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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谢松亭顿住步伐。
  他蹲下来,说:“……别生气。”
  缅因的骨骼注定了它不会太可爱,再加上棕虎斑毛色深,像虎。
  猫表情都不多,谢松亭不知道自己怎么看懂的,但他看出来了缅因不高兴。
  满身烟味还没散,刚刚缅因已经明确表达了不喜欢,所以谢松亭看猫起身,还以为猫要后退躲开自己。
  结果不是。
  棕虎斑向前走了几步,前爪搭住他膝盖,用头顶蹭他下巴。
  谢松亭不想让它沾上烟味,用手按它的脑袋,想把它按下去。
  人猫角力,竟然谢松亭先败。
  他被猫头顶得后仰在地板上,一边想挣扎着起身,一边感叹自己老弱病残:“你这是……你一个……”
  你一个小猫,哪来那么大劲?
  猫不听,反而更用力,贴着他蹭了个大的。
  从头顶蹭到脖子,再蹭锁骨,蹭得满身缎子般的猫毛上全是烟味,蹭得谢松亭皮肤泛红,微微渗汗,躺在地上摆烂地不再挣扎。
  他被蹭得痒了,脸色发红,耳鬓的黑发狼狈地贴着脸,被抬起头的缅因从上往下俯视。
  它不会说话,就用行动证明,如果你要抽,那我就蹭,看是抽一手烟先病,还是抽二手烟先病。
  谢松亭叹了口气,妥协:“……我不可能一天就把这烟给戒了。”
  缅因仍然不退。
  “半年?”
  缅因低头,看样子又要蹭。
  “三个月?”
  其实被缅因蹭还挺舒服的,只是谢松亭不习惯。
  温热的。活着的。有力的。
  贴着他。
  像被眷顾了。
  他深知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与其被拿走之后伤心,还不如从未陷落。
  毕竟这不是他的猫,是席必思的。
  虽然说了是植物人,但他要是醒来了呢?
  首都的医疗资源数一数二,这可能性甚至可以说很大。谢松亭不想在自己还猫时表情难看得像哭丧。
  缅因这才满意,在他胸口趴下来。猫的体温和重量将他的思绪拉回,意思是答应了他三个月内戒烟。
  谢松亭:“你知道自己快七斤吧?”
  缅因施舍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你要压死我?以后再胖点就不准……”
  缅因低头舔了他锁骨一口,把他“上来”两个字舔回喉咙。
  第一感觉是热,像被烫热的东西贴了一下,接着是湿意,最后才是一点倒刺带来的阵痛,很快那点阵痛也过去。
  谢松亭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像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捋开它,仓促翻身,看也没看猫就逃进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棕虎斑被甩在地上,老神在在地晃晃尾巴。
  不疼。
  下次还舔。
  
  谢松亭还是出了卧室。
  快递即使在雨天也十分敬业,把席悦给他的快递送到了家门口,砰砰敲他的门。
  “德邦快递!”
  谢松亭打开门,看向门口叠放在一起的两个巨大木箱,问:“这都是我的?”
  “谢松亭先生不是吗?您看看,上面写着这两个都是您的。这是订单,您在这签个字。”
  谢松亭问:“这两箱运过来得多少钱?”
  其中一个一看就是新来的,没什么心眼。
  “肯定很贵,我送三斤的东西跨省都要好几块呢。”
  另一个偷偷拧了一下新人后腰,以为谢松亭不想签收。
  他们就两个人,上来都要了半条命,再搬下去?还不得累死。
  他连忙笑道:“我们只是送货的,也不清楚具体价格。您签完字扫个码,我们给您查查。”
  谢松亭签完字,又问。
  “这到底多重?”
  新来的被前辈拉着衣角拽走,不忘扭头。
  “少说六百斤!”
  跨省,还这么重,快递费够他一个月吃喝了。席悦确实不缺钱,也不在意这些钱,但谢松亭知道钱花在了自己身上,都是人情。
  他烦躁地吐了口气。
  缅因听见人走了,出来蹭他。
  从昨晚蹭到今天早上,谢松亭习惯了不少。此时他低头,撇去刚才被舔锁骨的不适,再加上甩开小猫有些愧疚,竟然和小猫打了个趣。
  “看见没,都怪你,我又欠人一笔。”
  缅因拿尾巴缠住他脚踝,粘人地贴紧他。
  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谢松亭蹲下来,捏捏它耳朵下面的毛。
  好软。
  好乖。
  青灰的雨仍在落,树叶沙沙,雨水顺着排水管流下。
  防盗门外,连廊里,谢松亭穿得很薄,和猫挨在一起的地方软软地发热。
  他们一起把目光投向屋外细密的风雨中。
  
  雨越下越急,奶牛猫巡视领地未半,中道崩殂。它穿过小区绿植,猫毛半湿,狼狈地爬上三楼。
  刚打算叫门,就看到一人一猫相亲相爱地挨在一起,旁若无人,谁都插不进去。
  泡泡回忆起昨天缅因的话,差点气晕。
  原来那是宣战!绿茶缅因,趁它不在翘它墙角!抢它主人!
  给猫爷死!
 
 
第6章 泡泡生气
  一声压抑的低叫,谢松亭还没看见是什么,身旁的缅因已经一个前冲,抱住来猫厮打起来!
  “……干什么?”
  没猫理他。
  两只毛团打架速度极快,抱住对方脖子滚倒在地上,后腿飞速踢蹬!谢松亭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飞起的一缕猫毛粘在鼻子上!
  是泡泡,它咬下一团缅因的胸毛,还不忘叫嚣。
  “臭缅因!看我咬死你!”
  谢松亭一向不怎么干涉动物之间的事,小区里的动物他见了也当没听见没看见,不然让它们知道有一个能听懂它们说话的人类,那个人类肯定会很忙。
  可现在面前是他的猫,还在凶猛地打架。
  谢松亭没见过泡泡打架,此时看它打架没有犹豫,招招刁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它是小区的猫王。
  只是没想到缅因一个幼猫竟然也不落下风。
  显然泡泡对身体的掌控感比缅因好,但缅因对时机的把控比泡泡更强,棕虎斑在泡泡一个疏忽里看准时机,一口咬住它尾巴中段,死不松口!
  “啊!啊!疼!疼死我了!放开!”
  缅因低吼,任凭泡泡怎么踹自己,就是不松嘴。
  谢松亭怕两败俱伤,伸手想分开它们。
  泡泡这时刚好回身伸爪,磨得尖利的指甲刷地刮过拦猫的谢松亭!
  手背皮肉薄,立刻留下鲜红的五道血印。
  两只猫同时停下了动作。
  谢松亭:“这回能和好了吗?”
  泡泡无措地收回爪子:“你要去打狂犬疫苗吗?我今年的巩固针疫苗还没打!你你你你不会死吧……”
  谢松亭:“不碍事。”
  他把手背过去,“你们两个先互相道歉,我一会儿再去打疫苗也不晚。”
  缅因先低头。
  它走上前蹭了蹭泡泡的脸。
  泡泡不太适应地躲开,偷偷瞄了一眼棕虎斑,走到谢松亭面前,还是不高兴。
  这会儿装什么大度,刚才都贴谢松亭身上了,它泡泡又不是瞎子!
  “别躲了,尾巴给我看看。”
  奶牛的尾巴整体白色,尾巴尖黑。此时被缅因的口水浸湿,蔫哒哒地垂着。
  谢松亭扒开它的毛看,只是留下一块红印,掉了点毛,没有伤口。
  缅因收手了。
  泡泡迅速收回尾巴。
  “因为什么见到就打架,泡泡,你说。”
  泡泡兴师问罪:“你们两个刚才在干嘛?”
  “嗯?”谢松亭没搞懂它的问话逻辑,“它贴着我,怎么了?”
  “你怎么能让它贴着你?!”
  “因为你不贴着我。”谢松亭一句话把泡泡给堵死,“要么你进屋舔毛,等我拆完快递咱们聊聊,要么你在这舔毛,看着我拆完快递再聊聊。”
  泡泡憋闷地往地上一坐,选了后者。
  谢松亭回屋找了条毛巾给它,拿着剪刀解决放在一起的两个大木箱。
  第一个木箱里全是猫砂和猫粮。谢松亭清点了一下,猫罐头120盒,猫砂一包2.5kg,80包,猫粮一包1.5kg,8包,一个能装下这些猫粮的真空桶,一个猫砂盆,还有些猫玩具。真空桶里塞满了营养品,都是些谢松亭不认识字的罐子。看来快递的主要重量都在这。
  这一楼里七个住户,把木箱放在门口怕被偷,他只好一趟一趟往家里运,运到最后,头晕目眩,嘴唇发白,靠着墙角喘气。
  缅因想帮忙,被正在朝毛巾上蹭水的泡泡一张嘴呲了回去。
  占它的地盘还抢它主人,不是装不会说话吗,看你说不说话!
  棕虎斑看了它两秒,妥协地坐回去。
  他是只猫,帮不上忙,还可能把袋子咬烂。
  这是他第二次后悔当了个猫。
  第二个木箱则不太一样。打开盖,最上面放着一张对折的硬纸,没有信封那么正式。里面装的也是吃的不错,却都是人吃的。
  谢松亭拿过纸打开。
  【谢松亭,你好,我是席悦。】
  【微信这种快社交软件上说这些似乎太过正式,我思来想去,给你写了封简信。】
  【不知道养猫这件事是否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听你说家里还有一只猫,想必两只猫要先磨合。思思和我说过你,他说你是个倔强的孩子,所以我想,如果两只猫磨合得不好、关系不和,你也不会告诉我、麻烦我,只会自己想办法默默解决。】
  【以防你太辛苦,给你寄了点吃的喝的。一些吃食能真空包装我就真空包装了,还有稻香村新打的盒子,在最上面,日期新鲜,希望你尽快吃,不知道运输途中有没有压碎,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所以没给你打第二盒。这一箱里面大部分零食是我按自己和思思的口味买的,我自觉口味大众,吃起来味道不错,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不爱吃的话就当尝试,不用有心理负担,送人、二手转卖或者扔掉,都是可以的。】
  【小猫刚到家没有一个月,思思没给它起名字,不知道你给它起了吗?起了还请让我知道。我对你印象很好,如果以后有时间去蓉城,还要麻烦你招待。最近思思出事,我本人又事务繁杂,在首都走不开身,有机会一定当面感谢你。】
  【最后,望保重身体。非常欢迎你与我沟通。】
  【席悦】
  这封简信言辞恳切,谢松亭像拿了张烤了火的锡纸,烫手,放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他从没接受过这样的关心,以至于神色茫然。
  谢松亭翻来覆去地盯着这张纸,看着看着,右眼掉了一颗眼泪。
  直愣愣的,从眼中掉到地上,碎成几瓣,在背景嘈杂的雨音里悄无声息。
  甚至没在脸上留痕。
  谢松亭见过席悦几次。
  高三时,席悦每天晚自习放学都开车来接席必思。每次看到那辆他不认识车标的车,谢松亭都觉得自己的家庭像一滩烂泥。他自己则是里面最臭的一堆。
  他只会羡慕,只会嫉妒,只会从长长刘海下面露出半只眼睛远远看着,像看一个美丽的幻梦。
  这幻梦不属于他,连让他看见都是个巨大的意外。
  和高三才转学过来的席必思一样。
  席必思很快和同学们打好关系,他抽屉里情书不断,他体测成绩非常突出,年级排名也一样,他很会在高压的学习环境中苦中作乐,一到换座位,男的女的都想坐他旁边。
  就算他什么不做,只是站在那,就像个耀眼的光斑,把缩在角落的谢松亭逼得连连后退,觉知到自己只是世界上无数悲惨的人中的一个。
  最烦的是……
  他对谢松亭其实很好。
  就像对其他人一样。
  他越这样,谢松亭就越是厌烦。
  谢松亭左手无意识地抠挖袖子上硬硬的血块,捏碎,扎进指甲盖里,消化自己扭曲的过去。
  他想得累了,蹲下来用头抵着木箱。
  长发沉甸甸地垂下来,挡住他的表情,有一部分沾到地面的灰。
  缅因起身往前走。
  这次泡泡没有拦它,它走到谢松亭面前,从他头发里冒头,舔他落在地上的头发,认真程度堪比舔自己的毛。
  谢松亭很久后才动。
  他手放在缅因头上,明明没抽烟,嗓音却哑得让人心惊:“别管我……舔你自己去。”
  他脑袋扣得实在低了,缅因努力抬头,湿润的鼻尖竟然能碰到他嘴唇,轻轻顶了他一下。
  凉凉的。
  谢松亭脑子嗡地炸开,什么席必思,什么嫉妒,什么阴暗,全部飘飞,半个字也没有了。
  半晌,他按着它脑袋把缅因从自己的头发堆里推出去,闷着声音,也闷着自己发红的脸,说。
  “……出去。”
  缅因趴在他脚边,趴在他头发上,听见这话,晃晃鸡毛掸子般的尾巴。
  收拾完东西已经下午。
  平时这时候,谢松亭已经睡了,今天他还要解决泡泡和缅因的矛盾。
  他跟在泡泡身后,带上卧室门,把缅因留在客厅。
  运动过量,还困,谢松亭力竭地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泡泡仍没消气,气冲冲地跳进自己窝里。
  它的毛已经全干了,又变回肥嘟嘟的可爱奶牛小猫,智商不高的样子。
  谢松亭歇够了,问。
  “为什么打缅因?”
  “看它不顺眼。”
  “为什么不顺眼?”
  “……”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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