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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近代现代)——千杯灼

时间:2024-12-02 10:20:04  作者:千杯灼
  “听说公司的那位副总都调职了?”曲同舟又瞥到宁远指头上那个显眼的戒指,借着另一个朋友起身的空隙调整位置,自然而熟稔的坐到宁远旁边,“现在公司是裴总说了算,你……应该比我早知道吧?”
  “我不知道啊。”宁远淡定应道,“好端端的出来喝酒,你怎么总聊工作?感觉被你拉出来加班了。”
  见他决口不提跟裴迹的关系,曲同舟也只好强忍住追问的冲动,笑道,“最近这事儿太轰动了,我这不是一瞧见你没忍住么?毕竟在人家手底下打工,惹到不该惹的人,遭到打击报复就不好了……”
  宁远隐住心底那点儿不悦,调侃道,“当公司是我家嘛,这家不行我就换一家呗。”
  曲同舟笑着抬手,又跟宁远碰了下杯子,“哦,还有,前几天,裴总买下了DP——听说是为了讨好新欢,对方是个掐尖嫩的出水的小艺术家。”
  听这话的意思,倒像他被裴迹甩了似的。
  “别人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太关心。”
  曲同舟不动声色的转眸,仔细揣摩那神色,瞧上去一点儿醋意都没有,倒真像是不关心似的。
  “真的?”
  宁远对上他的视线,挑眉一笑,“怎么?我看上去像那么八卦的人吗?”
  曲同舟被他逗笑了,“看到你这心态,我就放心了。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我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宁远笑了笑,没吭声。
  说句实在话,他并不讨厌曲同舟,这人热情仗义,性格也算体贴,身材和模样更是百里挑一,扔到一众拔尖的飞行人员里,都算得上是出色。
  但好归好,宁远就从来没往别的地方想。
  不止对曲同舟没想法,宁远这些年,就没对“大卫”之外的“活体”产生过兴趣。
  他上学从不招惹女同学,工作之后也从不多看一眼男同事……长这么大,就没对谁开过窍。
  但凡脑子里有点猫腻儿,做点荤梦都是朦胧影致,瞧不清脸。
  不过,自打遇到裴迹,这事儿就搅和不清了——跟让人下了饵而似的,他闻着味儿就被引到跟前儿去了。
  裴迹脖颈和胸膛的气味儿,挂在健壮手臂上的黑色臂环,考究的袖领被扯乱,抑或空空悬挂的两条袜带;裴迹工作时冷厉的五官和挑起的眉,轻叩桌面时,略带审视意味的尖锐视线;以及裴迹沾了一点烟酒气的衬衣,被厨房围裙勒出漂亮弧度的肩腰。
  尤其是裴迹靠在宽大椅背上,咬住雪茄,一面翻着文件,一面冷笑时。
  ——难得抛却绅士姿态,强悍的甚至有点野蛮。
  漂亮,够劲儿,不自觉就烧起他的征服欲。
  宁远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瞧见人,就想狠狠地咬,用唇舌,吞他的骨肉。
  ……
  “宁远?”
  曲同舟凑到他耳边,“嗯?想什么这么走神?跟你说话呢。”
  “啊?”宁远回过神来,笑着去给人碰杯,装模作样的回答,“不好意思,你说什么?这里太吵了,我没听清。”
  “我说,待会儿去我家坐坐?再喝一杯?”
  宁远兴致缺缺,“不了,今天累了,想早点结束。”
  “怎么了?还没开始就累了。”曲同舟拿手背不经意蹭过他的戒指,故作讶然的挪了目光,落在戒指那几颗形状漂亮而饱满的内嵌钻上,“哦……怪不得不愿意跟朋友一起喝酒了呢。嘴上说着单身,怎么这儿倒名花有主了——这是有人管了吧?”
  宁远模棱两可的回了句,“戒指是我买的。”
  “你自己买的?”_停顿半晌,曲同舟还想开口在说些什么,被人笑着噎住了。
  “还有,先别说我有没有人管、是不是单身。那是我不愿意跟你一块喝酒吗?你打的朋友的主意吗?”
  “……”
  宁远淡定回话,灌了两口酒,辣着嗓子睨人,颇真诚道,“我真没往那方面想过,哥,你就别难为我了。再就是这事儿,傻子也看出猫腻儿了。上次一起去喝酒,咱们同事也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赵姐他们几个,说的很委婉,但也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回也是。”宁远微抬下巴,冲对面人扬杯,轻易便从人想要藏匿的神情中捕捉到揶揄的意思,他压低声音,“能不能……别让人误会。”
  “以前没往那方面想,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想。”曲同舟顶着话茬迎上去,分毫不怯的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装了。相处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我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现在都单身了,还不能给个机会,让我追求你吗?”
  宁远:“……”
  不是,哥们儿,是我拒绝的还不明显吗?
  片刻后,见他不吭声,曲同舟又揽住他的肩膀,干脆冲对面扬了声儿,“你别老看人家,给人家看羞了。你要真好奇,我就再给你介绍一遍,这是宁远,我的心上人,正追呢。”
  “……”宁远酒杯一抖,回眸睨他,“你喝多了?”
  他实在不明白,曲同舟为什么要“剑走偏锋”,冒着当众下不来台的风险,这么介绍他。在无法确定的关系面前,还要义无反顾的,跟人宣告自己的心意。
  说白了,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告白。
  甚至,带着破釜沉舟的威胁意味。
  ——我明明白白的宣誓主权,于所有人面前,请求“占有”你。
  宁远猛地顿住,忽又想到那句话。
  早些时候,裴迹曾说:你可以单方面占有我,但你是自由的……他昭彰的表达心意,明晃晃的宣誓忠诚,在风雨中献祭所有一切。
  而宁远,从来都不想确认关系,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属于”谁——他永远只属于自己。
  这么想着,他确认曲同舟这种“头脑发热”的表白和裴迹“深思熟虑”的宣誓并无什么本质不同。
  自由,我不要了。
  宁肯要你。
  宁远沉默着饮了一杯酒,然后在对面乱糟糟的起哄和笑声中,礼貌颔首,才站起身来,“抱歉,我去个洗手间,你们先聊。”
  “Yoo——!”
  “叫你们小声点儿,都给人说恼了。”
  “别走啊!害羞嘛……”
  曲同舟笑了两声儿,“你们别闹他。”
  在愈发过分的哄闹声儿中,他匆忙的起身,又朝着人追过去了。
 
 
第67章 晋江独家
  宁远被人扯得微微一颤, 洗手间门锁咔哒一声儿锁的牢固。门外随后想进来的人拧了两下门把手,又乱敲了几声无果后,嘟囔着走远了。
  宁远抱胸, 隔着一米距离, 冷笑睨他,“什么意思?”
  “他们喝多了,开玩笑的,小远, 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光明正大的追求你。”
  “光明正大?”
  宁远颇觉得困惑, 漂亮的两道眉拧起来, 毫不留情的出声儿问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当着别人的面儿……说什么光明正大的追求, 那不就是宣誓主权么——你有什么资格?”
  曲同舟有点着急, 忙解释道, “我只是想说,我心有所属,我没敢想别的!”
  宁远顿了片刻,嗓子里噎住一种诡异的愤怒, 似乎被这种“强烈的爱意表达”所羞辱了——那是从始至终都站在自己角度的、一厢情愿的爱。
  好像能被喜欢, 成了光荣的馈赠和赏赐,与有荣焉。
  宁远并不觉得, 这是“单方面”的事情。
  当他向人宣告自己心有所属时, 也连同自己的占有欲、强烈的爱的欲望一起宣泄, 并以一种委婉体面的方式,向人发出警告。
  “小远, 我真没敢想别的。如果我的说法不对,或者……或者我的朋友冒犯到了你,对不起,请原谅我。”曲同舟拉住人的手腕,“小远,我是真的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一起执飞的时候,我就……”
  宁远抽了抽手,没扯开。
  “我真不——”喜欢你。
  骤然放大的脸和停在唇边的呼吸,将宁远后面三个字堵回去了。
  被冒犯和侵略的意思过于鲜明,以至于宁远是先感觉到抵触,下一秒才察觉到自己是被“强吻”了。
  从未触及到灵魂的、自以为是的“爱”。
  ——假如他刚才只是揣测,那么这会儿就真是“坐实”了。
  那唇只是贴上,便被人推开了。
  宁远揪住人的领子,抬手扇了一个巴掌,下手利落,没有分毫的拖泥带水。
  “曲同舟,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也没有打算要和你发展。”
  宁远盯着那个明晃晃的巴掌印,拧眉冷道,“我和你过去只是朋友,但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了。”
  “另外,你单方面的表白,没让我觉得有多么喜欢、有多么爱,只让我觉得自以为是,自私,自负。”
  曲同舟眼底藏着一片水花,也不知是疼的还是伤的,口气倒是真情实意,“小远,真不是的——我,我只是……”
  宁远推搡了人一把,抬起手背蹭了蹭唇,又后退了半步,略显嫌恶的躲开了距离。
  “其实,你没有想要了解过我,也不在乎我的兴趣是什么,更不关心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从头到尾,你只在想,你要什么——你的所谓喜欢,跟我没关系。”
  “小远,你听我说,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知道怎么表达。我一直都在试着了解你,真的,只是你从来都没有给我机会。还有,我试探你,或者一直问你是不是单身,都是因为我太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宁远气笑了。
  他是个人,不是谁的“东西”,也并不因为爱上谁或被谁爱上就成了什么“附属物”,可以从一个人的手中,被另一个人“抢走”。
  他有腿,可以支撑他姿态漂亮、无须依附的站定。
  他有手,可以任意构画出绚烂的色彩、幻或实的世界。
  他有头脑,可以独立而昂扬的爱任何人,不被扭曲自由意志。
  所以,他不会被人“抢走”,他只会选择。
  憋了半分钟,宁远冷哼,“曲同舟,我现在真烦你。”
  ——什么玩意儿。
  俊而朗的身姿好似迅速塌陷一般,在宁远心中凋零成了废墟。
  他懒得跟人掰扯这些,只是想迅速终结话题,“你别跟我再提这些没用的,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这句话还要我解释吗?”
  曲同舟微张了张口,被宁远堵回去了。
  ——“哎,你别问为什么不喜欢你哈。总之,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
  曲同舟急了,酒意和羞臊焦的脸色都变了,“那,你是不是喜欢裴迹,你跟我说实话?”
  “关你什么事儿?”
  “那就是喜欢了?”
  正被人“甩”的没影儿,又想又挂念,心里没着落呢;提起裴迹这茬,宁远岔不开话题,只得没好气儿的答,“不喜欢!都不喜欢,行了吧。”
  “那你……”
  宁远不耐烦了,眉梢一扬,“有完没完?——说了不喜欢,还想怎么样?再说,我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儿,你算老几,你管我?”
  宁远打小都是这副骄狂的脾气,这会儿正没人顶他的火儿呢。
  因此,呛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厉,“都说不喜欢了,你怎么还死皮赖脸的问——我不喜欢他就能喜欢你了吗?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得了吧,我可看不上你。”
  红白一阵。
  吃了巴掌又挨了骂,曲同舟舔着后齿,憋屈半天,犹豫了好大会儿才问出最后一句话来,“那……”
  宁远睨他,神色冷峭。
  ——好在这句话中听。
  “对不起,宁远,我不是有意的。我们以后……只是做朋友,行吗?”不等宁远答话,他又急忙补充道,“我保证,会从你的角度出发尊重你,绝对不会再触犯你的底限,更不会再有一丁点的越界。”
  宁远冷淡的嗬了一声,算作答应。
  “刚才是我喝多了,犯浑。”他还想再辩白几句,为自己的失态找到理由,并尽可能的神色自然,“但是我绝对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宁远懒得搭理他,“让开得了。”
  门锁啪嗒一声儿响了下,紧跟着是宁远打开门走出去的脚步声,似乎又停顿了很久,才听见另一人的脚步缓慢走出去。
  再之后,便是陆陆续续的嘈杂响声,脚步也乱了起来。
  洗手间扶着门框边缘的那位,缓缓吐了口气,才把手机递到耳边又听了一遍。录音清晰的播放着宁远不耐烦的声音和那个响亮巴掌。
  [那,你是不是喜欢裴迹,你跟我说实话?]
  [不喜欢!都不喜欢,行了吧。]
  [说了不喜欢,还想怎么样?]
  [都说不喜欢了,我不喜欢他就能喜欢你了吗?]
  短短的一段对话,至少强调了八遍不喜欢。赵志恒一手调整腰带,一手将录音文件给人传过去——真是活该他走大运,在这儿也能堵着宁远。
  裴迹的对话框骤然挤满了他“表忠心”的消息:
  [哥,别说我不向着你,你家那小孩儿,趁你不在,搁外面沾花捻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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