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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穿越重生)——猫猫梨

时间:2024-12-04 08:46:23  作者:猫猫梨
  秦玄枵浅浅回忆了下,他已经不记得那人是户部的什么官了,给他提了不少奇珍异宝,笑得油腻猥琐,想劝他再从其他地方抠出点别的税名来捞油水。
  他嫌恶心,让玄衣卫把人拖出去砍了。
  秦铎也给他包扎伤口的动作缓慢了些。
  堂堂成烈帝,现在很想回头踹醒几刻之前的自己。
  新帝登基,迷茫个鬼。
  这位直接乱杀,谁不顺眼,就将谁砍了。
  秦玄枵就算手上伤口裂开,血液涌出,也仍不老实,用手指挠挠秦铎也的手心,直至让秦铎也思绪回笼,注意力再次聚到自己身上,才接着方才的话讲。
  “户部一笔烂账。朕还是费了点心思,他们说不明白一笔账,朕就砍掉一笔税。户部的大臣支支吾吾,因为他们也说不出这钱都去了何处。”
  细布包好了伤口处,秦铎也替他扎了个敷衍的结,就准备站起身,忽然被拽住手腕。
  “爱卿不夸奖朕一番么?”
  秦铎也微微垂头,看见年轻的帝王仰着头,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从俯视的角度来看,凤眸中阴暗尽散,可以一眼望得到底,而眼底一片融融的光中,盛着自己的身影。
  满眼只有一人。
  秦铎也心绪乱了一霎。
  这人在自己身边一副人畜无害的很好说话的样子,让秦铎也总不自觉地放松警惕,忘记他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
  先帝昏聩,山河混乱,苛政繁税压的百姓无法喘息。
  这情况直到新帝——也就是秦玄枵登基之后才好些。
  年轻的帝王以铁血手腕制裁现状。
  换句话说,就是他发癫。
  好在不论手段如何不仁道,带来的结果总是好的。
  “你……”秦铎也罕见犹豫了,他手指动了动,有一种想要摸摸头的冲动,但又硬生生忍住了。
  归根结底,身份对立。
  秦铎也按下心中的一晃而过的异样,从那溺人的目光中移开视线。
  “松手,你看着点伤处,开裂了,我不会再重新给你上药。”他转移了话题。
  秦铎也甩袖离开,秦玄枵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笑。
  他随手拿起方才被秦铎也批阅过的奏折,打开来看。
  忽然,他的眼神一凝,动作霎时顿住。
  他的视线死死地盯住奏折上的朱笔批注。
 
 
第29章 怀疑
  秦铎也抽身离开,绕到屏风之后,步伐微微一顿,他微不可察地轻轻回头,侧眸观察秦玄枵。
  见年轻的皇帝重新拿起自己批阅后的奏折,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继续向内殿中走了。
  秦玄枵已在坐榻上坐了安静坐了许久,一动不动,双手手指紧紧握着奏折纸本两侧的竹制外壳,将其捏得弯出一个弧度,指尖因用力而血色全无。
  有剑伤的那只手,血迹从刚换好的细纱布中再次渗出。
  而秦玄枵浑然不觉。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奏折,眼中被烛火映得暖融的温和褪去,只剩一片冷然的寒芒,火苗的倒影更显幽森。
  一个人,如何能做到,有如此之多的巧合,全部集于一身?
  他渗血的手缓缓拂过奏章的表面,在朱笔圈点处顿住,血迹顺着手指滴在纸面上,和朱红圈后留下的两个很小的实心三角形融为一体,渗入纸中,然后顺着纸张的纹理蔓延开来。
  纵观整张奏折,每一个被圈出的地方,后面都会跟着或一个或两个,或实心或空心的三角形状。
  秦玄枵对这个再熟悉不过。
  他曾无数次将自己关在那个集满了属于成烈帝生前之物的屋子里,也曾一遍一遍读过那位帝王曾经批阅过的奏折。
  每一个细节,他都烂熟于心。
  秦玄枵知道,这些三角形分别代表了成烈帝赞同、反对、存疑、需进一步讨论之处。
  宫内起居郎层记录过成烈帝教导其胞弟的治国之术,说以简略的符号来记录,对于每天批阅大量奏折的皇帝来说,可以在重新对此本奏折进行议事的时候,看到符号,就立刻知道自己之前对这处条文的深思熟虑,更加快捷高效。
  魏成烈帝的奏折也许也有其他人看过,但除却皇帝,其他人或许并不需要这样的圈点批注。而之前作为一个小小的谏官的文晴鹤,理论上来讲,几乎不可能接触到属于成烈帝的遗物,也没那个必要对其进行模仿。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因为巧合,二人恰好有着相同的习惯。
  但这字迹......
  秦铎也凌厉的凤眸缓缓一转,视线落在了奏折空白处的朱笔备注上。
  这字迹虽然和成烈帝的字迹并不一样,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对于秦玄枵来说,仅需要一眼,就知道,这必然是仿写的成烈帝的笔迹。
  那一撇一捺之间笔走龙蛇一般的锐利之姿,实在是太像。
  秦玄枵就算再退,也无法说服自己这仅仅是一个巨大的巧合。
  面容的相似、批阅习惯的一致、还有那日朝堂上这个人言语之间对于成烈帝的熟稔姿态。
  近乎一模一样的习惯。
  都让秦玄枵不得不怀疑——
  怀疑这是什么人刻意为之的计策。
  他极端推崇成烈帝这事并不算是秘密。
  不论这件事是否被传播过,但至少四年前在小朝会上的官员都知道。
  因为他之前还曾经想过要在全国上下给成烈帝重立祠堂,就选址在百年前立过生祠的地方,想了想,觉得成烈帝可能会掀了棺材板诈尸起来抽他,遂作罢。
  但这字......
  秦玄枵的指尖在奏折的纸面上划过,一道鲜红刺目的血痕就横亘其上。
  他伸手从一旁书架上的格子中取下来一副密卷,密卷中是赤玄搜集来关于文晴鹤的资料。
  一张纸卷从中飘落,秦玄枵将它捡起来,这是礼部留存下的文晴鹤当初殿试的考卷。
  考卷中的字迹娟秀。
  与现在奏折上的笔迹有明显的相似之处,现在的字,介于这张考卷的字,和成烈帝的字迹之间。
  左右将字迹一对比,秦玄枵冷笑一声。
  仿写成烈帝笔迹,画虎不成反类犬。
  秦玄枵最烦的就是这种。
  之前并不是没有朝臣知道了这件事后,拿魏成烈帝来劝他,他从不听,因为成烈帝神圣庄严,独一无二不可模仿。
  “赤玄。”秦玄枵冷声。
  一抹黑红色的身影出现,单膝跪在阶前,“陛下。”
  “你当初查到的资料中,”秦玄枵随手将手中的奏折抛着玩,语气淡淡询问,“文晴鹤的背后是没人的?”
  听到这种语气,赤玄心中一紧,他为秦玄枵做事多年,瞬间就知道,这是陛下生气了。
  “是的,”赤玄将头低得更甚,他回复,“文家这一系的旁支与文家已经多年没有来往,私下里,文晴鹤也未跟任何世家有过交......”
  哒、哒。
  秦玄枵的指尖在桌案上轻磕两声,赤玄的声音戛然而止。
  “蠢。”秦玄枵轻声,但却有莫名的威慑,他说,“你若是没能力,赤玄的名字就让与他人做。”
  赤玄立刻跪下请罪。
  秦玄枵先让他起来,然后问:“平日里文晴鹤和什么人有过往来,这总该知道吧?”
  赤玄回复:“除却邻里街坊和职场上的同僚,便是兵部武库司的刘暄海。”
  刘暄海。
  那个威逼利诱让文晴鹤在朝堂上提出封妃立后之事的朝臣。
  秦玄枵在齿间缓缓碾过这几个字,微微敛眸,嘴角勾起,阴恻恻地笑。
  “去查刘暄海,查完后,自行去玄卫殿领罚。”
  说罢,秦玄枵起身离开。
  赤玄跪在地上,拱手称是。
  ——
  内殿里,秦铎也将手中取来的练功服放在一旁的衣桁上,慢慢地解下朝服的外袍,也挂在其上。
  他今日一早匆忙拎着止戈剑就冲下榻去了,身上穿着的是秦玄枵给他准备的寝衣。
  后面他才回去穿上鞋子,随意披上昨日下朝时穿着的朝服外袍。
  今日的八段锦还没有打,秦铎也要换身练功服,天雨,便在室内练练算了。
  锻炼不能断,他急需要回复体力和武力,有了武力傍身,跟在秦玄枵身边才不会被动,也不至于因为身体过于孱弱而被制服,毫无还手之力。
  秦铎也缓缓想着,逐渐解开寝衣上系着的结。
  他方才离开正殿时回眸一瞥,见秦玄枵重新拿起了他批阅过的奏折。
  本来秦铎也已经写上去几个笔划,才反应过来,为了不暴露身份,他的字迹需要和文晴鹤的字迹一样。
  也幸好,他当初即使是风寒,也还是去了谏院,从文晴鹤的工位上看到了他的公务。
  秦铎也记得文晴鹤的字迹。
  所以方才在奏折上,他有意地模仿了文晴鹤的字迹,就算不完全一样也无妨,秦玄枵作为一个皇帝,又不会仔细去查二者之间的区别。
  他解开了寝衣上系着的结,将上衣脱下,露出光洁白皙的胸膛和优美的脊背,不过,胸膛上好像淡淡出现了一道痕迹。
  秦铎也疑惑,他微微皱眉,想要仔细去看。
  忽然,身后的屏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
  秦铎也听力灵敏了不少,他瞬间警觉,猛地回头,厉声:“什么人!”
  忽然一个身影笼罩而来,一张像是布匹一样的东西蒙住了他的头,秦铎也顿时被剥夺了视线,陷入黑暗,接着,他感觉到一股气息在接近。
  手腕被一把扣住,秦铎也立刻弓起手肘,狠狠地向着来人的方向击去。
  皮肉相撞的一声闷响,对方结结实实地接了他这一肘,顺势欺身而上,将他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这次是纱布的粗粝触感。
  是秦玄枵。
  秦铎也动作慢下来,他甩甩头,没甩掉头上蒙着的东西。
  “秦玄枵,你又做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对方没回答,只是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中。
  秦铎也刚脱掉寝衣,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他怎么也没想到秦玄枵竟然会这个时候冲进他换衣的屏风之后。
  衮服锦衣顺滑的布料贴上肌肤,异样的感觉遍布全身,秦铎也挣扎了一下,却被对方拥地更紧。
  “嘶。”秦铎也被他在腰上别着的玉佩冰得一瑟缩,不禁轻抖了一下。
  他感觉到一片柔软贴上了他的肩膀,这回没有了衣物的阻隔,更便于了这小畜生的探索。
  从口腔中呼出的灼热的气息摩挲在肩膀和后颈上,令秦铎也感觉像是被猛兽狩猎捉住一般,被他用牙齿叼住,任其宰割。
  秦玄枵的呼吸听起来并不平稳,秦铎也没有轻举妄动,他静静地站在原地。
  “爱卿......”秦玄枵的唇贴在秦铎也的肩上,声音低沉,近乎喃喃自语。
  “我在。”秦铎也回答,又说,“能不能把我头上这件衣服拿走,闷到我了。”
  秦玄枵像是没听到一般,仍在喃喃“爱卿”二字,牙齿细细密密地轻咬在肩上。
  真是神经!变态!
  秦铎也的拳头紧了紧,忽然对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后颈上。
  “唔!”秦铎也闷哼。
  这一口绝对又刺破了皮肤,见了血,他能感觉到刺痛从颈后一阵阵传来。
  秦铎也:“......”
  他这次竟然有点习惯甚至有些无语了。
  他听见秦玄枵近乎恶狠狠的威胁。
  “爱卿,都说了,别骗朕。”
  秦铎也:“?”
  他又做什么了?这小畜生突然又发疯?
  “这次是警告......”他感觉到秦玄枵的指尖按了按咬伤处,带起一阵微痛和酥麻。
  “没有下次。”
 
 
第30章 上药
  片刻后,秦铎也穿好练功服,坐在桌案旁。
  秦玄枵看着也衣冠楚楚的,但时不时用手揉着肋骨,暗中倒抽凉气。
  “爱卿瞧着文弱,下手是真狠,刚刚那一下,朕身上肯定青了,估计还会打出淤血。”
  秦铎也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突然鬼鬼祟祟冲上来。”
  勾弘扬站在一旁,他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伤药和干净的细纱布。
  他垂着头,眨巴眼睛,盯着地上的木板,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钻进地缝中。在莫名的气压中,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在这桌案旁边候着,应该在桌底下。
  秦玄枵从托盘中拿过装着伤药的小药碟,看了一眼寒着张脸的秦铎也,转头向勾弘扬挥挥手,“你出去。”
  勾弘扬如蒙大赦,将托盘放下,连忙揣着小碎步走了,边走便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爱卿?”秦玄枵伸手去碰秦铎也的衣领,却被一下子扒拉开,他又去扯人的脸,轻轻笑,“还在生朕的气?真是的,朕都没有治你的罪,还反过来被你怪到了。”
  秦铎也静静坐在坐榻上,凝视秦玄枵,道:“那敢问我犯了什么罪?”
  这一句的话音落下,忽地,殿内寂静下来,一时之间只剩下二人平缓的呼吸声。
  “呵......”秦玄枵忽然垂眸苦笑,笑完,他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爱卿,朕现在有些不确定了,你真的忠于朕吗?”
  秦铎也微微有些愣怔。
  他没想到,秦玄枵竟然这么敏锐。
  理论来讲,他最近的行为不过是更放肆了些,绝对没出什么差错才对。
  他对视上那双凤眸,那双凤眸中,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有一团烟雾一般,笼罩在眼底,淡淡的弥漫开来,逐渐侵蚀到整双眼中,就如同深夜的竹林中的青烟,被风一吹起,惊涛云涌。
  秦铎也被这么一双眼一瞬不瞬地注视,内心也像是被缠进这雾中,被揉成一团。
  若说作为君子,他理应不屑于欺骗一个刚及冠的青年,若说作为大魏的帝王,他应该为了秦家的江山,暂且隐瞒真正的目的。
  沉默片刻,秦铎也缓缓开口:“我自然是忠于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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