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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皇帝与王氏相争,朝廷两败俱伤,能用之将皆身败惨死,我虽带领晚月楼偷袭过东夷主将,但始终不能真正地重伤他们,上京即将城破之时,是左萧穆大人找到我,劝我以白家后人的身份领军反抗敌军…”
  喻勉冷声道:“他是在教你送死!”
  若是胜利便也罢了,若是战败,白檀势必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可我们赢了。”白檀道。
  喻勉侧脸凝眸,白檀认真道:“二哥,我们赢了,父亲和大哥会为我们骄傲的吧?”
  “白檀,这只是开始。”喻勉说。
  白檀笑着点了下头:“我自是晓得。”
  喻勉:“所以陛下要你来作何?”
  白檀手里把玩着从腰间掏出的圣旨,似笑非笑道:“陛下要我收回你的兵权,并把兵符安全送回上京。”
  喻勉不置可否道:“你答应了?”
  “当然,他可是皇帝,再者说,他猜忌你,即便我不答应,他也会换其他人前来。”白檀理所应当道:“还不如是我。”
  “所以?”
  “所以?”白檀笑了声,她将圣旨在手中转了一圈,之后轻飘飘地掷到一旁,然后歪头看着喻勉,唇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接着声音不大却足够有分量地问:“此时不反,更待何时啊,二哥?”
  喻勉眯起眸子,他从少时便知道,白家这个丫头一身反骨,后来她果然入了邪魔外道,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妄想改朝换代。
  喻勉低笑出声,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檀,问:“你想当皇帝?”
  “不。”白檀否认的很快,她说:“我想你当皇帝。”
  喻勉轻嗤一声,道:“我不想。”
  白檀盯着喻勉,嘲道:“我不信你不想要权力。”
  “那是两回事。”喻勉任由白檀打量,他语气很淡:“事到如今,你还在算计我,你想利用我颠覆整个大周?”
  “我承认我有私心,可是二哥,大周气数已尽,皇帝病体难愈,其他的王爷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太子年幼,难成大器。”
  白檀皱眉:“我接下皇帝命令,为的就是跟你汇合,如今两万军队已驻扎在问月关外,只要你一声令下,二哥…”
  “白檀。”喻勉语气如常道:“有些事可以想,有些事不能。”
  “为何不能?二哥少时便通读经史子集,岂非不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喻勉的语气毫无波澜:“这绝非师父和思之想看到的。”
  白檀忍无可忍道:“若是我爹当初反了,哪里又会蒙冤数载。”
  “可那还是师父吗?”喻勉轻飘飘地反问。
  白檀骤然语塞。
  喻勉缓缓道:“师父心中始终装着百姓,这天下经不起折腾,百姓也经不起折腾。”
  他脑海中闪过流离失所的百姓,少时看到这种惨状只觉得悲愤,如今却是悲凉居多,若他能以一己之力挽大厦之将倾,哪怕背上佞臣的千古骂名,他也不是很在乎。
  纵观古今权臣,有几个能留下好名声的?
  喻勉早就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可是白檀比他还疯。
  喻勉可以放任自己做一把刀尖淬血的兵刃,却无法忍受白檀有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她是白家唯一的后人,白家最为人所称道的不就是那所谓的忠君爱国吗?虽然讽刺,却也是白家的风骨。
  “这世间事便是没有道理的,二哥,关于你想自立的谣言,上京已经传遍了。”白檀微叹:“若你回去,便是坐实了这个谣言,但你又不得不回去,这是掌权的最好时机。”
  喻勉目光深沉地盯着桌面——上京那群吃饱了撑着的人竟会这般给他泼脏水。
  白檀执拗道:“我读书少,不懂忠君爱国,我只知道,如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谁想毁你,那便是我的敌人,哪怕是皇帝,哪怕是整个大周。”
  “那就看看,是大周先毁了我,还是我先稳住大周。”喻勉的声音无悲无喜,淡漠的像是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白檀怔然:“……”
  “阿檀,我可以背上不忠的骂名,但我不能不忠。”喻勉说。
  良久,白檀低声叹道:“…我明白了。”
  “报——”副将急匆匆地跑进来,着急喊道:“启禀大人!徐州失陷了!”
  “什么!”喻勉和白檀同时起身。
  副将递上军报:“王氏余孽勾结东夷军队攻打徐州,徐州城已经失陷,洛太守不知所踪,有人说他已经命丧黄泉,还望大人早做决断。”
  洛白溪。
  喻勉呼吸微滞,那小子满身心眼,怎么可能…
  “王氏竟还还有余力…”白檀喃喃自语。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陛下优柔寡断,从未想将王氏置之死地,他想做仁君,可别人却不认他这个主子。”喻勉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不以为然,片刻后,他沉吟:
  “传令下去,即刻出发,支援徐州。”
  白檀略显急切地拉住喻勉:“你不回上京了?”
  “回,不过不是现在,徐州是重地,绝不能任由东夷人胡作非为。”喻勉拿起一旁的甲胄,边穿边对白檀道:“你先回京,护好京畿,等我回来。”
  白檀顿了下,而后道:“二哥,我可以帮你夺回徐州。”
  “你不能。”喻勉直接拒绝。
  白檀嗤道:“就因为我是白家唯一的血脉?所以不能以身犯险?”
  “错。”喻勉系好甲胄,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这一仗,我便是要上京那群饭桶知道,大周没我不行。”
  所以,无论他日后要做什么,那群人都得受着。
 
 
第89章 谁人
  喻勉率军到达徐州城外已有月余, 徐州城防是洛白溪亲自督建的,易守难攻,强攻并非上计, 因此从到达徐州开始, 喻勉便不停地出兵干扰徐州城防,虽不至于给东夷人造成什么大的损失, 但也让驻守在徐州城防的东夷军队苦不堪言。
  几经干扰之后, 东夷军队忍无可忍地选择回击。
  遭遇反击之后,大周军队宛若惊弓之鸟地撤退, 这让东夷认定了大周欺软怕硬且无甚实力, 正当东夷军队得意洋洋地环绕在大周所驻扎的户部山下欢呼时,大周军队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户部山的四周, 将深入内部的东夷军队一网打尽。
  经此一役,东夷军队任由大周军队时不时地攻城干扰, 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他们依托着固若金汤的徐州城防, 与大周军队陷入了僵局。
  “还没有洛白溪的消息吗?”喻勉望着漫天的硝烟——不远处,大周军队又开始了一波攻势。
  凌隆摇了下头,黯然道:“主子,洛大人会不会已经…”
  喻勉不急不躁,稳声道:“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凌隆应是,身后传来稳重匆忙的脚步声,凌隆回身,看清来人后禀告:“主子, 是吴大人。”
  喻勉稍微侧身,看到了神情激动的吴懿, “大人!来了!他们…来了!”吴懿握紧刀柄,喜不自胜地说。
  伴随着吴懿话音落,麻布服的衣角比它的主人先飘入喻勉眼帘。
  喻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朝自己走来的少年——双目冷漠,神色死寂,昔日热烈夺目的红色额带被白色孝布所取代。
  易听尘无悲无喜地回望着喻勉,直到有人出声提醒:“易宗主,见到太尉是要行礼的。”
  “他是朝廷的太尉,并非易山居的太尉。”易听尘漠然道。
  闻言,驻守在两侧的士兵神色微变,这话岂非大不敬?
  喻勉不以为意地颔首:“别来无恙,易小宗主。”
  “客套的话不必再说。”易听尘打断喻勉,他一挥手,示意喻勉看向城墙下的木箱:“你要的雷雨长鸣悉数送到。”
  吴懿对喻勉禀报:“大人,已经清点过了,三十架炮/火,不多也不少。”
  “有劳。”喻勉对易听尘道。
  易听尘目光灼灼地盯着喻勉,似乎有话想说,但其他人在场,他的嘴巴只是张了下。
  喻勉会意,吩咐其他人先退下,只留下他和易听尘,待人散尽,喻勉先开口:“我以为,凭易山居和朝廷如今的关系,你会拒绝与我合作。”
  “算不上合作。”易听尘撇清和喻勉的关系,他的目光落在徐州城前的大周将士身上,语气虚空:“我小叔说,纵使我不帮你,你也会拿下徐州,早晚的事。”
  “所以,你卖我这个人情,是有求于我?”喻勉一语道破,十六七岁的少年心思,并不难猜。
  “……”易听尘绷紧下颚,对于“求”这个字眼十分不满,他强调:“是合作。”
  喻勉一笑了之,直接问:“你想找回你姑姑的尸首?”
  易听尘默认了。
  喻勉正色道:“易宗主的尸首已经被火化,她的骨灰被人随身带着,那个人你应该比我熟…”
  “学宫祭酒——墨逍。”易听尘不由得咬紧牙关,恨声道:“也是他,害的我姑姑。”
  喻勉思索道:“听闻墨逍只是个读书人,没想到和易山居还些渊源,看来此人并不简单。”
  易听尘冷笑:“何止不简单,九殿下一身的好武艺,都是他所传授。”
  喻勉不动声色地想,看来这皇宫大内还真是卧虎藏龙。
  易听尘激动道:“你帮我找到墨逍!我要拿回我姑姑的骨灰!我要为我姑姑报仇!我要杀了他!”
  “不行。”喻勉摇头:“墨逍如今是抗击北岳的主要力量,自梁方去后,朝廷良将缺失,实在是损失不得。”
  易听尘眼眶泛红,他攥紧拳头,哽声问:“那他是好人了?”
  喻勉微怔,而后沉吟:“…为国为民,也算是。”
  “可他杀了我姑姑…”易听尘抽了抽鼻子,露出几分之前的孩子气,他狠狠地擦了擦眼泪,瞪着喻勉问:“既然他是好人,那我姑姑是坏人了?”
  “这世间的好坏并无定论。”喻勉索然无味地说。
  易听尘固执地问:“那什么才有定论?”
  “实力。”喻勉盯着易听尘的眼睛,在那双澄澈困惑的双眸中,他仿佛瞧见了自己曾经的不甘和无能为力,他道:“强就是强,弱就是弱,这就是定论。”
  易听尘若有所思起来。
  喻勉云淡风轻地拍了拍易听尘的肩头,慢悠悠道:“你的路还长,易小宗主。”
  易听尘抬眸道:“意思是,只要我足够强大,便可以为所欲为?像你现在这样?”
  喻勉唇角扬起,稳声道:“为何不能呢?”
  有些东西逐渐在易听尘眼中缓缓凝聚。
  “你教坏一个九殿下还不够吗。”数落的声音凭空出现,一个藏蓝色的人影落在两人身侧。
  喻勉侧脸看向裴既明:“回来了。”
  裴既明抱着一个样式古朴的木盒,之后递给易听尘,道:“易小宗主,这是前易宗主的骨灰,你节哀。”
  易听尘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盒子。
  喻勉轻声提醒:“还不快接着。”
  易听尘再也忍不住,他接过骨灰盒,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在盒子上,他哭着喃喃:“姑姑,姑姑。”继而,他抬头看向喻勉,鼻子浓厚:“你…”
  喻勉会意道:“墨逍虽然杀不得,但易宗主着实应该魂归故里。”
  “谢谢,谢谢…”
  喻勉瞥过裴既明的手臂,微诧:“你受伤了?”
  裴既明点头,皱眉道:“墨逍…武功不低。”
  “有意思。”喻勉眉梢微挑,他对这个学宫祭酒更加好奇,本以为上京中尽是些酒囊饭袋,没想到还有个玄妙的角色。
  裴既明凑近喻勉,低声道:“大人,我和凌乔途中还抓了个人。”
  “谁?”
  “王颂。”裴既明道:“凌乔说,他是徐州之前的郡丞。”
  喻勉神色一凛,正色道:“带我去。”
  王颂被人绑在柱子上,他形容狼狈,双目疲惫且布满血丝,看到喻勉走近,他的目光变的愤恨起来,可惜他口中被人塞着麻布,说不出半句话。
  喻勉一步一步地走近王颂,他慢条斯理地拿掉王颂口中的麻布,“说,洛白溪的失踪和徐州失陷,和你们王家有没有关系?”
  “喻勉!你想炮/轰整个徐州城?你有没有考虑过徐州城的百姓!?”王颂目眦欲裂地质问。
  喻勉神色阴沉下来:“谁告诉你的?”
  “易山居的人来到此处…还能为了什么?”王颂自暴自弃地垂下脑袋:“徐州城防牢固,非炮火所不能攻破…如此,我还猜不到吗?”
  “有些机灵,怪不得左三欣赏。”喻勉不走心地夸了一句,而后不耐烦道:“但我现在在问你洛白溪的下落。”
  “不知道…”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喻勉冷声威胁:“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洛白溪在哪儿?”
  王颂喃喃自语:“是啊,他在哪儿呢?”
  喻勉面无表情:“不说你就去死,本官可不会顾及你和左三的兄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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