,并没有什么发现。
但他不信。
因为卢文可胳膊上的纹身,和叶安之侧腰上的,一模一样。
不仅字母相同,就连字体、版式也一样。
卢总记得很清楚,叶安之被抓来的第一天就有那个纹身。当时还有些红肿,似乎刚纹完没多久。
之后因为他总被锁在浴缸里,纹身处泡水感染,还发过几天烧。
因为没有好好养护,叶安之腰上的那个,颜色不够分明。但依旧能看清字母——
Winkange
在装修华丽的总裁办公室,一脸严肃的卢总,用自己上岸后补学的英语,对着同时出现在自己儿子和性奴身上的纹身字母,研究了半天。
最终,他意识到,这个字典上查不到、网上也搜不到的词,是两个词拼合的——
Wink,Ange
文可,安之。
“为什么你朋友都叫你Lu,这不是你的姓吗?”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叫我文可,我才不要冲他们wink。”
听到这话,叶安之哈哈一笑,原本躺在床上的他,一个翻身,趴到卢文可赤裸的胸膛上。
他的胸,健硕,饱满,叶安之很喜欢摸。
“你父母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啊?”
“我爸取的,他是做生意的,希望我们家里能出个‘文化可以’的人。”
“哈哈,可惜你爸不知道你要在美国长大。”
“那你呢,为什么叫安之啊?”
“我父母希望我能,既来之,则安之。”
看卢文可一脸迷茫的样子,叶安之知道他没听懂,于是解释道,“就是希望我遇到事情不慌张,从容、淡定。”
卢文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叶安之接着笑嘻嘻地问,“那你冲我wink吗?”
听了这话,卢文可马上冲他眨了一下左眼,很俏皮。
叶安之咯咯地笑了,“嗯,以后只有我能叫你Wink,只许你冲我wink。”
卢文可摸着他的头,“好啊,那以后也只能我叫你Ange,你是我一个人的天使。”
“咦……有点肉麻。”叶安之笑道。
卢文可皱了皱鼻子,“是有点。”
说完,卢文可从床头扯过纸笔,趴在床上,开始涂涂画画。
“这就当我们的logo吧。”
叶安之凑上去,只见卢文可用漂亮的花体,在纸上写下winkange。
“真好看。”叶安之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喜欢?”
“嗯。”
“那我们纹身上吧。”
“啊?纹哪里啊?”叶安之自小循规蹈矩,从没想过这么叛逆的事。
“要我啊……就纹这里。”说着,卢文可摸着自己的侧腰处。
“为什么呀?”
“因为,”卢文可凑近叶安之,一脸暧昧地说,“在床上你最喜欢抓我这里啦。”
叶安之被他说得害羞,气得要打他。
“我错啦我错啦,”卢文可故作夸张地求饶,“那你呢,你纹哪?”
“我啊……我要纹个隐蔽的地方。”
“哦?你是不是要纹在……”卢文伸手去摸叶安之的小腹。
“你怎么那么流氓!”叶安之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羞红了脸。
“我是说,我纹在这里。”叶安之指了指自己大臂内侧。
“为什么?”
“纹这里,别人看不到。就算以后分手了,也不用去洗掉。”
“你!你居然想着和我分手,那你想跟谁啊?”卢文可一边说,一边又去挠叶安之的痒痒,叶安之笑着去躲,两人再次倒进那张舒适温暖的大床。
第16章 那就别让他知道真相了
被卢总叫进办公室时,叶安之有点忐忑。因为他手边还有一堆文件要处理。
他不确定卢总找他,是谈工作,还是那种事。
他无从猜测,因为这两者概率相同。
“买吴局长画的事,你抓紧办,不要等开幕了。” 卢总坐在办公桌前,“最近形势不稳,我们要尽快拿北京的那块地。”
“是。”叶安之站在办公桌后,恭敬地点点头。
“吴局长上次在电话里夸你了,说你办事漂亮,”卢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论床上,还是床下。”
叶安之暗叹一口气——躲不掉了。
他开始盘算今天又要加班到几点,但依旧保持谦卑的语气,“都是按您吩咐,照章办事。”
“吴局还想挖你过去,问你要什么价。”
叶安之知道,卢总又在借机让他表忠心。他语气照旧,“是卢总开恩,我们一家才能活到今天,我不敢忘。”
看着说话滴水不漏的叶安之,卢总心情有点复杂。
其实他对叶安之的态度,本身就很复杂。
最初只是拿他当个玩物,准备玩腻了就一块做掉。所以并不上心。他有几次发烧到快死掉,也依旧被锁在阁楼,任由自生自灭。
因为没打算留活口,所以工作上的事也没避讳他。
有次事后,卢总一脸满足地倚在床头看公司的财务报表。他一边嘟囔着数字,一边在纸上列算式。这时,就听到身旁的叶安之,用沙哑的嗓音说出一个数。
速度,倒比他笔下算出来的还快。
卢总本是混黑道的,每天都是杀伐决断。现在虽然穿上西装当企业家,但一看到数字就头大。
他有点意外地看了一眼叶安之。他浑身赤裸,脸无血色,侧卧在床上,蜷缩着,双手手腕还分别和双脚脚踝锁在一起——这样,他在平躺时,就不得不双腿大开,方便被侵入。
他表情麻木,屁股上还有前一日被鞭子抽过的红痕。身体比刚来时更加消瘦苍白,衬得侧腰处的纹身,更醒目。
卢总解开了他右手和右脚间的链子,把一张报表推到他眼前,“你再算算这个。”
然后他饶有兴致地抱着臂,看着赤身裸体的叶安之艰难地撑起身子,用被绑麻的右手,慢慢拿起纸。手臂一动,手腕上的金属链条跟着哗哗作响。
因为左手还和左脚绑在一起,他趴在床上,右腿伸直,左腿却被迫蜷起张开。从后面看,白皙的大腿内侧和胯下的暗色囊袋一览无余。
那一天,叶安之凭借自己SAT数学满分的能力,换来了五个月里的第一身衣服。
之后卢总发现,他不仅数学好,而且聪明。很多卢总读起来费劲的文件,他都能用简单的语言,讲明白。
在被关了近一年后,叶安之终于能站在卢家别墅外,回看顶层那间差点成为他葬身之地的阁楼。
他才发现,那个充满肮脏耻辱的囚牢,从外面看,居然这么漂亮。
叶安之听话,能力也强,被放出来后,性格里又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他不怕得罪人,也不怕死,几次与集团元老的交锋,即使被枪指着头,他都不卑不亢。躲在后面唱白脸的卢总,很满意。
为了掩人耳目,卢总也给他弄了个文凭。但他一天大学都没上过。白天帮卢总处理工作,晚上再回别墅顶楼。
后来他工作渐多,卢总允许他搬出去住,但要求不能住得太远,要随叫随到。
卢总给他一些权力,却不给他很高的职位。因为叶安之的权力越名不正言不顺,元老越不服,叶安之就越要依赖他。
他对叶安之,既倚重,又戒备。
卢总在事业上越器重他,在床上就越折磨他。
他喜欢把叶安之折腾到崩溃边缘,然后听他卑贱地讨好,虔诚地表忠心。
而叶安之越顺从,卢总心里就越不安——
他怕有些事情,早晚瞒不住。
看着谦卑地站在办公桌前的叶安之,卢总心里有点乱,但表面不动声色。
“脱吧。”
叶安之习以为常,回头看了眼紧闭的窗帘,然后脱下西装,搭在椅子上。
他走到卢总身边,松了松领带,但没有解下,而是直接去解衬衣扣子。
时间久了,他记得每一位老板的癖好。
扣子刚解完,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卢文可。
叶安之不动声色,刚想挂断,却被卢总拿过去,按下接听键,打开扬声器,塞回他手里。
叶安之心里一慌,他不知道这是在怀疑他俩的关系,还是只是恶趣味——毕竟这种事,卢总以前也做过。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喂。”
“叶助,城市公园的效果图我们已经做好了,装饰方案文体署也批了……”
卢文可在电话里,一本正经地汇报工作,叶安之稍微松了口气。虽然他们早就约好,要隐藏起两人的关系,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他的衬衣扣子全开了,雪白的胸膛半隐在深蓝色衬衣和领带后,带着种欲拒还迎的勾引。
卢总站起身,和他面对面站着,将粗糙的双手伸进他的衬衣,贴上了他瘦削的腰。
叶安之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同时抿紧了嘴。
他心绪不宁,不敢看卢总,因此没看到,卢总盯着他纹身看的眼神。
卢文可还在汇报,“我们今晚准备在城市公园小规模测试一下,主要是试试灯光和置景……”
叶安之感到那双大手,解开了他的腰带,丝般西裤滑落。那双手开始隔着内裤摩挲他的大腿根部,时不时蹭到他的囊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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