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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谢松亭走到它面前蹲下来,声调很低。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难过了。”
  泡泡抬起黄绿色的眼珠看他。
  “缅因只是一只……朋友给我的猫,是我只和你说了朋友出了车祸,其实他已经确诊植物人了,但首都医疗条件很好,我想着……说不定他很快就会醒,到时候这只猫肯定不会留在我这里。
  “它是我们家的客人。
  “而且这位朋友的妈妈给了我八千块,我收了,今天的快递我也收了。他和他的家人……很好,他们家最近出事,拒绝了我怕他妈妈难过,所以它就像……暂住在咱们家,你能理解吗?它刚刚失去主人,你对它好一点,好不好?”
  “嗯。”泡泡点点头。
  “我也没不高兴救你,当时我刚好有点钱,救活你……是我那一整年最开心的事。”
  泡泡破天荒走到他面前,蹭了一下他的脚踝。
  “饿不饿,开个罐头给你吃,缅因的罐头是它自己的,我没法自作主张给你,但我之前给你买的罐头还剩一个。”
  泡泡一下精神了。
  “你之前不是说被我吃完了吗!我就说我没记错!”
  “你太馋,我藏动圈麦箱子里了。”
  泡泡从来不翻谢松亭工作用的东西,也不靠近那个柜子。
  “我说我怎么找不到!”
  泡泡兴高采烈吃罐头的当口,谢松亭打开了门。
  棕虎斑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见他出来了,上前蹭他。
  “被踢的疼不疼?”
  谢松亭看它摇头,蹲下来提着它前爪,把它抱进怀里,向沙发走。
  收拾东西时他把手机放在这里,现在一手抱着猫,一手拿起手机,找到音乐软件,开始放歌。
  《Aqua》。
  他在沙发上坐下,缅因乖顺地趴在他肩膀,像只柔软的玩偶。
  雾聚拢来,谢松亭眨了眨眼,看见那人的幻象坐在自己面前地上,在笑。
  于是他也笑了一下,几近释怀地说。
  “席必思,我还挺想你的。”
  他确实捆着自己太久了,他逼着自己不去想,结果对幻象的出现剧烈应激。
  太累了。
  实在太累了。
  累得他和他身边的所有东西都一脸疲态。不然……他和泡泡也不会因为家里来了只猫就吵成这样。
  都太敏感,太紧绷了。
  人和猫都是。
  缅因竖起耳朵,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刚想坦白,却看到谢松亭目光落在虚空中。
  他在和幻觉对话。
  缅因压低耳朵,失落地趴回去。
  幻象看向棕虎斑,谢松亭也跟着看过去,把它不高兴的尖耳朵捋回去。
  “你想猫了?”
  幻象摇摇头,手指点在手臂上,做了个行走的动作。
  “想让我带它去首都?”
  幻象点头。
  “不行。”
  幻象疑惑地注视他。
  谢松亭指指自己的脑子:“我怕犯病。”
  幻象又看了一眼猫。
  “不一样,”谢松亭摸了摸缅因,“就算我知道有幻觉也得去接它回家,你妈都拜托我了,再说她救过我。”
  幻象撇了撇嘴。
  “嗯,”谢松亭神色不变,“你也救过我。”
  “但是不去。
  “路程太远,时间太长,我怕犯病。”
  幻象不再发问,眼眸微垂,双手平举,十指弹动,做出弹钢琴的动作。
  谢松亭静静注视它,直到它跟随音乐弹完一曲,消散在空气里。
  他一低头,看见小猫正在看自己,说:“你能看见我的幻觉就好了。”
  缅因看他一眼,心想,算了吧。
  看不见他都醋得冒酸水,真看见保不准上去把幻象划散了。谢松亭哪这么好言好语和他说过几句话,还带着笑,现在对着他的幻象这是干什么?
  嫉妒死。
  没见过,真没见过,想骂人。
  棕虎斑怒着怒着想起自己是猫,扑上去舔谢松亭的脸,把人扑得歪倒在沙发上。
  “疼!痒!你知不知道自己舌头带倒刺……”
  猫舔得更凶。
  长发掉在地板上,随着主人逃避的动作一动一动。猫舌头过处一片刺刺的薄红。背景音乐还在单曲循环,静谧深沉,于室内缓缓流淌。
  窗外雨势渐小,到晚上,终于停了。
  
  三天后,到了第二次心理咨询的时间,谢松亭按时出门,留下两只猫在家里——是的,两只猫,泡泡现在也在家了。
  两只猫相对岁月静好地占据沙发两侧。
  泡泡突然说:“我前几天和谢松亭吵架都没把你供出来,哥们儿够不够意思?”
  缅因正趴着,懒洋洋地看它一眼。
  “有事说事。”
  “你那个罐头,也太多了,吃不完过期了怎么办?能不能分我几盒,我帮你分担分担啊?”
  缅因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可以——”
  “我就知道你这猫好相处!”
  “但是得用其他东西换。”
  泡泡的兴高采烈被硬生生刹住,茫然地问:“什么意思?”
  “把你知道的和谢松亭相关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一条对我有用我就给你一盒,两条就两盒,上不封顶。”
  “这也太不公平了!等我说了,你全说没用怎么办?”
  泡泡吼它一嗓子。
  “没办法,”缅因老神在在,“有罐头的是我,想吃罐头的是你。供需决定关系。你要是想要罐头,就只能在我这赌。再说了,你就说点话而已,对我没用你不亏,对我有用你就能拿到罐头,你稳赚不赔,对不对?”
  小猫怎么斗得过人。人心那么脏。
  更何况席必思的心。
  “对了,还有。”
  泡泡彻底不满:“怎么还有,你当我冤大头啊!把猫爷惹急了把你打出门都是小意思!”
  “你认真的?”
  棕虎斑从沙发上起身,睨它一眼。
  缅因本就长得快,幼年期几乎一天一变,到谢松亭家一周,它肉眼可见更壮了。
  泡泡心惊地看着它的大爪子,几秒后,还是屈服于罐头的香味之下。
  它绝不承认是被缅因吓到了!
  “那……那你说……”
  “给我偷个手机,能打电话那种,难不难?”
  泡泡眼珠转了转:“能打电话的就不能去垃圾桶找了,得去问问别的宠物猫,看它们主人有没有在睡觉的,这样能偷出来给你用。我还算有点猫脉,一会儿给你搜罗搜罗。”
  “好。”
  “那先交定金!一盒罐头!”
  “你能打开?”
  “……”
  “现在你去找,等谢松亭回家让他给你开。”
  奶牛猫转身,尾巴尖一甩一甩,咕咕哝哝地走了。
  “你个猫扒皮……”
 
 
第8章 第二周(上)
  谢松亭第一次来心理咨询室时,咨询室位于这栋商场大楼的闹市区,而毕京歌的工作地点藏在一个不起眼的美甲店后方,穿过美甲店后门的纱帘才见得到,像特务接头的安全屋。
  他一头过腰长发,加上个子高,太显眼了,美甲店老板不经意间抬头,险些把美甲胶戳到客人指甲缝里。
  客人没有抱怨。
  因为也在忙着看谢松亭。
  这次上了一层,整个装修风格和原来一层完全不同,谢松亭拉了一下口罩,在寂静黑沉的装修风格里推开沉重的大门。
  门旁有个磨砂黑色门牌,写着毕京歌,没有任何头衔修饰。旁边画着一只青色线条的鸟。
  谢松亭一进门便被植物扑了满脸,但衣服一接触,没有阻尼感。
  这些又是幻觉。
  “你来了。”
  “嗯。今天桌子上有书?”
  “是的,我需要一些道具。”
  谢松亭打量房间。
  这次的咨询室比上次大了五倍有余,三面环书,唯一空着的一面墙毕京歌正对着,上面有副巨大的山水画。她本人戴着一副银镶边眼镜,在和谢松亭聊天的过程中将书归类,把桌面收拾整齐。
  还是和上次那样,面前只留下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一支笔。
  谢松亭在房间最中央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小板凳。
  他在上面坐下,把口罩收进衣兜,赶在毕京歌问自己之前开门见山地说:“我想了三天,本来想和你谈谈,但进来那一秒就后悔了。”
  毕京歌十指交握,问:“我能问和什么有关吗?”
  “和我的猫吵架了。”
  “如果我现在问一句为什么吵架,你会觉得被冒犯吗?”
  “不会,只是不知道从哪说起。我的故事又长又烂,我今天开始说,说到最后一次来见你,也说不完我的问题。可只说我和我的猫吵架了,我又觉得没说完整。”
  “没关系,”毕京歌说,“不必如此艰难地剖白自己,如果心理咨询是让你痛苦地讲述自己的问题,那我的存在就没有了意义。我更倾向于简单聊聊你和你的猫,比如你们为什么吵架?”
  谢松亭:“在这之前还有个问题。”
  毕京歌:“你说。”
  谢松亭:“心理咨询是不是一个我花钱买你时间听我发牢骚的职业?”
  毕京歌:“看样子你会问每个心理咨询师这个问题,这是不是你的检测门槛?”
  如果一个咨询师回答得不好,那么接下来的咨询,谢松亭缄口不言自己的过往,只会谈论自己的病情。
  谢松亭:“你们太贵了,我接受不了被傻子当傻子,但可以接受被傻子当疯子。”
  “否定‘花钱’肯定不妥,毕竟来访者付出金钱之后才能坐在我面前,”毕京歌几乎没怎么思考,“但是说心理咨询是听来访者发牢骚,有些太简单粗暴了。”
  谢松亭洗耳恭听。
  “我一般对来访者有个假设,就是来我这里的时候,她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求助的人了。或者说她他能求助的人也解决不了她他的问题。”
  谢松亭点头。
  “那打个比方,你就相当于一座被困住的、与外界失去连接的孤岛。
  “你花钱买的当然不是我听你发牢骚。
  “你是用钱和我建立了一个新的链接。
  “这个链接友善、包容、满含理解、无所畏惧,你无需担心在我这里受到伤害,也无需担心我会攻击、嘲讽、不信任你。”
  “你说的链接具体指?”
  “很难给它一个具体的定义,但我能给你打个比方。
  “没有链接的人就像气球,会飘在天上;和别人链接,就像别人用一只手拉住气球的线,把气球拉回地面。
  “如果不做点什么,很多来访者会飞得越来越远,我希望能用链接把人留住,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至少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你知道有一个人会努力理解你,会欢迎你。
  “我这么定义我的工作。”
  谢松亭没有表情。
  在外面时,他表情少得可怜,像个美丽的假人。
  “我很满意,”假人说,“楼下的咨询室是不是和我这个问题一样?也是你筛选来访者的手段。”
  “不是每个来访者都像你一样是精神分裂患者,我在这行已经二十年了,资历总要和工作能力相匹配。有不同的咨询室也是我能力的体现。”
  谢松亭接受了这个解释,不再发问。
  毕京歌露出一点笑意:“那现在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和你的猫吵架了吗?”
  谢松亭简短总结:“我的猫叫泡泡,我养了七年。前两天家里来了只新猫,是头缅因。泡泡觉得我身上全是缅因的味道,不是它一个人的了。然后我们吵架,它说我这么多年里对它很疏忽,说我更喜欢新来的猫。”
  “你更喜欢新来的猫吗?”
  “当然不是,”谢松亭说,“那只猫才来一天,泡泡我都养了七年了,它们怎么能相提并论。”
  “不要答非所问。”
  她这句话有点重了。
  谢松亭像回到课堂上被老师批评,面部表情有瞬间发白。
  毕京歌注意到了他的紧张,但还是犀利地指出他的问题:“不能用时间偷换概念。谢松亭,陪伴你更久和你的喜爱,这是两个东西。在有些人那里,二者也许可以划等号,但在你这里,这两者能划等号吗?”
  见谢松亭不说话,她掐表,同时观察他。
  谢松亭默然。
  毕京歌没有问他怎么了,而是在他持续沉默时去扶了一下旁边的书。
  即使书没有倒。
  这个动作很好地减轻了谢松亭的压力,终于,表跳过十五分钟,他说话了。
  “……嗯,我更喜欢新来的猫。”
  在谢松亭这里,陪伴和喜欢,不能划等号。
  “喜欢可以没什么理由,不必责怪自己。”
  谢松亭:“……你现在不像拉着气球的手,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了,还特别长。”
  毕京歌活泼地说:“我只会把这当做褒奖。”
  谢松亭不去看她。
  她身上的幻觉比第一次时更加具象,排除掉周围满室的植物,这次不是眼睛里的孢子,或者软体长条,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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