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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肖想当王妃(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12-05 10:42:14  作者:大生生
  战争打到现在,不论是胡人还是汉人,均已疲惫不堪,扭转战局的,不再是战力,而是补给。
  补给如流水一般消耗,胡人,汉人,均已粮草告急。
  凌昶派军押送的第一批粮草,就在两方焦急等待中发生了。
  那一日,觊觎粮草已久的胡人率先得到消息,他们分兵两支,一支对困在城内的凌晋军发起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击,令一支绕城南下,杀向凌晋军粮草。
  五万守军苦于支撑,十万石粮草被胡人全部缴获。
  战局开始向胡人倾斜。
  远在京城的凌昶震怒异常,紧急派遣大军全速追赶第二批已经上路的粮草,令大军严密护送,务必将粮草平安送至彭城。
  第二批粮草的护送比第一批谨慎了许多。
  护送军先派前锋大军北上与胡人交锋,将胡人的精力牢牢牵住,而后派人潜入城内,亲自与凌晋接洽。
  城内所有人都知道,此次的粮草运送,已关乎生死。
  若此次粮草再被截取,彭城将难以守住,整座城,乃至整个北地,都要顷刻沦丧于胡人之手。
  凌晋趁着北面的先锋军绊住胡人,悄然潜出城门,向着南面的粮草疾行而去。
  他要亲自护送粮草。
  在援军与守军的配合之下,第二批粮草成功瞒过胡人运入城内,大量的粮草充盈粮仓,将士们的战力陡然一震。
  凌晋首次出城迎敌,他带着坚守了一月的战士杀向旷野,与援军前后配合,夹击胡人。
  战局再次发生转变。
  城内的所有人也终于抛却愁容,露出了笑脸。
  这一次补给的运输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部件,是凌昶特地交代送给凌晋的,惹来了凌晋的注意。
  那是一枚小巧的袖箭,内设精巧机簧,缚于腕间,毫无武艺之人亦可射出强劲小箭。
  凌晋把玩了一番,将袖箭丢给周溪浅。
  “你二哥给你准备的。”凌晋笑道。
  这种小东西最能俘获周溪浅的心,他将袖箭绑在腕间,向远处的柱子射去。袖箭精巧,射出的箭也不大,可短小箭矢却笃的一声,入木三分。
  周溪浅惊喜地不得了,于是把这个小袖箭日日戴在腕间。
  随着战场形势向凌晋军倾斜,凌晋出城作战的次数越来越多,杨默彻底病愈,加入了凌晋的队伍,而李廷经过昼夜不休的苦战,终于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这一日,周溪浅跪在李廷榻前,听李廷弥留之际的最后话语。
  他说他愧对先祖,愧对朋友,愧对天地,愧对亲人。可周溪浅趴在榻边,将脸贴到他干枯的手上,说:“爷爷,可是我依然敬您爱您。”
  李廷目中滚出浊泪,长叹一声,溘然长逝。
  周溪浅心底悲凄又伤感,他悲哀于李廷跌宕起伏的一生。这个杀过敌,又投过敌,降过汉,又反过汉的老人,历史究竟会如何评说?
  凌晋归来的锣声响彻城门。
  周溪浅将李廷的双目合闭,离开李廷的住所,前去迎接凌晋。
  却发现凌晋的马后,拴着一个带意想不到的人。
  楚长卿一身残破道袍,身上缚着枷锁,被凌晋踉跄地拽入城内。
  周溪浅震惊道:“楚大哥?”
  凌晋来到周溪浅身边,翻身下马,先握了握周溪浅冰凉的手,才道:“回程的路上抓到的。”
  周溪浅讶异地看向凌晋,“楚大哥怎会在此?”
  凌晋冷冷看向楚长卿。
  楚长卿一身枷锁,形容狼狈,对周溪浅露出惨淡一笑,“我逃窜至此,听闻旧主在城内,想要来见一面,却又无颜相见,徘徊之际,就被你的晋哥抓住了。”
  周溪浅轻声道:“李爷爷病逝了。”
  楚长卿愣了一下,忽然一声长叹,“罢了,九泉之下,我再向大人谢罪。”
  楚长卿被人押解着向一旁走去,他停住脚步,又一次对周溪浅行了一个道家礼。
  周溪浅望着被人推走的楚长卿,微微怔然。
  凌晋揉了揉周溪浅的头,“我去善后,记得自己用晚膳。”
  周溪浅歪着头,仍看着楚长卿远去的身影。
  凌晋已经匆匆走远,杨默慢行了一步,推了周溪浅一把,“回神了!想什么呢?”
  周溪浅转眸看向杨默,“有件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想不通?”
  周溪浅想起一件事。
  他与凌晋在白梨坞外的津渡,等待驰援的粮草,却等来乔装成援军的叛军。
  若非周溪浅听出了叛军首领粗哑的声音,凌晋未必能在那场蓄意暗杀中顺利脱险。
  而自己之所以能认出他的身份,是因为楚长卿。
  他得知金矿秘密,能够毫发无伤脱离险境,将金矿秘密送到凌晋手中,还是因为楚长卿。
  他还知道,王渊原本并未决定造反,是楚长卿积极鼓动,甚至不惜欲将自己抓入密道引凌晋出城,只为助王渊造反。
  可以说,王渊的胜与败,都是因为楚长卿。
  而这一切,仅仅是源自于楚长卿对自己毫不设防。
  周溪浅道:“杨默,假如你听到两个叛军密谋,却被其中一个叛军放了,为什么?”
  “他们密谋的内容不重要?”
  周溪浅摇了摇头,“很重要。”
  “叛军不知道我听到消息了?”
  “知道。”
  杨默道:“那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我看,除非疯了,才会把我放了。”
  周溪浅面色凝重下来。
  杨默觑他,“你到底怎么了?”
  周溪浅看向杨默,“方才那个被押解的叛军,曾经把我放了。”
  杨默瞪大双眼。
  “我探听到他与一人密探,后来又遇到那人刺杀晋哥。”
  “所以你戳穿那人身份,助你晋哥反败为胜?”
  周溪浅点点头,“差不多吧。”
  杨默愕然道:“乖乖……若殿下在那场刺杀中身死,这江山岂不落入叛军之手?你确定那人当真是叛军?”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溪浅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叛军?”
  “我哪知道?”
  周溪浅呢喃道:“若不是叛军……那他是什么身份呢?”
  “无利不起早,我们可以先想想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王渊败了,徐州生灵涂炭,家国乱成一团,他能有什么好处?”
  此时,城门忽而响起号角。
  杨默扭头对周溪浅道:“胡人来袭,你自己想吧,我要走了!”
  周溪浅却突然瞪大双眼。
  他一把拉住杨默,“家、家国大乱,谁会有好处?”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骇。
  胡人。
 
 
第84章 
  周溪浅突然打了个寒战。
  他想明白了,想明白这一切的源头。
  周溪浅顺着半年来的动乱向前回忆,胡人来侵,家国内乱,凌晋平叛,王渊造反。
  周溪浅心中陡然一凉。
  他溯源而上,抽丝剥茧,发现这一切的动乱指向一处,白梨坞。
  如果没有白梨坞藏金案败露,就不会有王渊的造反,更不会有随之而来的这一切。
  而藏金案的败露,全因楚长卿。
  楚长卿或许根本不是对自己毫不设防,而是他想让自己知道藏金案的秘密!
  周溪浅突然想起一件事,楚长卿从头到尾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从他与凌晋乔装进入白梨坞的那一刻,他或许已经揣度出凌晋的身份。
  之后,就是想方设法他和凌晋发现白梨坞的秘密。
  他曾在白梨坞酒肆将自己灌醉,却又在李月端到来之前任由凌晋将自己带走。
  那时凌晋身旁跟着一个小道童,那个道童或许就是受他之意才将凌晋引来的!因为他要确保自己将秘密带出坞外,不能让自己有任何意外。
  他又想到自己是如何发现白梨坞秘密的。他追踪枫红到石林,然后被枫红敲晕带至地下。
  枫红……枫红或许根本不是为了讨好李月端,而是为了他!
  后来,他在藏金洞内听到楚长卿与钱蒙之密谈,楚长卿故意放他走,就是为了让自己跟凌晋通风报信,一来使金矿暴露,二来让朝廷知道白梨坞之上还有朝廷要员牵涉其中,迫使王渊不得不与白梨坞合作,起兵造反。
  如此,家国动荡,战乱不断,是谁能坐收渔翁之利?
  只有胡人。
  楚长卿的背后是胡人!
  城楼上号角呜声震天,周围的人持续不断地向着城门涌去,宽阔的大街顷刻只剩下他们两人,杨默忍不住急道:“我要去城门了!”
  周溪浅突然拦住他。
  他想到了楚长卿在城内。
  楚长卿正在彭城内!
  他一把拉住一个匆匆向城门跑去的城内守军,说:“去找殿下身边的侍卫梁蔚,告诉他,楚长卿可能是胡人内应!”
  他拉着杨默向彭城大牢跑去。
  杨默边跑边道:“你确定他在大牢?”
  周溪浅跑得气喘吁吁,“他是朝廷钦犯,应当在那!”
  两人跑到大牢外,天已渐黑,地上隐约横着几人身影,两人对视一眼,一齐跑了过去,发现地上的是大牢守卫,已断了气。
  周溪浅心中寒意大起,率先跑进大牢。
  牢内阴暗,时不时能碰到没了气息的大牢守卫,周溪浅向内跑去,一直跑到最里间,看到铁质牢门大敞,一个守卫倒在地上,身旁散着一副枷锁和一串钥匙。
  杨默此刻也匆匆跟了上来。
  周溪浅转过头,面色发白。
  “他逃了。”
  杨默喘着气道:“他逃哪了?”
  周溪浅喃喃道:“他一定是故意被晋哥抓到的……”
  “他想做什么?”
  周溪浅拔腿向外跑去。
  “你去哪!”杨默喊道。
  “粮仓!我们的粮草!”
  两人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上拔足狂奔。
  城中守军皆已汇至城头,城墙上火光耀耀,杀声震天,两人穿过黑暗,向着城西粮仓跑去。
  周溪浅从来不知道这条街会如此漫长。
  跑到一处街坊时,杨默突然道:“你等一下!”
  他一头钻进坊内。
  不一会儿,他兜着衣兜,匆匆跑了出来。
  “你做什么去了?”周溪浅拉起杨默继续向城西跑去。
  “先前修补城墙,剩下的石灰都堆在那条街里面,我去装了一袋,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跑到了粮仓外,粮仓内静悄悄的。
  周溪浅平匀了气息,拉起杨默小心向内走去。
  彭城的粮仓极大。
  前面是堂,中间是院,院后是足足十间大房的储粮之所,周溪浅知道里面一定有守卫,可此时却静得吓人。
  两人对视一眼,皆竭力放轻脚步。
  穿过前堂,绕过回廊,两人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是火油的味道!
  他们加快脚步来到院中,看到院中横七竖八,皆是侍卫的尸体。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最后面的储粮房摸去。
  火油味更加浓烈,两人蹑紧手脚来到储粮房近前,一齐躲在了门外墙后。
  门内隐隐有火光映出。
  周溪浅小心地向内窥去,看到了令他恐怖的一幕。
  楚长卿正举着火把,走向成堆的粮食。
  周溪浅脑中嗡然一响,急中生智间,喉咙中滚出一声猫叫。
  楚长卿脚步一顿,周溪浅连忙将脑袋缩了回来,一滴冷汗从额间坠下。
  他听到了脚步声。
  一簇火光,在缓缓向他们靠近。
  周溪浅盯着地上的火影,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刻,楚长卿踏出门外,杨默突然伸手一扬,将雪白的石灰洒向楚长卿。
  楚长卿蓦地一闭眼,火炬从手中滚落。
  周溪浅趁乱钻到楚长卿身后,将火炬几脚踩灭,而后一脚踢远。
  身后传来了杨默的惊呼声。
  周溪浅慌忙回身,发现楚长卿擒住杨默的脖颈,将他从地上扼了起来。
  “你是谁?”楚长卿声音喑哑。
  周溪浅惊骇地看着被楚长卿生生扼起的杨默,深吸几口气,发出了声音。
  他轻声道:“楚大哥……”
  楚长卿立马转身向周溪浅的方向看来。
  他双目紧闭,清泪顺着满是石灰的面颊滑落,显得平静而阴冷。
  “周小公子?”楚长卿问。
  周溪浅颤颤巍巍地举起腕间袖箭。
  楚长卿的手指霎时收紧,杨默的挣扎陡然减弱,楚长卿闭着眼,擒着杨默缓步向周溪浅的方向走来。
  “小公子一人来的?”楚长卿问完,忽而又微微一笑,“是了,若不是一人来的,又岂会可怜兮兮的出声警告?”
  楚长卿的脚步已然逼近。
  一枚袖箭自周溪浅腕间射出,嗖的一声钉入了楚长卿的前臂,楚长卿手腕一松,杨默跌入地面,竟没有一点声息。
  周溪浅慌忙向杨默看去,楚长卿已来到周溪浅面前。
  他一把擒住周溪浅的脖颈,发出一声叹气。
  “小公子还是这般心软。”
  周溪浅被掐得跪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嗬嗬声响。
  “若小公子方才射入我的心口,倒在地上的,便是我了。周小公子是哪只手射的箭?”
  周溪浅感到自己的两个胳膊一阵钻心剧痛,他忍不住痛苦地高喊一声,发现自己的两个胳膊不能动了。
  楚长卿从地上起身,睁开血红双目,低头看了周溪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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