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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人偶养你呀(玄幻灵异)——霜玄

时间:2024-12-03 09:23:01  作者:霜玄
  祝饶五味杂陈,心都好像都撕出了一道口子。
  左时寒越是不在乎,他越是心疼。
  不是那些事情对左时寒没有伤害……而是他经历了太久太久,没有任何人去救他,陪伴在身边的只有厉鬼,左时寒习惯了,习惯到忘记痛苦和难过是怎么样的。
  左家想要的是一只人傀,左时寒学习操偶术,而自己从出生起就是家族培养的傀儡。
  他的那些“家人”不会希望自己的人偶拥有感情。
  于是在左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折磨中,左时寒把人会有的情感一样样抛掉了。
  已经抛弃掉的情感,总是很难再找回来。
  祝饶回想起了,目睹左时寒鬼墟里的一切后自己心中最强烈的念头。
  他要带左时寒离开。
  左时寒鬼墟里的场景就是过去的左家。阳界的左家已经不复存在,但还有一个左家,顽固地存在于左时寒的鬼墟里。
  不知何处依附着残念,时不时回重现过去。
  生时能毁掉它,死后却无法摆脱它。
  即便是鬼仙,也和寻常鬼魂一样久居于鬼墟,轻易不离开。
  有些事情生前死后都无法做到,不能追回,就成为了执念,变成了鬼墟。
  某种程度上来说,诞生了鬼墟的鬼魂都是在被过去束缚,除了执念其他都不复存在,心中荒芜一片废墟。
  祝饶甚至没能看到全部,就难受得要喘不过气来了,每每想起皆是如此。
  过去的左时寒一边咳血一边努力撑起身子,看向把木生带走的兄长,几次想要下床又跌落回床上。而现在的鬼仙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对身后暗沉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抱着人偶安静地看着祝饶。
  他的眼睛太干净,里面什么都没有。
  祝饶在一瞬间,就做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一个决定。
 
 
第41章 疯女人
  左时寒对过去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听到这些事情只有祝饶在难受。
  左时寒一门心思思考“左家操偶术可能流传下来了”这件事。
  “如果背后的人真的是左家子弟的话,他是不是想杀我?”左时寒合情合理地推测。
  虽然想让鬼仙再死一次这件事听上去有些荒唐,但这一次的鬼墟太像是专门针对他的了。
  左氏活下来的人,恐怕很难不恨他。
  祝饶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嘴上却说道:“别瞎想,你不会有事的。”
  他暗暗记下了操偶术,打算一离开这里就去打听关于偶师的线索。
  左时寒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作为当世存在时间最久的鬼魂之一,除非他自己愿意,没有谁能让他消失。
  对他来说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孙柔柔找出来,确认她背后到底有没有操偶术的痕迹。
  “前两个场景都发生在孙柔柔大婚的时候,而现在时间是孙柔柔怀孕,每一个场景都和她的丈夫有关。”左时寒道,“孙柔柔会化为厉鬼,一定和她的丈夫脱不了干系。”
  祝饶重点歪了:“怀孕?”
  他目光不自觉往左时寒小腹看去。
  祝饶发觉,左时寒身上的衣服确实宽大了点。
  左时寒:“……”
  左时寒面无表情地敲了一下祝饶脑门。
  哒。
  一声轻响。
  左时寒还没收回去的手顿在半空。
  他用力很小,这声轻微的敲击声显然不是他发出的。
  过了几秒,又是哒的一声轻响。
  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窗户。
  两人齐齐起身走到窗边,窗纸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如果不是走近了很容易被忽略过去。窗台之上只露出小半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看不出男女。
  他伸出一只光看轮廓就能看出的瘦骨嶙峋的手,乍一看上去几乎以为骨骼之上没有皮肉。枯枝般的手抬起来,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敲击着窗户。
  哒,哒,哒。
  左时寒和祝饶走过去的时候,窗外的人也看到了他们。
  窗户是朝内的,左时寒抬手打开窗户——
  哗!
  视野几乎变成了血红色,一大盆鲜血迎面泼来!
  开窗的一刹那祝饶就察觉了不对劲,拉过左时寒背身便将他护在怀里,保护好左时寒后才抛出衣袖里藏着的符咒。花费的时间少得不可思议,险之又险将要泼到的血阻隔在外。符咒在空中停滞了一刹后,无力地和血水一起落在地上。
  满地狼藉。
  空气中弥漫开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左时寒偏了偏头,从祝饶怀里露出一只眼睛,抬手飞射而出的偶线就将砸向祝饶后背木盆击落在地上。
  窗外响起一声愤怒的叫声。
  木盆落地后,左时寒看到了窗后探出的一双浑浊的眼睛。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瞪大得眼球似乎要脱眶而出。此时死死盯着左时寒,好像左时寒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是孙柔柔新婚之夜来闹事的疯女人。
  疯女人恶狠狠地瞪了左时寒一眼后,转身就飞快地跑走了。
  左时寒按住祝饶的手臂:“别追了。”
  他低头往地上看去,血泊还在蔓延。鲜血里混杂着大量灰白色的羽毛,左时寒努力辨认了好一会儿。
  祝饶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鸡毛。”
  左时寒道:“都是鸡血。”
  羽毛的根部还带着血丝,显然取血的人拽下它们时毫无章法。
  左时寒告诉祝饶不必去追疯女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当年孙柔柔一定没有追出去。怀着孕的女人不太可能去追人,更别说孙柔柔那个时候没有可能挡下疯女人泼向她的血。
  左时寒皱眉捂住小腹。
  祝饶很快就发现了,紧张道:“怎么了,刚才受伤了?”
  祝饶关心则乱,且不说疯女人泼过来扔过来的东西有没有杀伤力,就祝饶那个护法真有什么也是砸在他背上。
  左时寒摇摇头:“是孙柔柔的感觉。”
  微弱的疼痛感并不强烈,左时寒毕竟不是孙柔柔。但只要想起引起疼痛的原因,就没法忽略过去。
  左时寒迟疑道:“孙柔柔那时应该受了惊,她还怀着孕,所以……”
  左时寒没说下去,他现在用的身份就是孙柔柔,不管怎么说都感觉微妙。
  有些难以启齿。
  祝饶一下子就没明白了过来,让左时寒背靠着他胸膛将他抱在怀里,温热的手捂着左时寒小腹:“很难受吗?”
  左时寒一瞬间很想捂住脸:“没什么感觉,只是能让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左时寒话刚刚说完,房间外就响起了一人的脚步声。
  正是朝着这个房间而来。
  左时寒神色微变,这段记忆显然还没有结束。
  而来到这段记忆里的祝饶,显然是能被这里面的人发现的。
  “你先藏起来。”左时寒随意扫视了周身一眼,很快就找好了目标,推着祝饶往衣柜走,打开柜门后推着祝饶让他钻进去。
  顺手把在外面没收起来的木箱也塞了进去。
  祝饶哭笑不得,轻咳了一声道:“怎么有点像是在偷情。”
  左时寒不回答他,立刻把门关上了。
  祝饶藏起来没多久,来人就进了房间。
  看见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左时寒竟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姚三一进屋,就被屋里的场景镇住了。
  他目光一下就落在左时寒身上,大步上前去,伸手就要扶住他,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姚三语气慌张:“柔柔,你、你还好吗?”
  左时寒自然没事,但孙柔柔一个怀着孕的柔弱女子,当时肯定被吓得够呛。
  姚三问完就说道:“你再撑一下,我这就去找大夫!”
  他没有走成,左时寒一把抓住了他胳膊。
  “是一个女人做的。”左时寒声音平稳得就像是在念稿,“成亲那里喜房外的疯女人。”
  姚三的脸扭曲了一刹。
  “……我会处理她的。”姚三声音有些奇怪,像是在心虚,“别管这些,现在你的事情最重要!”
  左时寒和当年的孙柔柔一样,坚持问:“那个疯女人是谁?”
  姚三下意识偏了偏头,不正对左时寒的目光:“是一个和姚家有仇的疯子……你别担心,不会有下次了。”
  后半句话姚三说得含糊,目光也是躲躲闪闪。
  左时寒还要再问,但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他已经不在原来的房间了。
  被窝里没有一点热气,冷冰冰的。
  左时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过去的孙柔柔说完那两句话后就晕了过去。
  而现在的孙柔柔,情况还要更糟。
  ……
  左时寒能感觉到的疼痛十分细微,或许称为痒麻更为合适,而且他只消心念一动,这些感觉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疼痛出现在孙柔柔身上时,却是能让人生不如死地疼。
  流产必然是很疼的。
  孙柔柔疼得快要死过去了,她感觉到自己身上在发冷,被子跟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冷下来。
  没能跟换的褥子带着血腥味——是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身体的疼痛是那么轻微,可心中的绝望却是那么强烈。
  左时寒听到了窗户外传来的窃窃私语声。床本来就靠着窗户,外面守着的人说话声音也不够轻,不仅左时寒能听到,曾经的孙柔柔也可以听清。
  “是没保住……唉,都要六个月了吧?”
  “那一跤跌得狠,当时我看见就觉得完了。”
  “夫人也真是不小心。”
  “毕竟听到家里出了事,难免的……”
  声音顿了顿。
  女孩小声问:“孙家真出事了啊?”
  “可不是,全家都被抄了,孙老爷还被杀了头。”
  “真是想不到,孙家居然也会出事。”
  “谁想得到呢。”有人叹了口气,“当年夫人可是低嫁,谁听说这件事都说少爷高攀了。现在……唉。”
  又是沉默良久,女孩感慨道:“之后的日子恐怕更难过。”
  左时寒从床上坐了起来,静静听完了窗外的全部。
  这是孙柔柔的情绪最强烈的一次,左时寒能够感觉到,此时的孙柔柔恨不得自己立即死去。
  左时寒本来想叫孙柔柔别吵,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只是无声轻叹。
  ……
  乌云半掩了月亮,微弱的月光落入掌心。
  轻薄的衣裙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晃,女孩坐在屋顶,仰起头看着月亮,突然说道:“如果当年死掉就好了。”
  “因为失血而死,或是自杀……怎样都好。”女孩皱起秀气的眉,“我为什么会觉得世界上还会有在意我的人,还会有能像家那样保护我安慰我的地方呢?”
  她勾了勾唇角:“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都没有认清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还在痴心妄想。”
  女孩似是在自言自语,毕竟周围也没有人能回答她。
  只有一身血红的嫁衣漂浮在空中,沉默无声地陪伴她。
  女孩察觉到某处的动静,目光投过去。
  “偶师真的好麻烦啊,看上去只有一个人,实际上谁知道有几只人偶藏着。”女孩小声抱怨,“看来,今晚是没法好好看月亮了。”
 
 
第42章 役鬼
  小指上绑着的红线,平时隐藏起来,但只要有心去看,就能看见红线一直延伸到屋外。
  左时寒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等着祝饶过来找他。
  祝饶还没过来,姚三先到了。
  他走来时候的步子沉重又匆忙,到屋外后没有立即进入房间,而是先问了守在屋外的两个侍女情况。
  侍女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姚三却大力推开了门,丝毫没有考虑会发出多大的声音。
  姚三进了屋里,先看到的是褥子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一些沾到褥子边缘的血迹,被子根本没法盖住。
  姚三浑身散发着不虞的气息,看到那些血后也没有缓解多少。
  “你先好好修养。”姚三声音僵硬道。
  左时寒问出了当年孙柔柔问姚三的话:“我娘她们现在……”
  “孙家的事情你别管!”姚三声音冷硬地打断了他,语气像是在警告,“没人救得了孙家,要不是你已经外嫁,今日你也跑不了!”
  属于孙柔柔的那一部分情绪突然间安静下来。
  她像是呆住了,根本想不到姚三竟然会这样对她。
  孩子没有了,娘家也出了事……姚三即便不提帮她,不应该也会安慰她吗?
  孙柔柔觉得自己的丈夫好像在短短一日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面容他说的话都让孙柔柔陌生无比。
  姚三深吸了口气。
  “这些事情你别再管了,先养养身体吧。”姚三本来想像以前那样对待他的妻子,可是话说出口后却怎么都觉得奇怪。
  有些事情已经彻底变了。
  姚三没有接着在房间里逗留,快步离开了房间。空气里头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不适,而孙柔柔也和以往的不同的,从鬼门关救回来后一副快要死了似的干瘪模样,简直苍老了十来岁,姚三看着这样的一张脸,心里再也生不起以前的喜欢来。
  左时寒看着姚三重重地关上了门。
  姚三其实不是一个温和的人,即便在外人面前他总能装出一副斯文模样,私底下自私无礼的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他好像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只关心自己快不快活。
  以往他对待孙柔柔时还会收敛着脾气,此刻在孙柔柔面前也装不下去了。房间里是一个险些死了的病人,最需要静养,他却把门砸得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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