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双不解,“奇了怪了,为什么厉宴屿没有杀你,你使用了什么招数?既然有这么厉害的保命招数,为什么不提前说明?”
显然对白堞还能活着这件事情感到费解。
毕竟厉宴屿向来从来不留活口的。
白堞挠了挠脸,看起来也很困惑:“我也不知道厉宴屿为什么没有杀我,可能是有其他的目的吧。”
早知道他不杀我,他就趁早一头撞死在墙上得了,也不用现在费这么大功夫了。
他小声叹气。
暗霜看着白堞总是低着头说话,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抬起头来。”
白堞一顿,才颤抖着睫毛,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声音有些怯懦:“我也不太清楚,你们是来抓我的吗,因为我......”
“......因为我没有完成任务。”白堞的话说完,暗双突然沉默了下来。
他呆呆地看着白堞,没有反应。
他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厉宴屿没有杀暗十四了。
他之前有这么好看的吗?
白堞看着暗双的反应,心中也是一阵紧张。
但是见他不说话不由得“?”
白堞看着暗双和楼主都没有说话,于是他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是来抓我的吗?”
楼主的回答打破了沉默:“不,不是。”他的声音平静而简洁,“你可以将功赎罪,继续待在这里。嗯......监视他们。”
白堞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他说:“我不想,而且我如果被他们发现,我打不过他们,他们天天往我这里跑,我的嘴疼,手也疼。”
声音娇滴滴的好像在撒娇。
他边说还边抬起自己嫩生生的小脸和嫩生生的小手。
楼主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快速收回视线。
嫩生生的竟然比春天刚长出来的笋还好看。
暗双想。
白堞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接着恳求道:“能不能让我回暗楼?”
白堞这副可怜的模样,让暗双心中的坚硬开始动摇。
暗双的担忧不无道理,暗楼并不是一个仁慈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残酷的竞争和严酷的惩罚。
他看向楼主,寻求他的意见。
楼主的眼神深沉,他的嘴唇轻启,语气冷静地说:“你可要想清楚。这次给你的任务,是你上次任务失败戴罪立功的机会,放弃这个机会,你之前的任务失败难逃惩罚。就算这样,你也愿意?”
白堞几乎没有犹豫,还有这种好事?
连忙点头回答:“愿意的,愿意的。我愿意接受惩罚。”
楼主看他声音迫切,似乎真的被厉璨月和厉宴屿欺负狠了。
他们在他眼中都变得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要把它吃掉,让他害怕,以至于他急切地想要逃离。
主白堞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楼主带他离开这个的地方。
但突然的,他想到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贵妃,如果突然失踪......很可能会给楼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追查。
他的嘴唇紧抿,肉嘟嘟的唇肉被挤压着樱红的。
一会儿张开嘴,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也为了楼主考虑,他还是道,“算了,把我带走,你们会惹来麻烦的,所以是算了吧。”
楼主实现还在白堞的唇上,听到他说话移开。
嘴巴这样红,是被他们亲的吗?
他闭了闭眼。
暗十四的前一句话说得有道理,但后面的话......
呵,他们暗楼什么时候怕过这个?
楼主被白堞的后一句话激了一下,他心中有些烦躁,不过就是拐走一个贵妃而已,何况这个人本来就是他们暗楼的人。
是厉璨月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将人带进了宫中,抢了他的人。
他看着白堞一心为暗楼着想的摸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楼主压着嗓子开口说道:“不过是带走一个妃子,我们暗楼做的大多数事情可比这厉害得多了去了。更何况,他一个半架空的皇帝,能闹出什么事端来?”
楼主的语气显然对厉璨月权利的不屑,也有对暗楼本身的自信。
“更何况本来这朝中就对他多有意见,到时候泥菩萨过江……”楼主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朝中的势力错综复杂,厉璨月的地位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稳固。
楼主的话让白堞感到一丝安心。
白堞心中本来还在想着,如果因为他的事情而波及到暗楼,那确实是得不偿失的。
他把暗楼视为最后退路,那可是他的希望!
看到楼主如此自信,白堞心中的石头悄然落地。
白堞注意到楼主背过身运力,似乎是要使用轻功。
旁边的暗双在默契十足,在感知到楼主动作前,便迅速行动起来,身影一晃,便“咻”的一声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提前做其他准备工作去了。
楼主正打算运功,然而,就在他即将动身的时候,感受到衣袍被拉扯。
他低头一看,白堞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摆。
白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他有些不太会撒谎,难掩心虚地抿了抿肉嘟嘟的嘴唇,说道:“我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失去了武功了。”
他的声音小小的,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楼主不要丢下他。
楼主听到这个消息,神色一凝,他的眼神中闪过快的难以捕捉到的情绪,他问道:“他废了你的武功?”
白堞本来还在思考如果楼主问他原因,他该怎么回答,没想到楼主直接给出了一个方案。
白堞的心中惊讶,楼主这是已经为他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啊。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胡乱的点了点头,默认了楼主的猜测。
楼主沉着脸,一个失去了武功的刺客,在这暗楼之中几乎等同于失去了价值。
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还想挨过刑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楼主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弯下腰,准备扛起白堞,运用轻功迅速离开此处。
一时不察,被他扛起来的白堞赶紧拍了拍他的后背。
“怎么?”
白堞用力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抱。”
“你先放下我。”
楼主依言将人放开,然后白堞自觉地楼主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挂在了楼主身上。
楼主身体都僵了,不禁微微皱眉。
“你......”
白堞却抬起乖乖软软的漂亮小脸,“这样可以啦。”
“......”
楼主调整了一下姿势,运起轻功,抱着怀中的人身影在夜色中迅速移动,朝着暗楼的方向而去。
暗楼的内部昏暗而寂静,只有微弱的火光在角落里摇曳,映照出一幅神秘而幽深的景象。
楼中的成员们各司其职,气氛肃穆。
当楼主带着白堞踏入暗楼的那一刻,守卫们立刻恭敬地行礼,齐声说道:“恭迎楼主。”
然而,他们的目光很快就被楼主身上挂着的身影所吸引。
平日里严肃无比的楼主,此刻身上竟然挂着一个人,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惊讶,但没有人敢出声询问。
楼主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立刻甩出一个锐利的眼刀子,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瞬间让所有好奇的目光都退缩了回去。
那些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打量的举动,整个暗楼又恢复了平静。
楼主带着白堞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自己的私人住所。
他轻轻地将白堞放在了一张软榻上,然后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房间内只剩下楼主和白堞两人,楼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很快又被严肃所取代。
“在这里,你可以暂时安全。”
“安全?”白堞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他不太明白,自己不是应该因为任务失败而受到惩罚的吗?
楼主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接着解释道:“刑法厂的师傅最近身体抱恙,等他恢复了你就会受到惩罚。”
楼主的语气平淡,似乎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白堞的心微微放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原本的紧张消散了一些。
“我还以为楼主不处罚了呢,吓我一跳,哈哈。”白堞捂了捂嘴,补充了一下措辞“我是说任务没完成就该受到惩罚,不然都这么没规矩,暗楼才能长远的发展。”
楼主看着他的脸,原本以为会看到白堞因为恐惧而变得凄惨无助的模样,却只见到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惩罚并不那么害怕。
于是楼主心中的恶趣味顿然升起,“这个刑法很可怕的,上一个被抽的人已经埋到后山土里了。”
他意在提醒白堞,不要因为暂时的安全而放松警惕。
白堞连连点头,“嗯,嗯。”
那真是太好了。
他的反应出乎楼主的意料,似乎连对对他警告并不在意。
厉璨月把他的胆子养的这样大了吗?
楼主看着白堞微微发亮的双眼,心中不禁生疑:他就这么放荡吗?
才从其他人的领地来到了他的领地,这跟睡了上个人的被窝跑到他被窝有什么区别。
又或者还期待着自己会对他网开一面,对他放水吗?
楼主心中冷笑,想都别想,根本不可能。
这样想着,他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这几日你就先待在这里吧。”楼主下令道。
白堞顺从地回答:“好的,楼主。”
楼主一身藏色劲装回到自己的寝殿。
站在巨大的铜制落地镜面前,轻轻撩开银色面具,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容颜,薄薄的唇,瑞凤眼的目,高挺的鼻子。
随后,他换上了翩翩公子的衣裳,仿佛一瞬间就变回了右相小侯爷之子——尧光跃。
折扇一开,挡在脸前,只漏出锋芒的眉目,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期待。
尧光跃,这个身份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他背后的暗楼,更是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势力。
“明天可有好戏看喽。”他轻声自语,对即将到来的风波充满了期待,尧光跃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
深夜,宫中有人大喊。
“不好了,白贵妃不见了!”
宫中的喊声在深色的夜幕中回荡,打破了宫廷的宁静。
“该死的,这么多人都看管不了一个人!一群酒囊饭袋,都是吃干饭长大的吗!”
厉璨月愤怒至极,狠狠地踹在一个太监的身上,丝毫没有收脚的力度。
那个太监被踢得转了好几圈,最终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大殿上,一排宫女太监跪在地上,他们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心中满心恐惧,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白贵妃怎么突然不见了。
但他们清楚,如果不找到白堞,他们就会大难临头。
厉璨月的怒火可不是轻易能够平息的,他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可能因为这次失职而丢掉。
厉璨月的眼神如同刽子手的镰刀一般扫过跪在地上的人群,他的声音冷酷而充满杀意:“给你们一个时辰,找不到白贵妃,你们就都不用活了!”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人们更加恐慌,现在只能拼尽全力去寻找白堞。
“是!”
第047章 十分钟下线的路人刺客47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进入,跪地报道:“启禀皇上,王爷求见,说是有急事。”
厉璨月皱起了眉头,心中的烦躁更甚,他冷声道:“他不是已经被派去南疆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停顿了一下还是传令“传他进来。”
厉宴屿在宫门外,刚刚从马上跃下,衣袍上还带着一路疾驰的风尘。
他没有时间去整理自己的仪容,因为心中的焦急已经让他顾不得许多。
他听到白堞失踪的消息,心中一紧,立刻改变了行程,连夜进宫。
踏入金殿,厉宴屿看到厉璨月的脸色,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计较。
他行礼如仪,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皇兄,我听闻白堞失踪,此事非同小可,我担心这其中或有隐情,所以匆匆赶来,希望能早日找到人。”
厉璨月看着自己的弟弟,眉头紧锁,虽然心中仍有余怒,但知道厉宴屿向来不会违抗他,也不会无端反悔,只不过......他的消息也太快了。
厉璨月看着厉宴屿,心中的焦虑和愤怒让他宣泄于口:“你怎么来了?消息传得如此之快,难道你就是罪魁祸首?是不是你拐走了白堞?”
厉宴屿面对厉璨月的质疑,眼神没有慌乱,语气平静:“皇兄,您这是何处所言?即便我做再多的糊涂事,也断不会做出背叛皇兄、拐走白堞的事情。我对白堞的关怀,都是出自关心。”
“哼。”厉璨月哼了一声,随后理智逐渐回归,他自己刚才的话是出于愤怒,也有几分试探。
他叹了口气,说道:“朕刚才说的是气话,朕知道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进去书房详谈。”
众人目送厉宴屿和厉璨月进入书房,门缓缓关闭,留下了一片找寻的窸窸窣窣声。
书房内,一夜的讨论和分析,两人审视着所有的线索和迹象。
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共识——白堞的失踪,恐怕是其他势力所为,而且这个势力似乎与白堞背后的势力有着某种联系。
厉璨月听着厉宴屿最后的话,抬头看着厉宴屿,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白堞与那个势力有联系的?”
厉宴屿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是时候坦白一切了。
他缓缓开口:“皇兄,其实白堞就是执行行刺我的刺客?”
“什么?”厉璨月的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你们早就暗通款曲了?”,他盯着厉宴屿,等待着厉宴屿继续解释。
29/75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