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澜州的这些日子,他在梦里早就想过了千百遍。
午膳时分,李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时,江声正趴在朝晏健硕的胸膛晕乎着呢。
“宝贝,你在澜州办差的同时,是不是一有时间就看《百花谱》?”
否则,他老婆怎么可能一点都没退步,还进步了一点。
对,只有一点,比起他来,还是差了不少。
朝晏坦然承认,将人抱紧了些。
“是看了一些书,我怕回来以后伺候得不好,夫君觉得不满,会直接换了我,找新人伺候。”
他顿了顿,漫然说道:“毕竟,三年一次科举,状元郎太多了。夫君要是有一日看花了眼,也不奇怪。”
江声:“……”
妈的,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对状元郎三个字产生阴影了。
第33章 疯戾暴君每天都想强取豪夺【33】
朝晏回来的第二日,便上朝将奏折呈上。
江声看了以后,立即作出一副龙颜大悦的模样,给他老婆升了官,还进了户部。
内阁的人知道朝晏是江声的人,所以就算这次升迁过了些,他们也没有提出反对之言。
在这几位阁员看来,进了户部又如何。
朝晏入朝才三年,就算有皇上提拔,在官场上他是一个新到不能再新的官,随便使些手段就能让在他户部寸步难行。
皇上对他的宠信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见朝晏没有本事在户部立足,以皇上的老谋深算,可能会对他物尽其用后,当作弃子丢掉。
朝晏进户部的第一日,就发现了异样,他觉得挺可笑的,这种打压。
忙到傍晚,朝晏从户部出来,上了江声早就安排好的马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皇宫。
如果朝晏真的只是臣下,户部的那些小手段,他肯定不会让江声知道这些,这会让主上觉得他无能。
然而,朝晏是江声的枕边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走进宣政殿,看到御座上批示奏折的年轻君王,男人缓缓走了过去,蹲在青年旁边。
“夫君……”
男人的手落在江声的膝盖上,仰视的姿态显得温顺极了。
江声听到这一声,一天没有见到老婆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他放下手中的朱笔,垂眸看着自己美如冷月的漂亮老婆,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显得又低又哑。
“第一天去户部,感觉怎么样?”
朝晏没说话,只是抬手覆在青年冷峻的侧脸上。
江声的火气立即就上来了,他就说他老婆今天回来怎么像是蔫了似的,感情户部有人给他气受。
靠!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多对朝晏说,户部的那些狗东西真是了不起啊!
青年立即把人拉了起来,坐在御榻上,心疼地把人搂在怀里。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子让他直接从户部滚出去!”
朝晏喜欢被江声这样护着,没人不喜欢这样的珍视。
“我没事,就是觉得我可能不讨人喜欢,所以才会那样。”
男人说话时,殷红薄软的唇微微勾起。
那是一个诡异的笑容,像是胸有成竹的猎人,在旁观着猎物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陷阱中。
贪婪而又疯狂,漆黑中隐隐带着癫狂的兽态,让人毛骨悚然。
江声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他老婆快要被整个户部PUA了,咬牙切齿说道。
“怎么可能?那群狗东西就是看不惯朕宠爱你。”
青年也知道,其他的状元在翰林院待三年,在朝中根本露不了面。
朝晏才三年就进了户部,之前还封为钦差,主理澜州那边的事。
朝臣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再这样下去,朝晏必然会入内阁。
江声轻拍着男人的后背,低声安抚道:“别理他们,户部对你来说只是垫脚石,内阁首辅才是你将来要坐的位置。”
朝晏享受着江声的安慰,清绝狭长的眼眸有些餍足地眯起。
“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男人说着,用力抱紧青年劲瘦的腰身,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江声,我会一步一步走到内阁首辅的位置,走到离你最近的那个位置。”
朝晏在户部值房中,每天只专心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
有些人想挑他的错,借此打压,但是朝晏把所有事都做得极好,挑不出一点错处。
六月十九那日,李公公进了户部。
对于这位御前总管太监,户部的官员脸上都堆着笑。
“李公公怎么来了?”
户部尚书在内阁当值,如今说话的人是户部左侍郎。
李公公回了一笑,道:“奉皇上口谕,宣朝大人进宫觐见。”
户部左侍郎立即吩咐人去叫朝晏过来。
朝晏穿着紫色的朝服,面如冠玉,世间无人能出其右。
李公公见了人便笑:“朝大人,皇上要见您。”
说完,他又对户部左侍郎道:“侍郎大人,皇上说了,接下来十日,都要请朝大人去宫中。这十日里,朝大人的公事,就麻烦侍郎大人安排给其他大人了。”
皇上的口谕,户部左侍郎只能笑着应是。
进宫以后,朝晏去的不是宣政殿,而是栖凤殿,大梁皇后的居所。
他们挑了两日,选了六月二十成亲。
江声不在乎世间礼节,他本来的想法是,他和朝晏穿上大婚时的喜服,按照这个时代的结婚礼仪拜个天地算完。
可是朝晏在乎这些,商量以后,决定成亲那日,朝晏从栖凤殿出来。
晚上,江声躺在东侧殿,怀里空荡荡的睡不着。
寝殿是新房,按照大梁的婚俗,今夜不能睡人。
想到睡在栖凤殿的朝晏,江声真的很想现在就起来,当一回采花贼,采了朝晏那朵清冷瑰丽的白蔷薇。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江声还要去上朝。
穿好龙袍,满身冒着黑气的江组长真得快要烦死了,想骂人打人。
妈的,结婚当天都还要上一个小时班,他这个皇帝当得也太辛苦了。
下朝以后,江声立即原地复活,在浴池里洗了半个小时的澡。
喜服是江声亲自设计的,还画了图让人送去绣房。
黑红的颜色,红多黑少,看起来奢华而又贵气。
上面绣得不是龙凤,而是黑龙与白蛇,朝晏那件衣服上辅以蔷薇花纹、山水纹、以及云纹,像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江声穿好喜服,戴上冕冠,对镜看了看,依旧是那么英俊帅气。
到了吉时以后,江声坐上华丽的御辇去栖凤殿接亲。
宣政殿那边经常有官员觐见,只有寝殿挂满了红稠。
栖凤殿不用顾及这些,无论殿内殿外,都是红彤彤一片。
之前那两次结婚,他们都是穿西服,这次看到顶着红盖头的朝晏,江声都还没有见到人呢,直接看愣神了几秒。
将朝晏扶上御辇,江声难得紧张了一回。
“我明日再带你去宗庙祭祖。”
按照大梁礼,都是君王大婚之日前去宗庙焚香祭祖。
“都听夫君的。”
朝晏温和清冷的声音从红盖头下面传来。
江声哪想到在这个小世界会有这种好事,直接把朝晏娶了回来。
接下来的礼仪,他那叫一个认真专心。
天地为证,山河为媒,两人就这样在宣政殿拜了天地。
进了寝殿以后,江声看着同样红彤彤的环境,呼吸都快要热了。
走到御榻前,青年有些紧张地掀开盖头。
明暖的灯光衬托着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更显昳丽夺目。
朝晏端坐在御榻上,风姿卓绝,他缓慢抬眸看向江声,潋滟的眼波好像一池春水,尽数倾覆在江声身上。
在大梁天子看愣的一瞬间,他把人拉进了怀里,嗓音压抑嘶哑。
“江声,我终于嫁给你了。”
第34章 疯戾暴君每天都想强取豪夺【34】
说真的,江组长现在很想在他老婆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帝王威严。
可是不行,他现在只想快点把人吃干抹净。
“宝贝,你就这么恨嫁吗?”
江声说着坐到男人腿上,捧起那张美如珠玉的面容,灼烫急促的呼吸中满是令人心惊的幽沉。
“皇后,拜了天地以后,你叫我江声,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朝晏仰视着江声,嗓音暗哑而又轻柔,像是一阵风轻轻拂过。
“夫君。”
江声觉得这一声夫君好听得他都快要飘了,他奖励般亲了一下朝晏,懒洋洋说道:“再叫一声。”
“夫君,现在是洞房花烛夜,我可以给你侍寝了吗?”
朝晏看着他,眼底幽暗翻涌,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人彻底淹没。
“江声,我真的快要等不及了。”
青年也想啊,可是朝晏这样冷月凛然般的男人,在为自己失控疯狂,这种场景太稀罕了。
修长烫热的手拂过男人微红的眼尾,江声微微勾唇,眼眸中带着戏谑的笑意,声音揶揄。
“真是奇了怪了,我们霁月光风君子如玉的前科状元郎在嫁人了以后,怎么这么不规矩啊?”
朝晏依旧那样仰视着江声,手沿着对方肌肉紧实的后背来到后脑,缓慢压下。
“皇上在娶我之前,也一点都不规矩,身为臣下,我只是在学习皇上的行事。”
江声尝到了一股甜味,有些疑惑,低头再尝了尝,没弄错。
“涂了唇脂?”
朝晏厮磨着青年的唇,心中满是贪婪成性的野望,整个人快要彻底溺毙在名为江声的深渊中,理智摇摇欲坠。
闻言,男人很轻地笑了一下,声音也带着笑。
“喜欢吗?”
江声觉得还行,作为这种时候的小情趣。
“怎么想起来弄这个?”
朝晏的视线从青年愈发热意的眼睛,到他沾了唇脂的薄唇:“嫁给君王,自然要千方百计地争宠。”
江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是真的害怕再听到那三个字。
“朕只有你,没有别人,你不需要和别人争宠。”
朝晏缓慢地摇了摇头,将脸埋在江声颈间,近乎兽态的占有欲,让他想要用最强势最疯狂的办法,在怀里这个人身上堆叠自己的所有。
“我怕自己成为旧人,所以,我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在夫君眼里,一直都是新人。”
这样可以说是诡异病态的想法,极大的满足着江声骨子里的掌控欲。
朝晏在讨他的喜欢。
他的朝晏,好像柔弱的菟丝花,在情感上面满是眷恋地依附着他,仿佛已经迷失了自我。
江声觉得他就是个畜生,对于这样的朝晏,他根本无法拒绝,只想要完全支配对方,让朝晏彻底成为他的所有物。
“也是,比起其他皇帝,朕的后宫人虽然不多,但是一个月不重样,还是可以的。”
“皇后记得明日要和朝答应争宠,好好讨朕的欢心。”
朝晏没再说话,抬手解开冕冠上的朱缨,紧接着是绣着黑龙白蛇的喜服。
“江声,这喜服上为何绣得不是龙凤?”
青年点了点凌乱衣服上的那条白蛇:“龙蛇不是很配吗?凤纹是女子用的,这白蛇纹,天底下只有你才能用。”
寻常绣得蟒纹,和江声亲自设计的白蛇纹没有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这话确实不假。
朝晏只是好奇问了句,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突然意识到这样特别的蛇纹里藏着大梁天子的小心思。
华贵的喜服很快便都落了地,在朝晏想要抱着江声去沐浴时,江组长连忙拒绝。
“我自己去洗。”
这种事江声做得很习惯了,半个小时后他穿着寝衣从隔门过来。
朝晏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去了其他地方沐浴。
江声进来时,刚好看到朝晏安静地坐在御榻上,寝衣敞开,修长瓷白的脖颈下方,是宽阔紧实的肩膀,以及漂亮的锁骨,健硕胸膛隐隐可见。
青年看到这幕可以称得上是美景的画面,喉结有些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走到床边,刚好说话,就被人按在了御榻上。
“夫君,第一次侍寝,用《百花谱》第一页和第二页,你觉得如何?”
以前都是朝晏直接来的,江声哪想到在这个世界,对方竟然用这种商量的语气。
江声回忆了一下那两页的内容,手指轻抚着朝晏残留着些许湿意的脸颊。
“行,你侍寝,这种事你做主。”
……
朝晏做主的结果就是,到凌晨三点的时候,这个洞房花烛夜才勉强算完。
江声想到刚才的事,趴在御榻上怀疑人生。
不是,他老婆这一年多来,一直在澜州那边办差,肯定是没有时间练武,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肩膀上传来一阵湿濡的触感,江声愣了一下,转身把人搂进了怀里。
“你还没够啊?”
朝晏沉在阴影里的俊美面容,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的清冷淡漠,浮荡着潮湿春意的眼眸,让他整个人透着一种绮艳的欲感。
“不是,过犹不及,我只是想亲近一下夫君,不行吗。”
男人的声音放轻了些,伏在青年怀里的姿态也很是温顺驯服。
江声最受不了这样温柔的软话,别说亲近一下,就是把他杀了,他也会乖乖闭上眼睛等死,没有一秒犹豫的。
“行,你想怎么亲近我都行。”
朝晏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在周围黏厚的气息中,和青年安静地接吻。
过了片刻,伺候的人在外面提醒。
“主子,朝大人,热水备好了。”
江声随意敷衍了一声,继续,直到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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