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妹知道错了,臣妹以后定然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求皇兄饶过臣妹这一次。”
江声受不了别人这样碰他,直接拿开她的手,脸色阴沉得可怕。
“错就错,错了就需要接受惩罚。从今日起,你在公主府里给朕静心思过,抄《华严经》一遍,好好修身养性,另外再罚一年的俸禄以示惩戒。”
庆阳长公主不在乎一年俸禄,至于抄经这事,她想着让别人去做就是了。
到时候,她在公主府里把门一关,照样逍遥自在。
江声还算了解原主这个妹妹,偏头看了一眼李公公。
“回宫以后,派两个人过来监督长公主,这经文敢假手于人,便是抗旨不尊。”
第37章 疯戾暴君每天都想强取豪夺【37】
《华严经》总共八十余万字,庆阳长公主哪想到自己只说了几句话,连那男子的手都没摸到,就要受这样重的惩罚。
她很是不服,仰头委屈地看着江声说道:“皇兄,您又是让臣妹思过,又是罚俸,还要抄经,臣妹哪有这么大的罪过?”
确实,如果庆阳长公主今日调戏的是别人,江声只会臭骂几句,然后罚俸。
可问题是她眼神好啊,走在路上一眼就看中了他的皇后。
江声冷眼看着庆阳长公主,听不出丝毫情绪地说道:“江沁音,你若是觉得惩罚不够,那就再加一遍。”
庆阳长公主没敢再说话了,她低着头,轻声道:“是,臣妹遵旨,臣妹这就回府静心思过。”
等她离开,李公公很有眼力见的带着侍卫退下。
朝晏在屏风后面,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他以为江声最多只是训诫几句,没想到会罚得这么重。
从屏风后面走出,朝晏坐到青年身边,还未说话,就被对方再次揽进了怀里。
“出气了吗?”
朝晏将脸埋在江声的颈窝里,脑中不断回想起大梁天子对于他的百般纵容。
亲自教导他政事,为他入内阁铺路。
因为几句话,就这样训诫一母同胞的长公主殿下,还如此惩罚。
甚至……还让他在御榻上那般侍寝,让他为所欲为。
朝晏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恃宠生骄了。
“江声,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青年有些无语,心中腹诽这是什么蠢问题。
“喜欢一个人,对他好不是很正常吗?”
朝晏沉默了一会,突然将人压在了软榻上。
“江声……”
男人修长结实的双臂撑在江声两侧,胸膛起伏不定,急切的呼吸里满是压抑的热烈。
“翻遍史书,有龙阳之好的皇帝,没有一个像你这样。”
江声散漫地挑了挑眉,眼神幽然地落在朝晏此时透着迫人秾丽的俊美面容上,尾音随意勾扬着。
“像我这样,看中了金质玉相的状元郎,直接抢到被窝里的皇帝,确实是绝无仅有。”
朝晏听着他这玩笑般的语气,也很轻地勾了一下唇,然后低头。
江声立即圈住男人的脖颈,小腿也勾了上去。
片刻后,青年抚着男人殷红湿软的唇瓣,故意说道:“汇英楼漱口的茶水虽然比不上宫里,不过偶尔一次,这味道尝起来倒是颇为新鲜。”
朝晏没有说话,只那样眼神幽暗静深地看着他,瞳仁深处隐隐可以窥见几分失控的狰狞和凶性。
这样的朝晏,一点都不像曾经那个清风朗月的状元郎。
他像是被江声彻底拉入黑暗中,只能这样万劫不复地坠入深渊底端。
再次落下薄唇时,朝晏脸上的神情近乎阴狠,嗓音嘶哑隐忍。
“夫君,给了我的东西,就不能再收回去,也不能再给第二个人。”
“求你了,往后的几十年,我们都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江声想要说好,可是朝晏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在外面待了一天,傍晚时,青年突发奇想,说今晚要住朝晏的府邸。
李公公劝了几句没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朝晏身上。
朝晏装作没看到李公公满是恳求的目光,声音放得极轻柔。
“都听夫君的。”
男人说话时,沐浴在黄昏霞光中的俊美面容上带着笑,简直就像是志怪故事中引诱世人的鬼魅精怪,在极尽冶艳地蛊惑人心。
江声还没有到过朝晏的府邸,很有兴趣地逛了一圈。
晚膳后,两人一起沐浴,朝晏还帮江声上了药。
整个过程中,江组长都有些脸红心跳。
不过真的不能怪他,就算再给他一万年,他还是没办法习惯这种事。
睡觉时,两人躺在榻上耳鬓厮磨。
江声被亲得晕晕乎乎,平复了一会儿,眯着眼睛看向男人沉在阴影里的面容,有些好笑。
“把我拐进你的府邸,是不是很高兴?”
朝晏将人抱得很紧,轻声道:“高兴。”
江声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对方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心里美滋滋的。
“好了,别抱得那么紧,睡吧。”
朝晏在青年的侧颈上亲了一下:“好。”
翌日,两人在朝府用完早饭才离开。
回去皇宫,江声处理了两个时辰的政事,继续和他的美人老婆亲亲贴贴。
这十日的婚假,青年过得还算开心。
可是之后被奏折淹没的生活,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清丈土地这一国政,因为江声的暗中设计,比剧情里面,原主推行的时候要顺利得多。
天统十年,赵王江旻亲至荥州,这是此项国政的开端。
三年以后,大梁境内十分之七的土地清丈完毕。
剩下的那十分之三,江声早就想好了,他准备出巡这些地方。
朝晏听说这件事以后,想要跟着一起,被江声拒绝了。
青年的想法是带着五千骑兵,按照军队行军的方式,快点解决完这些地方。
朝晏以为是像其他皇帝那样大张旗鼓地出行,却没想到是这样。
江声临走之前,把玉玺和虎符都交给朝晏。
他心里很清楚,这次出巡,京城这边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可他就是想要给朝晏最好的。
反正他江声在大梁朝是老大,朝晏是他老婆,在这个国家也得是老大。
聪明的官员已经看出江声,也就是天统帝此次出巡是为了国政,皇帝亲临,还将这些地方那些贪污受贿的事掀了出来,民间对于他的评价越来越高。
几个月后,江声回到京城,准备开始推行下一项国政。
今日上朝,李公公朗声宣布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是给大梁的百官加俸。
第二道是改良如今的兵制。
第三道圣旨是提高商税的圣旨,后面还加了一条商籍三代以后可参加科举。
三道圣旨下来,满殿震惊,当即便有人出班反对。
“启禀皇上,臣认为商税一事需得从长计议。另外,商籍一向低贱,怎么能和天下士子一样参加科举?这是对于圣贤书的污蔑,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江声看着那人,淡声道:“那百官加俸一事,是不是也得从长计议?议个十年二十年。”
百官加俸,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朝臣们开心还来不及了,当然不会从长计议。
“朕这次出巡,在那些贪官污吏的账册中,看到了不少东西,也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众爱卿可有兴趣一观?”
第38章 疯戾暴君每天都想强取豪夺【38】
江声这次巡视的州府,占了大梁王朝十分之三的土地。
每次来京朝贺,给京城中的某些官员送礼,或是为了拉近关系,或是讨好,或是其他目的,这在官场上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此时听到皇上在朝堂上说起这个,那些收过礼的官员都有些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御阶上就会丢下一本账册,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等了片刻,江声懒散撑着脸颊,意味深长地道了这么一句。
“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我大梁境内,这样的账册会有多少?至少得有上百本了吧。”
皇极殿中依旧一片寂静,朝臣们都在揣测皇帝的心思,不敢轻易开口。
“那些账册,朕看着烦,也看着生气,当时就让人都撕了,至于看到的那些名字,朕可以不追究。”
听到这话,收礼的官员瞬间松了一口气。
“今日,朕的第一道圣旨是为了百官着想,第二道圣旨是为了军国大事。”
“至于这第三道圣旨,也是为了前两条,养兵要用银子,官员俸禄也要用银子,大梁朝疆域辽阔,每年地震水灾等天灾不断,朕提高商税也是为了充实国库。”
“有谁反对,那就立时拿出一个能弄到银子的法子。”
下方的官员听到这话,当即便有人出班,跪地说道:“启禀皇上,从天统十年开始,各地清丈土地,户部那边在籍的田地新添了何止百万,这些……”
江声闻言立即一拍扶手,震怒道:“放肆!”
满殿朝臣立即跪了下来,以额触地,齐声道:“皇上息怒。”
江声冷笑了一声,道:“想要朕息怒,那就不要说这些废话。”
“这几年各州府清丈土地,查出多少被官绅贪墨的田地,可是通报了整个州府。”
“百姓们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若是贸然增加田税,你们是想我大梁境内出现反民吗?到时候,这可不是一颗脑袋就能解决的事。”
朝臣们觉得没有那么严重,百姓们只有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才会走上反朝廷的这条路。
如今清丈土地的国策顺利施行,皇帝在民间的威望愈发高涨,各州府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反民。
可是谁敢在朝堂上说这种话,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
“众爱卿可有话说,若是无话说,事情就这样定了。”
“退朝吧。”
回到宣政殿以后,江声召了内阁的人,商量了一个时辰商税的具体事宜。
下午的时候,他又召了武官进宣政殿,为了兵制改革的事。
朝晏从户部回来时,就见青年没骨头似的靠在御座上,手里拿了本奏折在看。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拿着奏折的手往上抬了抬头,朝晏看到一张被阴影半笼着的英俊面容,冷漠犀利的眼眸在看到他时,立即柔和了下来。
“宝贝,快过来,让朕抱抱,朕今天都快要忙死了。”
朝晏加快了步伐,走到御座前坐下。
江声立即靠了过去,修长的手臂攀附上男人宽阔紧实的肩膀,指腹在后颈上缓缓摩挲,带着些许撩拨的意味。
“朝嫔,今日政务繁忙,朕没有时间宠幸你了。”
朝晏将怀里的青年搂紧,呼吸间满是幽微的熏香气味,因为江声皮肤间的温度,好像燃烧起来的花木,透着一种灼人而又热烈的旖旎感。
“夫君没有时间宠幸朝嫔,那皇后呢,你的结发正妻,有时间吗?”
不得不说,美人老婆期待侍寝这种事,让江声心里美得直冒泡。
他拿起刚才丢到御案上的奏折,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淡声道:“皇后是朕的正妻,皇后想要侍寝,朕自然要奉陪到底。”
话刚说完,江声就被朝晏搂腰抱在了腿上。
如今的朝晏穿得是四品的绯红朝服,凛然冷肃的气质淡化了昳丽五官间的明艳,显得秾冶而又清冽,像是被冬雪覆盖的冷月。
但在看向江声的时候,朝晏的目光总是那样空静深幽,浮荡着春水柔情般的涟漪。
“夫君,求你了,晚上恩准我侍寝。”
江声看到这样的朝晏,眼底满是深切的渴望,立即就被迷了眼。
“行吧,看在你这么求我的份上,今晚上你侍寝两回。”
明天还要上朝,两回勉勉强强,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毕竟他老婆力气大,那些愈发融会贯通的本事要是都用在他身上,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朝晏沉默不语,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后脑上,有些粗鲁地吻他。
江声被亲得有些迷糊,垂眸间,就见吻他的男人眸色幽深地看着自己,眼尾蔓延出一抹妖冶的薄红。
两人的视线很快便缠在了一起,朝晏压抑着粗沉的呼吸,伸手覆在江声脸上,瞬间便被热度彻底侵袭浸染,黏腻的燥意狰狞生成。
“夫君,我已经好几日没有侍寝了。”
江声觉得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两回不够。
他想了想,觉得使力气的又不是他,也不是不行。
“爱妃,求人不是这样求的。”
江声捧起男人的脸,凶狠地吻了下去。
片刻后,他抵着男人的额头,那双满是粗野侵占欲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先说几句好听的来听听。”
朝晏仰头亲了一下江声,修长的手指按在对方唇上,声音沙哑蛊惑。
“臣愚笨,不知道什么样的话,皇上听起来才算是好听。”
江声散漫地挑眉,不缓不急说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朝晏这次没有再装傻,而是托着江声抱起,直接扫开御案上的那些奏折,将人放在上面。
“夫君,求你了,多疼疼我些……”
江声是真的百听不厌这声夫君,喉结干涩地滚动了两下,低声说道:“行,朕答应你,多疼疼你。”
这样近乎没有底线的纵容,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李公公过来的时候,江声腰软得差点没爬起来。
江声:“……”
妈的,想打人怎么办?
朝晏知道自己昨晚有些过分,立即起身扶起江声,帮他穿上龙袍。
戴冕冠的时候,江声没忍住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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