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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海(穿越重生)——左右月

时间:2024-12-05 10:12:20  作者:左右月
  还没等卢斐回答,他又连忙补充道:“你别怕,被抓到也就是关几天的事,比你在工厂里打工赚多了。”
  听到这句赚多了,卢斐起了兴趣,追问杨乐津:“我不怕,是什么事。”
  “走私。不是什么大件,就是手机啊、烟啊、名牌包包之类的东西,从香港过关,带到这里。”
  “要怎么带?”
  杨乐津“扑哧”一笑,说:“装包里带过来,你胆子大一点就在腰上、腿上也绑东西,带的越多,货越贵,酬金就越多。”
  “不会被边检查出来吗?”卢斐的口气很心动。
  “你没过关过吧?边检也是人,每天那么多人进出关口,他们才懒得检查每个人,更不能搜每个人的身。”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你在做?”
  杨乐津挠了挠头:“我妈妈在做,她要我跟她一起走货。”
  “为什么找我?我们才刚刚认识。”卢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我看你人还不错嘛,才问你的。而且他们最喜欢两种人带货。”
  杨乐津指了指自己的脸,继续说:“要么就是我这样,扔到人堆里没人会注意的。”
  他又指卢斐的脸,说:“不然就是你这种,谁也想不到你会带走私货入关的长相。”
  卢斐看了杨乐津一会儿,对方看起来很真诚,但他连过马路都不会闯红灯,忽然要做这种在法律边缘游走的事情,心里没底。
  杨乐津看出卢斐的不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别怕嘛,我从小六就开始走货了,到现在不也好好的?这周日早上,你跟我一起过关,我带你去见个人。”
  卢斐钝钝地点着头,在真金白银面前,他确实没什么拒绝的余地,毕竟他之前还试图干过更危险的事情。
  没想到这个事做得很顺利,卢斐拿着赚到的第一笔钱,把欠着的水电费和房租都补上后,吐出一口长气,便一直做到现在。
  杨乐津说得没错,他的确长了一张不会做走私客的脸,唯一一次被边检拦下,边检指着他袋子里的古驰包,质问他为什么带着女士包过关。
  “我阿姨住在西九龙,我去看她,她要我带这个回去给我阿妈当礼物。”卢斐脑中一片空白,嘴唇照着背过的话术应答。
  以他当时的状态,边检人员再问深一点,他一定会露陷。但边检只是点点头,微笑着说:“你阿姨眼光很好,我老婆也最钟意这一款,一直向我讨。”
  卢斐僵硬地拎起包,走到检查室门口时,边检忽然又在他身后叫住他。
  卢斐的腿几乎筛糠地转身,边检却笑眯眯地走上来,递给他盒柠檬茶饮料,说:“谢谢你配合,耽误你的时间了,赶紧回家吧。”
  卢斐冲他挤出一个生硬的笑,走出检查室时,心有余悸地靠着墙,出了一身冷汗,几乎要拿不住手里的挎包。
 
 
第30章 上山
  坐电梯一起下楼时,杨乐津捂着鼻子问卢斐:“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了。”卢斐不假思索道。
  “别急着回去了,来了这么多次,你还没逛过香港吧?”
  被杨乐津这么一问,卢斐才惊觉自己虽然来过这么多次香港,却从没正经看过这个地方。每回过来,他都匆匆在仓库和关口往返,毕竟身上带着走私货,要尽快交到接头人那边才放心。
  对他这样从小看香港电影长大的人来说,香港当然是个特别的地方。可这半年间麻木的完成任务,香港对他来说,和深圳的肥皂厂、城中村没有任何区别。心里堆满了事,他连抬头看一眼路边的景致都没有,整个人不过是流水线一条传送带。
  直到杨乐津问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切切实实地站在了香港的土地上,过去在卧室里对着电视机屏幕看到的景象,都能亲眼见到了。
  杨乐津注意到卢斐有些心动,进一步劝道:“走啦,我带你玩,A哥不是还给你一个大利是封?”
  还没等卢斐回答,他就拽着卢斐的手臂,拉着他往电车站去。卢斐也就顺其自然,跟着杨乐津上了电车。
  在中环甫一下车,卢斐就被林立的高楼大厦震撼到,他抬头看着被密集大厦切割破碎的湛蓝天空,心中忽然生出强烈的自卑。
  他把洗的有些褪色的外套拉链拉下,又拉起,不知道该怎样安放自己身上这一件不得体的旧衣。大厦外层的镜面映出他的拘谨,无限挤压着他本来就所剩不多的自尊心。
  “你怎么不说话了?”杨乐津碰了碰他。
  卢斐看着维港海面上柔和的波涛,没有回答。
  “别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什么感觉,我妈第一次带我来中环时我也吓得说不出话。以后有空多来几次,你就不怕了,说到底待得地方再好,大家也只是人。”
  “不过我有时候也羡慕那里的人,生活在那种地方,一辈子也不用知道带走私品过关时心跳会有多快。”杨乐津开解卢斐到一半,忽然又指着不远处一座山上的宅邸,惆怅道。
  这里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些房屋的具体样貌,不过只是这样远远一瞥,就知道山上这些宅邸一定奢华十足,绝非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那是什么山?”卢斐好奇问道。
  “太平山啊,你连太平山都不知道?”杨乐津大惊小怪道,掰着指头开始给卢斐列举多少大明星和富豪的私宅都置在太平山。
  “好了,你早饭都没吃过吧?我带你去吃一家很正的烧鹅饭,吃完我们就坐缆车上去玩。”
  卢斐震惊未过,没什么主见,任由杨乐津安排他们的行程。
  中环大楼贵气逼人,食肆竟然朴实亲民。杨乐津带他来的烧鹅店只占两坎门面,菜单下不起眼地挂着米其林一星奖章,玻璃橱窗已经挂起油亮的各式烧腊。
  杨乐津大概常来,在餐桌边坐下后就开始在点菜纸上奋笔疾书,写几下还扶一扶眼镜,神情严肃,像是正在应试的学生。这个时候烧腊店刚刚开门做生意,又还没到午饭点,人虽多,但不拥挤,恰到好处的热闹。
  卢斐拿过菜单一看,被上面的价格又吓了一跳,看了好几遍,反复确认是不是小数点印得太小,他看不清。
  “我叫了三例烧腊,加两份濑粉和一份腐乳通菜,应该够吃了,还要留一点胃口等下去吃附近一家梳芙礼。”杨乐津心满意足地盘算着,又问卢斐:“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卢斐看了价格以后就没胃口了,说:“太贵了,我们还是回深圳再吃吧?”
  “等回深圳再吃会饿死的,你别紧张,我请你吃。”
  “我不是这个意思……”
  “A哥很满意你呢,给我妈的利是也比往年多多了,不要客气了,这顿算是我谢谢你。”
  这时正好烧鹅上桌,酱红色的外皮晶莹剔透,看一眼就知道吃到嘴里有多酥,鹅肉汁水丰盈,油亮的汤水渗到盘底。
  卢斐原本就饿,这下更办法抗拒,道谢以后迫不及待地开吃。叉烧和油鸡接连上了,杨乐津起身给他拿了柠檬茶回来。
  美食落腹,卢斐这才觉得香港没那么高高在上,看着店面里四处贴了福字和窗花,来往的人里也有提着年礼和道新年好的,也顺应着年节的氛围,没道理地开心起来,挤压了半年的愁绪忽然也不再可怖。
  自己好手好脚,也愿意做事,不全是家里的累赘了。新年一过,时来运转,说不定妈妈也会醒来,他们再开一间云吞店,一切还有可能回到过去那样。
  不对,不全和过去一样,毕竟阿飞已经不在了。
  店里嘈杂,加上杨乐津和卢斐都饿了,两个人都在埋头苦吃,交流不多 ,桌上几个盘子很快就见了底。
  “我们走吧。”卢斐放下筷子,说。
  “等等我啊,我妈要我带点腊味回去,这家的腊味很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卢斐捏了捏口袋里的利是封,往年过年,卢国强也会托人去订乡里人家自制的腊味,卢斐不怎么挑嘴,吃不出比市场随便买的好多少,但也习惯了除夕餐桌上摆着蒸好的腊味。年夜饭吃不完的腊味,接下来几天被反复加热,吃到初七复工才能吃完。
  阿飞似乎爱吃腊鸭,每次家里做腊鸭煲都是他在吃。
  卢斐摇摇头,想把阿飞从脑中晃出去。他不想再这样了,可架不住阿飞之前和他的生活绑的太密集,就算在他们最冷淡的那段时期,也还是得像半个家人那样相处,害他一放松思绪,就从眼前的景象联想到阿飞,接着再受一次阿飞失踪的重击。
  他跟着杨乐津一起买了腊味,装在花团锦簇的红色礼袋里,提在手里有点沉,恰到好处的沉重给了他过生活的底气。
  下一站是杨乐津推荐的梳芙礼店,旁边咖啡馆里的咖啡香气四溢。朝阳的铺面,排队的时候午后的冬阳晒在身上,风吹过路边的老行道树,被太阳晒得暖热的枯叶就飘飘乎乎地落下。
  小路直通一条上山的车道,一辆辆豪车低沉地吼叫着,从卢斐和杨乐津身边经过。
  “这里就是上太平山的路。”杨乐津对卢斐介绍道,不无羡慕地跟卢斐介绍这些豪车的牌子和价格。卢斐对跑车没什么兴趣,当耳旁风过了,只好奇地透过车窗打开的一点缝隙去看车里人的样子,想知道这些和自己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的人,看起来是怎样的。
  排队的人不多,卢斐和杨乐津一人买了一只梳芙礼,在树下边吃边继续看来来往往的豪车,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学校里的琐事。
  “明年就要毕业了,你想读什么专业?”杨乐津用勺子铲着梳芙礼上的糖霜,漫不经心地问。
  “没想好。”卢斐懒洋洋地说。
  “想也没用,学什么专业都不能像他们一样有钱。”杨乐津冲着车道努了努下巴。
  “你为什么想要有钱?”卢斐好奇地问。在家里出事前,他从来没考虑过钱的事情,他知道世界上有的人富裕到随手就能买下家里的云吞店,但然后呢?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想要能够让自己的生活恢复原状的钱,再多的也不需要了。
  “你不想要钱,那想要什么?”杨乐津比卢斐更惊奇。
  “我想要什么?”卢斐喃喃地重复道。他一边小口小口地挖梳芙礼吃,一边想这个问题,梳芙礼很快塌陷下去,杨乐津又去咖啡店里捧来两杯外带拿铁时,卢斐才有些羞涩地说:“我想当导演吧。”
  “导演?你想要很多大明星都听你的话吗?”
  卢斐摇摇头:“不是。”
  他指着面前一排小店,问杨乐津:“你会不会觉得,这么好看的地方,这么多不一样的人,你看到了,然后就忘记了,很可惜?”
  他不等杨乐津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梳芙礼店那个服务生,眼睛红红肿肿的,刚刚为什么事情哭过?那边台阶上的阿叔坐着发呆很久了,他是痴呆,还是心里有很多事撑着他想这么久?上山的车子车窗关掉,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看见我们……”
  说到这里,卢斐的眼神注视着一辆上山的迈巴赫,与后座上的人对视一眼。
  他手里的伯爵茶梳芙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杨乐津心疼地看着,问卢斐要不要再买一份。
  卢斐却没有回应,像丢了魂魄一样,愣愣地看着上山的车道,乍然之间拔腿就跑,冲上了车道。
  一辆跑车在卢斐身后急刹,险些撞到卢斐,可卢斐浑然不觉,还在往前奔跑。因为临近新年的缘故,上下山的人很多,车道上的车又密又急,卢斐这样盲目地跑着,十分危险。
  杨乐津急得也丢下了手中的梳芙礼,一面向刚刚急刹的那位司机道歉,一面追着卢斐。卢斐看着不壮,没想到跑起来这么有力气,杨乐津使了全力才拉近一点距离。
  车道上喇叭声接连不断响起,杨乐津跑到快把午餐吃的烧腊吐出来时,才追到了卢斐。卢斐被他拉到旁边的树丛里,还不断地要挣脱他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处隐没在树丛中的车道,试图看到车道的尽头。
  “你发什么癫?”杨乐津骂道。
  卢斐刚刚积累下的疲惫这时候才发作,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口中念着什么。杨乐津细听,似乎是个叫阿飞的人名。
  “阿飞?谁啊?你朋友?”
  卢斐听不进他的话,可也没办法变成千里眼,看清楚刚刚那辆迈巴赫上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阿飞。
  他不觉得自己会认错阿飞的脸,他在暗中窥伺过无数次,失眠夜在脑海不停勾勒过,接吻的时候,阿飞的睫毛他都一根根看得清楚,世界上唯一不会认错阿飞的人,就是自己了。
  “我要去那里找人。”卢斐喘着气,虚弱地说。
  “找谁,这上面会有你的熟人?”杨乐津不可思议。
  卢斐现在看不见杨乐津也听不见杨乐津的声音,就算听见了,他也没办法理解杨乐津说的话的意思,他的意识被刚刚迈巴赫上阿飞飞驰而过的脸全面占据,他继续迈步向山顶的住宅区走去,那里有答案。
  杨乐津没办法,只好骂骂咧咧地跟在他后面沿着边走,防他一冲动又冲到车道上。
  往上越走,各种奢华的宅邸就越密集。附近巡逻的安保狐疑地拦下他,问道:“你是外送员?”
  杨乐津摇摇头,跟保安交涉道:“我们来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这样的小鬼能来的。”安保看着两人身上的寒酸着装说。
  杨乐津推了推卢斐:“你要找谁,告诉他。”
  卢斐不认识迈巴赫,车速太快,他也来不及看清车牌号码,支支吾吾地问安保:“请问,请问这样一辆五人座,很长的黑色汽车,是谁在开?”
  连杨乐津都觉得他胡言乱语,更别提安保。卢斐不死心,又问安保:“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个人叫阿飞,也可能叫卢飞?”
  “这里没有姓卢的,就算有,我也不会透露。我看你不像坏人,请你自己走,否则我有权把你送到警署,懂吗?”安保用最后的耐心说。
  杨乐津赶紧一边陪笑,一边拉走卢斐,沿着原来的车道下山。卢斐当然心不甘情不愿,杨乐津一摊手:“你也看到了,有安保的,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让普通人随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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