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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近代现代)——千杯灼

时间:2024-12-02 10:20:04  作者:千杯灼
  [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拍到证据。]
  [下次再有项目,你别忘了我就行。]
  停顿了一会儿,赵志恒出了洗手间,特意唤人调了个角度合宜的卡座。
  曲同舟凑在人旁边献殷勤的姿态分明,尽管克制,那眉眼目光仍止不住的流着情意。
  倒是宁远,因光顾着喝酒,神色淡定,瞧着略显冷淡。
  赵志恒急不可耐的给人发“证据”,一面又讨好的问道,“哥,DP那个项目,你带我一回呗?”他虚张声势的编排宁远,跟人打小报告,“眼看嫂子都亲上了。要不?……我过去拦着点儿?”
  他当然不会拦,他就纯属给裴迹找不痛快,顺便邀功讨赏。
  夜色灯影摇晃,从酒吧的一角直照见大厦的高层,那些绚烂的灯球闪耀,迎着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不断地映照在人眼底,直烫出愈发深邃的热。
  屏幕灭了片刻又亮,不断有新消息跳跃进来。
  自金厦48层将视线落下去,可以俯瞰这座城市最辉煌的夜色。
  脖颈的领带严肃而不苟,每一颗扭得紧实的扣子都锁住了人,似乎勒的他呼吸停滞,顿了很久,才长而幽深的轻吐了口气。
  “裴总,喝点咖啡提提神儿?今天的会估计还有3个点儿。”
  赵时端着咖啡进来,手边的一沓文件往旁边宽大的办公桌一放,扭过视线来盯着人宽阔背影看。
  被外层夜色和过于空荡安静的空间衬着,那人的背影显得疲倦而落寞。
  “裴总?”
  终于,裴迹转过脸来,“我得出去一趟。”
  “那可不行,大家都等着开会呢。”赵时笑道,“知道您连轴转,熬得辛苦,这不是马上就结束了吗?再有个三五天,一切尘埃落地,咱们心里就踏实了。”
  稍停顿片刻后,赵时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句,“不是不让您休息,这不是外头候着的都是些重要人物吗?您走了,我们也没法交代啊?再说了,人家老爷子快八十的年纪了,还陪着咱们熬鹰似的折腾,咱也不好……”
  裴迹看着他,挤出来句,“我心里不踏实。”
  “啊?”
  裴迹忍着情绪,略显不悦。
  ——你们是都心里踏实了,我家小孩儿跑了,我不踏实。
  “别打听了,让汇舟安排大家今天先休息,明天一早再继续。”裴迹扯了下领带,似释然般打定主意道,“我现在就得出去。”
  “……”赵时不死心,追问了一句,“但是咱们都有协议在身上,会议期间,不能跟外界联系,也不能出大厦。”他扬了扬下巴,犹豫道,“您领口那设备闪着花儿呢,走哪儿都知道。”
  裴迹刚要伸手去扯,被人“哎”的一声喊住了。
  “您不能动,后台有警报。”
  裴迹淡定抽了领带,又将外套扒开丢在沙发上,挑了下眉,“妥了。”
  “但大厦门检……”
  “这点事儿你办不了?”
  “……”
  赵时悻悻点头,“我这就去安排,您等我十分钟。”
  裴迹点头,目送他出门去,这十分钟足够漫长,以至于他将屏幕内的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到底忍不住磨牙。
  这个曲同舟,真该死啊。
  赵时开着车将人载到酒吧门口的时候,脸都绿了,“老大?你确定这儿?”
  裴迹点了根烟,缓慢的吸了两口,直至烟灰燃尽都坠落在中控台,他都只是盯着酒吧门口,没吭声。
  赵时小心的盯着人看,也没敢再多嘴。
  忽然,裴迹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
  赵时浑然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只得问道,“您确定吗?不等‘心里踏实’了再回吗?”
  不等赵时再答,裴迹就摁开了赵志恒跳进来的那句语音,“哥,他们要走了——就俩人,嫂子,和那男的。”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空间里还是显得非常清晰。
  赵时愣了片刻,为掩饰尴尬而轻咳了一声儿,挠着头犹豫问道,“那什么,老大,要不……我进去看看?您在这儿等着。”
  “不用了。”裴迹又补了句,“他交朋友是他的自由,我相信他。”
  ——赵时都惊了,脱口而出,“那你还能相信那男的吗?”
  意思很明显,万一是对方勾搭出手,再来点儿猫腻呢?
  裴迹顿了下,刚要说话,门口人群中便挤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是宁远还能是谁?俩人定睛细瞧,发现他手边还拖着个醉鬼。
  说是拖也不太准确,应该是半拖半扛。要么说,这小子空有一身漂亮肌肉呢,顶着醉汉的时候,还是显得吃力。
  裴迹心口一紧,扭头看了眼赵时。
  赵时急得满头薄汗,一时嗓子眼干的说不出话来。
  关键是,这事儿他也没经验啊。
  两人对视片刻,赵时劝道,“要不……看看情况再说?万一是误会,咱们这么冲上去,捉奸不成,也太……”他看了看裴迹那张冷峻帅脸,小心翼翼道,“太不符合您的优雅形象了。”
  裴迹沉了声儿,转过视线去,微眯了眼。
  宁远抬手招了辆车,将人丢进后座,自副驾驶探过头去,说了几句什么。
  赵时道,“您看,嫂子还是有分寸的,就只是送上车嘛,正常朋友关系。”
  ——然后,下一秒,宁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
  “……”
  赵时悻悻,自觉闭了嘴。
  裴迹问,“他干什么去?”
  赵时答,“应该是……送人回家?不是我替他开脱,要您说,这朋友喝多了,自个儿回去不安全,送一下,也没什么的,对吧?”
  片刻后,在裴迹幽邃的眼神示意中,赵时一脚油门追上去了。
  其实,宁远不想送的,但里面那几位醉的不省人事,也帮不上忙。曲同舟又明显为他“买醉”,搞得他不送,里外不是人。
  而且,他本来是打算将曲同舟扔上车就走的。
  没想到被司机叫住了,“哎,小伙子,喝醉的我不拉哈。到时候说不清家门,又找不着道,出了事儿再赖上我,这种事儿我见得多了——你得跟着去送。”
  就为这,宁远才上了车。
  临到半路,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酒吧,只得叹了口气,打算送完人再回去取。
  汽车飞驰,后面跟着的那辆也一路追到曲同舟家门口,在小区隐秘的拐角停下。
  赵时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个短程望远镜,递给裴迹,“老大,要不,你就在这儿看?”
  裴迹睨了他一眼,强忍住想窥探的冲动,硬是没接。
  赵时在心底暗自赞叹,不愧是裴总,够硬气——这都能忍住不看?他倒是也没客气,自个儿抬起镜面来,细细的瞄着人影。
  “老大你放心,嫂子就不是这样的人,顶多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直至两人消失在门后。
  赵时傻了眼了,“……”
  不是,真上楼了?
  他撂下望远镜,扭过头来看裴迹,在那种极为复杂的神色中,多读出一丝诡异的嫉妒和伤心来。
  赵时急中生智,“我有办法,老大。”他手忙脚乱的摸出手机来,指着宁远的号码道,“我给他打电话,查起记录来,明天我就不回大厦了——中场退出会议,有汇舟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裴迹沉默了片刻,又抬眸睨他。
  赵时被盯得头皮发麻,愣在那儿没动。
  直至裴迹不耐烦的出声儿,“还不快打?”
  ——“哦啊,好,我这就打。”赵时慌乱拨出手机去,长久的嘟声儿显示着无人接听的回应。
  每嘟一声儿,裴迹的心就沉一下。
  “兴许是没听见?……”
  连打了三个电话都不见人接。
  眼见找补不过去了,赵时只得哑声熄火,尴尬的清清嗓子,把头扭到一边儿去了。
  车窗外秋叶萧瑟,黑影弥漫出冷雾,草面上的霜层过裹的浓重,连心都跟着坠下去了。
  “……”
  裴迹默不作声的点了一颗烟,摁开半片车窗,迎着寒气轻轻吐了一口烟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思不自觉的游离。
  “裴总,要不咱上去?”
  “上去?”
  赵时想法也简单,只要上去打断那两位,生米煮不成熟饭,一切都还好说。大不了吵一架,冷战几天,瞧着他们家裴总对人家那个心疼劲儿,估计没几天就好的蜜糖样了。
  犹豫一阵儿,赵时还是选择先试探下自家老大的口风,便问,“如果……真有点儿什么,您是怎么想的?”
  二十多分钟。
  就这么沉默了二十分分钟,直到烟头一颗接着一颗的摁灭,烟味儿浓的呛喉咙,辛辣逼得人眼酸,裴迹始终没回答。
  眼底的浓重情愫湮灭在寒风里,沉厉的脸色瞧不出喜怒来。
  久到赵时都忘了自己问的是什么,裴迹终于开口了。
  “真有点什么,那也是他的自由。”受了烟染的嗓音沙哑,平静的听不出更多情绪,“我们还没有确认关系,他想跟谁在一起,那是他的选择。”
  赵时皱了眉,似乎无法理解,“所以……您就不生气?”
  “那是我的事情。”
  ——愤怒,嫉妒,占有欲,酸涩,渴望,想念,在没有被允许的情况下,都只能自个儿咽下去。
  没有人要求他,是他要义无反顾的、心甘情愿的献祭爱。
  所以,他不能借这样的爱要挟、束缚和占有他。
  沉默的氛围冷下去,寂静的能听见草丛的虫物翕动。
  没听见下一句解释,抑或想象中的怒火,只听见那句“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所以,赵时感觉自个儿完全困惑了。
  没听懂,但他也没好意思再问。
  只有踩在车垫上的脚,悄不做声的挪动位置,赵时轻声道,“那……这么久了,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裴迹紧盯着那扇门,在长久的沉默中又吐出一句,“再等五分钟。”
  好一个五分钟。
  赵时甚至觉得,他们一向强硬的裴总有点可怜。
  送车送钱送别墅,送表送钻送艺术品,二话不说砸钱买栋楼,给宁远打造个人艺术场馆,给宁家收拾烂摊子,掏心掏肺的哄不算,眼瞧着人出轨爬上别人的床铺,还要再等五分钟。
  “裴总,我看这五分钟……”
  他话没说完,手机突然跳出来个电话。
  两人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转眸去看,果然是宁远打来的。
  “哎,宁先生,晚上好。”赵时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在裴迹的眼神示意下,试探性的问道,“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了吗?”
  那头的宁远没答话,头一句就是反过来质问,“你也不知道裴迹去哪儿了?他人呢,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赵时被人问懵了,“啊?”
  “啊什么啊?你这么晚打电话不是为了你们裴总的事儿吗?”
  ——那个声音从电话里忽然传到现实中,门口急匆匆出现了一道身影,宁远站在单元门的路灯下,举着手机,脸色绯红,似打了一层怒意。
  “裴迹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晚打电话做什么?替他查岗?”
  赵时这么伶俐的口才竟然一时没答上来,被人呛得没话说,反倒他跟车里这位“正宫”心虚起来。
  “我也不知道裴总去哪儿了,应该……应该……”赵时看了裴迹一眼,为难道,“应该就是开会去了,快回来了。”
  “开什么会,这么久?”
  赵时不敢多说,生怕露馅。
  因为距离不算远,又怕叫人听见,便急急的摁上车窗,小声道,“快了,宁先生,再等等——那什么,我刚才打错了,打扰您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先挂了哈。”
  宁远急道,“等等,我还没……”
  赵时啪的给电话挂断,然后慌乱的拨开了飞行模式。
  宁远打不通,在路灯底下“嗷”了一嗓子,抬手就给手机摔了。
  赵时:……
  裴迹:……
  俩人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
  赵时尴尬讪笑:“那什么,嫂子脾气还挺大哈。”
  这……这可咋办?
  裴迹睨了他一眼,“明天一早,记得给人买好新的,送过去。”
 
 
第68章 晋江独家
  实话实说, 裴迹让人那利落的动作,引的心肝微颤。
  ——宁远那点恼火纯粹是冲着他来的。
  赵时转过脸去看裴迹,问道, “您确定不是先停车给人送回去?就这手机都摔成八瓣了, 估计也打不到车了。”
  裴迹没吭声。
  “再者说了,刚才那话的意思,分明是心里挂念呢。”赵时轻声揶揄道,“刚才担惊受怕的不行, 这会儿误会解除,您不得下去跟人见一面?好歹也说清楚, 让人安心。别回头真给惹生气了。”
  裴迹睨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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