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所有人都不知的计划,也不能让秦家的江山落入他手。
他或许需要将皇帝糊弄过去,方便日后的行事。
一定是这样。
思及此,秦铎也闭上眼,将头向后仰去,碰到门扇。
他头脑发烫,都不知为何,也不知自己找出说服自己的这个原因究竟成不成立,就混乱地点了点头。
秦玄枵一直用余光注视着秦铎也的反应,见人这样,他先是忽然愣了一下,接着一阵惊喜。
他本就聪慧,看了眼桌上的点心,忽然顿悟。
烛火的碎光倒映在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将手中绅带猛地一紧,略带兴奋地看着秦铎也似妥协了一般闭着双眼,双手被绑缚,迫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动,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火山的焰火在泥浆中奔涌,喧嚣着就欲喷涌。
秦玄枵将人腾空抱起,向着内殿的屏风后走。
秦铎也睁开眼,震惊道:“你......难道要现在?!不行,怎能白日宣淫?!”
“哪有太阳?”秦玄枵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窗外,阴云密布,又开始落雨了,“下着雨呢,不算白日。”
第37章 变态吧!
帝王的冠冕被随手仍在地上,冠冕上的贯玉凌乱地散开。
秦玄枵将手中的绅带绑在床棱上,将人压倒在床榻上,他腾出两只手,开始一点点探索。
绅带的一端被系在床榻尽头的棱柱上,另一端一圈一圈缠绕在秦铎也的双手手腕上。
秦铎也认命一般,仰面躺在床榻上,他双手被束在头顶,用手紧紧地抓着从床榻垂下来的帷幔,手指尖和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紧闭双眼,眉毛凝在一起,深深皱着,双眼眼尾尽是绯红色,鼻梁出的红痣随着仰头的动作在烛火光下摇晃。
秦玄枵看着眼前人这副模样,眼中风雨汹涌,一如殿外阴沉的风雨,欲色更深沉,他忍不住喉结动了动。
“唔。”
秦铎也被这动作激得浑身一颤,他不自觉想后躲,想要逃跑似的,头更用力地向后仰,脖颈弯出弧度,全身紧绷,整个人的后背像是绷成了一张被拉紧弦的弓。
“爱卿,睁开眼,看着朕。”秦玄枵喑哑着嗓子,语气中带了些命令的口吻。
秦铎也缓缓睁开眼,一片恍惚之中,他与那双凤眸对视,看着沉沉的眼眸中,烛火的碎光映在其中。
彩光迷乱,破碎的光在其中,阴影也在其中,自己,也在其中。
他莫名感觉那光影纷乱错杂,像是日照金波的湖面,廿缕粼波荡开来,再一晃,光与影尽消散,只余湖面上迷蒙的蒸腾雾气。
漂亮的一双凤眸,完全长在了秦铎也的审美上。
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双眼睛。
秦铎也一点点移开眼睛,对方的属于帝王的朝服仍好端端穿在身上,自己的朝服却被揉皱成,凌乱不堪,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在对方的掌控下,浩荡湖面卷起风雨,身处暴风雨扬起的惊涛骇浪之中,不住地飘摇。
风雨波涛之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心脏被卷入其中的起伏不定。
秦铎也又闭上了眼。
还是别看,堂堂帝王,丢人。
“爱卿这副样子,似乎是已经享受上了一般,但头脑却在挣扎呢。”
秦玄枵灼热的指尖划过皮肤,向上轻点,按在唇上,又使得人不自觉地颤抖。
秦铎也闭着眼,脑中一片混沌,觉得自己此刻浑身都在发烫,他听这混蛋玩味的语气,不禁骂道:“少废话,快点结束!”
“这么凶?”秦玄枵轻笑,“爱卿的意思是让我快些?”
他倒是真如秦铎也所愿,像个听话的一般,俯下身去。
“......!”
秦铎也顿住一瞬,接着双手不由自主地猛拽,竟一下子将帷幔扯下。
黑红的帷幔轻轻飘落,半遮在秦铎也的面颊上,遮住了眼睛,遮住了所有的迷乱,轻盈的帷幔边缘搭在鼻梁处,让秦铎也彻底做了个缩头乌龟。
也不知帷幔遮住双眼的样子,是怎么刺激到了秦玄枵,这小混蛋忽然像是觉得更有趣一般,忽急忽缓地折磨他,明明就要结束的时候,硬是停住了动作。
惹得秦铎也不上不下的。
他又想开口骂人,但骂出的语气要么变了调,要么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威胁。
还被秦玄枵笑:“爱卿现在的声音很好听啊。”
秦铎也闭了嘴,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
他现在绝对不可能再出一声。
牙齿咬住唇,血色氤氲,秦铎也用了力的,毫不吝惜自己的唇被牙齿咬得红痕斑斑点点。
秦玄枵垂眸看着,忽然伸出手,用两指拨开了他的唇齿,顺势深入口中,让他的嘴被迫张开。
“再咬便出血了。”秦玄枵轻声说。
唇舌被手指或压住或拨起,秦铎也没办法说话,回应秦玄枵的是因为嘴唇被张开,不得已而发出的一声喘息。
秦玄枵听着,呼吸声重了,他伸手将系在床棱上的绅带解开,将人翻了个面,让被绑缚住的双手撑着床榻。
他另一手遏着秦铎也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
今夜都急了些,即使是用手,二人也都落了一身的汗。
不知何时秦铎也双手手腕上缠绕的绅带已经散开,殿外雨只下了一阵,雨声尽时,床榻上的寝具已凌乱了,有的还被踹到了地上。
秦铎也面色绯红,唇上的血色斑驳如茶靡散落,他脱力,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干净的区域。
缓缓平复着呼吸。
果然身体素质好了很多,被这么玩来玩去,竟然只是深觉疲惫,不像上次那样只想昏睡过去。
他看着秦玄枵下了榻,吩咐勾弘扬去取水来。
理智渐渐回笼,道德感回来后,羞耻便一点点爬上脊柱。
秦铎也忽地将脸埋进枕中。
装死。
明明秦玄枵这个混蛋应该是窃取他家江山的敌人,明明自己应该恨他,明明早就应该一剑砍了他拨乱反正。
却怎么就一次次地,甚至沦落到眼下这个境地呢?
他竟然还觉得,秦玄枵的服侍很是舒服,甚至有些陷在感官的快感中。
完了,自己骨子里该不会是个只顾享乐的昏君吧?
上辈子难道是全因压力和责任清心寡欲的吗,他这辈子怎么这么荒唐?!
秦铎也一点都不想承认。
丢人,太丢人了。
那边勾弘扬端着温水来了,秦玄枵只让他停在屏风之外,自然不会让人进来,看到榻上这般风景。
太监也不行,秦玄枵回头看了一眼做鸵鸟装死的人。
眼眸中流露出一点笑意。
眼前之人这副模样,只有他一人能看得见。
想到这,心中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又开始叫嚣。
秦玄枵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秦铎也的肩。
“爱卿?起来了,朕帮你擦拭身子。”秦玄枵轻声贴在对方的耳畔,故意吹气。
秦铎也身子沉沉的,不想动,他向远离秦玄枵的方向挪了挪。
下一秒,被一个沾着温热水汽的沐巾贴上了腰部。
他一激灵,起身,从秦玄枵手中夺过沐巾。
“我自己来。”秦铎也疯了才会让这个人再从上到下将自己抻一遍。
但秦玄枵好像没打算放过他,秦玄枵整个人又圈上来,身上烫的很。
秦铎也听见对方意有所指的声音:“爱卿,朕帮你纾解过好几次了......”
混蛋,这是他想的吗!
“礼尚往来,爱卿是不是也该帮帮朕呢?”
秦铎也还一时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忽然秦玄枵的气息笼罩过来,秦铎也愣了片刻,忽然耳根和眼尾红得更甚,就算是隔着衣物,他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灼热。
秦玄枵握着他的手腕向下移。
“......”
秦铎也惊,手中的沐巾一把呼在对方的脸上。
“滚......”秦铎也面上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红,再次从皮肤下渗出来。
秦玄枵被沐巾糊了一脸,“......”
他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水,伸手按住就欲逃跑的秦铎也。
“那你别动,朕自己来。”
秦铎也愣愣的:“......什么?”
接着,他看见秦玄枵懒懒靠在床榻上,将腿一撑,侵略性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
秦铎也表情裂开。
秦铎也瞳孔地震。
他猛地转过身去。
“……”所有的震惊全堵在嘴边,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这狗在做什么???
他刚刚看见了什么?然后秦玄枵开始对着他开始干什么???
秦铎也喉口梗着一口气,震惊地睁着眼,几乎忘了呼吸。
身后传来了秦玄枵略带懒散的声音,似乎是有些不满,他轻声,含笑,“爱卿转过去做什么,朕都看不见你了。”
变、变态吧!
这狗竟然就这么当着他的面......
秦铎也僵着不动,内殿安静极了,而秦玄枵的略显急促的呼吸便显得过分有存在感,几乎就萦绕在他的耳边。
秦铎也手上的沐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是,不是,这......
秦铎也这辈子刚醒来时,还觉得,区区穿越时空而已,他十二年的皇帝都坐了,还有什么场面没见过。
不是,这场面真没见过!
他一动都不敢动,僵坐在床榻边,闭着眼,捂着耳,耳朵甚至烫极了。
他将一切声音都隔绝在外,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的声音。
但,话说回来,秦玄枵竟然这么好哄的么?
他不告而别,擅自出宫,这件事往大了说,秦铎也是在挑衅秦玄枵的权威,皇帝的“剑刃”怎么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呢?
所以秦铎也此次出宫,其实也是抱有了试探的态度。
他已经准备好了回宫的说辞。
但没用上。
因为秦玄枵竟然只是生气,生独自一人留在宫中的气,然后便拉着他做这样床笫之间的事。
似乎便结束了。
没有更多的追究自己与何人联系,又做了何事。
为何能这么放心一个身上满是异常的、一看起来就满是野心的朝臣呢?
身后的声音似乎渐渐停歇了。
他感受到秦玄枵从床榻上下去,水桶边传来水声。
接着,湿漉漉的双手握住了秦铎也的手腕,他缓缓睁开眼,看到秦玄枵懒懒散散地披着衣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双腿。
那东西似乎只是得到了满足,仍没完全消下去,半遮掩在衣袍的阴影处。
秦铎也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抬眼看他。
漆黑的眼眸中,迷乱的碎光已然褪去,剩下一片清明之色。
“你不问我为何要去太尉府,又为何跟着第五言出了太尉府么?”
第38章 唯一
“......先去沐浴。”
秦玄枵顿了顿,偏过头去,闪开了和秦铎也对视上的双眼,他转移了话题。
秦玄枵早让勾弘扬备好了汤池,他又取过新的外袍披在秦铎也的身上。
“一会要过一段雨廊,朕的外袍,爱卿先披着,莫着凉了。”
说罢,秦玄枵揽着秦铎也的腰,几乎将整个身子贴上去,霸道又固执地将人圈在自己的怀中。
殿外雨势淅淅沥沥渐止,瞧着云层也浅了不少,带着微凉水汽的风穿过回廊,偶尔吹落被雨水浸湿的秋叶。
秦铎也随着他缓步廊中,秋叶瑟瑟,听着身边人的鞋靴踏在石板上,竟一时有些醉在微雨中了。
还是从含章殿的后门出去,绕过一小段雨廊,顺着亭台水榭向北走,就到了清露宫。
被深翠的玉竹林团团围绕宫殿,檐牙从玉竹林的边角空隙中探出头,勾勒精心雕琢的清幽精致。
秦铎也望着宫外在雨雾中被洗刷得晶亮的竹叶,叶片婆娑,于微风中轻舞动。
幽静的风沁人心脾。
肺腑间的郁气被扫荡一空。
秦铎也上辈子实在过于疲惫的时候,就常来清露宫转转,听竹叶声,听流水声,层层叠叠的竹垂直生长,从地上仰头看,像是冲破了云霄,让他感觉他短暂脱离了四四方方宫墙的束缚,在自然中自由地呼吸。
再去清露宫的汤池中泡上温泉沐浴,陷在温热的水汽之中,波纹漾漾,来洗清疲惫。
清露宫周围的竹林和他上辈子见到的差不多。
不过秦铎也觉得,秦玄枵不是那种喜欢清幽之地的人。
为何每次沐浴都要来清露宫中?
但周围这竹林,竹子的年岁看着很新,看着像是竹笋刚刚抽条后开始疯张,大概有个四五年的光景。
秦铎也收回视线,跟着秦玄枵走进内殿中。
依旧是早早备好的汤池,屏风后水汽氤氲,水上飘着小竹盘,竹盘上放着果酒和清茶,还有案碟,案碟中放着应季的葡萄,晶莹剔透,沾满了细细的水汽。
秦铎也不禁叹:“勾弘扬做得不错。”
不得不说,这位大内的总管太监不仅恭谨,会看眼色,嘴严,丝毫没有恃着地位待价而沽,秦铎也对勾弘扬很满意。
“这是朕提前让他准备的。”秦玄枵忽然将他拉入怀中,皱着眉,很不满,重重地强调,声音中带了点怨气,“是朕。”
秦铎也:“......”
这算什么?这怎么还邀上功了?
秦铎也不禁失笑,他敷衍着回:“好好好,是你是你,你做得不错,可以吧?”
秦玄枵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整个人覆过来,手开始不老实地乱摸,就要解开秦铎也身上的衣物。
“......放开,”秦铎也伸手啪地将这人作乱的手拍掉,“已经补偿过了,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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