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拳,男人都还没有缓过来,整个人就这样撞在墙上,骨头似乎都要撞断了。
喉咙处泄出一声疼痛的闷哼,男人眉头紧皱,朝江声嘶吼道:“我日你大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声似笑非笑,语气平静危险:“我说了,你妈嘴巴不干净,在外面乱找事,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找老年人算账,那就只能找你这个儿子。”
他把男人带到楼梯前,让对方的大半个身体处于悬空的状态下,双脚踩在台阶边缘。
这种情况下,男人根本不敢乱动,看向江声的眼眸中满是惊悚,脸色瞬间煞白,腿都有些发软。
“你……你别乱来,我……我要是摔下去摔死了,你跑不掉的。”
江声有恃无恐地笑了笑,散漫抬眸看向狭窄沉寂的楼道,声音阴冷诡异。
“还没到要摔死你的时候,急什么,是早点死能吃到头香,还是早投胎有奖金拿?”
男人只是在提醒江声不要乱来,自己要是出事了,他也得赔命。
听到头香以及投胎这种话,男人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难看到了极点。
但是现在,他被青年拿捏在手上,也不敢随便说狠话激怒对方,只能放缓了语气。
“我妈是喜欢说人闲话,但也就过过嘴瘾,兄弟,你有必要这么发疯吗?”
江声将男人的身体往下放了些,故意让他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掉下去,担惊受怕,加深他的恐惧。
“我妈刚做完手术,癌症晚期,说闲话说到重症病人面前,你和我说这叫过嘴瘾?”
男人没想到情况是这样,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声。
江声冷冷勾唇,极尽讽刺道:“我今天不来找你,你妈只会觉得我妈没用好欺负,接下来会变本加厉的在我妈面前说闲话,在小区的其他人面前添油加醋。”
“真要是因为那些闲话发生了什么,她肯定会说,她就说了几句话,什么都没有做,是我妈自己心理素质差,连几句话都听不下去。”
男人哑口无言,因为这确实是他妈能干出的事。
江声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笑道:“你看,你也知道你妈是什么样的人,我这样做,也算是正当防卫的一种。”
男人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拍过脸,憋屈得要命。
可他现在要是反抗乱动,这样摔下去,说不定真会出事。
“要不这样,我回去和她说清楚,让她闭上嘴,行不行?”
江声沉默着步下台阶,男人为了保持平衡,只能倒退着往下走。
这种不能控制身体的悬空状态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就好像有把刀吊在脖子上方。
走下几层台阶,江声停步,慢条斯理地出声。
“行,回去管好你妈,要是她再敢当着我妈的面乱说些什么,那就只能你这个做儿子来还账了,就像这样。”
江声让男人扶到旁边的栏杆,勉强稳定住身躯。
松手的瞬间,男人因为还没站稳,直直的栽了下去。
不过因为姿势已经调整好,并没有怎么样。
只是在惯性的冲力下,跌跌撞撞冲下了楼梯,撞上了墙面。
还没等男人松口气,江声继续刚才的行为,仿佛一只逗弄猎物的野兽,满满的都是弄玩戏耍的意味。
男人之前还有报复的想法,但是这一瞬间,他的心态真的崩了。
到一楼的时候,江声抬手按在男人的后脑上,让那张早就冷汗满面的脸紧紧贴着墙皮。
男人下意识挣扎,双手按在墙面上。
可是即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依旧无法挣脱青年凶悍强横的桎梏。
江声随意一笑,那样的散漫慵懒,却带着一种暴戾的压制。
“刚才只是玩玩,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管好你妈,让她闭上嘴,否则就不是玩了。”
系统今天再一次见识到了江组长的简单粗暴。
在看到监控摄像头的时候,它忍不住去想。
这是在法治社会,它家宿主要守着法律的底线,做事需要顾忌。
如果换了那种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宿主会不会一拳一个小脑袋呀?
二院距离东岭不算近,白天过来因为路况,至少要两个多小时,坐地铁快些,就是挤。
晚上稍微好点,打车一个小时。
江声进门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他本来以为朝晏早就睡下了,一进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些惊讶。
“你还没睡呀?”
不仅没睡,朝晏还穿着衬衫西裤,显然是澡都没洗。
江声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大热天,以朝晏那种仿佛洁癖晚期的症状,怎么可能在回来以后忍住不洗澡?
朝晏目光深深,在顶灯的冷光下,像是一个漆黑的漩涡,莫名有种让人心悸的危机感。
他将膝盖上的电脑放在茶几上,声音很轻,也很沉。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江声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在坐到男人旁边的时候,江母傍晚时说的那句话,陡然回响在耳边。
喜欢……朝晏……
呵,再说一遍。
那是以前的事,是让他丢人的黑历史。
可能是因为最近的天气,夜间依旧高温不下,也可能是江声的体温本就过高,靠近时,身上的气息灼热非常。
朝晏轻飘飘地扫过青年衣服上的汗痕,视线幽邃沉暗,很像此时落地窗外静谧稠深的夜幕。
“出了什么事?”
江声没打算将今天的事告诉朝晏,闻言眉梢微微一挑。
“这是我的事,朝总,你想要知道,求我啊。”
朝晏将青年眼中的挑衅看得清晰,他伸手覆在那微潮的发丝上,轻揉了揉说道:“江声,我想知道你的事,告诉我,可以吗?”
江声直接傻眼了。
朝晏这也太卑鄙了,摸他头发就算了,竟然还说这种让他想入非非的话。
妈的,这样一个又白又香的大美人,放轻了声音说话,换了谁来也遭不住啊。
毕竟他姓江,他不姓柳,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江声脸上火烧火燎的发热,耳根也止不住发烫。
不过青年面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用一副懒懒散散的姿态说了今天的事。
朝晏听完事情经过,一贯清冷无温的脸上,破天荒出现了几分阴晦的冷意。
“这件事是因为我,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江声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又痞又浑,却莫名的撩拨人心。
“朝晏,我嘴上和你说什么金丝雀,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的事都需要靠你才能解决吧。”
“我收了你的钱,就得承担这笔钱带来的大小麻烦。”
青年笑看着眼前白皙漂亮的男人,极具侵略性地朝他靠近,眼底隐隐搅起一团仿佛要吞没所有的剧烈风暴。
“没钱是一回事,废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34章 被清冷总裁掐腰宠【34】
潮热的吐息若有若无拂过脸侧,那种稠黏的燥腻感,仿佛一只狰狞粗砺的野兽,在破笼而出。
汗液的味道在青年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蛮横强势,张牙舞爪的泄露出锋利攻击性。
朝晏沉默看着江声,余光里的所有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变得无关紧要,只留下眼前气焰嚣张的青年。
那双狭长清绝的眼难以自持地被牵动了,山林遇火般炙热浓重。
他缓缓抬手,修长指尖拨弄了一下江声额前浸湿成缕的发丝,潮意悠缓缠绕。
“江声,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责任心?”
青年被那白皙的手指晃得眼馋。
闻言,他立即平复下微痒的心绪,吊儿郎当地翘起了二郎腿,语调端得悠哉散漫。
“现在发现也不迟。”
朝晏凝视着江声冷峻锋利的侧脸,深处的破坏欲被他漫然挑衅的目光勾起,被那股脏污的汗味在心里激起从未有过的汹涌热燥。
他很轻地弯了弯唇角,那笑仿佛冰雪融化,生出秋水般盈盈而又静谧的涟漪,此后,便是彻底的春。
“是不迟。”
江声哪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不由得看呆了,幽火自心头燃烧,燎原般席卷而来。
咽喉深处干渴得要命,甚至有些刺痛。
胸腔深处那颗热烈跳动的心脏也是,似乎下一秒就会烧得只剩下一片余热久久不散的焦土。
“朝晏……”
朝晏嗯了声,微勾着殷红薄软的唇,温柔散漫:“怎么了?”
声音清冷低沉,似清泉般潦洌,又带着如玉温润的质感,尤为扣人心弦。
江声也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喊出对方的名字?像是有人在操控他的躯体。
朝晏等了几息,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话。
他不在意,暗沉幽深的视线从青年微微紧张的英俊脸庞,一寸寸描绘而下,最后落在青年紧握成拳的手上。
江声身上那股燥烈偾张的野性很是性感,也很具有吸引力。
同时,有些小地方也莫名带着撩拨感。
朝晏看着他隐忍压制的拳头,眼睛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连带着心脏都紧了几分。
他看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上那只表,戴在青年残留着些许汗意的腕间。
江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昳丽焕然,在如此的寂静深夜,透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稠丽美感。
和之前的清冷漠然相似,也不同,神态间是江声从未见过的慵懒温和。
江声简直要疯了。
之前是欲求不满,但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兽性大发,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脏事。
青年克制再克制,才勉强维持住那一点仅剩的理智。
“朝总,又是你戴过的表,你再这样给我送旧东西,我真的要闹了啊。”
玩世不恭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只是那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是泄露了几分他此刻的心绪,那种滚烫翻涌的热欲。
朝晏听得分明,目光晦暗地看了江声一眼,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好,你闹给我看看。”
江声瞬间哑然,熄火了,过了片刻,有些别别扭扭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没钱,闹是需要经济基础的,我没钱,闹不起。”
朝晏有些用力地握住青年的手,抬起让他看那只表,语气风轻云淡。
“这表够你闹了,闹吧。”
江声有些无语,又觉得别扭,朝晏真是够了,故意玩自己寻开心。
还有啊,这故意得也太明显了,都不虚伪做作的掩饰一把吗?
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另一只手覆盖在价值几百万的表上,薄唇翕动。
“朝总,这表你送我了,现在是我的东西,我穷得只能到你这里蹭吃蹭喝蹭住,礼物要留着,哪天卖了还可以换钱。”
江声是故意这么说的,在朝晏面前说要卖他送给自己的表,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啊。
虽然说以朝晏的性格,搭理这话的可能性为零。
朝晏目光漫然地扫过青年,眼里的情绪很深:“可以,到时候再卖给我。”
江声没想到还能这样,愣了几秒:“这也行?”
朝晏轻轻揉了揉那浸着湿汗的脑袋,靠近他低声说话。
“行,我等着你卖。”
男人的呼吸好似一阵柔缓的风拂过耳边,温热地缠绕氤氲,浮浮荡荡地搅扰在心尖。
可能是错觉吧,江声隐约听出几分纵容的意味,耳根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心跳微微错乱。
朝晏已然有些习惯自己在江声身上一再退后的底线,以前,他是不会这样触碰别人汗湿的发丝,他觉得脏。
可是到了江声身上,脏依旧在,可是又多了一种黏腻拉扯。
手掌沿着青年后脑滑下,指腹轻飘飘勾过修长的侧颈。
客厅的气氛早就变得隐晦旖旎,可是朝晏没有进一步,江声也停在了原地。
半晌,江声突然像是被烫到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语气着急:“你等我一下。”
他步伐慌乱的进了房间,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之前朝晏送给他的那只表。
坐下以后,青年伸出手去,在即将触碰到朝晏白皙的手腕时,他犹豫了。
平日里那样嚣张猖狂的江声,如今连他的手腕都不敢碰一下。
这副模样像极了一只残暴的猛虎,臣服似的收起天生的凶性,收起尖锐獠牙,收起利爪,显露出一种心甘情愿的温顺与无害。
朝晏将手递给他,声音性感暗哑,像是情人缠绵时,只有彼此可闻的低语。
“江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这两个字,给了江声一种道不明的勇气。
把朝晏当作礼物送给他的表,重新戴在男人腕间。
江声沉默着看了片刻,那双野性十足的锋利双眸望向朝晏,缓缓说道:“你觉得这样像什么?”
两只表,分别由他们戴在彼此的手腕间,这像什么不言而喻。
朝晏喉结上下滚动,毁天灭地般的支配欲让他现在就想做些什么,又被冷静自持地按了下去。
“你觉得呢?”他反问出声。
青年觉得朝晏可真是狡猾奸诈,还阴险卑鄙。
明明是自己先问的,他不说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问他。
江声微扬着下巴,语气不善,“我不知道,朝总也可以说不知道。”
朝晏半垂着眸去看江声,漆黑的长睫打落下一片阴影,很是旖旎惑人。
“好,我听你的,我不知道。”
第35章 被清冷总裁掐腰宠【35】
江声快要炸了,就算他很清楚朝晏是故意顺着他的话才会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冒火,肝都要气疼了。
更让他生气的是,就算都这样了,朝晏还是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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