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穿越重生)——猫猫梨

时间:2024-12-04 08:46:23  作者:猫猫梨
  下一秒,周太傅长子忽然暴起,猛地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在空中划过,锐利刺耳的破空声响瞬间响彻在后堂内,剑光直冲刺客的脖颈而去。
  然而,有人的反应比他更快,秦铎也早在他刚有动作的一瞬间,就立刻出手,止戈的剑鞘脱手而出,在空中笔直飞过,猛然撞向对方手里所执之剑的剑身。
  兵戈在空中相撞,发出金属铮铮鸣响,长剑从周太傅长子手中被击落,在空中翻腾半周,横着摔在地上,他也被这大力撞得虎口发麻,向后退却了两步。
  止戈的剑鞘因撞击改变了方向,噌然一声击碎了一旁博古架上摆放的名贵瓷器,碎屑飞溅。
  周府管家亦是机警,立刻拾起溅到他眼前的碎瓷片,扑向不远处的刺客。
  刺客也恍然大悟,立刻一头冲向管家,周府的下人连忙去保护周太傅。
  一片混乱之际,秦铎也眼锋凌厉,立刻捉住了局面的关键之处,冷声喝道:“秦玄枵!”
  心意相同,便不用过多的言语,秦玄枵立刻明白了秦铎也的所思所想。
  秦玄枵从秦铎也的身后闪身而出,习武之人的动作比年迈的管家动作更快,一把从后背揪住了管家的领子,连带着身形一转,将管家扔到一边,回身出手,手肘连带着小臂劈向刺客的太阳穴。
  刺客受了多日的刑,带着伤又奔逃了一整晚,此时反应速度远不及秦玄枵,只觉眼前玄衣之人身姿一转,下一秒就被击晕过去。
  秦玄枵拖着瘫倒在地的刺客,走回了秦铎也的身边。
  凌乱的场面渐渐平息下来,秦铎也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周府周府众人,冷笑一声:“怎么?周府这是要杀人灭口,好换来一个死无对证?”
  “文大人误会臣等了。”一时的慌乱过去,周太傅脸色几经变化,这时候也不得不厚着脸皮,向他们二人做了一揖,笑了一下,那假笑就在微胖的脸上挤了出来,脸上的肥肉堆在一起,在此时屋内惨白的烛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僵硬,再也没了平日里悠闲着笑呵呵的慈祥样子。
  “陛下,文大人。”周太傅将声音尽可能控制得平静,“怎么今夜突然亲自前来?”
  “喏,明眼的事,刺客跑了,抓刺客。”秦铎也声音淡淡的,仿佛是在说饭后遛弯一样轻松惬意,但目光却冷,如刀锋般,笔直地扎进周太傅的眼里。
  秦铎也语气悠然,轻飘飘地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为何这刺客仿佛是有目的地一般,径直逃入周府了呢?而且,周太傅又为何自作主张,要将人杀了呢?”
  周太傅从上次秋狝时,就知道了眼前这个人不好对付,言语的交锋中,总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周太傅接连听了两句都质问,额角冷汗津津,觉着寒冬腊月的风实在是冷得紧,他选择不与眼前这个人对话,直接略过他,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秦玄枵身上。
  “陛下,周府上下,绝无半分不臣之心。”周太傅向着秦玄枵的方向挪了一步,略有些胖的老人笔直地跪在天子脚边,看起来倒是真有那么几分傲骨,不卑不亢地说,“周氏全族,一心为大魏的江山尽自己的一份力。”
  说着,还斜睨了秦铎也一眼,那其中的暗示意味不要太足,所说的话也是,虽是在劝说皇帝念旧情,但言语之间的优越却尽显,“周家往上数,自成烈帝时期起,家中曾祖就被委以重任,在朝廷中担任要职,从此之后,兢兢业业,周家传于今日,一代一代均致力于斯。”
  “陛下,今日这名刺客忽然闯进周府中,臣等唯恐刺客暴起伤到陛下,仓促之间才来不及汇报,想要将刺客斩立决以绝后患,谁成想,却被这等文大人污蔑杀人灭口,老臣实在是心寒。”
  周太傅似乎是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挺起背,“陛下,周氏一族为大魏鞠躬尽瘁,忠心可昭日月,万望陛下不要轻信此等祸国殃民的佞臣之言论,文晴鹤此人突然出现,事出反常必有妖,定是别有用心哄骗陛下,陛下圣明,老臣恳请陛下明辨是非!”
  秦玄枵:“......”
  别看他啊!
  这话他能接吗?
  这老滑头知道自己在说谁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吗?
  魏王朝中兴之主,成烈圣皇帝,秦铎也。
  他敢应和吗?
  秦玄枵向后退了半步,退在秦铎也的身后侧,偏头低声对秦铎也告状:“阿也,他骂你。”
  秦铎也:“......”
  幼稚鬼!
  这周太傅明显就是转移了话题,将斟酌的天平放在了皇帝的手中,言语之中多有暗示。
  你看,一边是你宠幸的臣子,不过只身一人;另一边是百年士族,居功甚伟。
  逼着秦玄枵做选择罢了。
  秦铎也不想再与这些人纠缠,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从袖中取出一沓密函,冷冷地将纸张摔在跪在不远处的周太傅的头上。
  纸张飘飘荡荡,在空中打着旋飘落在地上。
  一条一条,明晃晃的白纸黑字,昭示着周氏的不臣之心。
  秦铎也向前轻轻踏了一步。
  “其一,在京中散布流言,蛊惑百姓。”
  黑色的夜行靴踩在白纸上。
  “其二,借职务之便,插手科举,暗中排除异己。”
  秦铎也停在周太傅的身前,俯身冰冷地注视他。
  “其三,纵容汜水州牧私吞公款,剥削百姓。”
  周太傅在看见皇帝向后退步的时候,一颗心就沉入了谷底,他听见秦铎也的声音轻轻地落入耳中,却重似千钧。
  现在这些罪,还不够。
  只要他不承认。
  周太傅咬着牙,站起身,回视秦铎也。
  只要他不承认刺客是周氏派出的,前面的罪名,都不算什么。
  却也正是这时,忽然一声沉重的闷响。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摔进了后堂中。
  众人定睛一看。
  是司天监新上任的监正,正是那夜从宫中跑出去,去酒肆汇报皇帝护国寺行程的人。
  范钧从被撞破的窗子中钻进来。
  单膝跪地,“文大人,陛下,因为有上任监正的供词,他都招了。”
  “呵。”秦铎也冷笑一声,回头指着秦玄枵手中拖着的刺客,最后道,“其四,行刺帝王,人证物证俱全,谋逆大罪。”
  后堂之中,冷风穿堂而过,周太傅沉默地站在原地。
  他是在是没有料想到,百年世家根基,竟然在短短一个秋冬,就被连根拔起。
  周太傅抬头,一双眼眯起,看了一眼秦铎也。
  自从这个人出现,好像一切阴谋都无所遁形一般,一条一条,被他从四面八方扒出来,撕开了一切的伪装,从无数个方向,将周氏彻底网罗。
  虽然,从汜水州牧出事开始,周太傅就在警惕,加之酒肆被查抄,他亦是在警惕,但酒肆的东家却没有被玄衣卫抓走,这也就意味着,没有查到周氏头上。
  他以为皇帝也就这本事了,但却没想到,真正最大的威胁,其实是站在皇帝身边的这个人。
  这个人早就算计着,先按兵不动,然后演一出戏,尾随这刺客一路追到周府里。
  怎么会如此呢?什么人能有这么深沉的心计,就好像这些勾心斗角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一般,明明纵横串联,掩埋于灰暗之中,但却仍被他一眼看穿。
  此时任何的辩解都没有意义了。
  人赃俱获。
  也确实是离谱,周太傅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会有人除夕夜不在家中团圆,反而大冷天的大晚上的在外面吹着寒风蹲守啊!
  这可是除夕啊!
  离谱,太离谱!
  他输的不冤。
  周太傅忽然重重叹了一口气,“唉......是我周氏做的又如何呢?原本的想法是让这些刺客找个机会重伤皇帝,然后让你毫发无伤,你的嫌疑就再也洗不脱了......没想到,蔺栖元竟然那么快就赶到了......主家养他们这么久,竟然养了一群废物。”
  “承认了?”秦铎也挑眉看他。
  “承认又能如何呢文大人?今日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周太傅忽然勾起嘴角,“没记错的话,文大人早就不是文氏的主□□今日你就开开眼,见见累世公卿的大家族的底蕴。”
  周太傅话音刚落,刀斧手立刻从后堂周围涌入,将整座后堂包围的严严实实,皆衣着轻甲,手持刀斧,虎视眈眈地盯着秦铎也三人。
  “陛下啊,竟然敢只身闯进周府,那别怪老臣不客气了。”周太傅笑了一下,面上的白肉抖了一下,很是得意,“等明日一早,大街小巷就会传出消息,除夕当夜,帝酣饮过甚,逸出游幸,耽于逸乐,失足坠湖,遂溺而亡......真是国运不幸啊......”
  刀斧手武器的寒光映进秦铎也的眼中,他的神色却丝毫未变。
  周太傅见他一副安然的样子,丝毫没有预想到的慌乱,心中一沉,对上了秦铎也那双沉静的眼眸。
  眸中,运筹帷幄。
  秦铎也轻笑一声,抬起手,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清脆的一声响,回荡在安静的后堂中。
  下一秒,无数玄衣卫从黑夜中涌出,是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玄色衣装,就如同夜色浮动一般,却唯有腰间软刀雪亮。
  唰。
  无数火把在周府宅外擦亮,火光照亮长矛的锋镝,矛尖直指周府,蔺栖元带领着回京的亲卫军,严甲以待,将整座周府包围。
  秦铎也抬起的手向下忽地一落。
  “拿下。”
  玄衣卫与亲卫军应声而动。
  刀斧手的抵抗就宛如儿戏,顷刻间就被按住,周太傅一众人均被按压着跪在地上,垂着头,跪成一片。
  秦铎也和秦玄枵缓步从其中走过,从后堂步入正宅,丝竹声已戛然而止,周府的家眷一片混乱,有的在逃,有的抱成一团痛哭,很快,都被玄衣卫和亲卫军押下去。
  “青玄,来,”秦铎也路过回廊,脚步一顿,招呼青玄到身边,说,“去给那些在方才在回廊演奏的女孩子们披上厚衣物,再送些热酒过去。数九寒冬,在竟然让人在屋外穿那么少,周太傅真不是个东西。”
  “是。”
  剩下抄家的事,就不用秦铎也和秦玄枵在场了,秦玄枵带着人走出周氏的宅邸。
  缓步走入小巷中,已经离周府很远了。
  喧闹的兵戈之声被他们抛在身后,光影一转,一点点融进了寻常百姓的小胡同里。
  胡同里年味正浓,大红的对联贴在外墙上,橙色的暖光从纸窗中映出来,倒映着丛丛的身影,一墙之隔,屋内有半大的孩童嬉笑,遥遥地听见拐角处传来热气腾腾的吆喝声。
  “饴糖~卖饴糖咯!”
  转过街角,看见嘎吱一声,院子的木门被推开,三个小脑袋露出来。
  “饴糖买不买?”
  是孩童脆生生的声音,“老伯!饴糖怎么卖!”
  “一块两文钱,若要买一两,便宜嘞,二十文!”
  “哎呀,我没有那么多。”
  “呜呜,我也没有,只攒了五枚零钱欸。”
  “阿兄!阿兄~买一两嘛,我们一定乖乖的,吃到开春嘛。求求你啦~”
  一个温润的青年从门中走出,递出去银钱,“老伯,称二两吧。”
  “好嘞!”
  “你们三个,回去先拿给祖母和爹娘,不准自己先吃。”
  “哇呼!知道啦!谢谢阿兄!阿兄最好啦!”
  秦玄枵忽然歪了歪身子,他歪在秦铎也的肩上,低声笑着问:“我的陛下,吃饴糖么?”
  “......”秦铎也沉默了一瞬,看到不远处老伯从推车中取出白布包裹着的,热气腾腾的柔软的饴糖,抿了下唇,“......吃。”
  “那......”秦玄枵声音中笑意更甚,他贴在秦铎也的耳边,从口中呼出的热气带着点白雾,柔软地贴上秦铎也的耳尖。
  秦铎也闭着眼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伸手怼了一下秦玄枵的腰,硬邦邦地说:“嗯,求你了,快去。”
  秦玄枵就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样挂在秦铎也的身上。
  那老伯找回了零碎的银钱,继续推着小推车,忽然撞见两个几乎隐藏在夜色中的身影,诶呦一声,吓了一跳。
  “老伯,来一两饴糖,”秦玄枵直起身,从老伯手中接过白布的包裹,丢过去一块银元宝,“不用找了,回家过除夕去吧。”
  说完,不待那老伯反应,拉着秦铎也就跑。
  “欸——!”老伯在他们身后喊。
  冬日的风扫过落雪的屋檐,两道身影在小巷中穿过,他们一翻身,翻上了围墙,又在屋顶跑了一段路,并肩站在一处房檐上。
  除夕夜明月高悬,屋檐上还有未化的积雪,在月色的映衬下,一层层积雪犹如银色的波涛。
  他们攀上了京城中最高的酒楼,站在重重楼阁之间,遥望京城万家灯火正浓。
  “阿也,来,张嘴。”
  秦玄枵将饴糖递到他嘴边,热气在眼前氤氲,秦铎也歪头将饴糖嚼入口中。
  温软的甜味就在口腔中弥漫开。
  秦玄枵伸手揽过他的腰,略一低头,也尝到了属于饴糖的温热的甜意。
  下一秒,京城四角的钟楼中,钟鼓声音相撞,在整座城中荡开来。
  无数的烟火升空,在纯净如洗的夜空中绽放开来,在纯白的月色前绽放开来。
  千光同照,纷纷燎燎,如星如幻,满空落丹英。
  是天承四年的最后一刻,也是天承五年的第一刻。
  年岁在此时交接。
 
 
第97章 二则
  天承五年,正月初一,大雪。
  瑞雪兆丰年。
  也有两则消息,随着从天而降的大雪落满京城。
  其一,汜水周氏暗中筹划谋反大罪,派出死士刺杀皇帝,危谋社稷。
  将周氏有违祖先教诲,遂褫夺周氏官爵,废除其家主太傅一职,出元月后于城门问斩。
  其他与案件相关的人,还仍在剥茧抽丝的搜查之中。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