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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人偶养你呀(玄幻灵异)——霜玄

时间:2024-12-03 09:23:01  作者:霜玄
  孙家出事的消息传来才一天呢。
  但是还不够。
  左时寒心道。
  只是这些,还不够孙柔柔变成厉鬼。
  左时寒不是孙柔柔,身体没有败坏到只能躺在床上。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感觉到身上有些凉,低头一瞧,只见单薄的寝衣上一片血迹渐渐蔓延开来。
  雪白的衣服,鲜红的血迹,对比鲜明。
  也许是孙柔柔当时的伤口没有处理好,也许是孙柔柔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导致伤口又裂开,总之那会儿她又在流血了。
  身体没有任何感觉,衣服却在被血染红的样子有点奇怪。
  左时寒没有放太多心思在无关紧要的衣服上,反而是祝饶进屋后被吓得不轻。他从窗户翻进来,看见左时寒身上的血后,手上一用力险些把窗户掰了下来。
  直到左时寒声明这不是他的血,祝饶才松了一口气。
  衣服上的血越来越多。
  祝饶皱着眉:“她真的不是这个时候死的吗?”
  出血量大得他觉得一个柔弱的女人已经没法救回来了。
  “孙柔柔虽然被娇养长大,但陷入困境后,精神还算坚韧。”用着孙柔柔的身份时,左时寒也能知道一些孙柔柔内心的想法,“她还怀着对姚三的希望,一定会坚强地活下来。”
  “看来这个场景也不是终点了。”祝饶道。
  不是所有拥有鬼墟的鬼魂都是厉鬼,比方说沈明楼,他是因为保护女儿这个执念留存在世上。
  但也有一些鬼魂,在拥有鬼墟的同时还是厉鬼。厉鬼生前或是诸多不幸,或是作恶无数,死后便身负怨气与煞气。
  因不幸死后形成鬼墟的厉鬼,生前往往是性格坚韧之人。这样的人在遭受能催折他们的打击后,怨恨往往要比一般人更加强烈。
  左时寒忽然道:“我们离开一下。”
  祝饶不知道原因,但习惯性地点头。
  左时寒道:“我要去找一下那个疯女人。”
  ……
  鬼墟重现的过去里,有一些是鬼魂知道的事,有一些却是他们不知道的——组成那些片段的,就是附着在一些物件上的来自其他人的残念。
  鬼墟的位置要么是鬼魂死时的地方,要么是他生前常居的地方。不少事情鬼魂自己都不知道,各种物件上的残念却会记得。
  左时寒想去找那个疯女人,虽然对她还活着并不抱有很大的希望。
  姚三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疯女人之前把一盆鸡血泼到姚三怀孕的妻子身上,即便姚三并没有多在意孙柔柔,他也会觉得疯女人的做法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阿莺。
  早在疯女人在姚三新婚之夜闹事的时候,阿莺就隐晦地建议老太太杀了疯女人。孙柔柔所处的时代并不太平,即便是太平年代,偏僻的乡下死了一个无亲无故的疯子,也不会有人在意她是不是被人杀死的。
  屋外还有两个侍女,左时寒不希望惊动她们导致这个场景跳过,所以是像祝饶来时那样翻窗走的。
  祝饶先翻了出去。左时寒刚爬上窗台,就被祝饶自然而然地一伸手抱了下去。
  左时寒:“……”
  以前祝饶就特别喜欢把他抱在怀里,左时寒从没和别人挨得这么近过,开始很不理解,祝饶说你和木生亲近,不也天天抱着他吗?
  左时寒想了想,说可是木生现在很小,抱着很方便。
  祝饶说我抱着你也很轻松啊。
  左时寒抱以怀疑。他死的时候还没长开,身高比祝饶矮了不止一星半点,身材也偏向纤细,可他和祝饶的体型差距,绝对不是能将之和他与木生比较的。
  祝饶又说,情侣都是这样的。
  一点也不知道情侣之间应该做什么的左时寒思考了一小会儿,就相信了祝饶的话,之后的日子里任由祝饶抱着,次数多了习惯后还会放松地靠在怀里。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
  左时寒拍了拍祝饶搂着他的手臂,轻声道:“于理不合。”
  祝饶是不敢做得太过的。
  可能会引起左时寒厌恶的事情,他都不敢去做。
  所以即便十分可惜,祝饶还是松开了左时寒。
  窗户外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姚宅不小,而左时寒去过的只是很小一块地方。
  左时寒猜测疯女人平日里被关在上次听到老太太说话的矮小房子里,可是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到那里去。
  “我记得路。”祝饶及时说道,之前他找左时寒的时候,几乎把整座姚宅都熟悉了个遍。
  “我带你过去。”说着自然而然就牵起了左时寒的手,带着他往一个方向走去。
  左时寒低头看着自己被祝饶紧紧握在手中的手,目光有些茫然。
  他们以不再是情侣,搂搂抱抱于理不合。
  那么牵手呢?
  左时寒想了很久,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和祝饶讨论过这件事。
  从他离开鬼墟的那天起,祝饶就拉着他的手,手上的力道无时无刻不彰显着自己在他身边,然后带着左时寒去往他不敢前去的世界。
  左时寒出着神,也不知道自己走过了多少地方,走了多久的路,知道祝饶在某一个地方停下。
  “到了。”祝饶低声说。
  左时寒抬头,看见了正对着他的矮小房子。
  这里并非空无一人,光是门前的台阶上就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男人瘦得橡根竹竿,脸色蜡黄,微微拧起的眉是他看上次很不耐烦。此时此刻,男人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不住地要黏到一起,已经只能看到一条小缝。
  他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左时寒和祝饶的。
  一只符咒折成的纸鹤从角落里飞出,无声扇动着翅膀,飞到年轻男人的头上。刚一结束,男人身体一歪倒在台阶上,就这么睡死过去。
  血咒派主修符箓,发展了千年,现存的符咒早就不止古时候那些专门用来杀鬼的了。门下弟子前仆后继地发明新符咒,几乎能办一个“挑战一个月只用符咒”大赛。
  祝饶不用靠近年轻男人,就能让他失去知觉,倒是比原先想着直接消灭这个鬼怪的左时寒温和得多。
  小屋的门是锁着的,左时寒贴在门上听了几秒,轻声对祝饶道:“里面有喘气声。”
  祝饶也听见了沉重的喘气声。
  就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一样——祝饶的职业避免不了和死人打交道,接触得多了,有些事情就很好判断。
  他觉得屋里那人的状态不太好,似乎是要死了。
  左时寒暴力破坏了门锁。
  门才打开一条缝,就能够闻到屋里面腐败的气味,带着一股隐隐的恶臭。
  屋里黑咕隆咚,没有灯,有没有能透进窗户的光。
  左时寒回忆了一下在屋外看到的场景,确定这座房子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以前他们能够通过窗户看到屋里的人影,现在窗户都被不透光的黑纸蒙上。
  房门年久失修,打开的时候无法避免地想起了一声吱呀。
  万籁俱寂,这声轻响就像得清晰无比。
  窸窸窣窣声紧接着响起。
  像是枯草一类的东西被抖落在地上。
  左时寒惊讶地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一点亮光,正好朝着门的位置。
  他看了半晌,忽地意识到那点亮光来自人的眼睛。
  少数阳光伴随打开的门落入屋中后,枯草堆里坐着的人的面貌渐渐显露出来。
  左时寒看到了布满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和乱糟糟的油腻头发。头发不知道有几年没剪过,又有多久没洗过,就好像盖在头上的一块脏抹布。
  一半的脸被头发遮住,另一小半的脸暴露在左时寒和祝饶眼前。
  疯女人好像没有注意到祝饶,眼睛一直盯着左时寒,左时寒走偏稍微一点,她的目光也会随之偏移。
  左时寒停下了脚步。
  疯女人看着他扯扯嘴角,干裂的嘴唇能看到鲜红的肉。女人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喉咙里也发出含糊的笑声:“是你啊。”
  “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也,被姚三抛弃了吗?”
  ……
  嘭!
  木生一脚踹开了门,顺便还把手里拎着的人头扔了出去。
  他抬起头,面色不善地看着站在屋顶上的“汉服姑娘”。
  孙柔柔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眯眯地看着楼下的木生:“居然是鬼王吗?”
  木生才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找左时寒的麻烦:“你害怕了?”
  “不会哦。”孙柔柔歪了歪头,“如果是在这里的话,我也算是鬼王呢。”
  木生察觉到了。
  这里不止孙柔柔一个“鬼”。
  还有许多的“鬼魂”,正从他们身死的地方离开,向着木生涌来。
  木生其实不太想称他们为鬼。
  他们已然没有任何意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法进入轮回,只是被孙柔柔操控的工具罢了。
  那些都是姚家村的人,是死在这座村庄里,更准确地说,是死在存在于这座村庄中的鬼墟里的人。
  他们的大部分魂魄都被吞噬,只留一个勉强可以役使的壳子。
  木生问:“姚家村的人都被你杀了?”
  “有一些机灵的人,发觉不对就逃出了这里。”孙柔柔道,“不过姚家的人,我确实一个都没有放过。”
  “不对,也不是所有人。”孙柔柔皱了下眉。
  她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有一个人,我特地放过她了。”
 
 
第43章 不是我
  阳光通过半敞的门落入屋中,在地上留下一道光带。
  左时寒和祝饶站在阳光下,可疯女人似乎在黑暗中呆久了,已经惧怕这些光亮,在杂草堆间缩成一团,不断后退的身体把杂草压得扁扁的,正在逃得离光亮更远一些。
  疯女人死死盯着左时寒,就在左时寒身边的祝饶仿佛是一个透明人。
  她的喉咙像是卡着痰,说话时含糊不清,只偶尔发出一两句尖锐的叫声。听疯女人说话有些费力,她前言不搭后语,上一句话还是对孙柔柔的嘲讽,下一句就突然变成了不知道对谁的谩骂。
  将疯女人说的话都联系起来后,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她是姚三的妻子。
  左时寒尚能冷眼旁观,孙柔柔却处于崩溃的边缘。
  疯女人的身份,抹杀了她对姚三的最后一丝幻想。
  姚三和阿莺私通,让她知道了曾经姚三对她的山盟海誓不过是骗局。
  姚家出事后姚三对她的冷漠,让她知道姚三娶她不过是为了她家的权势。
  在得知疯女人身份之前孙柔柔才能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样姚三都是她的丈夫,无论如何,姚三也不会抛弃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原来,她竟不是姚三唯一的妻子吗?
  ……
  孙柔柔在破旧的屋瓦上坐下,抬头看天上的明月,思绪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她记得自己那时在发抖。
  最后一丝支撑着身体的力量突然间被抽走了,她几乎连站稳都做不到。
  不能说是愤怒,也不能说是悲伤。
  当一切都失去,生命里的支柱轰然倒塌后,她什么情绪都没有,像是情感都化作飞灰。
  无处可依。
  她那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可能地维持住体面,问出了她当时唯一在意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疯女人呆住了。
  这个简单的问题难住了她。所有人都叫她疯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竟要忘了自己的名字。
  很久之后她想了起来,语气却依旧很不确定。
  “……我叫孔离。”
  孙柔柔跌跌撞撞跑出了关押疯女人的屋子。
  距离她流产没过几日,没有人想得到一个身体虚弱伤重未愈的女人竟然能跑那么远。孙柔柔回到房间后,一把抓住因为她离开而惊慌失措的丫鬟。孙柔柔反应不过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直到丫鬟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孙柔柔才如梦初醒般地松开手。
  布料上留下了明显的指痕。
  丫鬟是她的陪嫁丫鬟,从小侍奉她,即便姚府没了也听她的话。
  孙柔柔叫丫鬟在姚家村附近查一个叫孔离的女人。
  话说出口,孙柔柔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可怕,简直像不知道多久没喝水的疯女人一样。她又重复了一遍,丫鬟才听清了她的吩咐。
  嫁到姚家后,孙柔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交际圈子很小,几乎只涵盖了几个丈夫和姚三差不多身份的夫人。她从未听说过孔离,也没有人主动提及。
  然而打听这个人,却不是什么难事。
  丫鬟很快就带回了打听到的结果。
  孙柔柔坐在床上,捂着脸讽刺地笑。
  原来这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孔离是附近村子嫁到姚家的姑娘。
  她嫁过来的时候,两家门当户对,条件相当。然而姚三在城里攀上了孙家后,觉得孔离出身卑微,毫不犹豫地要休掉这个妻子。
  可笑的是他给了孔家足够的好处,孔家竟然就真的放弃了出嫁的女儿,只是也不愿意把孔离接回家。
  因为看到休书没多久孔离就疯了。
  姚三因为发疯的孔离焦头烂额。
  因为那会儿他终于让孙家小姐喜欢上了他,筹划着娶孙家小姐上门,可孔离赖在姚家怎么赶也赶不走。
  眼看着约定的婚期越来越近,姚三当机立断把孔离关在了一个废弃的小院里。
  原先的看守没有那么严格。
  但在新婚之夜孔离逃出来之后,老夫人就加派了人手。直到连续几年没出过事,看守才又松懈下来。
  孙柔柔很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小院。
  她平日里只在后宅走动,可以说对后宅了如指掌,唯独对那个院落一无所知。她身边总是跟着姚三指派的丫鬟,每次她想过去看看,丫鬟就会劝她别去,说那里十几年不曾打理,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孙柔柔之前一直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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