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得寸进尺,接下来几天都不用侍寝了,以示惩戒。”
江声是真的觉得腰酸腿软。
不过转念一想,这可能就是疼老婆的代价吧,好老公都是这样。
朝晏没说话,等戴好冕冠,他直接抱起江声,声音很轻地说了句。
“不许皇后侍寝,那皇上觉得,今晚换成朝贵妃来侍寝,如何?”
第39章 疯戾暴君每天都想强取豪夺【39】
江声觉得他是真的政务繁忙,没办法昨晚皇后,今晚贵妃。
“宝贝,收收你的本事吧,朕从早忙到晚,还得应付你,暂时把朝贵妃忘了行吗?”
他说话时,五指没入朝晏柔软乌黑的发丝间。
朝晏有些可惜地嗯了一声:“那等几日,臣再侍寝,《百花谱》的三十页,三十一页,三十二页,夫君觉得可好?”
江声低头亲了朝晏一下,锋利的眼眸中带了些许柔和。
“行,过几日朕再疼你。”
商税改革的事经过了一个月才拟定好,还有商人科举的事,朝臣们也是再三讨论才议定这件事。
各州府颁布的时候,大梁王朝那些行商的人都激动了起来。
当然了,在这样的时代,田地才是民生之本,商人科举的事依旧非常严格。
比如,一姓只有一人有资格参加科举。
而在科举的利诱下,商税改变的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
兵制方面,江声对于这些非常了解,每次朝晏听他说起军方的事,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他的夫君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英雄豪杰。
天统十五年三月,户部左侍郎参户部尚书贪污纳垢、纵亲行凶等七项大罪,证据确凿。
这些罪证是江声暗中送到这位左侍郎手里的,对方并不知道这些,不过他能体察到圣意,江组长很满意,直接擢升他为新一任户部尚书。
至于那位旧尚书,一月后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同年十一月,刑部尚书被多人在朝堂上参本。
确定罪名属实之后,江声依旧判的是斩刑,。
天统十六年,大权在握的江声动了内阁首辅林仲伦。
因为原主之前诛杀了那些辅政大臣,而到了江声,不到两年便杀了两部尚书,现在连内阁首辅都下了大狱,百姓们对于他褒贬参半。
朝臣们则很是畏惧这位执政十六年的大梁天子,觉得他心机深重,老成谋算,喜怒不定。
江声对于这些内阁大臣的处置,都是祸不及家人。
林仲伦的处罚要稍微重一些,除了判他秋后问斩以外,全家流放回原籍,三代内不得再参加科举。
这个处置并不算重,朝臣们都觉得皇上是念及旧情才会这样。
另外,林仲伦下狱,内阁首辅的位置便空了出来。
刚入阁没多久的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对此都不抱期望,剩下的四名阁员每天都精神奕奕的上朝,期待着自己坐上内阁首辅的那把椅子。
然而在十日后,江声直接提拔了朝晏入内阁,为新的内阁首辅。
这几年来,江声对于朝晏的宠信,朝臣们看在眼里,都很羡慕嫉妒。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朝晏会直接从户部右侍郎进入内阁,还坐上了内阁首辅的位置。
不过就算再不认同,也只有几个御史出来说朝晏资历尚浅,其他朝臣,包括内阁的人,根本不敢随意开口。
皇上才办了两部尚书和林仲伦,加上这些年来,各项政令推行,大梁国力日盛,朝臣们对他都很是信服。
朝晏也没想到江声会颁布这样一道旨意。
在他的规划中,至少得有十年,他才能名正言顺成为大梁朝堂的第一人。
下朝以后,朝晏应付完同僚的恭贺以后便回了宣政殿。
江声没有像以往那样坐在御座上处理政务,而是站在大梁的舆图前。
朝晏走了过去,视线落在舆图上,声线微微沉下。
“江声,这段时间,你一有空就在看这张舆图,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青年斜斜看了他一眼,笑得散漫又痞气,他将男人拉进怀里,从后面紧拥着说道:“猜对了,想要什么奖赏,朕都双手奉上。”
朝晏耳畔覆上对方温热的唇,灼人的吐息缭绕不散。
好像夏日午后,雷雨来临前拂过耳畔的一阵疾风,带着潮湿,也带着炙热。
青年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朝晏从他的手肘一路滑过,最后停在手腕处,缓慢而又坚定地握住。
“我不要奖赏,什么都不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声现在莫名有些心虚,他准备前往北方御驾亲征的事,从来没有和朝晏说过。
这出去打仗,至少得要两三年时间,他老婆平时那么黏人,肯定舍不得离开他。
“那个,我想要……”
最后几个字,青年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一阵轻风拂过。
朝晏没有听清,他在江声怀里转了一圈,扶着对方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喑哑。
“你想要什么?皇上为什么不敢说?”
江声是真的很吃激将法,特别是朝晏的激将法。
他朝男人露出一个极为张狂恣意的笑容,宽大的手掌握住朝晏的下巴,从锐利暗沉的目光,到微微有力的手指,都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欲。
“朕准备亲自带兵北上,御驾亲征。”
朝晏猜测到江声准备对北方鞑靼出手,可他哪想到,高坐明堂之上的大梁天子,竟然想要御驾亲征。
这件事彻底打乱了朝晏的所有思绪,他几乎是粗暴地将青年抵在不远处的一根漆木红柱上,呼吸沉重到难以平复。
眼底被逼出些许狰狞恐怖的血色,像是有鲜红粘稠的血液滴进了他的双眼中。
“为什么?”
朝晏想不通,他真的无法理解,江声要御驾亲征的理由。
殷红的唇似乎都变得干涩了起来,微微颤了两下后,男人嘶哑压抑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声,你是大梁的君王,你怎么能将自己置于险地?你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想过天下百姓吗?”
“你有……有想过我吗?”
朝晏抓住江声的双手,动作暴虐凶狠地按在他的头顶上方。
这种束缚的姿态,在以往的时候,极大的满足了朝晏的占有欲。
可是此时,朝晏只觉得心口的地方有什么在泛滥成灾,将他完全淹没。
“江声,我是你的皇后,我们拜过天地,祭告过大梁朝的列祖列宗,我们是一体的,你怎么能这样丢下我?”
朝晏有些痛苦地吻上江声的唇,血腥味弥漫的瞬间,不仅是疼痛,还有一丝恨意在生根。
“皇上,我求你了,打消这个念头好不好?”
江声不想骗他:“朝晏,这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事,我……”
朝晏打断他,直接跪在他的面前,以驯服仰视的姿态看着江声。
可是他的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撕裂青年,将对方一口一口吞噬干净。
“江声,为了我,安心待在京城好不好?”
“我可以待在后宫陪你,我也可以不做这个首辅,只要你乖乖待在宫里,你想要怎么样,我都依你。”
“夫君,求你了,不要丢下我……”
第40章 疯戾暴君每天都想强取豪夺【40】
江声低头看着朝晏,垂旒轻晃,珠玉碰撞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像是风拂过林梢。
“朝晏,你觉得我舍得丢下你吗?”
青年宽大的手掌覆在男人苍白昳丽的脸庞上,指腹轻缓摩挲过眼尾。
“如果可以,我想带你一起去北境,带着你一起将那些外族收服。”
朝晏握紧青年的手,在他的掌心落下近乎虔诚的吻,纤长的睫毛缓缓低垂着,生出一片微深的阴翳,遮住了那双满是病态掌控欲的漆黑眼眸。
“那就带我一起去。”
“江声,你是君王,也是人夫。我是你的妻子,你在大梁皇宫,我就在皇宫,你在北境的战场,我也应该站在你身边陪着你。”
朝晏很是可怜地轻蹭着江声温暖干燥的掌心,薄茧轻缓地蹭过皮肤,引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皇上,夫君,求求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江声哪见过这样谦卑的朝晏,就像是一只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宠物,低哑的声音中透着竭力克制的痛楚,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地安抚他,填平所有的伤痛。
他缓慢地坐了下来,将眼前的男人拥进怀里,掌心落在后背上一下一下轻拍着。
“朝晏,你现在不仅是我的皇后,你还是内阁首辅。”
朝晏愣了一下,从江声怀里起来,透着些许猩红的眼眸中隐约能够看到几分怨恨。
“你下这道旨意,是准备用群臣之首的身份,将我困在京城,江声,你怎么能这样做?你……”
江声用力吻住男人柔软的唇,将他所有的声音都吞进腹中。
朝晏没有挣扎,而是近乎疯狂地回应对方,血腥味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朱缨被解开,冕冠立即失去了固定,重重的摔落在地。
江声跪坐在男人腿上,捧着那张美如珠玉的脸庞,沉在阴影里的幽暗视线仿佛猎食中的野兽,满是侵略欲,呼吸粗重。
“朝晏,听话好不好?我知道,我去前线打仗,把政事都教到你手上,那些觉得你资历不够的阁员,还有一堆倚老卖老的官员,会暗中给你使绊子。”
“或许,他们还会想方设法架空你,让你空有内阁首辅之名,手中毫无实权。就像很多年前,那些辅政大臣想要架空我一样。”
“没事,你是我教出来的,是我第一眼就看中的人,也是我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我相信你可以,你能做到。”
“在我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用我教你的那些,你学会的那些,坐稳内阁首辅的位置。”
“朝晏,你要成为名副其实的群臣之首。”
朝晏猝不及防听到江声要御驾亲征,心口像是被一把烧红的刀刃横扫而过,鲜血淋漓的同时,刺痛,也灼痛。
他的思绪混乱非常,也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直到此时,听江声说起这些。
朝晏仰头看着眼前面容英俊的年轻君王,从对方平静的神态中窥见了一些他根本不敢想的东西。
“江声,你给我一句真话,你去北境,是不是为了我?”
“只有我成为名副其实的内阁首辅,镇住内阁的那些人,镇住文武百官。”
“等将来,我们的事公布天下,旁人就不会说我是因为侍奉君王,靠着捷径才成为群臣之首。”
“江声,如果只有这样做,我才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我宁愿这辈子都像现在这样。”
“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将自己置身险地。江声,只要你承认我是你的皇后,是你的妻子就足够了。”
“夫君,我只要有你就心满意足了……”
江声听着这些,指腹在男人的侧脸上轻抚不停,嗓音漫不经心。
“朝晏,你可以安于现状,我做不到,你是我的人,我必须给你最好的。”
“朕的皇后,朕名正言顺的皇后,那就要天下皆知。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天下万民,都要信服你,仰望你,就像他们面对我这个天子时一样。”
“朝晏,朕不想千秋之后,你的名字只能成为天统帝在位时的一段艳闻。我接受不了后人提起你时,用那样轻慢藐视的态度。”
江声用了狠劲,将朝晏按在地上,打乱他的官帽,也打乱他原本梳得一丝不乱的乌黑长发。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入柔软的发丝间,青年俯身看着朝晏,神色冷冽的模样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朝晏,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配得上朕,你是整个大梁唯一有资格站在朕身边的人。”
“这条路朕给你铺好了,来朕这里,好不好?”
朝晏无话可说,他的夫君,他的皇上,就像是冬日草原上燎原的野火,热烈疯狂。
这样的一个人,他无法不喜欢,满心都是倾慕。
他想要独占这个人,想要江声的眼里心里,都被自己完全覆盖。
“皇上,你在臣身上浪费这样多的精力和心血,就不怕一无所获吗?”
江声懒懒地勾了一下唇,散漫道:“不会一无所获,你要是做不到,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站在朕的身边,那就…… ”
朝晏的手指落在青年温热的唇上,低缓说道:“就什么?”
江声眉梢轻挑,埋首在朝晏颈间。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天天躺在朕的御榻上,尽心尽力地伺候朕。”
青年顺着这话想下去,呼吸都有些热了。
“到时候只要一有机会,你便拿出你的那千般本事来,都招呼在朕身上。”
朝晏抬手覆在青年的后颈处,缓缓捏了一下。
“皇上又不正经了。”
江声亲着男人的侧颈:“我要是正经人,你的本事就无处可使了。”
朝晏嗯了一声,任由江声在他身上折腾。
半个小时后,江声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痕迹,再对上男人微微泛着湿意的漂亮眼睛,喉间一阵发紧。
“我都没使劲,就这样了。”
朝晏拉了一下绯红色的官服,嗓音清清淡淡的,却又透着一种朦胧的暧昧感。
“我知道,我平日里比这过分多了,夫君不必介怀此事。”
江声认真回想朝晏前天晚上做的事,确实比他过分。
可问题是,他皮糙肉厚经得起这些,也没觉得有什么。
把人拉进怀里,江声低头亲他的侧脸,哑声道:“你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我就喜欢你这样。”
朝晏没说话,只是用力抱紧江声精壮的腰,仿佛一条阴冷饥饿的毒蛇,在攀附着可以支撑自己的林木。
88/244 首页 上一页 86 87 88 89 90 9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