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开玩笑的,允哥最疼朕了。”任君川伸出臂膀,把人抱到了怀里。
他笑着含上粉唇,用亲吻的招数哄妻。
没办法,允棠自有孕之后,就变得如孩童一般“无赖”,而作为大人的他,就只能迁就着哄骗。
这半年多过下来,任君川哄人的技术也算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方。
大白团子被他吻的面色红润,微微轻喘。
“放开,外面冷死了,我要进去。”
“哼!”
允棠像只高傲的鹤,提着衣摆径直入了殿。
他赌气的把门合上,偏让任君川再给费事的自己推开。
狐裘上的积雪被快速抖净挂到了衣架上,被关在外面的家伙自行推门走了进来。
帝后板着脸为陛下解下狐裘掸去积雪。
“哼,还说我不疼你!”
允棠瞪了一眼任君川,提着狐裘再次走向衣架。
“疼,允哥最疼朕了……”
“那你还说那话?!”
“就是跟你撒个娇嘛~”
身后传来甜腻的撒娇,帝后撇了撇唇,控制不住的弯眉浅笑。
“你那算哪门子撒娇嘛?”他忍住笑,扭头责怪了一句。
“任氏专用。”任君川说着走进,一把抱住了爱人。
他习惯性的将双手放到允棠的肚子上,结果,手掌突然就被自内顶了一下。
二人皆是一愣……
“啊?”任君川彻底懵了。
紧接着又是一下,允棠这才反应过来。
“是胎动,我儿子嫌你烦人,踹你呢~”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他都遇到好几次了,全是在他饿的时候。
八成是孩子也饿,跟他抗议着要吃的呢。
“不是,这样弄,你疼不疼?!”任君川紧张的不行,根本无瑕争论是儿子还是女儿。
“哎呀,不疼,嗯……不过这次稍微有一点点,看的出来很讨厌你,狠狠地踹了你一脚。”
这么用力的,还真是第一次,从前可没那么大儿劲,大概确实是长大了吧。
“讨厌朕?!不可能!我女儿才不会讨厌我呢!”担忧劲儿一过去,任君川立马臭了脸。
“你又来?!”允棠烦的不行,一扭腰就避开了肚子上的爪子。
就儿子跟女儿这个问题,他们争执过不下百句。
任君川都非说是个公主,三个月前就开始派人做衣裳打首饰,真是离谱到家了……
本来允棠秉持的观点还是儿子女儿都有可能,但被扰烦以后,就开始故意说是儿子了。
任君川厚着脸皮把手又重新贴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韩毅:****
🔒第171章
“我不管,一定是女儿。”
允棠冷哼一声,不愿再与这魔怔了的家伙有任何争执。
他挣脱开禁锢,走向衣柜。
取了内衫,钻进了换衣阁。
再出来时,任君川已经躺到了床上。
自深秋到现在,这种入睡流程已然成为了习惯,纵使殿内暖炉烧的很旺,允棠刚进被窝的那一刻也还是会觉得冷。
不过有个火炉子为他先暖暖床铺,便不会受冷的困扰了。
陛下的怀里很热,帝后窝在里面,微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任君川的大手,又逐渐不老实起来,允棠眉尾一抖,不悦的睁开了眼睛。
“想干嘛?不要脸的,我肚子都多大了?”
“没关系的,朕跟你说过,要多做做,到时候好生……”
低沉极尽魅惑的音线厮磨着耳蜗,让人止不住的战栗。
任君川栖身而上,掀开被子将腰背立起。
如今他们只能用这个姿势,毕竟允棠的肚子可受不得压。
“你确定不是哄我?这种事情你若是再骗我,我真的会生气,你不能拿孩子的安全……”
“没有哄你,是真的。”
自从允棠知道自己有孕后,就开始畏畏缩缩起来。
就算不是女子,他也懂的孕期不能行房事的道理。
“怎么?不信朕啊?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好好的,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是,现在都……按常理来说,初期跟后期都不能……”
“哦?你不记得咱们初期的时候有多放纵了?”任君川露出了坏笑,满眼宠溺的捏了捏那软乎乎的脸颊。
“我现在回想起那时候真是后怕……”允棠眉眼间染上了愁容。
当他知道自己有孕的时候,肚里的孩子都已经四个多月了。
会想起前三月的放纵,吓得他根本不敢让任君川近身。
这家伙给他解释了好久,他才勉强安心。
“别怕,很明显,你确实需要不是吗?”任君川俯下身子,咬起了耳朵。
允棠最受不了的便是这招。
舌头在耳廓里舔弄,酥麻传遍全身,极致的舒爽让他不受控制的的夹紧双腿。
“乖,别怕,朕心里有数,会轻些的。”
“嗯……”身下人一脸娇羞的别过头,脖颈也被完全暴露。
肚子大了以后,在房事方面,任君川确实不再像从前那般粗暴发狠了。
在允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每天都会服用抑制香气的药,所以他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有孕以后,自己那方面的需求会比从前大那么多。
殿外,鹅毛大雪下的洋洋洒洒,本该静谧的宫院细听竟还有几分嘈杂,那是雪落的声音。
安静、美好……
殿内,暖黄色的光晕层层叠叠,驱逐走了所有角落里的黑暗。
宫院细听有雪落,龙床细听有水声。
二者皆为天籁之音,或许,在千盏摇曳的烛光的陪同下,寝殿龙床上传来的靡靡之音会更加动人。
凛冬的那段时间,有几日大雪封门。
君王下旨给官员们放了几天假。
有传闻说,是因为帝后身子沉怕冷不想早起,但丁启信却清楚得很。
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他家陛下不早朝啊……
自郭景烟知道允棠有孕以后,一想起任君川就恨得牙根儿痒痒。
她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孩子,她在乎的是允棠要受生育之苦,他为男子,这本不是他该受的。
为此,她私底下找过一次任君川。
某人上来便是一句“好自为之,不要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郭景烟听后,笑了。
“还望陛下不要过分自恋,臣妾来找您的目的可不是您脑中想的那般肮脏龌龊。”
“臣妾来此就是想告诉您,您后宫的几十个妃嫔、美人,爱慕的皆是帝后。”
“我们这些个官家女啊,自是不配与您争的,只是啊,帝后此次生产若有危险,您的前朝可就别想安生了~”
他整治一两个官员可以,可若是几十个加起来……
当晚,任君川揣着一肚子的嫉妒跟委屈,钻到了允棠的怀里。
他求着他说了一百遍“我爱你”。
“你只能爱我……”
“昂!是了!你烦不烦人?!”
一百遍“我爱你”,把允棠本就所剩无几的好脾气几乎磨了个干净,结果一百遍说完了,烦人精还在继续追问。
帝后被惹恼了,一气之下回了春棠宫。
景明宫的郭妃娘娘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赤足在寒冬的宫院里舞了整整一夜。
这是一年之中,最冷的那几天。
这夜的雪,比初雪要大的多。
任君川唯一一次在除了允棠以外的人身上吃了瘪。
次日,他特意又去了一趟景明宫。
没错,他想搬回一局。
“臣妾恭迎陛下,臣妾昨夜开心,在殿内舞了一夜,现在深感疲惫,您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请回吧~”
好一个昨夜开心啊!任君川气的发晕。
“朕曾经跟帝后谈起过你,朕有些吃醋,便询问他,若是他没进过宫也没跟朕接触过,会不会娶你为妻。”
“哦?他怎么回的?”郭景烟垂眸藏起了一闪而过的慌张。
她想知道是真,绝对不在这人面前露怯也是真。
提起这个,某人就有些飘飘然了。
“他说,你应该不会是他的正妻,因为你太小了,等你到了婚配的年龄,他应该已经有妻子了。”
任君川前来的本意就是气人,他就是想告诉郭景烟,就算没有他的存在,允棠娶的人也不会是她。
“哈……哦?是吗?看来他并不排斥我呢?”郭景烟不怒反笑,这个答案她满意的不得了。
她不是任君川,长大之后,她没在允棠身上得到过一点偏爱,她没被惯过,所以她很容易满足……
“陛下,为了能日日见到他,我都能给您做妾,您说我会不乐意给他当妾吗?嗯?”
任君川瞬间黑了脸……
“我若是能给哥哥当妾,真是求之不得呢~您要知道,他的地位本就在我父亲之上,我做他的正妻确实差点儿。”
“不过啊,我要是能成为他的人,可就会变得贪心,自然就不会只满足于做一个妾室。”
郭景烟的声音逐渐阴冷……
“我自有办法往上爬,自有办法争,他的正妻之位早晚也是我的。”
“呵……我命不如您的好,我生来就是女子,你生来便是正统王室!我这一世是争不过您了,但下辈子,可就说不准了……”
“你找死!”任君川被气红了眼,直接伸手抓住了郭景烟的脖子。
“哈、哈哈哈……陛、陛下是想杀我吗?哈,这恐怕不太行呐,哥哥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您想让他恨你、恨你一辈子……就掐死我……”
郭景烟红着眼,几近疯癫的威胁。
她不怕,她这辈子比任君川差的,就只有地位……
任君川松了手,郭景烟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他重新稳了稳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郭景烟大口呼吸了几下,快速的调整了状态。
从始至终,她的眼神都未曾改变,倒是任君川,慌乱过好几次。
“您知道哥哥年少时,有多疼我吗?允氏全是儿郎,他把我当宝贝一样,哦对了,他不仅抱过我,摸过我的脸,还亲过我!”
“哈哈哈……他哪样对你做过?嗯?”
“是啊,哥哥后来也很疼您,但比对我可是差远了吧?他为什么会进宫,不还是因为你们任氏的王权吗?!我与他,若没有分别,你就放心吧,他爱我一定胜过现在爱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景烟瘫坐在地,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
女子瘦弱的身躯,因为哭泣不断颤抖。
任君川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可他与生俱来的高傲,也让他绝不接受失败。
“是,你说的没错,朕就是仗着命好仗着权利,所以弄死你也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哭泣的女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哭着哭着,又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就是一只蚂蚁,在您面前就是渺小,可是您就是动不得我,不信您现在就杀了我,我保您一出我这景明宫,就永远失去允棠!”
“在他眼中,最重要的男子是你,最重要的女子却是我!”
任君川总算寻到了一个得以喘息的机会:“呵,得了吧,他对待和绣也很好。”
“你以为他为什么对和绣好?那是因为公主是你妹妹!”
“他怎么不对其他妃嫔那么好啊?!她们都喜欢他,江秋亭跟我一样,对他都达到了爱的地步,可他不还是更疼我嘛?!”
“陛下应该还记得他把江嫔送到您床上的事儿吧?您当时那样对待江嫔,应该也看到哥哥的反应了吧?他把她护在怀里,还一脸敌意的看着你……”
“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比江嫔要高,不信您就试试?杀了我,您自然就能看到他的反应了。”
郭景烟抹去泪水,挑眉笑了一下。
这一笑,是来自胜利者的嘲笑。
哪怕她是个下位者,就像现在的镜中投影一般,任君川一直在居高临下得俯视着她。
可他就是赢不了她!
【作者有话说】:我想象了一下郭景烟在凛冬的雪夜里跳舞的画面。
铺满积雪的地面,冻红的赤足,荡漾的鲜衣,飞扬的青丝,还有玲琅摇曳的耳铛与朱翠。
你说,她独自一人站在深夜的宫院内,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偏偏起舞舞蹈时。
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真的觉得自己赢了吗?
🔒第172章
“你是怎么知道那晚的细节的?!”
那事就连允棠都做了布局,生怕走漏一点风声,传出去毁了江秋亭。
所以时至今日,满宫上下都以为后宫之中,他唯一宠幸过的妃嫔就只有江嫔。
“呵……”郭景烟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关于哥哥的一切,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陛下,您要是没有正统王室的地位,若是再倒霉些,跟我一样是个女子,放心吧,就凭你那撒娇博同情的低级本事,早就被哥哥的其他妾室给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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