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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肖想当王妃(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12-05 10:42:14  作者:大生生
  周溪浅长叹一声:“太好了。”
  凌晋摸了摸周溪浅的头,“好了,我们早些睡吧。”
  周溪浅在他身边躺平,凌晋为他掖好被角,在他脸上抚过,“夜里冷不冷?”
  周溪浅蹭了蹭他的指腹,“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冷。”
  “可惜明日我还要早起去城墙。”
  周溪浅在衾被下翻了个身,拱进凌晋臂弯,“晋哥,打完这场仗,是不是就再无战事了?”
  “我打算与城外援军里应外合,在胡人撤退之前,彻底铲除胡人主力,这样,至少十年,我们北境再无战事。”
  “那国内呢?”
  凌晋笑了一下,“这是他凌昶的事,我们不要操心。”
  周溪浅轻声道:“晋哥,我以前觉得兵者残忍,可现在却觉得,有你们真好。若没有你们将胡人抵挡在外,我们南方会不会也像北方一般,千里赤地,哀鸿遍野?”
  凌晋淡淡一笑,“兵是一把利器,可助人成英雄,亦可诱人成枭雄,这一要看握剑人的操守定力,二就要看凌昶如何斡旋了。舅父走到今日,其实与父皇……与我,不无关系。”
  周溪浅探头啄了一下凌晋的下巴,“不可以这样说自己,跟你没关系。”
  凌晋笑了一下,没理会他的安慰,“凌昶未必不是一个好君王,他通透而富于心计,行事周密妥帖,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心软。”
  “心软就能成为一个好帝王吗?”
  凌晋摇了摇头,“但在他治下,应当不会再有权臣铤而走险,令朝野动荡、山河变色的事了。”
  周溪浅眸中有些难过,:“晋哥,作出这样的选择,你后悔吗?”
  凌晋低头看他,“不后悔。”
  “可我——”
  凌晋将他揽紧,打断他的话,“若论帝王心术,二哥不及我,也不及父皇,父皇此人,不可谓不睿智,不可谓不强势,可你看父皇最终落得什么结局?我与父皇太像了,若我登上那个位置,或许有一日,也会死于臣子之手。”
  周溪浅抿起唇,“你不会的。”
  凌晋听着周溪浅毫无理由的辩驳,轻轻勾了一下唇角,声音微怅,“你呀……”
  “晋哥,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凌晋在周溪浅的絮絮叨叨中闭上了目。
  “皇位触手可及却拱手让人,只为阻外敌于国门外,晋哥,你的举动,是要青史留名的。”
  周溪浅说完,没等到凌晋的回应,他抬起头,见凌晋呼吸匀沉,竟然睡着了。
  他眉头微蹙,双目沉闭,英挺的眉宇沉暗凝重,说不出的繁劳疲累,周溪浅心下一片酸软。
  他知道他的晋哥有多辛苦,于是他直起上身,在凌晋干燥的唇面落下轻轻一吻。
  十日之后,又一场大雪覆盖北境,大雪压塌了城内房屋,压毁了胡人营帐,整个彭城,陷入天寒地冻。
  凌晋突然率众而出,与城外援军里应外合,对胡人发起总攻。
  这一日前夜,周溪浅一夜未眠。虽然凌晋再三跟他确保胜券在握,可他的心仍然咚咚跳了一整夜,看着凌晋在一旁沉睡,他将被子拉起又放下,辗转反侧。
  他这一晚上生起太多担忧。怕明日战场风云变幻,怕凌晋旦夕祸福,怕战士们出师不利,也怕胡汉这数月拉锯,最终以汉人惨败为收场。
  他一夜不得好眠,第二日,两眼乌青地站上了城头。
  他看到他的晋哥冲在人群最前。
  杀声震天,弓刀覆雪,大雪纷飞间,刀剑相击,枪戟横扫。
  周溪浅是在两月后的朝廷封赏中才得知这场战争的胡人死伤人数,那个令人骇然的数字,皆化作此刻无边无际的战士抵死奋战。
  周溪浅站在城上,看儿郎赴死,看将士护国,看他的晋哥在人群中消弭踪迹,与将士们一起,化作为国而战的人海,以血肉之躯铸成抵挡胡人南下的铁壁铜墙。
  这一战,将胡人生生退击五百里。
  凌晋的铁骑犹如一支利剑插入胡境,他率军一路穷追,直将胡人逼近黄河,迫胡人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将胡人有生力量斩杀殆尽,才挥师南返。
  这一场持续了将近两月的战争,终于以汉人的大获全胜,落下帷幕。
  回到彭城之后,凌晋并没有着急回京,而是有条不紊地部署徐州的布防工作。
  徐州乃降州,因曾被李廷父子把持军政大权的历史原因,布防一直难朝廷监管,以致徐州成为此次战乱之源。
  经此浩劫,徐州终于重回朝廷手中。
  在争得凌昶同意后,凌晋将原属于荆州的军力一分为二,一半编入徐州边境,一来加强徐州布防,二来,还含有主动削减自己兵权的意思。
  徐州重新布防后,一时间,边境线上,烽燧连绵,望台高筑,巡防交换轮守。
  这道令胡人生畏的坚固防线,终于成了徐州能够恢复生机的最大倚仗。
  白梨坞的城门重新打开,近百年未曾外出的百姓在王师护送下畏畏缩缩走出,望着连绵王师,旌旗招展,皆掩面而泣。
  谁人愿过牢狱般的龟缩生活?谁人愿意被一座城墙关住,只为了苟全性命?
  白梨坞的百姓纷纷向王师下跪,他们等了太多年,几代人的遗恨,终于在此刻得偿所愿。
  军队望着上万人衣着仍有前朝痕迹的同胞,均露动容色。
  白梨坞,这座百姓躲避胡人的桃源,李廷父子谋逆的温床,终将成为过往。
  彭城开始繁忙地编录这些无籍百姓,为他们寻籍,划地,迁徙,定居。半年前户籍册上消失的一万人口,也终于盖棺定论。
  如是又过两月,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徐州诸事已定,新来的徐州刺史与凌晋顺利交接,凌晋带着周溪浅重返江南。
  已做了四个月皇帝的凌昶亲自出城相迎。
  城门外,新晋的皇帝竟然一个侍卫也未带,一人一骑,独自相候。
  待两人走近,他翻身下马,快步跑到凌晋面前,照着凌晋的背狠狠一拍。
  凌晋微微一避,多少有点不适应他的热情。
  凌昶十分动容,望着风尘仆仆的四弟,真挚道:“回来帮我。”
  凌晋却握起周溪浅的手,“先把我们小溪安排了。”
  凌昶一愣,“你想怎么安排?”
  凌晋道:“我的小溪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不打算赏吗?”
  周溪浅好奇地看向凌昶。
  凌昶失笑,“你想怎么赏?我都听你的。”
  凌晋道:“他凭白挨了那帮老东西那么多骂,赏个候吧,以后朝堂之上,就叫他便站在那帮人之前。”
  凌昶为难,“这恐不太合规矩。”
  周溪浅也插嘴,“不用的,不用的,我不用当什么候。”
  凌晋不冷不热瞥了周溪浅一眼,转眸看向凌昶。
  凌昶一咬牙,“成!我来安排!”
  凌晋露出淡淡一笑,“有劳陛下了,先前劳烦陛下助我们修缮的王府,敢问可修缮好了?”
  凌昶大笑,“早已修缮好了,去看看,可合你心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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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周溪浅拉起凌晋就想先回家看看。
  凌昶将他一拦,笑了,“四弟,今晚家宴,记得带周公子参加。”
  凌晋笑看了凌昶一眼,“家宴?”
  凌昶道:“家宴,单皇后与我,以及你们二人。”
  凌晋冲凌昶一拱手,拉着周溪浅向凌昶辞行。
  周溪浅一路上有些兴奋,“我居然能参加你们的家宴!”
  “你是我的人,自然能。”
  周溪浅笑嘻嘻地,“我紧张。”
  凌晋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紧张的?”
  周溪浅没回答他,他兀自高兴了一会儿,道:“我真的能封侯?”
  “喜欢吗?”
  “当然喜欢!”
  凌晋笑了,“刚才是谁说不用的?”
  周溪浅抱住凌晋的臂膀,“我是看二殿下为难,可是我心里也是高兴的呀。”
  凌晋点了他额头一下,“是陛下,别叫错了。”
  周溪浅捂住额,“也不知道陛下把我们的新家修缮得怎么样了。”
  两人牵着手,闲庭信步一般,向着昭王府走去。
  昭王府仍在旧地,可王府大门,门前的石狮子,甚至门前的守卫,皆换了个模样。
  数月前,昭王府毁于王渊之乱,他们身在徐州,未及亲见。
  后来王府在凌昶的主持下重新修缮,他们镇守彭城,也只能耳闻。
  两人看着簇新的王府大门,觉得除了牌匾上的“昭王府”三个字还有些熟悉外,其余的,都像在看别人的宅邸。
  然而在李老太监听到通报奔出门外时,陌生感霎时烟消云散。
  李老太监险些叫门槛绊倒,颤颤巍巍跑到二人面前,一手拉住凌晋,一手握住周溪浅,老泪纵横。
  “我的殿下,我的周小公子,老奴千盼万盼,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凌晋自镇守彭城以来,一直未能顾及家中安危,现下看到李老太监尚在人世,难得露出些动容色,“幸好你无事,怎么躲过乱军的?”
  李老太监道:“当时乱军杀入府中,老奴仓皇间藏到了下人房的草垛子里,那帮杀千刀的叛军只抢财物,老奴这才躲过一劫。可恨老奴贪生,没护住府上财物,叫那帮贼人洗劫一空,老奴无能!”
  凌晋回握李老太监的手,“人没事就好。”
  李老太监将两人迎进门内,周溪浅望着陌生的一草一木,忍不住问道:“李爷爷,我的住所还在吗?”
  “在的,在的!”李老太监连忙将眼泪擦净,露出个笑容,“小公子是福星!整个王府,就小公子的住处完好无损,老奴这就带小公子去瞧瞧!”
  周溪浅丢开凌晋的手,自己先向着他的住所跑了过去。
  李老太监又对凌晋介绍了一些府中事宜,凌晋对李老太监微微一笑,“你自去忙,我去寻小溪。”
  凌晋到时,周溪浅正趴在亭上看鸭。
  这处庭院景致未变,还是凌晋当初为他准备时的模样,周溪浅见到凌晋,转过脸来,笑道:“我的鸭子!”
  凌晋附和,“嗯,你的鸭子。”
  周溪浅道:“我的鸭子还活着!”
  凌晋走近,“还想养点什么?”
  “鹭鸶,鸳鸯,还有大白鹅,这些我都想养些。”凌晋笑了一下,告诉他一个噩耗,“方才李老太监同我讲,你的那百金小金库,被叛军洗劫了。”周溪浅瞪圆双眼,“我的钱也没了?”
  凌晋道:“是呀,周小公子安身立命的钱财没有了。”
  周溪浅扁下嘴,“那你借我点。”
  “我的府库自然也被洗劫,现下也不太宽裕。”
  周溪浅想了一会儿,“那怎么办?不然见到陛下,我们向他借一点?”
  “唔,”凌晋淡淡一笑,“你见了他,可以跟他说。”于是周溪浅开始琢磨怎么跟凌昶提借钱的事。
  结果等到两人傍晚入宫,周溪浅发现,宫中四处陈旧残破,别说比不上簇新的昭王府,连周溪浅上一次进宫相比也不如。
  新皇登基,即便不修筑宫殿,也要将一应陈设更换,以示新象。而今却连战乱捣毁的宫室都来不及修缮,一用物品,也皆是先皇旧物。
  凌晋与周溪浅对视一眼,在他耳边道:“恐怕陛下比我们还穷。”
  果真,到了席上,案上堆叠的美酒佳肴印证了两人的猜测。
  两人看着足足比先帝在时少一半的菜例,对上了凌昶的苦笑。
  “我把分例给裁半了。”凌昶叹道,“国库空虚,到处都用钱,我实在没办法了。”
  凌晋想到自己作战时充足的粮草,端起一杯酒对凌昶一递,先行饮了。
  皇后坐在凌昶右侧,优雅地端坐着,一双美目盈盈地看向周溪浅。
  “这位就是周公子吧?”
  周溪浅起身行礼。
  皇后连忙一抬手,“自家人,何必多礼?我听陛下提起过你。”说罢,美目自周溪浅与凌晋身上一转,叹道:“周公子灵秀动人,与我们家四弟当真佳偶天成。”
  周溪浅端端正正地捧着酒杯面向皇后,两只耳朵悄然红了。
  皇后噗嗤一笑,“周家公子好生可爱。”
  周溪浅的一双眼睛飘飘乎乎地就要坐向对面的凌晋身上求救。
  凌晋笑道:“娘娘莫逗他。”
  皇后转过脸去跟凌晋说话,周溪浅终于安安稳稳提起了筷。
  对他而言,什么分例减不减半,面前所摆,跟彭城一比,都是珍馐。
  他正专心吃着,冷不丁听到凌晋道:“小溪。”
  周溪浅茫然抬起头,听到皇后笑道:“我瞧周公子与我儿年龄相仿,正商议在宫中一道进学的事。”
  周溪浅心中立马腾起一股不愿。
  凌晋瞥了他一眼,对皇后道:“他很该进学。”
  “那便说好了,请太傅来给他们讲学,太傅学问精深,只是严苛些,四弟不会不舍得吧?”
  凌晋淡淡一笑,“所谓严师出高徒,娘娘忍心,我亦无甚接受不了的。”
  周溪浅捏着筷子,觉得饭菜都不香了。
  一直忍到散席,陛下皇后都先行离去,周溪浅跑到凌晋面前争执,“为什么送我去进学?我都十七了!”
  凌晋手执酒盏,声音悠然,“《诗》《书》《礼》《易》《春秋》,学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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