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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小人(近代现代)——吴辽

时间:2024-12-04 09:00:29  作者:吴辽
  他挣扎着不想去,沈州没理他,开了快一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下车吧。”
  “这、这是农村?”
  曲年下车差点被眼前的豪华游泳池晃瞎眼,和他们村子占地面积一样大的别墅。
  沈州的奶奶退休后直接在这里买了一块地,然后按照自己的心意盖了一个别墅区,和不远处的村落离的也很近,舒服又不缺少烟火气。
  曲年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啧啧赞叹了半天才走进了正门。
  “小州来啦。”刚才还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的老妇人看见门口的动静之后放下手中的壶笑眯眯地走上前来。
  “这就是你说的小曲吧?快进来吧。”
  曲年有些不自在叫了句奶奶好。
  中午沈州留在这里吃了顿饭,打点好一切后就离开了。
  别墅很大,房间也很多,沈州怕曲年不自在特意选了间靠里的,打开窗户就是一大片蔷薇花。
  曲年一觉睡到傍晚,将醒未醒间恍惚看见一个人影,随后额头上就一温,略带点粗糙的触感。
  他迷离着眼,直到发现刚才看见的人影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时候才猛得惊醒。
  “奶奶?”
  “哎呦,你醒啦。”原本轻手轻脚的老人看见曲年醒后略带点歉意地说:“把你吵醒了。”
  “没有……是有什么事吗?”
  老人看他醒了就开了床头小小的夜灯,温和道:“我来看看你还烧不烧了。”
  “小州今天走的时候叮嘱我,到傍晚的时候过来给你量一下体温,怕还会烧。”
  她看着床上的孩子一脸没睡醒怔然的样子,又把手搭到他的额头上细细的体会了下,确定一切正常的时候才安慰道:
  “没事了,烧退了,不怕。”
  刚醒心脏会跳得特别厉害,曲年看着那双和蔼的眼睛愣愣地没开口说话。
  老人还在絮叨着,怀里的手机就响了,在格外静谧的傍晚格外突兀。
  “喂,小州啊。”老人接通了。
  “量啦,没有烧,放心吧。”
  两个人离得很近,曲年坐在床上还能听见电话那头沈州的声音,电流的声音让他浑身有些战栗。
  “小曲醒了,就在我旁边,要和他说几句吗?”
  电话忽然递到曲年的耳边,他还游离在状况外没开口说话,对面也没说话。
  彼此的呼吸声和窗外随风摇摆的蔷薇花一样,带着香气的摩擦,停顿,花瓣借着风伸进另一朵的花瓣里,拥抱、接吻。
  试探,然后一触及离。
  “好点了吗?”
  沈州说话了。
  曲年耳朵一痒,离电话远了点低声道:“嗯。”
  沈州说那就好,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的时候就听见对面忽然急急道:“那我挂了。”
  “不说啦?”老人笑着看着曲年。
  “没什么要说的了,奶奶,电话给你。”
  老人接过来后看了眼时间道:“起来吧,不然晚上就睡不着了,离晚饭还有段时间,我带你逛逛吧。”
  天渐渐黑了,两个人就没去外面了,就在家里逛了逛。
  曲年心不在焉地看了半天,忽然听见老人说:“哎,带你看看小州的房间吧?”
  曲年一瞬间耳朵竖了起来。
  沈州的房间在二楼最角落处,没进去前曲年很好奇,按照沈州那么闷又古板的性子,里面会不会是那种全黑的或者全白,霸总到极点的装修。
  可是打开后,里面的模样和他想的大相径庭。
  普通的纯白墙壁,原木的桌子,里面的装饰、家具很少。
  除了一面几乎和墙壁一样大的书柜外,只有一架钢琴。
  “沈州喜欢弹钢琴?”曲年脱口而出道。
  “唔,”老人想了一下道:“小州会弹,但他不喜欢钢琴,甚至很讨厌。”
  她开了大灯,走过去摸了摸那架钢琴道:“放在这里也算是他爸妈的一种示威吧。”
  “说起喜欢的话,小州更喜欢架子鼓和调酒。”
  完全和沈州气质不符的两样爱好,曲年甚至想不出他拿着鼓槌或者酒杯的样子。
  老人想起自己孙子小时候,话也慢慢变得多了起来,让曲年坐下来和他谈心道:
  “钢琴最开始是他爸妈让他学的,小州当时没说不喜欢也没说喜欢,就这样学了下去。”
  直到有一天沈州忽然开口问他妈妈可不可以学架子鼓。
  沈母皱着眉不愿意道:“架子鼓看起来也太粗鲁了吧,我不允许,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再学个其他的什么,古筝怎么样?安静又典雅。”
  沈州没说话,但沈母还是把学古筝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就这样,沈州每天上午上完课回来去学钢琴,下午放学回来学古筝,晚上还要处理作业和学社交礼仪。
  沈母渐渐放心下来,暑假送他来这里休息几天的时候,还是老人最先察觉到异样。
  每次吃完饭后的空隙处,沈州总是准时的出门,等到要处理作业或者上课的时候又会按时的回来,久而久之,老人也发现了不对劲,于是在某一天偷偷地跟着他出门了。
  转了好几路车,等看见目的地的时候,老人哑然。
  她看见十几岁的沈州沉默地站在架子鼓店的门外,默默地看着里面的教学、动作。
  她当时走过去问沈州:“真的很喜欢吗?”
  “喜欢。”十几岁的沈州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的架子鼓。
  “那就进去试试吧。”
  进去之后,让人讶异的是仅仅是利用休息空隙的时间来观摩的小孩子,居然真的有模有样地来了一段。
  老人无法想象这么长时间以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如何在处理好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作业的时候还能坐很长时间的车过来,只为了看他喜欢的架子鼓。
  最后还是老人瞒着沈州的父母,偷偷地买了然后放在地下室,后面都是靠沈州自学的。
  她目光转到那一排书架上道:“小州的喜好太难猜出来了,唯一的提示就是他沉默的目光会在一个事物上停留多久。”
  有人发觉还好,没人发现那他应该会一直默默地看着、想着。
  事后她曾问过沈州如果当时她没有发现怎么办,他想了一会然后认真道:“那就继续去,我会学会的。”
  老人叹了口气道:“架子鼓也好,调酒也罢,那些看起来离经叛道的东西反而让我觉得沈州还是个孩子,他学法律这件事出乎他父母的意料,却在我意料之中。”
  说到这里,老人脸上有一丝淡淡的骄傲道:“我知道小州现在算是白手起家,但是我也相信他能成功。”
  可能是发烧后的后遗症,曲年总是容易发呆,直到听见老人说去吃饭吧才回过神来。
  老人的休息时间一般比较早,吃完饭奶奶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准备回房的曲年道:“小曲啊,小州之前给我寄了个快递说是给你的,刚刚有人送过来了,我就让他直接送你房里了。”
  曲年哦了一声,回房的时候果然看见一个很大的箱子,看起来包裹的很严实。
  曲年眼睛放光,一边好奇沈州到底寄了什么,一边幻想着这么大的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要是真的是好东西他可得分一杯羹。
  拆拆剪剪半天,他忙的满头大汗,终于把最外面的壳子给打开了露出里面东西的一角。
  去除最外面的泡沫后,曲年动作着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手下硬硬的质地,仔细点还能摸到木头的纹理,曲年把里面的东西完全地从盒子里搬出来后才看清楚是什么。
  一个木马。
  比一般的要大一点,也比一般的更实用一点,外表很朴素,原木色。
  曲年难的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的木马,他对于这种东西很陌生,也谈不上喜欢。
  现在甚至还有些害怕。
  缓了半晌,他最终还是没有坐上去。
  木马的底盘很稳,曲年晃了它一下,吱呀吱呀的声音,让他想起小时候的一首歌谣。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外婆叫我好宝宝——
  …………
  起床后的那段心悸好像又复发了,曲年忽然抬起头紧张地打开手机百度输入问题:“午睡起来后心跳一直过速是什么原因?”
  他面色严肃地翻了一会,直到看见一个医生的话才颓然地关了手机躺在了床上。
  完了,要得心脏病了。
 
 
第39章 37妻子
  第二天早上曲年两只眼挂着黑眼圈,走了出来。
  “小曲这么早就起来啦。”
  奶奶靠在躺椅上织着毛线,用手抬了一下老花镜。
  曲年其实根本不是起得早,而是昨晚莫名的失眠了,所以八百年难得早起一次。
  “小曲你过来看看合不合适。”
  老人举起手里的半成品对头发还乱糟糟的男孩说:“来呀。”
  曲年翘着几根鸡毛,看老人把手中的东西围到自己的脖子上,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道:“这是什么?”
  “围巾呀。”
  老人比划了一下发现并不短后就又收了回来,抬头笑道:“白色可以吗?你皮肤白什么颜色都好看。”
  “给我?”曲年脑子还在迷糊。
  “对呀,”老人戴上眼镜继续织,说:“小州生日要到了,他不怎么过,我就给他织了条围巾,正好买的线多,这又不费事,就又给你织了条。”
  “沈州生日要到了?”
  “对呀,后天就是他生日了,这次他挑这个时候回来我还以为今年在我这里过呢,没想到还是要出差。”老人嗔怪道。
  “他不怎么过的意思是——”曲年有些迟疑。
  昨天晚上听老人聊了一些关于沈州小时候的事情,他对沈州的滤镜已经是那种被家族逼迫的大少爷了,现在又听见了这种话,曲年下意识以为沈州不喜欢过生日是因为家里人的原因,或者又隐含着另外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哈哈,你想哪里去了。”
  老人看见曲年一脸纠结的模样乐不可支,解释道:“仅仅是他不怎么想过罢了,每年过生日他都一脸不咸不淡的表情,加上他不太喜欢热闹,后面就很少给他过了。”
  “没什么其他的原因。”
  曲年点了点头。
  “哎,就是今年他出差,生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喽,的确有些可怜。”
  曲年听着听着,忽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看着老人兴致勃勃的样子警惕地往后后退了一步。
  “哎,小曲你不是打算明天回去吗?”
  曲年不太适应这里,昨晚吃饭的时候就告诉老人他打算后天回去。
  “那你帮奶奶买个蛋糕好吗?小州自己肯定不会买。”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给沈州过生日,哪有给债主过生日的,被资本压的还真准备当一辈子奴隶了!?
  “喏,这是给的钱,奶奶不会让你自己花钱的,剩下的就算是帮奶奶忙的报酬怎么样?”
  曲年看着那一叠红票,刚才还不屑一顾的脸忽然变得生动起来,手有点不受控制地朝那叠诱惑伸了过去,又挣扎着收了回来。
  “拿着吧。”老人瞅准曲年那点犹豫,把钱直接塞到他口袋里眨眼道:“那就谢谢小曲了。”
  “围巾等我织好了明天再带回去好不好?”
  “好。”
  敌人狡猾地换了个话题,虚晃一枪,曲年正好掉坑里了。
  回到房里曲年把钱翻来覆去数了半天,原本还苦着的脸开始放晴,嘿嘿了几声就心安理得地把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沈州又不知道她奶奶给了钱,那他私吞了也没人知道。
  哎呀,总算钻了点资本主义的空子了。
  这么想着第二天他动身离开的时候心情都开朗了不少,回去的车都是他自己打的。
  开心地往里走的时候遇见了楼上刚好出来遛狗的陈大爷,他看见曲年后哟了声然后道:“小曲你还真的出去了啊,这几天你家门口总蹲着个人,说是找你的,让他打电话给你他就摇头,怕不是个疯子吧。”
  “看着倒挺俊的。”
  “等我?”曲年有点摸不到头脑。
  他没什么仇人也没什么朋友,到底是谁在门口蹲了他好几天啊。
  以防万一,曲年还是警惕地在楼下找了根棍子防身。
  他提着戒心,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果然,陈大爷没说错,他家门口真的蹲了个人。
  开始视线被栏杆挡住了,曲年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脸,走过拐弯处没有了遮挡物后,他才看清了,心一惊,随后就是止不住的烦躁。
  “你来干什么。”
  靠在门上,原本一脸憔悴的人转头看见楼梯上的人忽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轻快道:“哥,你回来啦。”
  他衣衫不整,一看就在这里窝了好几天。
  “你到底要干什么。”曲年一点也不想看见他,“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还不够远吗?”曲聿远惨笑道:“我好长时间都没见到你了。”
  “那你保持住,让开,我要回家了。”
  “回家?”曲聿远长久没得到充足睡眠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看着曲年纠正道:“不是家,哥哥,有我和妈妈的地方才是家,这里只是你住的地方。”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曲年哪根神经,他脸色瞬间变了,直接道:“滚。”
  曲聿远一脸怪异的笑道:“她对你说了什么,你都知道了是吗?”
  曲年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妈那天为什么突然喊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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