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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人偶养你呀(玄幻灵异)——霜玄

时间:2024-12-03 09:23:01  作者:霜玄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如果不曾见过,您也不会在此时现身此处了。”夏玲道,“我未曾和她正面打交道,但判官的感知实在惊人。”
  夏玲唇角微微勾起:“您也是一样啊。”
  左时寒脚下的阴影忽然暴涨,黑影如潮水一般涌起,就要将他吞没!
  但同时被带起的还有不知何时散落在地上的偶线,偶线如网在水中散开一样覆盖了黑潮,如先前一样将黑影斩裂切割。
  水一般的黑影,在轻盈的丝线面前仿佛薄薄一层布料,能被轻易切碎。
  但是等黑影褪去后,眼前已无夏玲的身影。
  左时寒:“……”
  他垂眸看着地上那叠绿豆糕,默不作声。
  “好像跑掉了。”木生道。
  左时寒轻轻嗯了声。
  夏玲不仅从左时寒眼前逃走,甚至直接离开了这个鬼墟。
  鬼墟封闭之后,所有的防御都是对外的,外面的人不好进来,里面的人想要出去却很容易。
  木生又道:“她的实力应该不敌判官,除非在自己的鬼墟里,那样也许能稍胜灵也一筹。”
  左时寒不发表任何意见。
  木生许久没出声后,突然道:“时寒,你觉不觉得她有点像……”
  “我知道。”左时寒低声道,让木生止住了声。
  木生没再说话,有些事情左时寒只会比他更清楚。
  “回去了。”左时寒收好偶线,转身离开,只剩下那盘绿豆糕,静静放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上。
 
 
第19章 初识
  祝饶他们不知道跟着沈明楼去了哪里。
  左时寒在大院内部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见不到人,自然也找不到沈明楼。眼前的一切都是根据沈明楼的记忆构建的,只会出现沈明楼看到过听到过,或是他想象出来的东西。
  又走了一段路,眼前逐渐开阔,果然没几步就到了出口。左时寒发现他又回到了厨房边,李姨仍在厨房辛勤劳作,熟练地准备晚饭的食材。
  夏玲离去后,鬼墟中再无危险,左时寒索性坐在台阶上,听着菜刀在案板上叨叨的声音,看着院子里一片春光。
  早春的时候,植物已然盎然生长。
  除去那几株桂花树,院子里没有其他高大的植物,但低矮的花草随处可见。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院中花草无人搭理,略显野蛮地自由生长。
  草叶漫上了台阶,戳得左时寒小腿有点痒。脚稍微动了动,就又被一边粗硬的草茎戳到了。
  挽起裤腿,白嫩的小腿上有了明显的红痕。
  左时寒默默抱住膝盖坐着,下巴就搭在膝盖上,木生被放在了一边。
  他在自己的鬼墟里也经常这样,一坐便是一天,坐到夕阳坠下,坐到明月攀升到头顶。
  一日一日没有什么不同,他感觉不到年月的流逝,生前死后都是这般,他不会孤独。
  就是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执念消失的那一天,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是在那一个鬼墟里的黄昏,有人闯进了鬼墟。
  鬼仙被天道承认存于世间,左时寒的鬼墟少有开启的时候,但或许数百年一定会遇上一个意外,那么巧有人误入其中,更巧的是那还是一个封师。
  左时寒和封师打交道,应该是上上个朝代的事了。
  封师的衣着变得更奇怪了,和以往见过的大相径庭。他途径无数楼阁来到这个角落里不起眼的小院,神情凝重,满眼警惕。
  封师手中的黑刀上缠着绑带,上面符文血色流淌,是刚画上去的。
  左时寒看见了封师手上还没止住的血。
  这是一个以为自己误入厉鬼鬼墟的封师。
  左时寒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鬼仙的鬼墟,和普通鬼魂的鬼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鬼仙神魂清明,不伤凡人。阳界封师少有见过鬼仙的,自然认不出他是谁,只会以为这是一个过于强大的厉鬼。
  封师现下已然看了过来。
  也不奇怪,院门上的锁一碰就掉,一打开便能看见坐在台阶上的他。
  左时寒的院子很小,一览无余,这里栽满了他千方百计找来的花草树木,只是它们是挡不住他的身形的。
  左时寒看见封师将刀握得更紧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封师面前,刀锋横在他眼前。
  他伸出手,将刀别开。封师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目光一直落在他纤细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甚至皱了皱眉。
  左时寒不知道祝饶那个时候在想什么,某一日突然想到问起,祝饶说是觉得他太瘦了,突然间感到莫名其妙的酸涩。
  祝饶将之称为见到未来老婆的直觉。
  左时寒经过封师离开了院子,封师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有跟上。左时寒已经很久没有和人交流,也不想说话,一根偶线缠着封师的手腕,左时寒就拽着那根偶线,强行要封师跟上。
  封师同他动了手。
  刀锋擦过鬓边,封师也攥着偶线,左时寒心中没什么防备,竟是被封师拽到了他那边去。
  左时寒微微睁大眼,目中仍带着些许没反应过来的迷茫。他脚下不稳险些后倒倒在封师怀里,而眼前出现一张血符,往他额上摁去。
  「诛灭」
  左时寒看着手中的符咒,勉强认出了上面写的是什么。血咒有其独一无二的写法,由于这个派系流传实在太广,符文基本公开,连左时寒都记得一些符文。
  只是……写得好丑。
  为什么它居然是有用的?
  左时寒有些不解,松手后血咒还未飘落到地上就化作飞灰。
  左时寒回头看向虽然懵了,但反应极快地要取出第二张血咒的封师。
  封师大概直到被左时寒束住双手,也没想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瞬之间他们就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如果左时寒不拿着那张血咒,简直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一场幻觉。
  左时寒又是一拽偶线,牵着抗议不能的封师走了。
  封师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一路上废话就开始了。
  你是这里的主人吧,看你的衣着,不太可能是现代的……唔,我猜猜,难道是明朝?
  老头子说遇到清朝鬼就是极罕见的事情了,再往前绝不可能,真该让他开开眼界。
  美人,你的线缠得有点紧,我觉得手都要断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开口就行了,我保证绝不反抗!
  左时寒没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只觉得他好吵。
  左时寒顿住脚步。
  长得这么漂亮,声音一定也很好听,要是不会说话该多可惜。
  左时寒听见封师小声嘟囔。
  他正想着要不要把他嘴也封上,却感觉到手中的偶线一松。
  左时寒沉寂许久的心忽地一惊,立时转身看去,但刀光乍起,血光若弧,长刀携着血咒已至。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时才弥漫开来。
  「诛灭」
  「却邪」
  「收摄诸魂」
  避无可避。
  三张斩鬼咒匆匆写就,血色模糊,映入左时寒眼底。
  封师的强大出乎他的意料,这样的实力与年纪,恐怕是当今封师门的首席。
  但,这里是他的鬼墟。
  左时寒徒手接住了刀刃。
  眼前的封师,哪似他说话时的吊儿郎当。他故意用那些不着调的话减轻鬼魂的戒心,但这倾注全力的一刀仍被轻松接下。
  封师苦笑了一声,声音嘶哑。
  我这是什么运气……真是明朝的啊。
  一般来说,鬼魂存在于世的时间越久,实力就越强。
  封师先前提到明朝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但事实告诉他眼前的可不是什么汉服爱好者。
  不成功便成仁,三张精血写就的斩鬼咒带来的反噬能让他立时失去行动能力。
  实际上封师还能站着,还能握住刀就是奇迹。
  左时寒松开刀刃后,黑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低头看着手心的血痕发愣,虽然心中已有预感,但真的见到伤口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有血慢慢渗出来。
  左时寒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将手收在袖中。
  他看向封师,封师因为站立不稳半跪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清醒着,仰头看着他。
  左时寒走到他跟前。
  夕阳已经彻底坠落,暮色使他的面容难以看清。
  在封师压抑的目光中,左时寒终于说了他见到封师以来的第一句话:离开这里。
  ……
  木生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去拍左时寒的肩膀,但是最多只能拍到左时寒的手臂。
  左时寒:“……?”
  木生靠着他:“在想什么呢?”
  左时寒道:“以前的事。”
  木生立刻道:“以前没好事。”
  木生真心实意地这么认为,囚禁折磨左时寒的左家,和后来遇到的祝饶那个封师都不是好人。
  ……后面那句话可能有失偏颇,但木生的心早就偏得没眼看了。
  左时寒微微笑了笑。
  山巅经年不化的雪,原来也是会有融化的一天的。
  木生呆住了。
  他几乎已经想不起,左时寒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
  他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左时寒的嘴角,可是依旧没能够到。
  木生沮丧地垂下脑袋。
  左时寒轻轻抱起了他,让他能正视自己的面容,能摸到他扬起的嘴角。
  即便那弧度几乎无法察觉,木生依然视若珍宝。
  如果他不是永远一张笑脸的人偶,此时一定哭了出来。
  “我在想,”左时寒温声道,“我以前的想法也许确实错了。”
  木生声音有些着急:“你别这么想,你一点错都没有!”
  “我知道的,木生,”左时寒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正常。”
  他生时有着不正常的人生,死后又见了太多人的疯狂。
  他和祝饶是不一样的。
  他和祝饶的想法是不会一样的。
  所以祝饶才不会接受他当时理所当然的想法,才会说出分开冷静一下的话。左时寒回到鬼墟认真思考了三年,可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答案。
  木生着急得声音都在发抖:“我……我……我去揍那个混蛋封师一顿!”
  左时寒两手固定住他小小的身躯,满眼无奈:“你怎么总和他不对付。”
  若是木生的魂魄脱离人偶的躯壳,他的眼眶一定红了。
  “我是你的人偶,我们约定好了,同生共死,永世不弃,只有我们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但是他……他……”
  木生声音断断续续,几乎无法把话说完整。
  而男人的谈笑声伴随着脚步在不远处响起。
  “今晚上的戏唱完后,我们去院子里头喝两杯吧?”
  “你可别多喝,小心伤了嗓子!”
  “嗐,我说两杯就两杯,还能多喝?”
  陈哥和钟叔哥俩好般地勾肩搭背从远处走来,说说笑笑。
  “不过这好酒的价格也是越来越贵了啊,说不准哪天都买不起了。”
  “这年头什么东西不贵……”
  左时寒看见了那俩人身后的祝饶,紧接着,神情失落的沈明楼也进入视线中。
 
 
第20章 明月常缺
  人生的拐点,总是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出现。
  未必轰轰烈烈,引得世人皆知,可能只是忽然之间察觉了生活中一直存在着的事,从此心境天翻地覆。
  对沈明楼而言,这本该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他们做着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的事情,过着平静且平淡的生活。然而无意中听到的见到的戳破了美好祥和的假面,沈明楼好像驾驶着名为“澄湖剧院”的车,不知不觉已经开到了悬崖的边缘。
  他贡献了一场完美的演出,演出结束后如往常一样在后台卸妆,和同伴们说说笑笑,好像一无所觉。
  但是背过身的时候,脸上再也维持不住笑意,只余疲倦与迷茫。
  沈与媛看着父亲,就好像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父亲在时她无忧无虑,不必为自己的人生操心,但是父亲走后,她尚看不清前路,就要背上祖祖辈辈留下的沉重负担。
  沈与媛苦苦支撑了老剧院太多年。
  沉重的担子压得她好多次在深夜之时崩溃,白日洗干净泪痕,走到阳光下又要带上一张笑脸。沈与媛知道她此时经历的就是父亲生时经历的,这段记忆里父亲的神情,同她四下无人之时在镜中的面容一模一样。
  墙上的钟表发出哒哒的声音,指针一刻不停地向前走。
  挂钟的下面就是撕历,很快它又要撕去一页。
  年华就在无数次重复中逝去。
  陆窕来到沈与媛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和她紧紧依偎着。
  ……
  走廊处,左时寒靠着栏杆,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是残缺的,到底圆月要更少见。
  一件热度未散的风衣披在他身上。
  左时寒很习惯地拢了拢衣服,都不用回头看上一眼。
  “那天是满月。”左时寒道,声音如月色一般冷清。
  左时寒仍记得,祝饶更不会忘。
  左时寒说完那句后便没再说话,祝饶更是久久沉默。
  寂静仿佛不会有尽头。
  祝饶突然岔开了话题:“木生呢?”
  左时寒如实回答:“他走了,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们的相恋,从没有得到过无常界鬼仙们的支持。
  祝饶知道这不是因为他是生人而左时寒是鬼仙,仅仅因为左时寒是左时寒。
  他曾经把握住绝无仅有的一个机会,可却把那个机会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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