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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人生模拟器(穿越重生)——一群鹅鹅鹅

时间:2024-12-03 09:50:44  作者:一群鹅鹅鹅
  谢氏家训中有言,族中子弟面见死亡,心中必生兔死狐悲之情。
  面对着数位读书人的亡故,谢静和定是要给予他们一个体面的死亡。
  谢氏中人,必尊崇谢氏家训,何况当代继承人,谢氏玉郎。
  小院之中不知何时起了风,拂起的风带出了丝丝缕缕的寒凉,带着院中浓厚的香味飘荡而走。
  那种凉意很浅,却又很浓,如同雪下雾凇,夺人心神。
  谢静和瞬间想到了楚淞君。
  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过他了。
  父亲要他入仕,近来将谢氏族内要务一项接一项交予他,他忙得脚不沾地,毫无多余的时间与精力。
  而淞君最近在大理寺之中查案。
  谢静和想,或许他办完祭祖用品之后,可以寻淞君出来饮酒放松,西京之中新开了家糖水铺,他肯定爱吃。
  一想到这个,逼仄的小院也显得疏朗了起来。
  温度越加低了。
  谢静和心中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幕又一幕画面。
  箫声一断。
  门后哒哒的脚步声渐近。
  谢静和猛然回头,眉头紧皱。
  ***
  大门被撞开,铺天盖地的蛊虫如同遮天蔽日的黑云倾巢而出,将门板整个击碎,蛊虫恶臭之味从小院之中拔地而起,只见院中闪过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
  楚淞君放下掩面之手,怀中的鹦鹉被扑面而来的气浪惯进楚淞君的怀里,楚淞君咳得撕心裂肺,冒出红血丝的双眼却死死盯着女人离开的方向。
  院中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人选。
  大大出乎了楚淞君的意料。
  居然是十年前的蛊女温韶!
  最后一次循环之时,或许她接受了什么东西的提醒,竟提前发觉了大理寺隐蔽的偷袭,立刻引爆了皇帝体内的蛊虫,间接导致了“伪神婴儿”察觉危险,意图提前出世。
  她能够逃脱大理寺众人精心设下的陷阱,楚淞君并不惊诧,更令楚淞君惊诧的是,时隔十年,温韶为何又再次出现在了西京之中!
  这一次,蛊女又要与她背后的祂搞什么事!
  小灵尖叫道:“快追!快追!”
  鹦鹉扑棱着翅膀,爪子抓着楚淞君的衣物,急得不得了,却突然听见阴气森森的少年断断续续的嗓音。
  楚淞君手中的帕巾染着血,因着他剧烈的咳嗽,丝绸终是兜不住迅速涌出的鲜血,那些腥味的血从楚淞君纤长的指缝之中冒出,侵染过手指的皮套,一点一点滴进了楚淞君摇晃沸腾的影子里。
  少年抬起冷厉的眼:“她,逃不掉。”
  空气之中,无数双稚嫩的脚印将整个桐花巷团团围困,厉鬼们手牵着手,肩挨着肩,猩红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冲天的阴气如同攒动的漩涡!
  温韶一愣,寒气一点一点渗进骨缝,整个人的灵魂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
  不是未知,却胜过未知。
  这种恐惧,名为——死亡!
  漆黑的发丝与血色的裙摆交织,蛊虫挣扎着密密麻麻地散落一地,猩红烧焦的卷轴在如同炼狱的一幕之中徐徐展开,一切如同一张突如其来的巨网倏然朝温韶倾轧而下。
  “咳——”
  楚淞君的脸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脚步开始虚浮无力。
  桐花巷中的一扇门却不知何时悄悄打开了,楚淞君警惕地看过去,围绕在他身边的决明冷冷地瞧过去,刮刀般的眼神令来人动作一顿。
  “静和?”楚淞君一愣,不由脱口而出:“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下意识探究地朝谢静和背后看去,但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神,不去过分探究好友的隐秘。
  谢静和却反手拉开了点门框,门内传来一阵古怪的香料味,味道很浓,染上了谢静和的衣摆,里面露出来的是半截园林,仆从们安静地捧着香炉,袅袅烟雾萦绕,衬得一方小院如临仙境。
  楚淞君注意到决明朝院中龇了龇牙,里面似乎也有防备鬼怪之物。
  他心中眉头一皱,却没有过多怀疑谢静和,毕竟他与谢静和相识多年,彼此知道秉性,谢氏家训又是规训谢氏子言行举止,志向大义,催人向上,谢氏全族因尊崇谢氏家训繁茂,独门秘法也与先祖关联,是决计不会做出多少违背家训之举。
  且退一步说,谢氏玉郎品行,他楚淞君又如何信不过?
  谢静和从袖中拿出玉箫展示在楚淞君面前,笑道:“寻个地练萧,你呢,在此处捉拿要犯?”
  楚淞君扫过谢静和手中玉箫,期间微不可察一顿,心中突兀升起些许疑惑,但是他表面上却还是点点头:“没错,危险要犯,静和,小心一些。”
  楚淞君觉得谢静和有哪里不对,但是时间紧张,他并没有停留,只想快速擒住温韶,逼问她前来西京的目的,上次突兀的西京崩毁,着实让他心有余悸。
  谢静和不禁上前一步,但很快停下脚步,点点头:“好!注意安全!淞君!”
  他目送楚淞君远去,回头关上门,愣在门口半晌:“他怀疑我了吗?”
  一直注视着楚淞君的谢静和竟无法分辨,他有些失落,面前的一切仿佛重新涌现迷雾,他如同孩提时代一般无法分辨前进的方向,过去曾在现实与家训之中的纠缠与迷茫如同房顶积压多年的灰尘,一股脑地朝他坠落而下,巨大的割裂感再次笼罩了他的身心,谢静和的心正在一寸一寸崩裂。
  如玉般的公子亦如玉般易碎,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牙齿打架的颤抖声,只是轻声道:“这次,他没跟我说,毋需担忧。”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敢回答,只剩下吊在房顶的读书人随着微风摇晃。
  谢静和回过头,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他必须趁楚淞君腾出手之前,处理好一切。
  或许,有更有力的人能够背负起这一切,比如老宅之中的父亲。
  家训之中所言,孝子贤孙,谢静和将孝敬先祖之责交予不放心的父亲,又有什么错处!
  他绝不能被抓住!
  ***
  “咳——”
  披头散发的温韶被漆黑的发丝吊在半空,她猛然干咳一声,咳出块状的血肉,身上满是因寒冷而压出的青紫。
  她没有焦虑,没有茫然,没有惶恐,而是在众鬼面前,低低笑了起来:“是你啊!是你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台上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那双深黑的眼眸似乎从温韶的表面,一路看进了温韶的内里,看见了温韶背后的神明。
  楚淞君平静道:“无论你做什么,你注定都会失败的。”
  “呵呵呵,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你在阻止我吗!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是什么好东西吗?”
  温韶嗤笑一声:“不,不,你阻止不了的,你阻止不了的!我已经看透了你们这种人的弱点!看透了一切!祂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这个畸形的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蛊场!我们是蛊!你们也是蛊!所有人都是蛊!”
  温韶顿了顿,眸子之中竟缓缓渗出些许恐惧:“大蛊吃小蛊,大鱼吃小鱼,没有人幸免!没有人幸免!”
  她的表情逐渐不解:“我在救你们啊!我在救你们啊!教你们怎么认识这个残酷的世界!蛊!到处都是蛊!我在救你们啊!你们会明白的!你们会明白的!”
  小灵畏惧地钻进了楚淞君的怀里:“是这个,就是这个,西京上空,有大恐怖的化身!”
  “是你!”温韶猛然大吼,眼珠之中血丝暴凸而出,最后竟如同炸弹一般骤然炸开,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脸孔滑下,她道:“是你吃了他们!是你吃了你们!是你……”
  温韶颤抖的,恐惧的唇瓣弯起:“是你吃了你,我吃了我。”
  “哈哈哈哈哈——你们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我在救你们!我在救你们啊!蛊这个世界在养蛊啊!”
  小灵瑟瑟发抖:“她怎么了?怎么这个表现。”
  楚淞君下意识捂住了小灵的鹦鹉头,隔绝了他的视线,他已经知道温韶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被盯上她的外神污染了,已经全然没有了理智,所有建立于她理想身上的行为也在被扭曲。
  从温韶的支离片语之中,能明确地提炼出“蛊”字一词。
  “蛊”之一词,在她的生平之中或许代表着厮杀,代表着竞争,更代表着优胜劣汰。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蛊场”则是温韶以自己的言语提炼出来的,她对于世界的本质认识。
  外神在西京养蛊,那些“吃”则是更本质上的掠夺资源,“世家”亦是外神掌心的蛊,而蛊人养蛊最终是为了养出蛊王,外神养蛊,总会有他们自己的目的。
  那些杂乱无章的线索在楚淞君的脑海之中打架,他一时之间也无法理清楚这一次,外神到底打算在西京的土地之上干什么。
  就在这时,楚淞君又听见已经疯癫的温韶正高喊道:“世上唯有恐惧永存!清醒一点啊!我在救你们啊!睁开眼看一看世界吧!哈哈哈哈哈!”
  小灵皱起了鹦鹉脸:“她怎么突然发疯了。”
  “是因为我抓住了她。”楚淞君叹了口气。
  而不管承不承认,如今的他便是外面诸神的眼中钉,肉中刺。
  实际上,楚淞君已经渐渐意识到了什么,温韶似乎与读书人的失踪无关,她只是运道不好,正巧被他撞见,她的行为与他所查到的细节能够一一对应,温韶手中的蛊能够控制世家中人,她或许靠着这个将柳郎带走了,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志向,例如她口中的“救你们”,但是不对劲,楚淞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世家中人的表现太过从容,纸人的扫尾过于恐怖,真的是温韶所作所为吗?他是否应该将两件事情分开来看?
  似乎是某种预感,某种与生俱来的直觉,楚淞君的心脏骤然跳动了起来,他的脑海里一个玉白色的身影瞬间闯入而进。
  静和为何会出现在桐花巷?当真是他口中所说如此吗?静和半路与他遇见,却试图靠着坦诚一部分事实来混淆他的视线,谈话之中也一直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决明曾经警惕地对他指出,院中存在着驱逐恶鬼的符箓,院中扬起的风隐隐带着紧张的味道。
  静和背后的院中到底有什么?他是否……在隐瞒什么?
  楚淞君头一次心中隐隐蹿出来些许畏惧。
  在他的心中,谢静和还是曾经将谢氏家训刻进骨子里的如玉公子。
  世事无常,万物易变,时驹过隙……
  他变了吗?
  楚淞君深深吸了一口气。
  目光之中,他苍白到极点,甚至渗着些许死人灰败之感的手放在门上,青筋鼓起,他用力一推。
  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开了。
 
 
第115章 家人
  楚淞君沉默地环顾四周。
  里面的庭院山水精巧异常,空气之中甚至还弥漫着香味,还能想象出庭院中人曾经付情山水之景。
  院中的房低矮,房梁压得很低,比起住人用的屋子,更多的,却更像是吊起腊肉的风干架。
  里面没有人,没有什么血腥的场面,决明一只手抓住了楚淞君的手,另一只手则拽着一张轻薄的纸人。
  小灵扬起鹦鹉头:“英雄!咱们阻止了一项灾难!灾难!”
  鹦鹉叽叽喳喳的样子着实有点扰人,整个空气之中就只剩下鹦鹉尖锐的鸟叫声。
  揭开纸人,上面并没有记录任何有关血腥的场景,但纸人身上这一段是十足空白的。
  这空白已经说明了什么。
  此处已经人去楼空。
  靠着楚淞君对谢静和的了解,他细心又足够理性。
  里头的人估计已经都死了,玩得正是死无对证的好把戏。
  他终究来晚一步。
  而晚来一步的代价沉重的让他难以忍受。
  小灵还在好奇:“英雄,咱们突然来这院子里是做什么的?”
  他的双翅交叉比着警惕的姿势:“是有敌人么!是有敌人么?本神保护你!”
  楚淞君沉默许久,转身合上了门。
  “他已经逃走了。”
  楚淞君转头冲出桐花巷,边因运动而干咳着,边跑到了谢氏宅邸门口附近,他正要上前,却突然一顿。
  他原本想要来寻谢静和,让谢静和给他解释清楚,但谢静和能解释的清楚吗?
  谢氏家宅之中同样藏着镇物,楚淞君无法狠心折损厉鬼,同样他也清楚,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谢氏在读书人失踪之中的行为,甚至不知他们已经被转移去了哪里,无证据搜寻谢氏,堪称无稽之谈,可如若有证据,他便能做到吗?
  谢氏只是雇佣了那些读书人,他们大发慈悲给予这些人工作,更别说他们甚至体面地给予了契书,谢氏已经仁至义尽,还要被无端揣测,是非颠倒,黑白错乱,身为西京顶端世家的琅寰谢氏,想搞这些小动作堪称易如反掌。
  世家在西京便是如此一手遮天。
  情绪上头的楚淞君终于冷静下来。
  他不能进去,一旦他进去反而打草惊蛇,面对庞然大物,如果无法做到一击致命,那么便给予了他们逃蹿的时间与空间。
  只是楚淞君心中的失望却越垒越深,无力改变现实的失落也越来越深。
  他在谢氏周边呆到日落,等到夕阳西下,小灵小心翼翼地问他今日在哪休息,楚淞君才惊觉自己已经在外面呆了足够长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徘徊,瞧见楚淞君的身形,王佑鱼连忙上前,眼睛里是少许急切:“公子!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家中来信催了!”
  鹦鹉有些遗憾地扑棱了下翅膀,咂摸着“回家”这个词,不禁意动:“英雄,我能不能……”
  楚淞君捏住了小灵的嘴:“今日院中给你买了三只鸡,回去吃吧。”
  小灵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要想厉害的楚淞君成为自己的信徒,他觉得从对方家庭内部打入也是一种不错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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