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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海(穿越重生)——左右月

时间:2024-12-05 10:12:20  作者:左右月
  他确定他没找错地方,但过去的饭店已经搬走了。
  还有地下医院,甜姐要给他体检的地方。卢斐当初和卢国强从那里逃出来时,回头看了眼那栋废弃大厦的名字,腾飞大厦。但地图上已经搜不到这座大厦了,卢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法炮制在网上找到腾飞大厦过去的方位,打车过去时,那里倒还是大厦,但已经是栋新建的办公大厦,大厦门口立着小有名气的互联网企业的名字,卢斐抬头望,许多玻璃窗后还亮着灯,大概是员工在加班。时不时有车从地下停车场进出。
  卢斐看着地下入口,心想器官走私生意肯定不能在这么人多眼杂的地方做。他不抱期待,但还是走到车库入口,犹豫了一会儿,走了下去,车库很大,一共有地下三层,和大厦的地面占地面积差不多。
  冯家手下养的那批器官贩子,恐怕早就换了隐匿的地方了。卢斐不意外,狡兔三窟,但辛辛苦苦跑了一晚上,一点收获都没有,他还是忍不住失落。
  他在人来人往的路口最后站了一会儿,想起很多过去在这里生活的事,想起杨乐津,想起清晨赶去过关,带着走私品胆战心惊地回来,想起面目模糊的卢国强。他直到上床睡觉,梦里也还是这些事,还有地下医院明晃晃的灯,甜姐身上那种让人不安的气场……
  第二天早上陈敏贞过来看他时,他竟然真的发了低烧,浑身酸痛地从床上下来,站在窗边揉着头。
  “你这样还能出去吗?”陈敏贞担忧地看着他,看了看桌面,说:“怎么也没吃药。”
  “走吧,在酒店待着也无聊。”卢斐说着,匆匆洗漱以后就出了门,陈敏贞快步跟上,问他:“今天去……去你阿爸……”
  她迟迟不说“自杀”两个字,卢斐干脆替她说了。陈敏贞发动了车,先开后座的门,从里面拎出一袋用黑塑料袋装的东西递给卢斐。卢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沓纸钱和一捆线香,还有两瓶辉光酒。
  陈敏贞挠挠头,说:“不知道你们家习俗是什么,我早上出门逛街时看见有小店在卖就顺便买了。”
  卢斐捏紧塑料袋提手,说:“谢谢。”他说完以后,又玩味地笑笑,“你给我烧过没?”
  陈敏贞挂上挡,擦擦鼻子:“烧过。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死没死,烧着以防万一。”
  她瞟了卢斐一眼,接着说:“你忌日……不是,你失踪的日子,我去天水围海边给你烧纸的时候,还遇到过冯轸。”
  “他也烧啊?”
  陈敏贞“扑哧”一笑,说:“他不止烧纸钱,还给你烧豪宅、跑车和手机。”
  “他不是觉得我没死吗?”卢斐也笑了,“烧这么多东西,我都没收到啊,骗人的。”
  陈敏贞一时半会儿没再说话,眼睛直直看着车前方,等红灯的时候才微微低下头,哑着嗓子说:“你能回来真好,我之前做梦都不敢想有这一天,太、太神奇了。”
  傍晚堵车厉害,等了一轮红绿灯,陈敏贞的车也只往前进了点,她就继续往下说:“你最近是不是好了很多?白天也可以出门。”
  “还真是。”卢斐最近心事多,忘了通菜妹之前白天不宜出门的嘱咐,但这几天在外面晒足了太阳,竟然也没再昏迷。
  “我这几天想了想你之前说的话,其实你自己都不在乎的话,好像找凶手也没那么重要了。”陈敏贞揉揉眉心:“我看你在香港时总是皱着眉头,很不开心的样子,回Z市就不一样,笑得也比之前多。”
  “我觉得我跟香港八字犯冲,等有空要找个师傅掐算掐算。”卢斐看窗外,“我不回香港,留在Z市,怎么样?”
  陈敏贞还没回答,卢斐又指指前方,说:“绿灯了。”
  “哦,哦。”陈敏贞手忙脚乱地踩油门,按着卢斐的导航开车。卢斐嘀咕着说:“真奇怪,这片树林之前虽然是郊区,可现在新区开发过来,这地方这么大,居然没有建房,只是改成公园了。”
  “有绿化指标吧。”陈敏贞耸耸肩。
  卢国强自杀的地方在当时正在准备拆迁的一个郊区村落的林子里,卢斐去认尸时还听警察提了一嘴,说这个林子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有人在这里自杀。
  出门前卢斐在地图软件上查了一下他记住的地址,发现这个林子竟然改建成了公园,名字叫花鸟湖公园,占地面积奇大,在地图上看绿油油一大片。
  这么大个公园,设计却很不合理,和寻常公园的开放式不一样,花鸟湖公园被一圈结实的铁护栏围得严严实实,似乎只有一个正门,还非常隐蔽。陈敏贞开车绕着公园转了三圈,天都黑了才看见被两棵老柏树夹在中间的铁门,附近也没有任何标识。
  陈敏贞把车停在路边,卢斐拎着祭品下来。铁门大概两米宽,好在没上锁,虚掩着,卢斐推了一下,门“嘎吱”一声开了。他们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进去了。
  陈敏贞搓着手说:“这里怎么这么冷啊,人呢?这个时候应该挺多人吃完饭出来散步吧。”
  “我也觉得这里怪怪的。”卢斐四处张望着说。说是公园,走进来看还是一片不规整的树林,杂草丛生,连条正经的步道也没有。叫花鸟湖公园,但放眼过去全是绿森森的树,没看见有什么湖。
  “这里不会闹鬼吧。”陈敏贞越走越不舒服,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应该白天来的。”卢斐懊悔地说,“找个干净点的地方,把纸钱烧了吧。”
  “好。”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继续往林子里走,公园里很安静,除了他们踩碎枯叶的声音外,就只剩虫鸣鸟叫了。
  冯轲藏身在一棵树干足足有两人粗的老果树后,呼吸很轻,眼神锁死在他们两个身上,抓紧了手里的铁铲,忽然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第68章 你说之后会找我
  “说起来,鬼节也快到了。”看着面前火堆上空纷飞的纸屑,原本在默默烧纸的卢斐忽然说。
  陈敏贞站起来,把白酒在地上倒了一圈,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卢斐古里古怪地看她一眼,说:“这不是我阿爸吗?你拜什么?”
  “是不是冯轸才有资格来拜啊?回头让他过来给你阿爸敬媳妇茶。”陈敏贞撇撇嘴。
  “你不是挺看不上他的?怎么还撮合起来了?”卢斐烧掉手里最后一叠纸钱,也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来到卢国强过去自杀的地方,并不特别难过,只觉得有点可惜,卢国强要是能撑过那几年,卢斐虽然经济状况不好,但让他过得舒服些不难。
  “你们还用得着我撮合?”陈敏贞伸了个懒腰,林子里的风冷飕飕的,吹得她在盛夏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公园是不是风水不好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能嫌晦气吧,又是晚上了,以前这里死过不少人。”卢斐看面前的火堆烧得差不多了,倒矿泉水把最后几星火灭了,收好东西,说:“走吧,你不是还要宵夜吗?”
  陈敏贞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在前面走得飞快,边走边在手机上挑宵夜的店家。卢斐跟在她后面,扯着嗓子问她:“喂,我明天真的不想回香港了。”
  “那你跟冯轸怎么办?他在香港家大业大的,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吧?”
  “你说得好像我离开他就过不了一样。”卢斐恨铁不成钢看着陈敏贞:“你当初拔枪射他的硬气去哪里了?”
  她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揶揄地对卢斐说:“冯轸的电话,肯定是找你的。”
  卢斐的手机关机,忘了开,心里暗怪冯轸打个电话也不挑时间的,接过陈敏贞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闷闷地“喂”了一声。
  “小斐。”冯轸的口气听着不太对,卢斐警觉起来:“是我,有什么事?”
  冯轸的声音也有些抖:“小斐,你得马上回来。”
  “有什么事情,你快说啊,别卖关子。”卢斐急了,不耐烦地催促道。
  “郑姨……郑姨她在抢救室,医生说很危险,你在哪里?多久能到?我让人去接你?”
  卢斐没听见冯轸最后的话,他听到郑莲香病危,手上脱了力,骨节一松,手机掉在水泥路面上,屏幕摔得粉碎。陈敏贞连忙弯腰把手机捡起来,递回给卢斐,卢斐却怔怔地站着,眼神涣散,陈敏贞说什么他都没反应。
  冯轸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陈敏贞只好自己听电话,她小声问冯轸:“发生什么事了?”
  “卢斐的妈妈在抢救,情况很急,拜托你送他回香港,陈警官。”
  陈敏贞心一惊,又看了卢斐一眼,卢斐还是恍恍惚惚的样子。
  “我现在就送他回去。”陈敏贞边说,边试着拉了拉卢斐,卢斐呆愣地往她拉的方向走。
  “小斐怎么样了?”电话另一头,冯轸的声音忧心忡忡,“你一定要看好他,陈敏贞,我求你了。”
  “这不用你交代,他不太清醒,但人还醒着。”陈敏贞挂了电话,推着卢斐坐到副驾驶座上,给他系好安全带,油门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香港。卢斐一路上都没说话,睁着眼看前方,陈敏贞怕他精神出问题,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我没事。”卢斐说话几乎是气声了:“谢谢你送我回去。”
  高速公路两边的绿化带不断后退,天黑,路灯亮。卢斐恍惚地想,他上辈子、这辈子怎么总是在路上,和世界也总是隔着一层车窗。
  快到医院时,陈敏贞提前打电话告诉冯轸,冯轸提前到停车场等他们,车刚停好就去开卢斐那侧的车门,卢斐推开他想要拉自己的手下车,抱着手问他:“还在抢救室?”
  冯轸点头,还想解释更多时,卢斐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说了。他很了解妈妈的情况,他自己去世前,郑莲香就已经有轻微的器官衰竭了。
  对长期昏迷的病人来说,这是早晚要面对的情况,而且整个过程不可逆。
  卢斐让陈敏贞回去休息,自己搭电梯上楼去抢救室门口等抢救结果。冯轸跟着进电梯,卢斐看着电梯壁倒映出的丹尼斯的脸,说:“谢谢你帮忙。”
  “当初我没地方去,是郑姨收留我。要是没有她,我说不定已经饿死了。”冯轸说。
  “嗯。”卢斐点点头,说:“你不用陪着,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冯轸听见卢斐这话,皱了皱眉头,往卢斐身上贴了贴,抓着他的手说:“小斐,你和郑姨的事情,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卢斐抽出手:“我自己可以处理,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郑莲香在的抢救室楼层高,电梯还在缓缓上升。两人独处密闭空间给了冯轸一点越界的勇气,他在卢斐额头上吻了吻,抵着卢斐的脸说:“小斐,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你还有我。”
  他不想给卢斐说出任何他不敢听的话的机会,不等卢斐回答就继续说:“好不容易重来一次,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站在你这边。”他深吸一口气,“你也相信我,可以吗?”
  出乎冯轸的意料,卢斐并没有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而是抬头深深看了冯轸一眼,说:“我不会,哪怕我想,我也已经不会了。”
  他说完以后,电梯正好到了,他急急匆匆走出了电梯,用本能去看指示牌,七弯八拐找到了还亮着灯的抢救室。冯轸跟在他旁边,眼神锁死在他身上。
  他们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卢斐盯着面前的白墙,耳边的嗡鸣声和脑中杂乱的思绪一丝一缕地散开,他的神志宛如没入一片深潭,异样的沉静、清明。
  他很清楚,他该做一个决定了,一个被他拖了太久的决定。
  “小斐,你不会的话,我可以等你。”冯轸还在继续电梯里的话题。
  “要是五年,十年,我还是这样,你也愿意等吗?”卢斐平静地说:“你这五年里爱的都是死掉的卢斐,死人不会给你惹麻烦,不会拒绝你、怕你,恨你……”
  他闭上眼睛。
  “你会恨我,也是在记挂我。”冯轸言之凿凿地说,又问:“你恨我什么?”
  “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卢斐靠在椅背上,靠得很松弛,“可我不想看见你的时候,你又赶不走了。”
  “小斐,我以前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以前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想拿到手,我不知道我不能既要这个、又要那个的,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我真的想要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卢斐瞥他一眼,“你就想不到,其实你还是什么都想要?你现在有钱、有地位,就想要我了。”
  “我不是!”冯轸连忙否认,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恳切地看着卢斐。
  “那我让你离开冯家,跟我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你愿意吗?”卢斐有些咄咄逼人了,他又说:“我知道你会留在医院,是因为冯铎铮也病危了。人会追求名利很正常,我过去也把名利看得很重。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看清自己,你想要的不是我,不是真正的我。”
  “我离开冯家,你就愿意跟我一起?”冯轸听了这些话,非但不气馁,神色更加振奋起来。他的眼神太重,卢斐看了有点害怕,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我看见你丢掉我家的门禁卡了,我们的家。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在想以后我们两个人的家会是什么样了。”冯轸边说,便从皮夹里抽出被卢斐掰断的门卡的碎片,捏在手上。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卢斐,你知道我这五年有多辛苦吗?我去西藏、去摩洛哥,去长白山,哪里有灵媒,我就去哪里试试。每个灵媒的说法都不一样,我也不明白了。我……我……”他语无伦次,蹲下来想抱卢斐,卢斐吓得站起来躲到一边,他痛苦地眨眨眼,眼圈发红。
  “我知道,逼你马上接受我很自私,可我求你至少给我一个机会,不要这样捉摸不定,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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