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小 姐,不可以(GL百合)——银河吹风

时间:2024-12-04 09:03:04  作者:银河吹风
  韩昭伸了一半的手又缩回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郑晓月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贺小姐的话虽然是在夸小贺老师,但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这让她更加如坐针毡。
  韩昭低头看了她一眼,从她桌子上的笔筒里又抽出一支笔,沾了墨,在宣纸上画出她总也画不对的那一笔,并低声讲解:
  “画这块儿的时候,你要向这个方向发力,不然你画的这只云雀就总是歪的。”
  这次她刻意保持和郑晓月的距离。
  等她再抬起头来,贺兰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绣房,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
  贺兰君坐在位置上仍旧盯着韩昭。
  早饭后爹找她去,是和她商量商铺的事儿。
  她的刺绣坊已经筹谋的差不多了。
  虽然绣娘们的作品还不能达到以画入绣的境界,但比市面上的刺绣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开店售卖可以提上日程了。
  她前几日跟父亲商量过店铺的事情,恰好家里有个租出去的铺子刚好到期,那户商家要离开安宁县,正好空出来。
  店铺的位置也很好,就在灯市那条街上。
  贺老爷就不准备租出去了,正好给贺兰君开店铺,省的夫人老在他耳边念叨。
  贺兰君自然欢喜,跟父亲商定完了之后才往绣房来。
  刚到门口就看到韩昭俯身贴着郑晓月,距离极近,似乎是在指导她作画。
  贺兰君眉头一皱,提醒的话就已经出了口。
  看韩昭尴尬的举动和拉开的距离,贺兰君松了一口气,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坐在座位上时,她的眼睛也时不时盯着韩昭,看她在纸上纠正郑晓月的画,和其她绣娘也是保持得体的距离。
  回想和韩昭的几次见面,虽然第一次的时候,她言辞稍有冒犯,但眼神清明,举止得体,不是那轻浮浪荡之人。
  且又有才华手艺在身,对女子也多有赞扬,不由得让她升起欣赏之意。
  但是话又说回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上巳节时,她身边的那位带花朋友可一看就是久经风月的风流公子。
  又想到韩昭第一次穿女装的时候,不需要丫鬟帮忙就能把几层衣裳穿的一丝不错,就算没有解过女孩子的衣服,那眼睛也是落在女孩衣服上好多眼,才能在画上画出来。
  贺兰君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看来以后上课的时候还是要多盯着点韩昭。
  韩昭踱步查看了一圈,最后才转到贺兰君的旁边。
  她在前面的时候频频感受到后面射来的利剑一般的目光,现在转到贺兰君旁边,贺兰君反倒不看她了,低着头在宣纸上认真的画这次课教的云雀。
  只是她前面没有听,韩昭看她画的乱七八糟,弯腰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画笔,沾了墨,也在旁边重新画了一幅,小声的跟她讲解画的技巧。
  这时候贺兰君才注意到韩昭脸上那喜庆的妆容,像年画上的大胖娃娃。
  这大胖娃娃正低着头教她怎么画云雀,贺兰君看着这画面,不由得乐出了声。
  韩昭一看她的目光,就知道她在笑什么,无声的瞪了她一眼。
  贺兰君止住笑,也收起那些杂乱的想法,照着她教的又重新画了一幅,只是也犯了和郑晓月一样的毛病。
  韩昭头疼的用笔杆挠了挠发髻,又着重的画了她有问题的那几笔。
  “这儿的线条是这样下来的。”
  贺小姐是个要强的人,做事情自然想做到完美,可再来一遍还是不行。她不服气的重复练习着那有问题的几笔。
  韩昭眼珠转了转,快速的伸手,包住贺兰君执笔的手,带着她的手在纸上刷刷几笔,画出几条流畅的线条。
  “记住这个感觉,照着这个画。”
  说完这句话,她立刻缩回手,往外撤了一步。
  整个过程快到贺兰君来不及反应。
  只感觉有一双温热的手附在了她的手背上面,运了几下笔之后,立刻撤离。
  那手的温热,和手上的茧子摩擦带来的微麻触感,却仿佛还停留在她的手上。
  “你……”贺兰君脸上悄悄爬上了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想骂这个登徒子,可周围都是人,她只能咽下,狠狠的瞪了韩昭一眼。
  韩昭早就猜到她的反应,早躲了一步。
  “兰姐姐且画着,我再看看别人去。”韩昭冲她眨了眨眼,笑着又转到别处去。
  她就是故意的,谁让贺兰君笑话她的红脸蛋。
  看着贺兰君脸上恼羞成怒的表情,她坏心眼的想,如果她现在告诉贺小姐她的女子身份,贺小姐脸上的表情会不会更精彩?
  贺兰君咬牙,在心中暗骂:亏她早上还鬼迷心窍的,想给她留碗甜冷饮,就该让她渴死、热死!
 
 
第14章 月丫头反常众人忧
  贺兰君挑了一个天气凉快的下午,到灯市看收回来的铺子。
  那是一个三间的铺子,铺面有两层。店门口挂了个旗子,迎风招摇,旗子上写的是“祥记粮油”四个大字。
  后面还带个院子。之前的租户是做粮油生意的,一楼售卖,二楼当仓库,他们一家子就住在后院。
  现在铺子里面空荡荡的,贺兰君从一楼走到二楼,细细打量各处,脑海中在想着各处应该放置些什么。
  这儿放个柜台,可以接待进门的顾客。
  这儿放个架子,好看的绣样可以摆在这儿当招牌,供顾客选择。
  二楼置个隔间,招待夫人小姐们,茶叶要选上好的碧螺春,店里的跑堂们也要选那勤快伶俐的女孩子。
  ……
  后院有几间房,生活气息很浓,右手边有个小厨房,院当中还有一口井。
  贺兰君暂时没有什么想法。以后招到人,如果有人需要的话,倒是可以提供一个住处。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逛了一圈,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贺兰君走出店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门上方挂的匾额,方方正正的字体她不喜欢。
  店铺的名字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她要找个喜欢的字体刻在招牌上。毕竟那可是一个店铺的门面。
  回去的时候,贺兰君坐在马车里,拉开车帘,细细的打量街上的其她店铺。
  从前来这条街上,只是吃喝玩乐。买这家的胭脂,那家的糕点,虽然也知道一些店铺,但只是走马观花,现下一家一家店铺打量过去,观察起来就另有一番所得。
  有些店铺门庭若市,买东西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有些店铺则门可罗雀,店里的伙计依靠在柜台上懒洋洋的。
  马车慢慢的驶过街道,一间一间店铺倒退着消失在视野中。
  忽然一个卖灯笼的小摊闯进了贺兰君的视线中。
  韩昭正站起身来,左右吆喝:“卖花灯喽!物美价廉的花灯哦!”
  头一转,就正对上马车里掀开车帘露着脸的贺兰君。
  她的脸上绽开了大大的笑容,咧着嘴,挥了挥手,遥遥的冲贺小姐打了个招呼。
  贺兰君想放下车帘也来不及了,冷着个脸,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手一松,车帘掉下来,马车很快驶过去了。
  韩昭放下手,挠了挠脑袋。
  生气了?这都几天了?
  她这份饭碗是不是要不保了呀?
  *
  隔天又是要到贺府教画画的日子。
  韩昭跟着莺儿来到贺兰君的院子,规规矩矩的给贺兰君行了个礼,起身的时候瞟了一眼她的神色。
  贺小姐神色平静,看着没什么表情。
  韩昭有点拿不准她的气有没有消。
  贺兰君自然注意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想着她的胆子也不过如此,脸上神色却依旧没有变动。
  那日一时气急,回过头来细想,却是自己笑话她在先,且经过她这么一番纠正,后面的画果真就不再犯那个毛病了。
  贺兰君不再生气。可也不想那么快就给她好脸色,省得她下次再做这种轻薄之事。
  少了寒暄调笑之语,西厢房安静了不少。
  依旧是莺儿给她上妆,不过这次妆容淡了许多。
  虽然已经看过好几次了,但贺兰君心中仍旧对韩昭的换装扮相啧啧称奇。
  今日韩昭穿的是她前几日送给她的其中一套衣裳。雪青色的长衫透出些清澈隽永的气质,静谧的颜色让她的少年气中又添一丝沉稳,赫然是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但换上女装后,却又丝毫不违和。简单的发型,略施脂粉,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养在深闺女儿家的娇羞,但另有一份朝气和从容不迫的气度,和身上鲜艳明亮的衣裳格外相称。
  韩昭收拾妥当,看见贺兰君望着她出神,冲她一笑。
  贺兰君忙收回眼神。
  上了几次课以后,韩昭愈发驾轻就熟。
  鉴于上次大家的练习都多有失误之处,这堂课依旧接着讲飞鸟的绘画技巧。
  韩昭照常在前面指着画对着下面讲解,很快她就发现下面有不对劲的地方。
  坐在第一排的郑晓月虽然仰着头,脊背挺直,但双目无神,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子,显然没有在听上面说什么。
  等到让大家各自练习的时候,韩昭巡视到她的旁边,发现郑晓月一只鸟都没有画完,甚至比上次画的还要糟糕,线条杂乱,结构不成形,显然是心思没有放在画画上。
  即使是韩昭站在她旁边,她都没有发现,魂不守舍的又画了几笔之后,呆呆的停下笔,叹了口气。
  “怎么了?”
  韩昭的这一声询问,倒把她吓了一大跳,肩膀一缩,显得愈发可怜。
  韩昭不由得更放柔了声音:“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没,没什么。”她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几个字,显然是不愿意说更多。
  韩昭看她这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嘱咐道:“专心画画吧。”
  郑晓月轻轻“嗯”了声,眼眶却已经红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韩昭觉得还是有必要跟贺兰君说明一下郑晓月的情况。
  回厢房的路上,她就把课上发现的异常情况如实告知了贺兰君。
  “郑晓月的状态不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贺兰君在后面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又想起昨日莺儿告诉她,郑晓月竟然迟到了,没有按时来上工,把她吓了一跳。
  好在只迟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就赶过来了,说是在家里睡过了。
  莺儿当玩笑话般跟她提起,她当时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和她今日的神不守舍有关系。
  贺兰君沉思半晌:“我会留意的。”
  *
  绣房里,绣娘们坐在绣棚前,手中的银针飞舞,各色丝线在绣布上开了花。开店在即,大家都卯足了劲,想多绣一点。
  手上动作不停,那爱说话的嘴皮子也没闲着,说些家长里短的坊间趣事。
  绣房里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
  贺兰君站在房间外面,从开着的窗户往里望去。
  一群欢声笑语的女子中,独郑晓月呆呆的愣坐着,手上的针握着,扎在绣布里,半天没有动,好似感受不到周围人的声音。
  相邻的姑娘看她这呆愣的样子,拍了她一下,郑晓月才像回过魂来一样,手上动起来,把针穿过又递回来。
  谁料那穿回来的针竟直直的扎进食指指腹。
  “嘶!”郑晓月猛的把手缩回来,脸上疼的五官缩成一团。
  “是扎到了吗?”
  “怎么这么不小心?”
  旁边的两个绣娘听到她的痛呼,关心的问道。
  “莺儿姑娘那儿有药膏,涂点包上,第二天就好了。”
  郑晓月却摇了摇头,把冒着血点的手指放在嘴里吸了一下,“不用麻烦,这样就行了。”
  “月丫头,你还是去找莺儿姑娘,涂下药膏,包上吧。要是血粘在线上,你这半天可就白忙活了。”
  说这话的是个中年妇人张大娘,她跟郑晓月就住在一条街上,更熟悉些,就亲切的称郑晓月为月丫头,其余年纪大一些的妇人也就跟着这么喊。
  郑晓月听张大娘这么说,就放下针,起了身,听话的准备去找莺儿。
  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贺兰君。
  她的眼神慌乱了下,怯怯的行了个礼:“贺小姐。”
  “是要去找莺儿吗?正好我也要去找她,一块儿吧。”贺兰君笑着说。
  郑晓月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从她学画画和刺绣的进步飞速就可以看得出来,只是胆子太小了,像个小白兔,她都怕声音大了会吓着她。
  “这段时日感觉如何?还适应吗?”贺兰君边走边跟她闲聊。
  “挺好的。”郑晓月低着头小声回答。
  似乎感觉自己回答的过于敷衍,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贺兰君温和的笑脸,又认真的补充道:“贺小姐很好,莺儿姑娘也很好,大家都很好。”
  贺兰君瞟了一眼她已经搅在一块的手,“你方才是扎到手了吗?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郑晓月咬唇,半晌才轻轻摇摇头,“没事,都挺好的。”
  贺兰君了然,有些人遇到事情,是只想自己吞噬消化的,这种人是轻易撬不开嘴的。
  “那就好。如果真遇到什么事儿,可以找我。我这个东家还是有一点用的。”
  说话间就到了院子。
  一进来贺兰君就喊:“莺儿快拿药膏来,有人被针扎了。”
  莺儿风风火火的从房间里出来:“谁?谁被扎了?”
  贺兰君把郑晓月揽过来,推到她前面,“就是这位妹妹,快拿药膏涂一涂吧。”
  “哎呀!是你呀!你怎么也有这失了神的时候?快跟我进来吧。”莺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进了房间。
  郑晓月的脸都红了。
  莺儿从墙边的柜子上抽出一个抽屉,取出里面的一个小瓷瓶。
  “这个药膏是在宝清堂配的,涂上就不疼了。”
  说着她用木棒沾了一点,涂在郑晓月被针扎的指头上,又剪了一小片布条绑住。
  “今日且注意,不要沾水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