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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然后……
  席必思消失了。
  谢松亭高中唯一一次考过席必思,是在高考里,他记得很清楚。
  全省位次第四,谢松亭。
  省一是个县里中学的学生,光耀门楣,大字报贴得满村子都是,采访照片里,一家人笑得和和美美。
  而谢松亭孤零零一人去翻学校贴着的高分榜,看到席必思在自己下面的名字。
  谢松亭,724分。
  席必思,704分。
  这二十分是不是另一个空着的导数题?
  不会有人把高考卷子发下来,因此谢松亭不得而知。
  想了想,又觉得不会。
  他知道谢松亭的坚持,也尊重他,从谢松亭明确表达过不要之后,从未再提过“让”字。
  也因此谢松亭才能确定,这二十分是自己赢的。
  他这时才明白,他在意的不是那个第一。谢广昌死后没人逼他拿第一,于是这执念消失得比他想得快得多。
  第一的分数他只看了一眼,很快划过了。
  他在意的是席必思。
  席必思没有上学,没有参加毕业典礼,也没有去自己报考的学校。
  席必思去哪了?
  
  谢松亭像往常一样乘电梯下楼,神智恍惚,出电梯门时险些被夹住头发。
  他在地面站定,感觉前半段人生都被自己吐了出来,现在整个人空空如也,挂不住也缠不紧,特别饿。
  “想什么呢?”
  谢松亭抬头,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
  但即使幻听,他也抬头了。
  因为这是席必思的声音。
  没想到是真人。裹得严严实实。站在他面前。笑得双眼眯起,形成深刻的笑痕。
  谢松亭慢吞吞地问:“……你怎么在这?”
  来人靠近他一步,贴住他的肩膀,说:“今天你回来得好晚,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来接你了,天都黑了。”
  “嗯,今天和毕老师多说了点。”
  “听语气不太高兴,哭了吗?”
  问还不够,席必思伸手过来,摸到他眼尾。
  谢松亭摇摇头,被他轻轻揉了一下眼尾的皮肤。
  他手指是暖的,谢松亭的皮肤却很凉。那点热度随着他收手,很快消失了。
  “走吧,我饿了。”谢松亭说。
  回家,打出租。
  司机在前座听路况广播,后座一片昏暗。
  此时正从闹市区向外走,窗外各色的LED在远处模糊,车喇叭声此起彼伏。
  谢松亭放在腿侧的手被人碰到。
  身旁人从指尖向下摸,到骨节时眷恋地蹭动两下,摸到指根,停下。
  谢松亭以为这就结束了,动了动,想抽手,被人拿掌背压紧,不让动。
  他扭头去看席必思的表情。
  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
  司机还在听广播,谢松亭压低声音:“拿开。席必思。”
  “不。”
  车流慢慢前进,席必思的手也动了。
  他用自己的手填进谢松亭的指缝,和他手扣手,指骨按住谢松亭的手背,小孩儿似的按了两下,把谢松亭抓紧。
  谢松亭没有回握。
  他没有反应似的被他抓住手,伸直五指表达自己的抗拒,看着车逐渐开出城区,开到红河水区,开到小区门口。
  直到下车,席必思松开了他。
  谢松亭在方沐的便利店买了一包方竹,出了门口,拿出一根咬在嘴里,没有抽。
  席必思站在他左手边。
  他问:“第一个问题,高考让我没?”
  “没有,”席必思看着他叼着的烟,眼神似乎想抢下来,但强行按捺住了,“我骗你你肯定知道,而且我不会在一个地方犯第二次错。”
  “第二个问题。”
  谢松亭停顿了很久。
  席必思耐心地等。
  谢松亭左手向后,似乎想挠一下脖子。
  他扫过便利店收银台里时不时向这边瞟来、想吃瓜的方沐,在方沐又一次看过来时左臂伸长,抓住席必思的帽子,猛地一拽。
  方沐一呆,以为谢松亭在吓自己,连忙收回视线。
  谢松亭放下手,进店借火。
  “你非抽不可吗?”席必思被拽下帽子,也不装了,在台阶上蹲下,说,“你都知道了。”
  他头上没有耳朵。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什么需要躲着人的需求。
  因这耳朵收放自如。
  谢松亭只抽一口,两指夹着烟任烟继续燃,说:“从今天开始再有一句谎话,我杀了你。”
  方沐恨不得自己装个助听器,说不定就能听懂这两人在吵什么了。
  谢松亭已经下了台阶,走出几步,回头。
  “跟上。”
  他似乎有些恼怒,最终都归于面无表情。
  席必思笑得很混不吝,跟上他,说:“你还是这样我比较熟悉,今天和毕老师到底说什么了?突然想起戳穿我?”
  谢松亭并不回答他,边走边抽。
  他实在太适合抽烟了。
  烟夹在他手里甚至都不像烟,像他飘忽不定的武器,或者说面具也可以,因他冷漠精致的眉眼全部可以潜藏在烟雾后,慢慢隐没。
  走到门口,示意席必思开门,他说。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没有幻觉?”
  席必思打开门放下钥匙,说:“什么?”
  谢松亭的语气像是要把他嚼碎了:“每个人,除了未成年和特别疲惫的工作者,我能看到每个人的幻觉,但你身上没有。你不工作,你也不是未成年,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像毕京歌给他的幻觉,那些奇妙的植物和她的羽毛、翅膀。
  像李云岚给他的幻觉,那双时刻从她心脏里奔涌出来的,攥紧他的,脏污的手。
  像自己的幻觉,那些狰狞的、混乱的怪物。
  但席必思身上什么都没有。
  谢松亭一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
  是不是席必思就是个完美的幻觉?
  是不是其实现实里他正喃喃自语,不伦不类,表现得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为了创造出这个幻觉,他花了十年,现在终于给自己编织出一个完整的、自适应的世界?
  他幻想有这么个席必思来他身边,于是他真的来了,真的有个席必思不顾一切就陪在自己身边,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自己是否被伤害,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接受,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
  来爱他。
  谢松亭盯着他羽绒服顶端的拉链,说:“所以我一开始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幻觉。不过没关系,之前我也有个你的幻觉,我习惯得很快。”
  席必思没有开灯,闭口不言。
  “但是幻觉不会谎话连篇,幻觉不会遮遮掩掩,幻觉不会像你这么完善,我很快把你排除了。
  “你说你喜欢我,但你怎么做的,就靠骗我?
  “这耳朵如果不是我发现,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不会觉得我会和一个遮遮掩掩的人谈恋爱吧?你之前说时间没到,那什么时候时间才到?
  “还有,那只蚕,和你有关系,对吧?”
  谢松亭抽完了这根方竹,把烟按在玄关。
  火星一闪,慢慢被碾灭。
  “第三个问题,你高考结束之后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还记得我的电话?
  “说话。不说话就滚出去。你的耳朵尾巴根本不是问题,在这住也全是借口。”
  席必思突然低咳一声。
  谢松亭觉得奇怪,伸手去摸,带着尼古丁味道的手碰到他的脸。
  但却是湿的。
  是席必思的……
  眼泪。
  谢松亭脑子里轰隆炸开一朵蘑菇云,连怎么抽回手这个动作都记不起了。
  席必思抓住他的手腕,说。
  “应该就在今晚,明天再骂我吧。谢松亭,蚕马上就好了。”
  他的眼泪和自己的并无不同,说话时因为肌肉变动,流进谢松亭的手掌里。
  谢松亭本来想说你委屈什么,你骗我这么久,我还没哭呢,你倒先哭了?
  但席必思真哭了,谢松亭又说不出话。
  他向前回想,反思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重了。
  谢松亭拧眉,想安慰他,半晌说。
  “哭什么,我总不能跟你谈着还被你骗吧,好歹得在恋爱前把这些清算干净再谈。”
  “……什么?”
  “什么什么?”谢松亭拧眉。
  席必思僵住了。
  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不再流眼泪,握着谢松亭的手抓紧了,因惊喜而情难自禁,抓得他有些痛。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交往了?哪来的分手?注意措辞。”
  谢松亭好笑地捏他的脸,顺带把他的眼泪蹭掉。
  席必思这才敢靠近,像他是缅因时凑到谢松亭枕边赖着他睡觉那样,凑近他的脸。
  谢松亭被他贴住半边脸,眯起眼避开他乱蹭的短发。
  “我错了,别生我气。”
  席必思侧头吻他的头发。
  “道歉就免了,”谢松亭说,“解释解释梦里那个蚕到底是干什么的,再解释解释你的耳朵和尾巴。”
  “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席必思贴着他的耳朵。
  “什么?”
  “你刚才说你已经有一个我的幻觉了?”
  谢松亭呆了呆。
  我草。
  说漏嘴了。
  他该怎么解释?
  这、这本质上就是席必思的一个替身……这、这、他……我、你、它、这,这怎么……
  席必思的语气温柔无比。
  “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它和我长得一样吗,你是不是还幻触?它对你做什么了?”
  谢松亭像个木人。
  “谢松亭,不是要我解释吗?”
  席必思在他颈侧触吻一下,说。
  “你先。”
 
 
第33章 你别生气
  谢松亭从没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快过:“你嘴闭得死紧还想我先解释,不可能。”
  碎吻从他侧颈渐渐向下。
  “反正我肯定会说的。只是早晚问题,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谢松亭被他抵在门板上,手忙脚乱地抓他的肩膀,说:“我没……”
  问的人并没想要他回答。
  “它这么亲你了吗?”
  吻没用力,只轻点在他皮肤上,像以唇为笔,在他皮肤上描画。一点湿意如毛笔笔尖,柔软地点染。
  “没、没有……你别在这吃幻觉的醋行吗!”
  谢松亭理智上告诉自己要拒绝,心里又很喜欢,拒绝也拒绝得不太彻底,被人顺畅地向下摸。
  要说谢松亭最喜欢席必思哪里,这双手肯定排第一。
  永远那么温暖、有力。
  脉搏跳动着。
  活着。
  与皮肤接触的摩擦声都是他爱听的。
  “别摸了,”谢松亭色厉内荏地抓住他手,用力不大,“我对它说的滚比对你说的都多。”
  “……”席必思神色诡异,“你赢了。”
  他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自己和自己的幻觉争宠争赢了,还是该悲哀自己连幻觉都这么不受欢迎。
  谢松亭勉强从他手中脱开,整理衣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席必思趁机在他腰间捏了一把,被谢松亭瞪了一眼,满意地收回手,心想长肉了,“之前和你说过,那天之后再也没骗过你了,这些都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你让我一次回答清楚,我怕你接受不了。”
  “什么叫接受不了?”
  谢松亭边低头掖衣服边问。
  “你明早醒过来别生我气。”
  席必思捏着他的耳垂,一点点暖热他,重复道:“别生我气。我最喜欢你,你再和我生气,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耳垂的软肉在他手里发烫,谢松亭脸上却依然面无表情。
  席必思无声笑了一下,心想这么冷脸可真好看,说:“谢松亭,你看看我。”
  谢松亭打开灯。
  “没法答应你。”谢松亭谨慎地说,“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会生气。”
  席必思叹了口气,说:“那怎么办。我本意可没想让你生气。”
  谢松亭:“不想和你打哑谜了。我饿了。”
  席必思看他把衣服整好,连着风衣把他抱了个满怀,下巴搁在他肩上,悠闲地说:“刚才那么凶,你哄我我才去。”
  谢松亭:“……”
  交颈相拥有一点不好就是,他完全看不见席必思的表情。
  谢松亭拿不准他现在是什么心情说的这种话。
  他想了想,问:“做饭累不累?”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不累。”席必思贴紧他,温和地说,“做个饭而已。”
  “给别人做过饭没?除了悦姐和我。”
  “当然没有,”席必思笑说,“又不是谁都能吃上我做的饭,我做饭也挑人的。”
  谢松亭说:“你知不知道高中时候我最讨厌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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