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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村霸,那咋了(穿越重生)——牧童神乐

时间:2024-11-30 07:53:09  作者:牧童神乐
  嬷嬷是个老成谨慎的人,她话不多,也很少提出对什么人的意见,但牛灵溪记得,她一开始就对杨迁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即便那时的杨迁还不像现在这样,表现得温良恭俭让,活脱脱戏文里的公子如玉。
  于是,那天白天,牛灵溪便听了嬷嬷的,没有出门掺合那些乱糟糟的事。
  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想管了。
  自从牛灵溪知道了婆婆周云仙在外面四处传人闲话的事,心里就觉得很不齿、丢人得很。
  虽说于孝道上,牛灵溪觉得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但他一想到周云仙终于不能再嚼人舌根了,心里却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甚至觉得挺高兴的。
  因为有一个这样格调低下的婆婆,他自己都觉得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乡下人,虽不讲究什么高风亮节君子品格,但最起码做人的大方自重总是要讲究的,一天到晚没事干,专编这些下三路的瞎话歪派人,哪像个正经人家干出来的事?
  到了晚上,杨迁来了他房里。
  杨迁喝了很多酒。
  若是杨迁真心为了母亲而难过,牛灵溪倒会高看他一眼,但,早上这父子俩为了周云仙的事跟外人闹得欢,等外人散尽后回来屋里,却是都嫌周云仙烦。
  程家的人走了之后,周云仙还想让杨大健和杨迁去找他们算账,在屋子里哭个没完,她说不出话,但却因此更急,一直拉着杨大健嗷嗷哭。
  牛灵溪虽然看不上婆婆的为人,但看她急得恨不得以头抢地,心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便从自己陪嫁的樟木箱子里寻了一丸清热利咽的丸药,想看看先给她喝上会不会好一点。
  谁知,他刚走到周云仙和杨大健那屋,就看见杨大健一手啪地一声就将不停纠缠着他的周云仙打翻在地。
  “没用的瘟婆子,死一边去!别烦老子!程景生怎么不干脆毒死了你!白白浪费老子的粮食!”杨大健口中吼骂着,其中恶毒之语,竟没有一句是能稍入耳的。
  牛灵溪吓得震愣在当地,在他的印象中,再没有比杨大健更和气的老头了,他在外头一向唯唯诺诺,是从来不敢跟别人说一句重话的,特别是来牛家的时候,周云仙还多少摆得出架子,杨大健却恨不得尾巴都夹起来了。
  没想到,在自己家里竟如此凶暴。
  “公公,婆婆再怎么说也是病了,你怎能打骂她!”杨迁不在家,牛灵溪实在看不下去,大着胆子上前去扶了一把。
  “轮得到你来教训老子?”没想到,杨大健气焰却更高了,骂道,“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再多嘴,老子连你一块打!”
  杨大健酒气熏天,牛灵溪眼见他挥着拳就要扑上来,心里又惊又气,尖叫了一声,也顾不上再去扶周云仙,而是跌跌撞撞闪避开,由嬷嬷护着很快就逃回了自己的屋子。
  “丧门星!自从娶了你,我家就没一天安生日子,带着你捡的那个小野种,给老子滚出去!”杨大健一边在外叫骂,一边用脚狠狠踹房门,把房门撞得山响。
  嬷嬷和小丫头两个人尽全力抵住了房门,牛灵溪连忙从摇篮里把雪枝抱在怀中,以防万一。
  好在,杨大健骂了几句就走了,回了对面屋里。
  再凝神细听,对面屋子里,竟不断地传来了打骂之声。
  难怪,难怪周云仙这么以坑害人为乐,原来她平日里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
  牛灵溪回过神来的时候,脸颊已经沾了湿淋淋两道泪痕。
  晚间,杨迁终于回来了。
  “你上哪去了?”牛灵溪白天受了惊,一副悚然的样子,连忙跟他说,“你爹娘早上干仗了,你娘受了打骂,现在还不知怎样了,你快去看看她。”
  谁知杨迁一脸不耐烦:“我倒去管她?等我先把姓程的弄死了再说!”
  牛灵溪简直不知这是什么逻辑,道:“你娘还不知道为什么失声,你该赶紧带她治病,好好的,就想着找人寻仇做什么?”
  “治病?”杨迁冷笑了一声,“他姓程的害了我娘,我倒给他送钱去!?”
  牛灵溪一时噎住。
  他终于算是明白了,早上这父子俩跟人家闹一场,完全不是为了心疼周云仙哑巴了,根本只是为了撒自己的火,趁机耍个无赖,又因为反被程家人羞辱了一番,在全村人面前丢了面子,反而迁怒了周云仙。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真的要管周云仙的死活。
  “你家人,还是人不是!”牛灵溪彻底惊呆了。
  谁知杨迁不知为何却冷笑了一声:“你也别跟我装大尾巴狼!说我不是人,你又算得了什么好东西!?”
  牛灵溪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把怒火迁到自己身上,震怒道:“这是什么话,你娘的事,这从头到尾可赖不着我吧?亏得我早上还拿了自己的药给你娘吃,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
  杨迁竟豁的一声站了起来,道:“得了吧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一天天的总为程家人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为谁说话了?”牛灵溪听得一头雾水。
  “那姓程的畜生!”杨迁吼了一句,“当年没能嫁给程景生,这是后悔了吧你!每天不是说他家的人品好,就是说姓程的医术高明,让我别误会他们家,你倒说说,我误会什么了?”
  牛灵溪听得张了张嘴巴,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被扣了个什么帽子,眨了眨眼才终于迸出满脸泪水来,又急又气,声音都发着颤,说: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我那都是为了你,乡亲邻居的,我不想让你跟人结仇,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这样!”
  杨迁却不管他为自己分辩了什么,红着脖颈狠狠道:“告诉你,以后再敢上他们家去,再让我听见一个程字,老子打不死你!别以为你家有钱就能让老子戴绿帽子,大雪早封了山,你死在这,也没人救你!”
  就是那夜,牛灵溪才终于知道,自己一招不慎,嫁了豺狼。
 
 
第049章 恶报
  冬闲,无非是串门走亲戚,互相聊天说闲话,这日,杨大健就在家跟杨迁喝酒,说起了他这几日在别人家的见闻。
  “我昨天去柳根义家喝酒,听他儿子说秋末咱们卖荼萝的时候,程景生跟他说了好几次,叫咱们都不要卖,说什么,那东西是能害死人的玩意。”
  柳根义是个靠得牢的人,唯一弱点是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耳根子软,又爱喝酒,胡言乱语的,经不起杨大健的套话。
  杨迁道:“冯记是府城最大的药材商,咱们这十里八乡的,七八成的药材都是卖给他家,他家还有不少坐馆的名医,他们让种的药材,哪里轮得到程景生这个半吊子说三道四?”
  “你别小看程景生说的话,”杨大健道,“我还听说,冯记去年,在牛家沟一棵荼萝都没收上来,白白赔了不少种子,少收了上万斤的药材,少东家气得跳脚!查了大半个月,想知道是谁背后捣鬼。”
  “那可不就是程景生吗?”杨迁一拍大腿,“他跟我那个不开眼的岳父一向走得近,肯定是他挑唆的。”
  杨大健也觉得是这么回事,笑了笑,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程景生算什么东西,也敢妨碍冯记的生意,要是给人家知道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杨迁头脑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想出了主意,说:“前两天过年,咱们村还有人家的亲戚进村来串门,说是今年的雪不厚,进村的山道还能勉强过得去人。我这就去趟府城,把这事跟冯记的少东家说了,我倒要看,他姓程的以后还能不能跟我挺腰子。”
  杨大健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跟他商量了半天。
  夜里,杨迁进了屋,却是赔了一张笑脸,对着牛灵溪。
  他道:“好人,我知道,前几日是我委屈你了,都怪我吃了酒,就成了王八了……这不是,我娘这几日病得厉害,我想冒雪出山,到外面给她买些药回来。”
  牛灵溪一时没说话。
  自从上回吵了那架之后,牛灵溪就一直郁郁不安。
  老嬷嬷劝他忍这一时,先保住自己和孩子,等开了春出得了村子,再报信给牛三叔,让他来做主就是了,杨迁是个无胆无谋的小人,不过是图嘴上痛快,到底有所顾忌,不敢真拿他怎么样的,否则开了春要怎么跟牛三叔交代呢?
  牛灵溪悔之晚矣,只能用拳狠狠打了几下身下的坐褥,恨自己当初太过轻信于人,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如今连个年也没好生过,心慌意乱。
  那天之后,家里消停了几日,周云仙憋着气,又受了打骂,这下是真的病了,躺在床上。
  而杨迁整日在外鬼混,牛灵溪心里也气着他,不可能主动屈就,所以两人有日子没怎么说话了。
  今天见杨迁突然笑眯眯地来找自己,牛灵溪总觉得是黄鼠狼拜年,警惕地看着他,说:“你想去,去便是了,跟我说什么。”
  只见杨迁笑意更甚,凑近了坐在他身边,还想拉着他的手。
  从前二人亲密无间,牛灵溪从来未曾有过什么芥蒂,此时见他凑近自己,胸中却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恨不得连忙走开。
  不过,他没露出来,只是借着抱孩子,不着痕迹地把手收了回去,没让杨迁碰。
  杨迁哪里看不出他现在的态度,心里恨恨的,想,等到时候冯家的人把程景生给料理了,看牛灵溪还有什么念想,到时,就只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牛灵溪不知他这样荒唐的念头,只是微蹙着眉,像在问他怎么还不走。
  杨迁努力又堆出一个笑来,说:“给我娘买药的事,既然要出山买,自然要到那老字号的大药铺里,去买些好药,我想……”
  牛灵溪从方才看他腻着自己,就知道他想要怎么样了。
  无非就是要他的钱。
  从前不管杨迁要什么,牛灵溪都想着,不过是些钱物,不算什么也就给了他,但最近一清点,才发现不对劲。
  近来刚过了年,杨迁成日不是喝酒,就是出去拿牛家陪送来的钱物跟村里人聚赌,把牛灵溪箱笼里的器皿和布匹都输去了大半。
  一想到这人鬼话连篇,平日里就跟自己要金要银的,每次都有各样的用途,却原来最终都填了赌坑,牛灵溪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牛灵溪心里一气,嘴上也就没好话,说:“要钱,我没有,你自己去看看那箱笼里面,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杨迁脸色一变。
  嬷嬷在旁捏了一把汗,想劝解几句。牛灵溪年轻气盛,没经过事,他不知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要是这个时候跟杨迁闹起来,非吃个大亏不可。
  不过,牛灵溪道也不是个莽撞之人,他只不过不想让杨迁那么快如愿。
  他从自己手上褪下来一个虾须镯,放在炕桌上,说:“就剩这个了,你不嫌丢人,要就拿去。”
  别人都是给自己夫郎越来越多的装饰,听说这几日快过年了,程家的两兄弟还找村里的银匠给自己的夫郎各自打了个银手镯,杨迁倒好,从自己夫郎身上盘剥东西,眼见牛灵溪的装扮一日素净得过一日,这是村里人都看得见的,杨迁不觉得臊,那就拿去。
  谁知杨迁真是个不要脸的,见了东西就笑起来,短短时间里,脸色一变再变。
  他连忙把虾须镯藏在袖中,笑道:“这不都是为着娘,你放心,我绝不叫你受委屈的,有什么好的,到时候我都给你挣回来。”
  牛灵溪冷冷笑了,没答言。
  他眼下只想让他快走。
  他这个时候离家,牛灵溪心里是很高兴的。山道上风雪甚大,听说去年都开春了,杨青青还能不小心滑了脚跌进沟里,要是杨迁也能像他一样跌进沟里,最好救也救不出来,那才好呢。
  想到这个,牛灵溪又觉得心惊,他过去还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有这么恶毒的想法。
  不过最重要的是,杨迁走了之后,就不会有人看着他,他就能抱着雪枝去找程景生看病了。
  小雪枝一天弱似一天了,牛灵溪原本还在想,怎么挣着也得出了这个家门,就算杨迁再不同意,他拼了命也要带着雪枝去找程景生。
  当初是他要了这个孩子,就得好好将她养大。
  杨迁得了镯子,心里恶狠狠的,一边想着到了冯家该怎么添油加醋地说程景生的事,撺掇冯家的人料理程景生,一边想着等程家倒霉了之后,该怎么搓磨牛灵溪,才能让他听自己的话,到时候源源不断地替他问牛家要钱。
  第二天一早,他就背了个包袱上了路,千辛万苦地从雪地里挣出去一条道,出了村子。
  杨迁在外面呆了三天三夜。
  牛灵溪从自己带来的箱笼里找出来两坛子好酒,给了杨大健,让他吃醉了,然后自己抱着孩子连忙赶到了程家。
  程景生连忙给孩子搭了脉。
  几个月前刚捡到这孩子的时候,并没有诊出来这样的脉象,但如今却是越发明显了。
  雪枝有心症,是从胎里带来的,虽然看脉象还不算致命,但幼儿的病也说不好,可能过一阵子就自愈了,也可能越来越严重,以致回天无力。
  牛灵溪听得连连掉泪。
  就连柳长英也不免为这孩子的苦命伤心,他知道牛灵溪近来不好出家门,时常把自己的奶水送到他家墙根处,让小丫头偷偷出来拿,就是盼着雪枝能好好长大。
  杨青青心里担心,怕牛灵溪带着雪枝在杨家再出变故,于是提议他把雪枝留在程家,由他们照看一阵子,也好随时处理病情。
  牛灵溪想了想,还是没答应,想带孩子回家。
  他没把杨迁不让他来程家的事跟他们讲,要是等杨迁回来发现雪枝不在,不知道又会怎么跟他吵闹。
  程景生只好用心斟酌着开了几味药,又交代了不少照料的法子,让他们回去了。
  牛灵溪将雪枝抱回家的第二天,杨迁从外面回来了。
  他终于还是发现了牛灵溪带雪枝去程家看过病的事。
  牛灵溪跟他大吵了一架,说:“再怎么说,这也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不管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就是不能看着雪枝死在我手里!”
  杨迁道:“你当我是傻子吗?这丫头这么小,能有什么病?就算死了也是寻常事,本来就是人家不要了的,你带着她看病,以后岂不是三天两头就要去程家,你就这么想那姓程的,我告诉你,看着吧,他得罪了人,没几天活头了!”
  牛灵溪气了个倒仰,忍无可忍,反锁了房门,没再跟他吵闹,而杨迁则一个人在外间喝酒,生了半夜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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