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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左明非微微俯身,他伸手搭在季颂寰的肩膀上,温和道:“臣听说,殿下为了弈王的事情奔波数日,不辞辛劳。”
  季颂寰低落道:“可是没用。”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殿下做的很好。”左明非注视着季颂寰的眼睛,继续道:“殿下以后就会发现,在这个世上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有很多,重要的是如何面对这些事,以及我们是否还会愿意去做。”
  季颂寰若有所思地看着左明非,左明非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弈王的事,还有臣和太尉在,殿下不是一个人。”
  季颂寰双眼立刻亮了起来,片刻后,他又有些困惑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可是…你们同小皇叔非亲非故的…”
  左明非抬眸打量过周遭,声音温和缥缈,“殿下,这牢里死过太多人了。”太多无辜的人,这显然违背了这座大牢的初衷。
  这个回答有些答非所问,季颂寰注视着左明非和喻勉,他们看起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但脸上的神情却有着共通之处,季颂寰说不清那是什么,却莫名觉得悲伤。
  左明非劝道:“殿下先行离开,莫要被人发现你来过这里。”
  季颂寰蓦地后退一步,他郑重地俯身作揖:“颂寰在此谢过二位大人。”
  待季颂寰离开,环顾着空荡荡的牢房,左明非拉着喻勉,两人轻车熟路地走向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左明非忍不住问:“行之,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简单探望一下季随舟?
  喻勉淡定道:“劫狱。”
  左明非:“……”
 
 
第125章 试探
  说起来, 天牢与左明非和喻勉十分有缘,两人的师友故人皆折于此处,就连两人也是几次三番地进出这里, 如今两人携手不紧不慢地游荡在回廊里, 这番故地重游颇有几分故地重游之感。
  左明非勾住喻勉的小拇指,出声询问:“当真?”
  喻勉故作不解:“什么?”
  左明非无奈道:“既然都是劫狱, 你为何要阻止太子?”
  “若是季小九被太子劫走了, 我们今晚不就白来了?”喻勉握紧左明非的手,声音带着一贯的懒散, 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意图。
  左明非眸光微闪, 他上前一步,紧盯着喻勉的眼睛:“你当真要…”
  喻勉眼风轻扫, 制止了左明非未说完的话,他道:“既然陛下急于从我手里收回兵权, 我便给他一个收回的理由。”
  左明非微愣:“你要…交出兵权?”
  “不是我要交出兵权,而是王命难违。”喻勉不甚在意道。
  左明非垂首笑了声, 似是无奈似是感慨:“想不到我们都沦落到这个下场,狡兔死,走狗烹…”
  喻勉含笑望着左明非,他轻柔地抚摸过左明非的下颚,嗓音低缓:“憬琛莫要忘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左明非闻声抬眸,瞬时了然:“你想劫走弈王,以他为筹码与陛下抗衡?”
  “憬琛,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即可, 何必说出来?”喻勉按住左明非的下唇,眼神一片深意, 他饶有兴致地观摩这左明非的神色,轻笑出声:“莫非,你想劝我?”
  左明非声音稳当:“此事太过凶险。”
  “究竟是太过凶险,还是你害怕我真的拥护弈王?”喻勉向来以戳破左明非的心思为乐事,此时也是不遗余力。
  左明非坦然道:“我确实有此担忧。”
  “是啊,放弃在朝中的所有权力换来的帝师之位…你岂能容忍将来的皇帝另有人选?”
  左明非缓缓勾起唇角:“这个位置…是兄长承让。”
  两人皆心知肚明,在延光帝重用他人的情况下,若想在今后的朝堂立足,储君是他们实现各自政见的不二人员,只可惜,这个位置被左明非捷足先登了。
  因此,左大人看似失势,实则是如愿以偿,毕竟来日方长,东山再起的机会有很多。
  但喻勉的处境未必有左明非的处境明朗,谁都晓得,他这兵权一交,按照延光帝如今的疑心程度,他今后就只能做个闲散官员了。
  想到这里,左明非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他前倾身子,温和地替喻勉拢了拢领口,啄了下喻勉的唇角:“这样也好,先前我们分离太多,今后你便能好好陪我了。”
  喻勉猝不及防地抬手,不轻不重地扼住左明非的脖子,“你倒是敢想。”他声音冷了下去,显然也考虑到了左明非猜想的那种情况。
  左明非不做任何反抗,甚至还扬起脖子主动往喻勉手中送了送,同时,他望着喻勉的目光也愈发温柔,像是要将人溺死的春水。
  左明非知道在这局棋中,喻勉因为昏迷的这段时间失去了太多优势…或者说,喻勉远不如他看起来那般游刃有余,正如喻勉喜欢看他失态,左大人也对喻勉的不同面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只不过君子端方,他万不会将自己这点隐秘的趣味说出来罢了。
  左明非眨了下眼睛,他好整以暇地观摩着喻勉变化不定的神色,心想,行之约摸是生气了,说不定还会加重力道。
  温热的血液在指尖下有节奏的流淌着,脆弱的脖颈在这只死过太多人的手里显得太过不堪一击,最终,五指缓缓松开,喻勉的另一只手扶住左明非的后脑勺,然后疼惜地摸了摸左明非的脖颈。
  “……”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窒息感,左明非愣了愣。
  “这便是你想要的?惹我生气?”喻勉摩擦着左明非耳后的皮肤,直到一片雪白上弥漫上暧昧的霞色,他才满意地收手,哼道:“这手段可不高明,只是不知这是你的策略,还是你的私心?”
  左明非哑然,显而易见,他又被喻勉戳穿了心思,但他也不恼,他一手握住身前喻勉的手腕,一边欺身而上,吻住了喻勉。
  喻勉眉梢微动,他确实有被左明非这番举动给惊讶到,待一吻结束,喻勉望着左明非的眼睛,好笑地问:“什么意思?换策略了?色/诱?”
  左明非软和的目光落到喻勉的脸上,轻声说:“是私心。”
  明明就是色/诱,以此来哄他让步?
  呵,不可能,喻勉冷漠地想,然后不情不愿地解释:“你不必多虑,我并无拥立弈王之心。”
  听到这里,左明非心里稍微轻松了些,他假意抱怨:“三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事,你偏要惹我着急。”
  喻勉瞥了左明非一眼:“……”他都懒得说左明非这个倒打一耙的小把戏。
  “那你救出随舟后,打算将他安置在哪里?”左明非跟上喻勉的脚步。
  “……”喻勉仿佛听到了左明非心里的算盘声,他呼了口气,心平气和地打量着这只用尾巴拨拉算盘珠子的狐狸。
  左明非眼神纯良地看着喻勉:“不如我先帮你把人安置下来。”扣着季随舟防止喻勉真的拥立他。
  喻勉很想无视左明非的小心思,可左明非的算盘珠子都快蹦他脸上了!
  他忍无可忍地看了左明非一眼,左明非坦然自若地任他打量,意图显而易见——你不是爱戳破我的心思嘛?那我直接亮给你看。
  喻勉被他无辜的眼神看的没脾气,只轻哼一声:“用不着。”
  左明非苦恼道:“对你用心思你不高兴,对你坦诚你还不高兴,那你叫我如何是好啊?”
  “你闭嘴就好。”
  左明非微叹道:“男人啊,果然都一样,得到了就不…唔!”
  喻勉一把捞过左明非,恶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行至大牢最深处,空气变得愈发沉冷,混合着经年累月的潮湿腥味,仿若黏在人身上的森森毒蛇。
  季随舟看似安然地盘坐在石床上,脸上无悲无喜,像是一尊石像。
  喻勉眉梢微微挑起,扭头对左明非道:“看来他的境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一些。”
  至少干净。
  看着桌子上纹丝不动的饭菜,喻勉心想,饭菜也算可口。
  延光帝只想囚禁季随舟,却不想要他的命。
  喻勉往前走了一步,对季随舟道:“睡着了?”
  季随舟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他缓缓抬眸,看过来的目光宛若一潭死水。
  左明非温声询问:“殿下可好?”
  “多谢先生挂念,我很好。”许是多日未说话的缘故,往日少年清润的声色听起来十分沙哑。
  喻勉单手劈断锁链,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向季随舟,“时间紧急,有什么事容后再说,你能自己走吗?”
  望着喻勉行云流水的操作,左明非略显愣怔地立在门外,他没想到喻勉会这么果断干脆。
  季随舟注视着喻勉,沉默地摇了下头。
  喻勉懒得听季随舟解释,所幸季随舟也不解释,于是他拎起季随舟的肩膀,打算直接带人离开。
  左明非看出了门道,他急忙出声:“行之不可!”
  锁链碰撞的声音细微而清脆,喻勉察觉到不对劲,然后适时收手,他寻声望去,只见季随舟两只脚的脚腕均被束缚着镣铐,而镣铐的另一端被嵌入到石床后边的墙壁之中。
  季随舟因为被喻勉提溜过的缘故略显潦草地坐着,他赤足垂到地面上,脚腕与镣铐相接的地方早已经血肉模糊,旧痂混着粘稠的血液,看起来无比触目惊心,不用想也知道,当得知自己被铐住后,季随舟肯定反抗过,可惜无用,还落下一身伤。
  左明非疾步上前,他蹲下身察看着季随舟脚上的镣铐,喻勉则掏出随身的匕首狠狠地砍向那堪比成人手臂粗细的锁链。
  刀刃与锁链碰撞的地方火花纷飞,匕首已经出现豁口,但锁链还是完好无损。
  左明非则是心绪难平,他见过先帝和当今陛下是如何宠爱季随舟,自然也想不到季随舟会被如此对待——毁人清誉,囚人自由。
  “没用的。”季随舟冷不丁出声,他垂眸注视着那两条铁链,语气平静:“这是易山居的断魂链,若没有钥匙,任何刀枪剑戟都不能损害它分毫。”
  喻勉顿住动作,问:“那你为何还要挣扎?”
  “我想看看,这断魂链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言。”一边说着,季随舟就又开始挣扎起来,原本狰狞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左明非忍无可忍按住季随舟的膝盖,沉声道:“季随舟!”
  季随舟安静下来,随后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呜咽声回荡在牢房之中,他痛苦地抱着脑袋,涕泗横流道:“我…我以为我不在乎了,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怕,我怕自己以后都在这里度过…喻大人!喻大人,你杀了我吧!”
  季随舟突然抬手,他踉跄着扑倒在地,双手握住喻勉的匕首就往自己胸口刺去。
  喻勉反手调转刀刃,一脸闹心地看着季随舟,随后用手背弹开了季随舟。
  季随舟的后背狠狠撞在石床上,之后咯出一口淤血,他无力地靠在石床上,大口地呼吸着,仿佛溺水而出一般。
  喻勉淡声问:“清醒了?”
  季随舟擦去唇边血迹,血痕残留在他唇角,他看起来无比冷静地说:“钥匙在我皇兄寝宫之中。”
 
 
第126章 宴中局
  宴会上, 潘笑之左右逢源地招待着朝臣,有眼热的人暗自嘀咕:“一朝天子一朝臣,且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伯义兄, 何必眼热呢?起码你我不必受此桎梏, 娶一个叛臣之妻。”这人显然是喝大了,他看向宴会边缘的左明非, 眼神中既有同情, 又有悲凉,他顺势瘫倒在身旁同僚的身上, 醉醺醺地喃喃:“世家毁的毁…亡的亡…先帝在时犹有所顾忌, 陛下如何敢!”
  刘伯义急忙捂住同僚的嘴巴,他神色警惕地四处张望, 继而低声劝道:“孙尚书慎言,世家之祸是弈王与墨逍之责, 与陛下何干?”
  孙群嗤笑一声:“是啊,是啊…谁都有罪, 唯君主无咎!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起来,引得旁人频频侧目,就连延光帝也寻声忘了过来,他笑意淡淡:“孙尚书何事这么高兴?”
  刘伯义忙替孙群解释:“回陛下的话,孙尚书他…他喝多了。”
  “哦?”延光帝随和道:“看来孙尚书也为太尉身体痊愈而高兴, 喻卿?”
  众人四处张望,发现这场宴会的主角并不在场,延光帝又唤了一声:“喻卿何在?”
  “臣来迟,请陛下恕罪。”喻勉不紧不慢地从宫道上走来。
  延光帝波澜不惊的目光落在喻勉身上, 在喻勉若隐若现的威压笼罩下,在场之人仿佛被冷风拂面, 树上残留的叶子也不由得晃了几晃,但延光帝目光平和,像是阴鸷寒风中的顽石,不为所动。
  “爱卿何故来迟?”延光帝含笑问。
  “臣身体尚未恢复,脚程慢了些。”喻勉步伐快而有力,语速不慌不忙。
  “爱卿如今是国之栋梁,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延光帝轻轻侧首,看向满脸醉态且目光愤恨的孙群,笑道:“孙尚书,你可安心了?”
  孙群攥着酒壶,紧紧地盯着喻勉,继而发出一声冷笑:“安心?这江山社稷有太尉守着…老臣自然安心。”
  延光帝自然而然地提起:“孙尚书和太尉皆为我大周的肱股之臣,你们一文一武,可要齐心协力,通力合作。”
  孙群嗤嗤笑着,提着酒壶满身潦倒地坐下。
  喻勉云淡风轻地拱了下手,道:“陛下所言极是。”
  延光帝抬眸看向潘笑之,感慨道:“可惜,两位不能亲上加亲。”
  喻勉眼风轻挑。
  潘笑之顿了下,“……”躲开了延光帝的眼神,得罪喻勉的事——他不想干。
  延光帝状似云淡风轻道:“喻卿如今还是形单影只一个,孙尚书的女儿也早已成家,你说呢,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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