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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海(穿越重生)——左右月

时间:2024-12-05 10:12:20  作者:左右月
  “要不要多带几张碟回去?买五张打七折噢。”
  卢斐知道阿飞手头并不富余,正要拒绝时,阿飞却侧头看着他,问他:“还想要什么碟?多买一点吧?”
  “我自己买就可以,我只要你送我这张专辑。”
  “我还没送过你礼物呢,走,去挑碟,你不是喜欢看电影吗,我们买几张新影碟回去看。”阿飞坚持道,一边说着一边朝放影碟的货架走。
  卢斐快步跟上他,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影碟封面,问阿飞:“你和我一起看吗?”
  “当然了。”他的口气轻轻巧巧,卢斐却觉得无比开心。
  他们选出来的影碟都是卢斐没看过的新片,只有一张是卢斐看过四五次的旧片子,香港出名的同志片《春光乍泄》。卢斐租过好几次这部片,每一个剧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但一直没有买下这张碟。
  大概那时候他就在等和阿飞一起买这张碟了。老板把《春光乍泄》的影碟扫过条码,丢入阿飞手里拿着的塑料购物袋,黄色的袋子温和无比,好像能包容一切。
  碟片被他带回家,晚上面档歇业,卢斐爸妈带着阿飞去海鲜酒楼吃饭,庆祝阿飞高考结束。
  鸿丰酒楼是以前卢斐父母工作过的地方,他们就是在这里相识后结婚的,当时郑莲香是干了几年的大厨,卢国强是刚从乡下出来打工的愣头青,跟着郑莲香做学徒,从洗菜切菜开始练起,一开始没少挨郑莲香的骂,结了婚以后一起做小生意,反而和睦。
  满桌的菜色晶莹油润,阿飞趁卢斐爸妈没注意,眼疾手快夹了一只烧鹅腿放进卢斐碗中。烧鹅的皮还酥,落在小瓷碗里发出一声脆响。
  卢斐惊喜之余还有点哭笑不得,低声跟阿飞说:“你怎么和我爸一样,出去吃饭爱给我夹菜?”
  阿飞看着卢斐碗中的烧鹅腿,不自在起来,不安反问道:“你不爱吃?”
  “不是啦……”卢斐话说到一半,卢国强忽然端起啤酒瓶,二话不说往阿飞杯子里倒:“来,马上要当大学生了,酒也要学着喝!”
  阿飞不好拒绝,仰头喝下杯子里冰冷苦涩的酒液,陌生的酸苦味道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酒液冲刷不掉他心里刚刚长出的一层毛茸茸的小刺,卢斐的玩笑可能出于率直,可阿飞忽然陷入莫大的恐慌。
  他得到了卢斐,他们互相喜欢,然后呢?
  卢斐对他而言,有如突然落入他手中的珍宝,狂热的喜悦之余,也令他徒生无力感。自己这样一个无根无系的孤儿,即便努力想要对卢斐好,可做出来的事情太容易弄巧成拙,因为卢斐什么都不缺。
  三年前在垃圾桶捡东西吃时遇到卢斐时的自卑又再次涌现,肮脏破旧的衣服,为了生存像动物一样生活。而卢斐不一样,刺伤阿飞的事情,卢斐从来没有经历过。
  “阿飞,怎么脸色不太好?”郑莲香拿筷子敲了敲阿飞面前的骨碟,唤醒心不在焉的他。
  “考完试累的吧?”卢国强笑嘻嘻地替他解释。
  郑莲香摇摇头,严肃道:“阿飞,是不是在担心学费的事情?”
  卢斐也看出阿飞不对劲,紧张地望着他,等他的回答。
  阿飞连忙摇摇头,又点点头。为生计而愁,比他刚刚那些不快的情绪要好说出口。
  郑莲香有些担心,虽然自从阿飞害卢斐受伤的那个晚上后,他再也没发过病,但阿飞始终不愿意去医院接受心理医生的开导。哪怕他和卢家人关系再好,明面上的关系也只是个短期的帮工,他们夫妇没有资格强迫阿飞去看病。
  郑莲香女性的直觉让她感受到阿飞是在压抑着些什么东西的,她不觉得阿飞本性有多坏,但有些东西压得太死,就容易出问题。
  她想帮帮阿飞,却不知道从何帮起,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对阿飞说:“我跟熟人打听过,你这样的条件去上大学,很容易申请助学贷款的,我跟小斐阿爸也商量过,先借你一笔钱,你毕业时再还给我们就行。”
  “为什么要还?”卢斐咬着鹅腿不解地问。
  郑莲香瞥了他一眼,第一次觉得自己养大的孩子有点缺心眼。阿飞自尊心太强,施舍对他来说是贬低。
  “小斐,我可以靠自己上完大学。”阿飞正色道,滚烫的眼神集中在卢斐身上,说:“你相信我吗?”
  卢斐与他对视,点点头,可眼神里满是不解。哪怕看过无数个故事,但真正涌动在人与人之间的细密情感远非卢斐现在的年龄与阅历所能体验,他只是朦胧的感觉到,尚有许多种情感游离在爱恨情仇、喜怒哀乐之外,难以定义。
  阿飞松开原本紧握着筷子的手,自卑的感觉只是瞬间,面对实实在在的卢斐一家人,和满桌的菜肴,其他的回忆,也不那么重要了。
  卢斐没有发觉阿飞内心的翻涌的情绪,他拿过阿飞的杯子,也趁爸妈不注意时喝掉剩下的半杯酒,阿飞体验过的,他也要体验一回。酒精很快发挥作用,卢斐脸颊发红,被酒楼的人声与碗筷碰撞声托起,如坐云端。
  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不再重要。他要把其他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全身心的享受这个刚刚开始的夏天,这一定是一个无尽的夏天。
 
 
第22章 我想你要走了
  阿飞和卢斐突如其来的密切不仅让卢斐的爸妈陷入疑惑,连来得频繁的熟客都觉得奇怪。卢斐爸妈有天在卢斐送阿飞回家后,招手让卢斐过来坐下。
  “你跟阿飞怎么突然关系变得这么好?你以前不是都不跟他说话吗?”
  卢斐脸一热,爸妈虽然脾气好,但也是都是保守的人,卢斐从没想过要告诉他们自己正在和阿飞恋爱这件事。
  “就,就突然觉得他人还不错。”卢斐抓抓头,敷衍道。
  这理由太随便,根本没办法说服卢斐爸妈,他们两个狐疑地在卢斐身上看来看去,看不出端倪,只好叮嘱卢斐道:“阿飞是老实孩子,你可别捉弄他。”
  阿飞在店里帮工也有三年了,经常一起吃饭,卢斐爸妈几乎把他看作半子。
  卢斐撇撇嘴,委屈道:“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这话倒也没说错,知子莫如父母,卢斐爸妈一手养大的孩子,自然知道他不是欺凌弱小的人,这样说也只是因为实在不理解原本陌生人般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青梅竹马一样的亲切友人,并且卢斐近来也开朗不少,竟然有些像阿飞刚来店里时候的样子。
  卢斐见父母不再追问,急急忙忙逃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一想到阿飞,就忍不住要笑。恋爱竟然是这样的感觉,他和阿飞两个普通人,恋爱没有电影里的美景和离奇的命运做配,只是每天平平淡淡地一遍一遍走上学的路。阿飞高考后多出大把时间,店里也不是总需要开工,于是继续他在卢斐刚上初中时的事业,每天接送卢斐上学放学。
  走了几年,再熟悉不过的路,也因为阿飞的加入变得陌生起来。明明是一样的街景,阿飞看到和卢斐自己看到的,竟然有千差万别。
  他们爱在人迹罕至的小路里钻来钻去,因为只有这样的小路上,他们才敢牵一牵手,半个月下来,对这一带经络一样的复杂的路网熟悉无比。
  阿飞的手大而有力,握在手里,一股干燥的暖意传递过来,卢斐爱摸他中指上常年握笔留下的厚茧,晚上阿飞辅导他做题时,卢斐也总是盯着他的手不放。
  “有什么好看的。”阿飞夹着笔敲了敲卢斐的手背:“别发呆,下周就要中考了。”
  卢斐笑了,伸手去按他皱起的眉头,阿飞在做正事时总是变成另外一副样子,干脆利落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好凶哦。”他抢走阿飞的笔,撅着嘴在阿飞脸颊上轻轻一吻,幸灾乐祸看着阿飞的脸迅速涨红,又强装正经地说:“你先别捣乱,把这张卷子讲完我们再……”
  “再什么?”卢斐看阿飞的神态像个顽劣的儿童。
  “再、再亲你。”阿飞呼吸急促起来,他心不静,一不小心就落入卢斐的陷阱,亲口说出平时难以启齿的话。
  天气热,卢斐穿只到膝上的卡其短裤,翘着腿坐在塑料凳上,阿飞放在桌下的手时不时擦到他顺滑紧实的皮肤,越来越心猿意马,不敢低头去看那片白的发亮的肌肤。
  “我现在就要。”卢斐不讲道理,直接扑到阿飞的身上,阿飞失去平衡,连着他坐着的板凳一起歪倒在地上,卢斐压上去,叼住阿飞的下唇,得意地看着身下的他。
  比起阿飞每次接吻时激烈地索取,卢斐主导的吻更加像孩子对待新玩具那样,充满好奇地探索,吻的对象也不仅仅局限于嘴唇,耳垂、眼角,甚至是指尖都能成为他释放隐藏了两年的爱意的场所。
  阿飞住的这间废屋还是简陋,照明只靠天花板上电线吊着的灯泡,白炽灯泡用得久了,灯光昏黄,时不时闪烁几下,早就出现了马上要彻底坏掉的征兆。阿飞生活很仔细,要是以前的话,他一定会先买好备用灯泡,可是最近和卢斐的热恋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竟然忘了买新灯泡。
  “呲啦”一声,电灯忽然熄灭,而他现在对黑暗束手无策。
  更致命的是,在和卢斐长达十分钟的吻过去后,他有了生理反应。
  一直在角落睡觉的茉莉忽然“喵”了一声,这时候黑暗之中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一种魅惑,引诱他们放下最后的理智。
  “来吧。”卢斐在他耳边轻声说,而他的手也已经放在阿飞的腰间,协助他脱下校服长裤。
  阿飞的身体僵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任凭卢斐一件一件像脱掉洋娃娃的衣服一样,脱掉自己的衣服,赤裸的身体呈一个收缩的“大”字形。
  卢斐的手按在他绷紧的小腹上,阿飞通过他手上的微颤,才知道卢斐和自己一样紧张。空气中流动的是他们呼出的灼烫气息,阿飞觉得自己不是躺在初夏的凉席上,而是躺在火山岩上,皮肉都被烧得焦黑、翻卷。
  被卢斐触摸的地方以外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卢斐纤长的手指继续下移,手心碰到阿飞高高翘起的阴茎,像触电一样缩回手,再慢慢握上。
  仅仅是这样轻轻一握,阿飞的身体就剧烈一颤,发出令他难堪的呻吟。
  “小斐,算了吧,好脏。”在事情滑向他完全无法控制也无法预料的方向前,阿飞用仅存的理智阻止道。
  卢斐指尖在阿飞的敏感处试探性地挑逗着,听见阿飞的话,困惑地睁大了眼,说:“怎么会脏呢?”
  “很漂亮。”卢斐说完,冷不丁低下头,含住阿飞的阴茎头部。
  “呃啊——”阿飞大叫一声,性器陷入一片无法逃脱的温热柔软,黑暗中依稀能看清卢斐正在动作的上半身。
  突如其来的快感下,他已经无法思考。这种快感瞬间就突破了阈值,之前令他震荡无比的接吻与牵手都变成儿童的幼稚游戏,所有有过的愉悦体验都比不上这一刻。现在他把整个人都交出去了,彻底的空白中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没有自己也没有卢斐。
  阿飞在卢斐的亲吻中清醒过来,但只清醒一半,只记得面前的人承托自己所有的情意,现实中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几乎是掐住了卢斐的下半张脸,疯狂的与卢斐接吻,好像要把他吮吸入腹,让自己与卢斐彻底融合。
  卢斐的裤子被他脱到一半时,卢斐忽然抓住他的手,说:“等一下。”
  阿飞喘着粗气,咬破舌尖才让自己停手,疲惫地说:“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卢斐摇摇头:“不是,但我老是想笑,不知道是太高兴还是怎么回事。”他一边说着,手还在阿飞的下身摩擦挑逗。
  阿飞咽下嘴里的血水,从床下捞起一件衣服,绑在卢斐眼前,嘶哑着说:“看不见就不会笑了。”
  灯泡坏了的房间原本就暗不见光,被遮了双眼后,卢斐连阿飞的轮廓都看不见了,身体跟着无力起来,像滩春泥一样黏附在阿飞身上,予取予求,耳中一片轰鸣,只听得见夏夜的虫鸣。
  “阿飞,你看见了吗?有好多虫子在飞。”卢斐顶着汗湿的头发,枕在阿飞的胸口时忽然说。眼前还被衣服蒙着,他理应什么都见不到,可他确信自己看到了一些东西。
  阿飞缓慢粗重地呼吸着,一点点地回收自己的神志。他抱紧怀中的卢斐,十指扣在卢斐脊背的蝴蝶骨上。
  阿飞哭了,三年以来卢斐第一次见他哭。他下巴抵着卢斐的头顶,哪怕压低了声音,仍然哭得撕心裂肺。
  “对不起……不要走……不要走……”阿飞含糊不清地说。
  “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卢斐摸着阿飞的头发安抚他,轻柔地说。
  -
  阿飞从五金店买回来新的灯泡时,卢斐从厕所里冲完澡出来,房间里全是沐浴露的清新香气。
  “手电筒在哪里?我给你照吧。”他对阿飞说。
  阿飞摸出手电筒递给他,卢斐按亮手电筒,明亮的光线破开黑暗。
  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像做梦一样,阿飞没有任何实感,所有的体验也像飘在云端,到现在他还觉得脚步虚浮。
  可灯光一亮,凌乱地床单又让他们不得不面对刚刚发生过的一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陌生,连卢斐都罕见地沉默,阿飞换完灯泡,他就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的样子。
  “疼吗?”阿飞帮他一起收拾时,忍不住问道。他心里真的有些湍湍不安,他分不清卢斐那些细碎的呻吟到底代表什么。
  卢斐摇摇头,径直往外走。两个人的关系达到顶端之后,他忽然有些迷茫。
  阿飞没有拦他,他们现在的确需要短暂的分开一会儿,去稀释二人之间密切到让人害怕的联结。
  “卢斐!”在卢斐的身影马上要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时,阿飞又着急地叫住他,他回头后,阿飞接着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等你中考完就给你!”
  卢斐点头,阿飞大着胆子继续问:“那明天早上,我还去送你可以吗?”
  卢斐还是来者不拒地点着头,如数收下一个接一个的承诺。
  -
  门没有锁,卢斐一推就进了阿飞的家。屋子里还残留着阿飞生活过的痕迹,架子上晾着的衣服还没收起,水杯里残留着半杯水。
  角落里有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茉莉坐在车头的篮子里,看见卢斐过来,跳下来走到他面前,委屈地叫起来,卢斐一看,它的水盆和食盆里都已经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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