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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肖想当王妃(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12-05 10:42:14  作者:大生生
  片刻后,皇后携周溪浅与王寻到达朝堂。
  到时,群臣正慷慨激昂地议论:“当将王氏三族男子尽数斩首,女子贬为官奴,以严刑酷律,以震当朝,以警后世!”
  王寻面色一白,皇后已一步踏进堂内,厉声道:“何人要杀我恩公亲族?”
  群臣连忙转身向皇后行礼,只是皆不明白皇后何出此言。
  有人询问:“娘娘此言何意?”
  也有人劝诫:“此乃前朝,娘娘至此,恐于礼不合。”
  皇后从襟下抽出一方帕子,环视群臣一圈,突然掩面而泣,“好一句于礼不合,我一个妇道人家,本就不懂什么礼数,只是你们口口声声对我恩公族人喊打喊杀,还不允许我为恩公分辩一二吗?”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惊疑不定。
  皇后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座上的凌昶,“你们的陛下不便开口,可我要说,王渊之子王寻曾在宫变时救我夫君性命,又一路掩护夫君与昭王殿下相见——”皇后擒着帕子揩了两下眼角,“若非王公子舍命相救,我夫君早已命丧叛军之手,你们何来主君?国家又何来君王?”
  群臣闻之大惊,“王公子此举,怎么从未听陛下提起?”
  皇后泣道:“他一人之性命,如何能抵王氏罪行?他既为帝王,又岂会因私忘公?可若不为王氏减刑,便是陷陛下于不义,陛下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我不能不在乎!我乃陛下发妻,如何能令夫君蒙不义之名,令青史篆刻,后人耻笑?
  群臣彻底哑了声,更有甚者,脑门直接坠下一滴汗。
  这当朝皇后,素来有贤德之名,而今方知,这口舌也未免太伶俐了些。
  皇后将湿帕子从眼前拿下,冲众臣行了一个礼,“还请诸位大人成全我这妇道人家的不情之请,莫让我夫君沦为连个恩人都护不住的千古笑柄。”
  群臣连忙弯下腰,一叠声道:“娘娘,使不得使不得!”
  凌昶端坐明堂之上,冲皇后尴尴尬尬一笑。
  皇后躬身不起,“是我叫诸位大人为难了!”
  群臣也只得顺势跪到地上,“娘娘千金之躯,我等却令娘娘折节下拜,我等万死!可是娘娘,王氏所犯毕竟造反重罪,一旦饶恕,恐后患无穷啊!”
  皇后揩着眼角,怯怯道:“何人叫你们饶恕了?”
  群臣惊疑地抬起头。
  皇后哭道:“难道在诸位眼中,我是那等霍乱朝纲的妖妇?我不过是想请求诸位大人从轻发落,如何就成了要给叛贼脱罪了呢?”
  群臣的额头彻底布满汗,深觉此妇难缠,一帮人此起彼伏一叠声认错。
  “娘娘高风峻节,切莫自毁!”
  “娘娘!都是臣工的错!”
  “娘娘!王氏子既有救驾之功,臣工又岂会陷陛下于不义?只是娘娘,重罪从宽,得有度哇……”
  皇后耳尖一动,柔柔放下帕子,“敢问诸位大人,度在何处?”
  群臣心中长叹,终究叫她套了进去!叛军的儿子却救了当朝的皇帝,这等史无前例的千古奇闻,他们哪里知道度在何处?
  判严了,打陛下的脸;判轻了,显得朝廷无能,群臣一个个伏在地上,心中皆暗叹皇后出的难题。
  还是凌昶轻咳一声,“王氏本宗,罪无可恕,念王寻有功,不若将父子二人功过分开,只追究王渊兄弟,将王寻兄弟改为流放,诸位可觉得朕过于宽柔?”
  王渊本宗兄弟不过了了十数人,陛下确实过于宽柔!可皇后将此事架到了陷陛下于不义的高度,群臣实在不能再生异议,只得道:“陛下英明。”
  凌昶继续道:“至于女眷,本就不在诛杀之列,不若贬为庶人,直接放了,诸位以为如何?”
  群臣:“……”
  他们默了片刻,硬着头皮道:“……陛下英明。”
  凌昶爽朗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诸卿赏罚分明,惩戒有度,有爱卿如此,朕之大幸!”
  群臣内心暗自垂泪,口中道:“都是因为陛下英明!”
  连冠三次英明的凌昶满意地住了嘴,轻飘飘丢下两个字:“退朝。”
  殿外隐蔽处,目睹了全过程的王寻双目通红,在凌昶看不见的角落跪到地上,冲着大殿方向拜了九拜,才在周溪浅的搀扶下起了身。
  周溪浅担忧道:“他们已经尽力了……”
  王寻面色苍白,在周溪浅的搀扶下微微颤抖,他咬牙道:“我知道,如此结果,已比我想的好出太多……我要去廷尉狱,接母亲与阿姊出狱。”
  周溪浅道:“把她们安置到昭王府吧。”
  王寻摇了摇头,“他们是罪臣亲眷,借住表哥府中,有损表哥的名声仕途……她们不被贬为官奴,已是万幸,不能叨扰你们。我去找个肯收容他们的尼姑庵,只要我们都活着,住哪里无所谓的。”
  周溪浅满心担忧,“我为你筹银子!好歹买个小院,让伯母她们落脚。”
  王寻仍是摇首。
  周溪浅狠狠跺了一下脚,“是我借你的!你再跟我客气,往后我与你不再来往了!”
  王寻看着周溪浅,眼圈再一次红了,他嗫嗫唤了一声,“溪浅……”
  周溪浅也跟着红了眼圈。
  王寻道:“一年前在醉仙楼,我说幸得你为友,那时已觉情真意切,而至今日,方觉此话太轻。”王寻拭掉眼泪,后退一步,冲周溪浅行了一个揖。
  周溪浅连忙相扶。
  王寻道:“溪浅之情,我必以余生相报。”
  【作者有话说】
  溪浅长大了,完结倒计时~~~
  亲爱的读者们,求追一下更,让我完结之前再上个好榜555555
 
 
第92章 
  周溪浅与王寻赶到廷尉狱时,凌晋已在门口。
  数十昭王亲卫将门口团团围住,将前来窥视牢中女眷的地痞流氓通通阻挡在外。
  王氏女眷相扶着从牢中走出。
  王寻冲了过去,跪倒在王渊之妻面前,“母亲!”
  王渊之妻掩面而泣。
  王寻慌忙抹去眼泪,站起来扶住母亲,颤声道:“母亲,哀恸伤身,切莫忧思,陛下宽宥了我们的罪,咱们可以回家了。”
  凌晋策马立于一旁,“我在京郊有一处宅邸,位置偏僻,屋舍简陋,舅母若不嫌弃,可在此居住。”
  王渊之妻连忙放开王寻,对凌晋下拜。
  凌晋道:“此乃外甥当做,舅母不必多礼,车马业已备好,王寻,扶舅母上车。”
  王氏女眷蹒跚着向着侍卫开道的马车行去。
  王梧之走到凌晋身边,忽而停下脚步。
  牢狱蹉跎与病痛折磨,已让这风华绝代的王家四小姐风仪尽失,她回望凌晋,薄瘦的身姿在凌晋马下款款下拜。
  “民女拜谢殿下。”
  凌晋凝着王梧之单薄的身躯,“四妹,天气寒冷,当着厚衣。”
  梁蔚立马解下披风,裹住王梧之在寒风中微瑟的身躯。
  王梧之纤指攥紧领口的暖厚皮毛,借下拜之姿,掩住眸中湿红。
  她对凌晋再行一拜,转身上了车马。
  女眷的车马消失在众人视线。
  周溪浅扯了扯凌晋马头的缰绳。
  凌晋低下头,露出一点笑意,“我们也回家?”
  周溪浅伸出一只手。
  凌晋将他拉到马上,一扬马鞭,向着昭王府驰去
  周溪浅在凌晋怀中问:“晋哥,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料峭的寒风拂过二人的面,凌晋轻声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当日,周溪浅封永定侯的旨意下达。
  三日后,周溪浅身着官袍,与凌晋一道一路忐忑地走进天子明堂。
  十七岁的永定侯风姿特秀,玉立于群臣之中,宛如芝兰玉树,令人移目。
  周溪浅亭亭向凌昶叩拜谢恩。
  凌昶大笑:“贤弟不必多礼。”
  一句贤弟,听得群臣心中一跳。
  周溪浅抬头仰视,“臣还有一事相求。”
  凌昶道:“小溪请说。”
  周溪浅仰着脸,声音清朗,“臣要弹劾当朝宰相——周记。”
  群臣当即一片哗然。
  唯有凌晋对上凌昶讶异的目光,微微一颔首。
  一日前,凌晋已将所搜罗的周记罪行尽数交于周溪浅手中。
  当时凌晋是这样说的:“子揭父过,纵对犹错,你看一眼,我来弹劾。”
  周溪浅却摇了摇头,他道:“晋哥,你知道周记为什么对我如此厌弃吗?”
  “不仅为了你母亲?”
  “是的,还因为道士批命,我会克父。”周溪浅抬头看向他,“所以我一定要亲自弹劾,我要让他知道,纵将我除族抛弃,将我扫地出门,我依然能克他!”
  凌晋黑眸微沉,“你可知你会落个不忠不孝的骂名,甚至青史中都会记下一笔?”
  周溪浅笑了,眸中暗光涌动。
  “晋哥,先前我们说过,周记最好名,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令他身败名裂。他的罪行最多不过几日谈资,可我若能将他一同绑在青史之上,后人骂我的同时,也必然也会骂他。我打听过了,子弹劾父,千古未闻,我但凡做了,往后青史悠悠,必将他的罪行一一铭记。”
  “你想好了?”
  周溪浅笃定,“想好了!我不在乎名声,至于别的,有你在,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凌晋叹了口气,将周溪浅揽入怀中,“罢了,身后之名我帮不了你,但至少这一世,我能护你周全。”
  周溪浅笑嘻嘻地在凌晋怀中蹭了蹭,“所以晋哥,明天让我来吧。”
  “群臣苛责,能挺得住?”
  周溪浅嘟囔,“更难听的话我又不是没听过。”
  凌晋摸了摸周溪浅的头,“你呀……真能生事。”
  所以周溪浅跪立于大殿之上,身姿笔挺,任身后议论纷起,满殿哗然,仍平静地目视前方。
  龙椅上的凌昶神情微动,有些于心不忍,“小溪,先起来吧,此事容后再说。”
  周溪浅却从袖中取出周记罪证,捧于头顶,高声道:“周记德行有亏,于国不益,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罪行桩桩件件记录在册,请容臣详奏!”
  周记瞠目瞪向周溪浅。
  朝堂之上哗然难抑。
  群臣皆惊骇地看向跪在最前的周溪浅,目光之中几近敌视了。
  周溪浅的身份,在数月前凌晋强留周溪浅时便已尽知,这个邀宠媚上的无德少年,不是周记外侄,而是周记庶子。
  子揭父过,何其骇然!群臣谁敢说自己没有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谁敢说自己毫无错处,明镜高悬?若一点错处都被不受宠的子女揪住不放,肆意揭发,这天下可还有纲常?可还存仁孝?
  不用周记开口,已有人高声非难,“安宁侯实乃大不孝!”
  “以子谏父,逆人大伦!”
  “夫子云,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无怨!父母有失当恭敬劝诫,岂可因父母少顾而心怀怨怼,公然不逊?”
  “陛下!此子狂悖,当夺永定之爵!”
  凌晋紧紧攥紧双手,强忍住为他发声。
  周溪浅身姿未变,声音仍不徐不疾,“周记侵人田宅,剽掠市道,放恣下人,欺压百姓,纵凶戮妾,人情同愤!周记为官十八载,疏无政绩,沉迷丹道,于国无功,于民有害!古有王衍清谈误国,今有周记祸国误政!”
  少年的声音响彻大殿,如一泓清溪,一股涓流。
  周溪浅垂下眸。
  他不懂史。自小他被撵出周宅,弃于农庄,他就再没机会读过一本书,写过一个字。
  他是世家的耻辱,是兄弟嘲弄的对象,是家族厌恶的孽种,是被人抛弃的孤魂。
  但他一刻也不敢忘记与周记的杀母之仇,一刻也不敢忘记心中的恨。
  所以他知道王衍。他曾在茶馆中听到百姓戏语,将周记类比前朝的无德宰相王衍,他便记在心间,日日在心中咀嚼。
  既然高门大户的宰相王衍能伏诛,周记为何不能?
  周溪浅抬起眸,眸中澄澈如水,“臣以外祖英灵为誓,所言字字属实,请陛下彻查周记之罪!”
  外祖?这周氏小儿的外祖又是谁?为何突然搬出个什么外祖?群臣眼眸相顾,彼此环视。
  凌晋松开紧握的手,缓缓开了口,“永定侯之母,乃祖约将军独女,当年义士拼死相护方逃生于胡人屠刀,却最终被周尚书令绞杀。”
  朝堂再一次哗变。
  跪在前面的周氏小儿,他骨子里流着祖氏的血脉?
  祖氏是谁?那可是臣民心中的英雄,近百年来,他的威名已传遍朝野,为世人所敬仰。那人曾以两千人马,挡胡人铁骑上百次,护家国安康数十年,如此英雄,最终却遭人陷害含冤而死,那是朝堂的悲曲,是民间的神祇!
  周氏子竟是祖约外孙!
  方才还从容不迫的周记彻底白了面。
  他知道,昭王一旦搬出祖约,他就完了。
  曾经的凌昶心腹,因徐州人口普查之误险些丢了官职的赵旷朗声开了口:“永定侯所言非虚,下官曾在徐州见过祖将军画像,两人相貌极似,宛若一人。”
  凌晋转眸看向赵旷,赵旷对凌晋悄然一揖。
  当年徐州人口之误,赵旷得凌晋提醒才捡回一命,却受命凌昶,不得不设计凌晋与周溪浅前往徐州历险。那时,他曾对凌晋许诺:若有差遣,定当命偿。
  一年已过,仍言犹在耳。
  赵旷的话为周溪浅正了名,凌昶连忙下阶,将周溪浅亲自扶起,感慨道:“先皇在时,常念祖将军之功,而今祖将军血脉尚在,是我朝之幸,是朕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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