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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GL百合)——宁远

时间:2024-12-07 09:38:04  作者:宁远
  难道这么久了,师姐还将我当成孩童?
  莫非她说的竟是实话。
  那些亲密之事,单纯为了打开连理模块,找回记忆。从头到尾都没把她当成年人看待?
  沈逆怔愣在湖边,从未这般怀疑人生。
  一尾蓝色的鱼从湖面中跳出来,从沈逆脸前一晃而过,随后“噗通”扎回水中,却不走,绕着她摇晃着身子,似乎很喜欢她,想亲近她。
  随后,像是得到了召唤,一大群鱼从远处游来,全都来围观沈逆。
  长着巨大尾巴的白色松鼠从树枝后探头。
  一只,两只,越来越多。
  某只小松鼠看了沈逆半天,灵巧地从树枝下跃下来,跑到沈逆面前,短短的爪子捧起一颗圆润的果实给沈逆。
  “给我的?”
  沈逆好奇地问,问完又觉得自己怎么跟动物说话,它未必听得懂。
  没想到,这雪白的小松鼠点了点头。
  不愧是师姐梦境世界里的小动物,通人性。
  “谢谢。”
  沈逆接过果实,小松鼠滴溜溜地跑了,跑到树上还害羞似的再探出脑袋瞧她。
  无论是鱼还是松鼠,这个世界的生物都好像格外喜欢沈逆。
  沈逆一路走,一路都有小动物给她送吃的。
  风喜欢往她脸上温柔地吹,还未开放的花她一路过便开了。
  连天上落下来的雪花都爱飘到她鼻尖,在她鼻尖上摞起一层小小的雪被。
  小松鼠送来的果实好好吃,长得像坚果,咬下去口感软软的,甚至带着桂花的香味。
  果然是师姐梦境特产。
  她就喜欢这个味道。
  往石像去的路上,方才变成小孩的那点不开心,已经被师姐梦境世界独特的偏爱哄好了。
  师姐也太喜欢她了吧?
  梦境里的天地万物都这么喜欢她。
  石像太远又太大,沈逆好不容易绕到石像前面,想看看石像的正面到底是谁的脸。
  抬头,阳光与雪同时降落在与师尊一模一样的石像头顶。
  沈逆嘴角抽了抽,早该想到的,除了师尊还能是谁。
  不过这石像是不是太大,太醒目了一点?
  好一个地标建筑,师尊在师姐心里分量可真不轻。
  算了,沈逆安慰自己,这不重要,一堆石头罢了。
  时间有限,她得继续去找记忆的线索。
  沈逆一边在石像上写“沈逆到此一游”,一边举目四望。
  这天高地阔的,究竟去哪里能找到丢失的记忆?
  别说是找丢失的记忆,此刻她都要在这广袤的大地上迷失方向了。
  忽然,远处的山头传来一片喊杀声,浓烟滚滚。
  沈逆眼睛一亮,立刻往那个方向去。
  她个子小跑得慢,跑了大半天气喘吁吁的,只跑了一半的路程。
  忽然有一匹马从后方奔上来,沈逆就看了它一眼,它立刻停住脚步,矮下身子等着,似乎是在等待沈逆骑上去。
  “你好乖。”
  沈逆摸了摸它的脑袋,一跃上马,冲向喊杀声四起的山谷。
  ……
  好冷。
  伤口像刀,微微一动就剌着她的血肉。
  痛楚让贺兰濯一直没能真正睡着,意识难受地漂浮在梦境和现实之间。
  她看一个女孩走到她面前,她伸手探向对方。
  “阿赐……”
  那人握住她的手,问:“谁是阿赐?”
  贺兰濯蓦地醒来,发现第五阙回来了。
  将手从第五阙温暖的掌心里抽出来,贺兰濯咳了两声,说:
  “阿赐,是我妹妹。”
  “你还有妹妹?亲妹啊?”
  “不然呢……”
  “还以为你在外面认的干妹妹之类。和你长得像吗?”
  贺兰濯沉默了片刻,说:“应该像吧。”
  “应该?”
  贺兰濯没再开口,第五阙知道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又寻了个话头。
  “你手怎么这么冷?”
  手抽走了,又被第五阙焐回来。
  不仅焐手,第五阙整个人还钻进她被子里,将她抱到怀里。
  “身上也好冷,大夏天的,怎么了嘛。”
  第五阙比常人炙热的体温瞬间救赎了贺兰濯。
  因寒冷而颤抖的身子在慢慢平稳。
  贺兰濯没说话,第五阙也没问,就陪着她,暖着她,轻轻摸着她的脑袋。
  贺兰濯轻笑着:“辈分乱了。”
  “怎么,就小你三岁而已,脑袋还不让摸么?而且作为贺节度使最得力的副手,使命就是为节度使大人解决一切烦人的琐事。这不是我到任第一天你教我的么?我做的好不好?”
  贺兰濯又用鼻音笑了几下,没力气了,继续陷入沉睡。
  昏迷之中,感觉唇被启开,她还以为第五阙又来弄她。
  没想到是药,是昂贵的营养液。
  脚冷得没有知觉,也被一双手握住。
  她整个人蜷缩在第五阙的怀里,熬过了隆冬,进入温暖的春日。
  醒来时不知什么时辰,周围很安静,伤口没那么痛了,体温也正常。
  第五阙的睡脸映入眼帘。
  睡梦里也握着她的手。
  贺兰濯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第五阙忽然一抽,醒了。
  “嗯?你好点了?”
  第五阙眼睛都还半睁着就来问贺兰濯。
  贺兰濯:“没事,做个噩梦罢了。”
  第五阙“哦”了一声,没多问,只道:“你头还疼不疼?”
  “嗯?”
  “之前看你一直捂着头,我还在想要不要帮你把护目镜摘了。头痛的时候箍着那玩意,不是更难受么?”
  贺兰濯没说话,第五阙自己下床倒水喝。
  “第五阙。”
  第五阙一边喝水一边回眸。
  “我的护目镜任何时候都别摘。如果哪天我摘了,你也千万别看我的眼睛。”
  “嗯?”第五阙一口将水咽了,“为什么?”
  贺兰濯:“看过我眼睛的人,会陷入我也无法控制的极端迷乱。”
  想了想,也有个例外,但毕竟人家是双S级战斗天赋者。
  而且当时摘下眼镜是为了催眠,彼此小心地配合着,也就没有产生极端迷乱的后果。
  第五阙“砰”一下扑回床上,双手撑着脑袋,更好奇地看着贺兰濯的护目镜,想透过护目镜看到她的眼睛。
  可惜,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倒影。
  “极端迷乱?那是什么样的?”
  “既然是迷乱,自然是丧失自我意识,很有可能死心塌地爱上我。怎么,你想试试?”
  “死心塌地爱上你,那不是和现在没什么区别么?”
  贺兰濯低声笑骂了句“傻子”。
  灯光调暗,避着伤口,今天格外温柔。
  第五阙发现贺兰濯很在状态,比平日里要的都多。
  虽然寝衣未宽。
  贺兰濯有些避讳,第五阙知道。
  她早就嗅到血腥味了。
  贺兰濯没说自己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打算说,第五阙便不问。
  贺兰濯于她而言,就像忽然漂浮到眼前的彩色泡泡,美得让她移不开眼,却不敢轻易触碰。
  一碰,便破碎无踪。
  ……
  她们一向很默契畅快,今夜难得弄得很累,精疲力竭。
  第五阙抱着贺兰濯睡着了。
  深夜,贺兰濯忽然被一阵精神力唤醒。
  她想起身,第五阙却将她抱得很紧,她一动还在不满地嘟囔。
  贺兰濯无声地将第五阙的手臂移开,穿好衣衫,确定她没醒,关门上楼。
  直达顶层。
  一进顶层客房,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李极穿着鸦青色曳地长裙,没有束发,额头上一道已经结痂的血口醒目,脖子缠着绷带。手里拿的不是酒盏,而是酒壶。
  听到贺兰濯进屋的声音,李极望过来。
  她嘴角两侧有些奇怪的红痕,眼眸已经有七分醉意,整个人侧卧在浓艳的朱瑾色沙发上,像一朵已经开过极盛期的花。
  “阿濯。”
  李极看到贺兰濯笑了一声,抽出一个油纸口袋。
  “这个月你妹妹的视频和照片。”
  贺兰濯正想上前拿,李极手一松,掉在地上。
  口没封,闪存和照片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阿赐的脸被遮掉了一半,只露出一只藏着愁绪的眼睛。
  贺兰濯弯腰要拾,一把匕首刺进她的手背,将她的手钉在地上。
  剧痛让她身子猛地发颤,贺兰濯咬紧牙关,将即将冲出口的痛吟强行咽回去。
  李极拽住她的头发,将她头扯起来。
  “怎么说你好呢阿濯……你救了我的命,应该奖励你才是。可你又做了多余的事,若是我奖励你,只怕下面的人不服。”
  贺兰濯知道她说的“多余的事”是什么。
  无脸女袭击沈逆她们的时候,她不该出手相助。
  李极手指勾着贺兰濯护目镜的下沿,轻佻地拨弄着。
  护目镜一下下打在她的脸上。
  李极当然不会真的掀开,贺兰濯眼睛的传闻她知道,不能看到她的眼睛。
  所以重要的人质所在地,李极也不知道,由她阿娘留下的亲信看守着。
  迄今为止,贺兰濯不敢对李极动用精神力,不然,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会立刻毙命。
  李极:“小小惩罚,你有意见吗?”
  鬓角上渗出冷汗,贺兰濯缓了两息,颤着声说:“没有。”
  “乖。”李极一把将匕首抽出来。
  贺兰濯终究没能忍住,闷哼了一声。
  贺兰濯的血溅在李极的裙子上,连带着李极的脸颊上也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李极用贺兰濯的脸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
  “下次再不听话,这一刀就让你宝贝妹妹替你受着了。”
  贺兰濯垂着头,单手慢慢将阿赐的照片和装着视频的闪存收回口袋里,再封好封口,抱进怀中。
  贺兰濯:“我可以走了吗?”
  李极重新坐回沙发上,接过康逸为她开的一瓶新酒,说:
  “把曾倾洛抓到我面前,要活的。”
  贺兰濯道:“边烬或许已经怀疑我了,肯定会严加防备。现在向曾倾洛下手未必会成功,还容易彻底暴露。到时候靖安侯府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李极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哦”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是爱你那个副使爱得紧,不小心才结交上了靖安侯府。没想到你竟费心思维持着这条线呢。”
  贺兰濯无甚情绪冷淡道:
  “和第五氏不过逢场作戏。”
  李极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越喝越醉。
  康逸打开屋门,示意贺兰濯离开。
  咔。
  门合上。
  这一夜没什么风波,和无数个夜晚相似,疼痛和伤口已经激不出她任何的眼泪。
  只是很累,很倦,很想阿赐。
  站在走廊,贺兰濯看着琉璃墙里倒映出来的自己。
  被肆意涂抹在脸上的血痕像巨大的伤口,猩红丑恶,苍白如鬼。
 
第85章
  沈逆骑着马,奔入山谷深处。
  硝烟还在前方,一路倾斜的陡坡向下,驰骋至拐弯处,前方还未见柳暗花明,忽然两把巨斧迎面劈来。
  沈逆:?!
  沈逆还没反应过来,斧头已经呼啸着当胸穿过。
  身体被撕裂的痛楚像浪潮般直接拍在她心头,于意识中澎湃地蔓延,心惊肉跳。
  沈逆急忙往身上摸。
  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她没有受伤。
  皮肉未被波及,所以,这很有可能是边烬曾经遭遇过的事,以抽象的感受藏在梦境深处,弥漫整座山谷。
  不会让沈逆受伤,但能感同身受。
  刀枪电光往她身上扑,喊杀声犹在耳畔。
  往山谷去的一路,是布满凶残杀戮和血腥的一路。
  熟悉的,珍视的,萍水相逢的……那些模糊的面容,最后都成了难以握住的沙砾,从发肤上划过。
  这些都是边烬戎马生涯的点滴,汇聚成山谷里孤独的风,吹乱了沈逆的长发。
  酷暑或严寒,寂寞或欢腾,边烬总像个过客。
  北境不是她的故土,再倦再痛再累,她也睁着眼,撑着最后一丝意志清醒着。
  清醒地告诉自己,不能死。
  死在异乡,魂难归故里。
  她要活着回去,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她。
  从皮开肉绽的漩涡中挣脱,终于到了山谷深处。沈逆伏在马背上,手紧紧抓着心口,冷汗涔涔。
  绵长难忍的酸楚与寂寥,生死一线的绝望和痛苦,还绞着她的心,呼吸困难。
  她从这样残酷的地狱中归来,内心世界居然还是这般清正明媚。
  心悸的难受半天都没能压下去,没时间调整,沈逆撑起身子骑着马,在山谷中驰骋,四下寻找可以探索之地。
  山谷内硝烟不散,浓郁的血腥味扑鼻,却不见尸骨。
  沈逆转了好几圈,没能找到和那三年记忆有关的线索。
  本以为会有些弦昼国的暗示,指不定会突然从哪儿蹦跶出一个秦无商或者无脸女,结果,什么也没有。
  反而有些现实中完全没见过的美丽植物和可爱动物。
  帮沈逆扇去硝烟的巨型透明芭蕉叶,给她送蜂蜜的小熊……一路都有各种动植物护送她,照顾她。
  帝国的天子都没这待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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