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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肖想当王妃(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12-05 10:42:14  作者:大生生
  “住不惯?”
  “不是,”周溪浅的双脚不自觉摆正,“这里的院子这么大,你为什么还跟我住在一起?”
  凌晋的目光有如实质,压得周溪浅有些不自在,他低头躲过凌晋的眼神,便听到凌晋不徐不疾的声音:“我担心李廷找你叙旧,你应付不来。”
  “……哦。”
  “好了,两天未沐浴,别在榻上呆着了,我叫人服侍你沐浴。”凌晋伸手,想再次揉下他的脑袋,但见他头发蓬乱,便缩了回去,“洗完便叫侍从出去,你我日常交流容易露出破绽,如非必要,别让他们近身。自己办不了的,可以叫我。”
  周溪浅低头看着烛火映在地上的影子,影子泄露了主人的行踪,他看凌晋伸手又缩回,轻轻点了点头。
  很快,几个仆从被凌晋招进屋内,为两人抬浴桶添热水,支起屏风,准备新衣,忙得不亦乐乎。
  这座屋宇不小,周溪浅与凌晋的内外两间并不直冲,中间隔着窗格帘幕,周溪浅看不见外间的情形,外面的声音也不算清晰。
  仆从将热水倒好,转过屏风,周溪浅脱衣钻入桶中。
  热水漫过胸膛,周溪浅轻轻吐了口气。他往外间瞧了瞧,隔着屏风,外面似乎仍在忙碌,声音嘈嘈杂杂的,不知道凌晋入水没有。
  他发了会儿呆,忽然感到仆从撩起水打湿自己的肩膀,他应激般缩紧皮肤,转过身去,看向那个近在咫尺的男人。
  仆从的手停到一半,看到骤然看过来的漆黑双眸,一时有些怔愣。
  “你干什么?”周溪浅问。
  “小的……服侍公子沐浴。”
  周溪浅感到男人目光下的皮肤如微芒刺肌,他冷声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仆从茫然地将手从桶中抽出,恭谨地垂在两侧,“小的……刚才给公子拿布巾去了。”
  周溪浅脸色变了变,眼神依旧戒备,“你出去。”
  仆从有些迟疑,抬眼瞄了周溪浅一眼。
  周溪浅陡然变了脸色,声音又急又冷,“出去!”
  仆从后退一步,垂首恭立在一旁,“那……小的换个人进来服侍公子?”
  “出去,出去,谁都不要。”
  仆从此刻才明白周溪浅是不喜人侍,告了罪,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外。
  周溪浅将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肩膀沉进水内,面无表情地揉上方才被人触碰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听到了脚步声。
  周溪浅慌忙转身,“不是叫你出去吗?”
  “是我。”屏风后的声音低沉有力。
  是凌晋的声音。
  周溪浅的身体蓦地僵住了。
  屏风后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阴影,凌晋的声音不急不缓,“方才怎么了?听你似在跟人争执。”
  周溪浅垂下头,低声道:“我不习惯有人服侍。”
  凌晋轻轻“嗯”了一声。
  这声音有些低,有些缓,让周溪浅感到有些安宁,于是他渐渐放松下来,抬起头看向那片阴影。
  阴影中再次响起那人的声,“现下不要紧了?”
  “不要紧了。”
  他听到凌晋道:“那我先出去了。”
  周溪浅看着阴影消失在屏风后,突然道:“晋哥。”
  他看到远处的阴影一顿。
  “你喜欢沐浴时被人服侍吗?”
  凌晋的声音有些松弛,“不然呢? ”
  周溪浅恍惚觉得凌晋在笑,于是他微微变了下面色,“你喜欢谁服侍你?”
  “多了,宫里,宫外,太监,亲卫,宫女,婢女,周小公子想知道谁?”
  凌晋的声音仿佛能洞穿屏风,周溪浅在水下绞了绞手指,说不出话了。
  他听到凌晋问:“是从小就不喜欢被人贴身服侍吗?”
  周溪浅低下头,“……不是。”
  一年前周立章病死,他一直居住的周家农庄被周立章的儿子收回,他流落会稽街头,曾被几个乞丐狎戏过。自那之后,他便害怕男人近身,他来到周记府上后,周记对他不闻不问,被撵走的侍从,自然也不会向周记禀报。
  但他不想告诉凌晋,凌晋说过,过去的委屈,他不帮自己,他在水中微微动了一下身体,水声骤然而起,他面上一热,缩进水中,不敢动了。
  他听到凌晋道:“自己洗总有不便,换婢女过来?”
  周溪浅被热水蒸得头脑懵然,他发觉自己在幻想凌晋知晓自己的那段过往。于是他低下头,轻声道:“不要。”
  屏风外的声音静了下来。
  周溪浅等了一会儿,试着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臂膀,水声“哗啦”一声,他又不敢动了。
  周围一片寂静,周溪浅在水中等了片刻,轻声唤:“晋哥?”
  “我在。”凌晋的声音比刚才远。
  周溪浅一动不动地浸在水中。
  他什么也不敢干,只好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水里的身体很瘦,很白,一点也不好看,他发起了呆,觉得凌晋的身体一定不是这样的。
  他开始想象凌晋的身体。
  凌晋背过他,所以他知道凌晋的肩膀很宽,胸膛很厚,臂膀沉稳有力,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叹了口气,又缓缓伸手揉上自己柔软的肚皮。
  “水凉了吗?”
  周溪浅“哗”地一声缩回手,懵然望向声音的方向。
  “凉了就出来,衣服在屏风上。”
  周溪浅在水中踯躅了片刻,直到水真的变凉,才伸手够过搭在屏风上的布巾和里衣,跨出浴桶,窸窸窣窣地穿戴起来。
  待他绕过屏风,正见凌晋坐在不远处。
  他身上只着里衣,墨发随意散着,深邃眉目韵着与生俱来的冷,正有些放松地倚在矮榻之上。
  微敞的衣领露出一小片精壮胸膛,周溪浅盯了片刻,脸上慢腾腾热了起来。
  凌晋蹙眉看了他一眼,起身来到外间,拿过自己的布巾丢到周溪浅头上,“湿成这样也不知道擦。”
  周溪浅捧着布巾,傻笑了一下,胡乱擦拭起来。
  凌晋瞧他连擦头发都不利索,将他拽过来,替他揉搓起来。
  将头发擦到半干,凌晋抽下布巾,扬了扬下巴,“刚沐浴完,不宜见风,早点上榻休息。”
  周溪浅迟疑道:“你可不可以等我睡着再走?”
  凌晋皱眉看向他,“为什么?”
  周溪浅转了转脚尖,“新换的环境,我害怕。”
  凌晋轻嗤了一声,“这一路行来不知换了多少个环境,周小公子怎么今日突然害怕起来了?”
  周溪浅抿起唇,不说话了。
  凌晋重新回到方才倚坐之处,声音慵淡,“睡吧,我看着你。”
  【作者有话说】
  颈椎有点不舒服><就更晚了><
 
 
第28章 
  周溪浅在凌晋的目光中踢鞋上榻,将衾被盖在了身上。
  今日发生的事多,一闭上眼,思绪便纷涌而来。
  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些旧日光景。
  一个他不愿意回忆的人,随着凌晋今日的谈话,在心底浮起。
  ——舅舅。
  他有舅舅,也有表哥。他的舅舅小时经常看望他的母亲,也经常给他带来民间的玩意儿。他常说,这些都是你表哥给你选的,周溪浅那时还住在周府,没出过府门,没见过这些稀奇东西,所以他十分喜欢,每次都嚷着让舅舅下次再给他带些。
  母亲便会替他推拒,说:你义子难得有点好东西,都给了溪儿了,他哪里缺这个?
  舅舅的目光隐约是温柔的,他说:你们在深宅大院,过得虽好,可我不放心。
  于是周溪浅朦朦胧胧觉得,舅舅对母亲很好,对自己很好。
  所以当母亲被毒杀,自己被丢弃到会稽的农庄时,他怕得不行,天天盼着舅舅来救他。
  舅舅武功很好,一定能救他出去的。
  舅舅果真来了,在一天夜里,他翻入周溪浅的小院,推开周溪浅的屋门。
  他踏进门来,看向周溪浅的目光像看一个陌生人,他声音嘶哑,只问:“你母亲可留下什么东西?”
  舅舅的眼睛那样猩红,那样冰冷,让周溪浅无端有些害怕,他下意识抱紧手中的旧襁褓,摇了摇头。
  “她爱的簪子,字画,写的书信,绣的帕子,以及我送她的东西,都去哪儿了?”他听到舅舅的声音发颤。
  “……都烧了,父亲把母亲的东西都烧了……”
  周溪浅肚子很饿,身上很冷,他昨天被庄里奴仆的孩子推得摔了一跤,胳膊上很疼,他伸出手臂,想给舅舅看。
  舅舅却突然转身向外走去。
  他连忙从榻上爬下,低低喊了声“舅舅”。
  舅舅没回过身,背对着他道:“我只是来收一件她的东西。”
  周溪浅鼓起勇气,轻声问:“舅舅,你不带我走吗?”
  月光下,舅舅转过身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冰冷,厌恶,悔恨。
  他听到舅舅冰冷的声,“你是他的儿子。”
  那一晚,周溪浅一直站在门边,他总觉得,舅舅在跟他玩笑,舅舅会回来。
  他曾经那么疼他,用那样和煦的眼神看过他,给他带过那样多的玩具,陪母亲说过那么多暖心的话,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等了一整夜,怕睡过去,错过舅舅折返,怕自己再惹舅舅生气,舅舅就真的不要他了,所以他打着颤,不敢睡去,不敢关门。
  一直等到天亮,奴仆在咒骂声中将他驱赶到屋内,他才颓然地躺回榻上。
  他想,我睡一觉,今晚上,舅舅一定会来。
  但当天夜里,他起了高烧。
  他在榻上时睡时醒,他恍惚觉得有人来过,又在清醒后发觉无人前来。他在梦中数度惊喜睁眼,然后看向空无一人的屋宇。
  他在榻上烧了三日,等了三日,直到三日后他的烧退了下来,他再也没有再盼过舅舅。
  周溪浅在黑暗中静静地睁开了目。
  他扭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凌晋。
  凌晋先前为他灭了灯,黑暗中,他变成一团朦朦胧胧的影,他看着凌晋,想起了小时一个模模糊糊的幻想。
  他有时会幻想自己那素未蒙面的表哥,那个肯将玩具割舍的表哥,他会不顾一切闯进农庄将自己带走,那样他就有了表哥,有了亲人,有了而今凌晋为他杜撰的那段人生。
  他轻轻叫了声:“表哥。”
  然后假装自己叫错了,紧紧闭上了嘴。
  可凌晋好似并没察觉他的称谓有何异样,低声道:“怎么了?”
  周溪浅在黑暗中缓慢地弯起唇角,“没什么。”
  他轻轻笑了一下,借着暗夜掩映看向凌晋,声音拿腔作势,像在强调,又像在炫耀。
  “我有表哥了。”
  凌晋隐在黑暗中,声音低且沉,“嗯,睡吧。”
  周溪浅缩回榻上,将衾拉过,盖住自己翘起的唇角。
  凌晋静静看着屋宇深处的那团黑暗。
  直到深处传来周溪浅匀长的呼吸,凌晋自矮榻起身,走到了周溪浅榻前。
  长时间的黑暗让他适应了晦暗的光线,周溪浅甜熟的睡颜落入他的视线。
  少年骄矜的话语依稀还在耳畔。
  凌晋以目光逡巡,在他安恬白腻的面容看了很久。
  周溪浅呓语着翻了个身,凌晋收回视线,转身来到外间。
  阵阵鸟鸣自窗边萦绕,周溪浅睁开目,一咕噜从榻上爬了起来。
  他高高兴兴来到外间,没寻到人,又推门跑到院中。
  群鸟呼啦一声叫周溪浅惊飞,凌晋站在不远处,正与人谈话。
  他抬脚向凌晋跑去。
  凌晋闻声转过身来,见到周溪浅,微微挑了一下眉,“怎么穿成这样?”
  周溪浅这才发现自己还身着里衣。
  他扭过头就要往回跑。
  凌晋拦住他,“李大人病了,一会儿与我去探望。”
  “病了?”周溪浅转过身来,“李爷爷怎么突然生病了?”
  “昨夜他情绪太过激动了。”
  见周溪浅仍有些茫然,凌晋添了句:“他老了。”
  周溪浅面上渐渐失了神采,他道:“我们去看看他。”
  【作者有话说】
  从周溪浅在假身份的掩护下第一次对道士说出我有表哥,到今夜他对凌晋说凌晋是他的表哥,周溪浅游荡多年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归宿~~~至于是不是爱情,等以后见分晓吧!
  ps:舅舅与母亲cp交代完毕,以后应当不会再着墨。
 
 
第29章 
  周溪浅穿戴完毕,与凌晋一道在奴仆的引领下向李廷的住处走去。
  他们踏出小院,穿过一道回廊,走过一个月洞门,来到了一片石林。
  周溪浅忍不住在石林前驻了足。
  这片石林怪极了,无花无树,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嶙峋太湖巨石,与遍地的阴绿藤蔓。巨石遮蔽了日光,藤蔓在石上钻藤攀蔓,远远看去,整片石林阴森晦暗,令人望之生寒。
  仆从看到周溪浅凝神看着这片石林,解释道:“这是大公子的石园,周公子不要进去,大公子极宝贝这些石头,不许旁人进的。”
  那人看着冷冰冰的,喜欢的东西也这样奇怪。周溪浅收回目,在心里嘟囔了两句,跟着奴仆离开了。
  大约两炷香的时间,两人来到李廷的住处。
  道士楚长卿正候在外面。
  他今天头戴素银玉清如意冠,身着月华天仙洞衣,衣上绣满郁罗霄台,纤白长指还捉着一柄与手几近一色的白玉拂尘,一副比昨日更加夸张的繁复打扮,正盈盈含笑地望向周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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