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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小人(近代现代)——吴辽

时间:2024-12-04 09:00:29  作者:吴辽
  沈州抱着怀里的人猛得站起来,刚才喝的酒全清醒了,外套也来不及拿了,抱着对方开门下楼然后打的去了医院。
  “是真的吗?”
  曲年还是固执地仰着头看着对方。
  沈州没说话,绷紧了后背打电话联系方文修。
  到医院的时候,曲年已经疼的开始惨叫了,脸白的和一张纸一样,眼睛却执着地盯着沈州,像是在等一个回答。
  基本的检查后,沈州站在门外看见方文修出来紧急道:“怎么样?”
  房间里曲年惨叫的声音一刀一刀剜着沈州的心脏。
  方文修摘下口罩说:“这孩子真顽强啊,吃了药对它没什么影响,反而只会影响母体,情况特殊用不了止痛药,曲年只能忍着。”
  他看了一眼沈州笑道:“放在自己身边还能出这样的事情,你真的是——”
  太没用了,小州。
  沈州捏紧了手说:“你和我妈说了。”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方文修点头:“很奇怪吗?你照顾不好,总得有个人照顾。”
  “我们医院不是专攻这方面的,香港有更好的医院说不定可以,但你能力又不够,也就是我在这里才能帮你,你妈妈提出更好的方案,对谁都好。”
  方文修很稀松平常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沈州不靠家里,现在也就算是个手头宽裕的律师,但有些医院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过去的,钱、关系缺一不可。
  沈州现在还做不到,他现在的一切还是在牺牲了大量的时间的基础上,以后可能会上另外一个层次,但那也是以后,现在不可以,可现在要的只是现在。
  有能力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有说话的权力才不会受制于人,但这些都不是一个律师可以做到的,不是沈州的梦想能做到的。
  方文修看着他说:“孩子在我们医院做不了手术的话,至少大陆地区都没有办法了,目前只有香港的一个私人医院有相关的经验。”
  “曲年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生下来,要不就去香港看看可不可以手术,要趁早,月份大了危险系数更高。”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方文修把口罩又戴上说:“再有下次说不定就是母体死亡,一尸两命了,到时候别拉我们医院,容易出医疗事故。”
  “不会。”
  方文修动作一缓,面前的人手骨攥到发白,难得打断自己的话,大步地迈进了病房道:
  “不会有下次了。”
 
 
第56章 
  天花板上的灯光有点刺眼,曲年睁开眼后又闭上了。
  肚子里的器官像是全部移位了一样,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枕头套上都是濡湿的痕迹。
  “我肚子……”
  他刚才睁眼的一瞬,余光看见了站在旁边的人。
  “没有,还在,你吃药对他没什么影响,只会伤害到自己。”旁边的人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声音非常平稳地为他答疑。
  曲年也稍微清醒了点:“所以是做不了手术了是吗?”
  “大陆的医院没有类似的案例,强行手术成功的概率的只有百分之十,危险系数太高了。”
  或许是这些天的经历已经提高了他的阈值,听见了这句话后曲年居然没多大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白炽灯,想,果然不会那么顺利,他就应该倒霉。
  他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根本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动静,那和往常都不一样的脸色。
  片刻后房间响起了一句:“为什么吃药?”
  曲年看着沈州站了起来,伸出手若有似无地在他的肚子上游走说:“疼吗?”
  他的鼻尖能嗅到一点点酒味,皱着眉还没说话,肚子上的力道就忽然一重,曲年几乎是瞬间叫起来,眼眶又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汽,但那只手还是没停。
  “啊——”
  “疼吗?曲年?”
  沈州摸着那片小腹,看着床上惨叫的人继续问道:“怕疼怎么还敢吃药的?”
  还没完全消散的酒意,沿着血管在每根神经游走,噬咬着内壁,挣扎着要钻出来,沈州的手顺着身下人的小腹往上游走。
  腹腔,胸口,锁骨,然后是最脆弱的喉咙。
  他还记得最开始听见曲年吃药时自己浑身克制不住的战栗和看见曲年惨白的脸时剧烈的心脏,前一秒还活蹦乱跳在家里捣蛋的人,后一秒就窝在病床上疼到浑身发抖。
  为什么总要这样,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为什么他怎么努力都不够,为什么只要稍微不注意一下人就会变得千疮百孔,上次是,这次也是,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曲年永远不要乱跑的?
  “你不是怕死吗?”
  曲年尾椎骨疼得冒汗的时候忽然看见沈州俯下身,手松松地掐着他的脖子,以往温和的眼里此时爆出几根红血丝。
  “你到底是怕死,还是……”
  还是怕我死不了啊,曲年。
  生死有时不过一个眼神的蹉跎,他真的害怕哪次回来就看不到曲年了。
  最后一声轻如蚊呐,曲年没听见,他被掐着不舒服,皱眉道:“你有病吧,放手,快放手!”
  他和之前一样把对方的手挥开,气愤道:“滚啊!”
  沈州手松的也快,看见曲年喘不过来气的样子稍微恢复了点神志,握了下手平复情绪,片刻后才道:“不要管我妈,她要是说了什么话我替她道歉。”
  至于孩子,沈州想了很多天,如果真的不能打掉,那就生下来吧,百分之十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他不敢去冒那个险,所以无论那个孩子是谁的,他都会接手养大。
  接受一个生命总比失去一个生命来的简单。
  沈州用今晚最后一点理智思考,结果曲年下一秒就说:“不用了,我不要道歉,一天到晚就道歉,你们文明人张嘴闭嘴就是对不起,管屁用啊。”
  “给我点钱。”曲年强装镇定。
  他不想再和沈州住下去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找沈州要钱有点过分了,但他能怎么办?刚才方文修和旁边的医生聊天他也听见了,说是香港那边有办法,沈州看着样子肯定不会带他去,他自己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钱。
  要脸要皮干什么,活着解决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骂他他到时候跑了也听不见了。
  沈州思路被打断,盯着他:“你要钱干什么?”
  曲年不自在地说:“我过两天搬走,你给我点钱我先住几天酒店,是你自己说要给我道歉的啊。”
  他声音越说越小,心虚地不敢和床边的人对视。
  又要走,又要走。
  沈州都快想笑了。
  刚才暴涨的情绪这时候反而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长时间被工作压去艳气的眼梢,此刻漂亮的惊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轻声道: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第57章 
  什么意思,腿长自己身上,走不走还要他批准了?
  曲年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就那么一瞬,方文修从门外走进来对曲年说:
  “曲先生,你之前和我说的气味问题,目前还没有准确的结果,猜测可能和孕激素有关系,没有固定的周期,不清楚之后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化,但的确有舒缓作用。”
  沈州手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说:“所以你今晚那样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曲年脸涨得通红,虽然当时他意识不太清醒,但现在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丢人丢大发了。
  沈州起身对方文修说:“还有什么检查要做吗?”
  “目前没有了,好好休息就行,按时产检。”
  他点了点头,对曲年说:“穿衣服,回去。”
  回去后曲年犹豫了很久,常住酒店肯定不划算,但短时间租房也太困难了,因为他也不会在这里待太长时间,盘算盘算他还是打算去香港看看,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他还是很相信现代医学的。
  当然,这件事他不会和李秀春说,以后该怎么发展他也不太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晚上想的太多,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导致他第二天早上压根起不了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旁边有人叫他:
  “曲年,起床。”
  他眯着眼看见沈州收拾好站在他的床头嘟囔道:“你上班我又不需要上班,我不起。”
  旁边的人转身出去,不一会又进来了,把曲年从被子里拖出来了,给他套上羽绒服,然后一手拎着包,一手托着曲年的屁股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楼下遛弯回来的大爷要不是看沈州怀里的人过于大坨,都要殷勤地说句:“呦,送孩子上幼儿园啊。”
  都坐到车上了,曲年还在发蒙,他睡相不好,头发翘得乱七八糟,整个人像被强制开机的土拨鼠。
  曲年:“……你干嘛?”
  他朦胧着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出现的包裹,一个念头忽然惊起:“我不会这就被你赶出门了?”
  “不是。”开车的人语气淡淡:“你和我一起去上班。”
  “上班?”曲年难以置信道:“你上班上疯了是吧。”
  就这样,曲年顶着十级台风都吹不出的造型,羽绒服裹睡衣,跟着沈州的屁股后面进了律所办公室,里面一群严肃着脸工作的人第一次露出了微妙的笑意。
  沈州的办公室里有休息室,曲年进去换好了衣服,洗漱好后大脑才恢复正常,走出去看着外面工作的人说:
  “带我来干嘛,给你当免费保洁啊老板?”
  沈州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曲年不知道他葫芦里放了什么药,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说:“行吧。”
  打开那个包才发现沈州连考公的资料都给他带过来了,他在沈州桌子旁找了个座位开始学习,还有几天就要国考了,曲年虽然是抱着省考一模的态度去参加的,但说不准有狗屎运呢。
  开始几天曲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但渐渐的就有些不耐烦了。
  沈州管的有点太严了,在他办公室眼皮底下也就算了,在家里出门倒个垃圾回来都要盘问半天,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军训呢,事事都要打报告。
  但房子还没找好,曲年只能再忍忍,寄人篱下他也不好再埋怨什么,万一沈州一发火找他要房租就完了。
  房子他也看了好几个,原本打算今晚趁沈州出去开会的时候偷偷出去,结果他又开始吐了。
  孕吐格外吃力,曲年趴在洗手台上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眼眶又涨又酸,呼吸急促,下意识就要找沈州的衣服,可这休息室最多挂的也就是一两件便装,曲年把头埋进去半天也得不到缓解,整个人恨不得缩进沈州的衬衫里。
  恍惚间,外面的门响了,曲年躲在壁式的衣柜里,听着外面慢慢靠近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然后是内间门开的声音。
  “曲年?”
  声音低低的。
  曲年咬着牙,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再丢人了,一边又默默的希望汉堡包能离自己再近一点。
  额头都忍出汗了,门口的人终于缓缓地走了过来,曲年大气都不敢喘,闭着眼握紧了手里的衣服。
  像电影里面的慢动作一样,曲年都能感觉到沈州弯腰时空气中微妙的气流流动,刚准备躲开的时候,对方就又直起了身,曲年睁开眼,看见沈州旁若无人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整理好又放进了柜子里。
  最后一件衣服被曲年拽在手里,沈州低头看了他一眼,拽了一下,毛衣的领口也轻微的动了一下。
  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毛衣,领口开的比衬衫稍大一点,刚好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锁骨窝。
  曲年眼睛都快盯出火花了,狠狠地耸动了一下喉结,肚子里器官移位了一样的开始发颤。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曲年终于忍不住了,暗骂了一句草,直起身揪住了沈州的领子咬牙切齿道:
  “你他妈还有V领的衣服?你怎么那么骚啊?”
  沈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我有很多种领口的衣服。”
  曲年难受的都快想死了,嘴动了一下,半响才忍着羞耻说:
  “你给我闻闻。”
  有点像调戏了。
  他巴巴地看着对方说:“这是医生说的。”
  沈州伸手挡住了上前凑的头说:“我要去开会了。”
  “等个十分钟又不会死!”
  曲年忍不住了,直接暴力镇压,猛得上前拦住对方的腰把人扑倒在床上,然后埋进对方的颈窝处,蹭了又蹭。
  身下刚才还贞洁烈男的人这时候倒是乖乖的没有动,身体舒展地任由对方动作,只不过这种乖顺只持续了一会,十分钟后沈州像个严苛的机器一样推开对方道:
  “十分钟到了。”
  曲年面色潮红还没吸够,忍不住抓住对方的手臂说:“我陪你一起坐电梯下去。”
  沈州有单独的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他面色冷淡地整理会议需要的资料,而曲年则踮着脚靠在对方的脖子上喘息。
  电梯叮的一声,沈州抬眼刚好和电梯外打电话的女人对上眼。
  程嘉也没料到这一出,举着手机看着沈州怀里那个人略微有些诧异。
  离得不算近,但也能看出两个人姿势亲昵,怀里的男生迷恋地环着沈州的脖子像是在求吻,而对方在瞥了一眼自己后也微低下头,像是在回吻安抚对方情绪,然后为他点了电梯,整理了下衣服,从容地走了出来向她打了个招呼。
  程嘉看着走远的人有些走神,直到电话里面传来声音才回神,打断对方的胡扯直接说:“还有几天才能过来和我交接?”
  电话那端是句带笑的粤语,程嘉听完也笑了:“滚蛋,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后,程嘉心思才又回到了刚才,她诧异的不是沈州居然有交往对象了,她一点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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