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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良夜(古代架空)——焦绿啊宝叽

时间:2024-12-07 09:42:15  作者:焦绿啊宝叽
  傅良夜笑着回应道,回身嗔怒地瞪了人一眼,抬脚便朝柳若非走去。
  晏西楼忍俊不禁,连忙起身跟上。
  “怎么又同我置气?好,我不该笑你,只是没想到你竟是起了那般有趣的名字,晏……”
  傅良夜面上难得地添了抹薄红,抬手死死捂了晏西楼的唇,实在忍耐不住打断道:“嘘,你能不能,你能不能别说了!”
  自家猫儿的小心思被人戳穿,此刻碍着面子下不来台,心里正别扭着,正是得哄的时候。
  可他此刻心念一转,无端起了逗弄人的心思,眸中笑意流转,抓着猫儿的腕子把小爪子移开。
  “名字还蛮好听的,晏—月—白,是么?”
  “你…你今日怎么回事儿?找茬儿是吧!”傅良夜急得一跺脚,索性堵气不去看人。
  “好了,别气了,是臣的错,是臣…自作多情了。”
  晏西楼盯着人飞红的面颊,心中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唇畔笑意愈盛,只探手去揽人的腰,盯着人的眼睛一本正经道:
  “其实…我内心甚是欢喜,从未有过的欢喜,因而忍不住得寸进尺。”
  傅良夜瞳眸轻颤,佯装嫌弃的撇撇嘴,哼哼道:
  “少来这些甜言蜜语,本王可不吃这套。”
  言罢,他抬脚便走,却再也压不住唇角的笑意。
  哎呦,怎么办,他傅良夜啊,还真就吃这套!
  作者有话说:
  小宝叽os:什么兄弟?人俩儿那是夫妻相!
 
 
第71章 心头血
  被晌午的日光暖洋洋的一晒,竹窗外择好的草药散发出了淡淡的清苦香气,那气味儿顺着风儿吹进了竹屋里,与案几上燃着的樟香杂糅在一处,嗅起来竟是沁人心脾。
  晏西楼望着茶盏中飘着的茶叶,用茶盖在水面轻轻一刮,抬盏啜饮,缓缓将盏内的茶汤饮尽。
  “浓爽适口,回味甘醇,果真是难得的好茶,再配上这樟香与药香,只让人心旷神怡。品茗焚香,这般雅趣,柳郎中竟对茶道也有钻研。”晏西楼落了盏,颔首称赞道。
  柳若非替人绪了茶,唇畔漾起抹温润的笑:
  “茶以口入身,身心同受,香以鼻入身,达身体经络。两者相伴,相得益彰之余又显得妙趣横生,既符合于道,又安养于心,是疗养身心之道。”
  “早就听闻柳郎中精通药理,妙手回春。今夏冀州大疫,郎中更是挺身而出,救百姓于水火,令晏某好生敬佩。”晏西楼话音停顿,抬眸对上柳若非的眸子,语气淡淡,“我平素说话不喜兜圈子,如今便开门见山,望郎君勿怪。想必柳郎中已见过那些‘活死人’,不知以郎中之见,那些因瘟疫死去的人,因何会变成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闻言,柳若非肩头一顿,斟茶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滉洒到衣袍上,落下一处淡褐色的水渍。
  “百姓皆言此为旱魃,瘟疫时正值大旱,或许当真是灾年异象。我生性胆小,对那些很是恐惧,是也无甚见解。”柳若非不甚自在地躲开了晏西楼的目光,垂睫擦着衣裳上的水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晏西楼挑眉轻笑,目光犀利地扫过柳若非衣袍上的茶渍,调侃道:“唔,柳郎中果真是胆小,晏某只是好奇,向你提了提那些怪物,你的手便不稳了。若是我再多问一句,柳郎中怕不是要骇得晕过去!”
  柳若非神色一变,将手中的茶壶撂在案几上,语气微恼:“我被柴元丢进山洞中,那些东西险些要了我的命!我惧怕它们也是人之常情罢!晏郎君何必咄咄逼人?难道你就没有害怕的东西?”
  晏西楼并未答话,指腹徐徐摩挲着杯沿儿,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只是静静地盯着柳若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若非心下一乱,慌忙避开了他的眼神。
  这厢傅良夜正盯着竹窗外架子上摆着的坛子愣神儿,见屋里二人大有剑拔弩张的架势,连忙将注意力转回柳若非身上。
  今日晏西楼的确有些反常,估摸着这人在闹什么小脾气。他见气氛如此凝重,忙着接过话头,笑着打圆场道:“哎呦,要说晏郎君怕的东西?有啊!有的是!别瞧他那副不好惹的模样,其实晏郎君怕的东西可多了!他呀,也怕那活死人,怕得要死!这般追问你,只是想讨些能驱赶怪物的草药或者熏香罢了。”
  晏西楼抬眼瞥了傅良夜一眼,面色这才稍有缓和:
  “的确,晏某也甚是恐惧那些怪物。郎中被柴元丢进活死人堆儿里却毫发无伤,我猜…郎中可是有什么秘法?”
  听二人这般一唱一和,柳若非虽仍心怀芥蒂,却也不好发作,只得苦笑道:“哪里有什么秘法,或许只是我瞧起来不甚好吃?又或许只是侥幸罢了。”
  “柳郎中说笑了,我猜啊,那是你行医治病、救死扶伤应得的福报,怎能说是侥幸?”傅良夜适时地笑了几声,抬眼向窗外瞧了瞧,将手中的杯盏落于案上,“时辰也不早了,我与晏郎君还有些要事,这便不叨扰了,柳郎中好生将养,过些时日我二人再到你这儿蹭茶。”
  “恩公客气了,今后若是再想饮茶,只管来这儿便是。”柳若非眉目含笑,对傅良夜亲切道。
  他侧头瞥向晏西楼,面上的神色僵了一瞬,片刻后不动声色地收敛。
  傅良夜同晏西楼向屋外走去,行至门前,望见用来挡风的暖帘儿中间竟然被剪出一个大洞,忍不住好奇道:
  “这帘子中央怎的有个窟窿?可是那家淘气的小童偷偷剪的?眼瞧着天要冷下来,柳郎中可要抓紧补好才是。”
  柳若非望着帘子上的窟窿弯了眸子,只携着笑意温声道:“恩公说得是,这帘子中间儿本来绣着朵并蒂莲,有两个小童喜欢得紧,我便剪下来送予他了,也算是成人之美。”
  闻言,傅良夜心中微颤。
  这般温厚的柳郎中,实在让人不忍生出怀疑的心思。
  他忽然觉得方才对柳若非的试探,荒唐得令人发笑。
  *
  柳若非目送着二人渐行渐远,眸色霎时黯了下来。
  他向下扯了扯衣裳袖子,转身正欲回屋,却闻得身后一声呼喊——
  “柳郎君,我回来啦!照着你给我画的图摘的!喏,你瞧瞧,若是都对,我这便替你送到医馆里去!”
  小虎子背着个竹筐走了过来,抬手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水,将竹筐从肩上撂下,笑眯眯地抬头望着他。
  柳若非摇了摇头,指尖搭在心口上按了按,呆呆地看着筐里的药材愣神:
  “不必了,近日我身体有碍,就不去医馆坐诊了。”
  “哦哦,那倒也是,郎君也要注意身体。”小虎子点头称是,朝傅良夜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对柳若非笑道:“方才我似乎瞧见了永宁王爷与晏将军,他二人方才来寻郎君么?哎,就是王爷把郎君从洞里救出来的。还有那晏西楼晏将军,果真是战神啊,我昨夜亲眼看着的!好家伙…取人脑袋跟割菜似的,真想跟着他一起上阵杀敌啊!陈停云也是,他也很佩服晏将军呢!”
  小虎子一开话匣子便说个不停,脸上露出崇拜的神色。
  柳若非闻言微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忙着问道:
  “你说,方才那二人是谁?”
  “晏西楼晏将军和永宁王啊,听说是皇帝派他们来冀州平匪的,郎君不知道么?喔,好似真的没同你说过…”
  小虎子挠了挠头,紧接着笑嘻嘻地安慰道:“郎君现在知道了就好啦,他们不会记挂在心上的,晏将军可与冀州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官儿不一样,那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呐!”
  “哦,竟是晏将军么?怪不得那般谈吐。”
  柳若非若有所思地呢喃着,瞳孔却缓缓散开。
  “柳郎中!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小虎子看出了柳若非的不对劲儿,连忙关切地问道。
  未料得小虎子话音方落,那柳若非身子晃了又晃,竟是掩唇吐出一口血来!
  “郎中!”
  小虎子被骇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去搀扶,却被柳若非一把推开。
  鲜血从指缝缓缓滴落,又渗进土里,将地面染成了不详的深赤色。
  “你走罢,不必管我!我…我只是太累了,让我歇歇,歇歇。”
  小虎子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未料还没等他开口,便被柳若非连推带搡地关在了门扉外面。
  “郎君!郎君!”小虎子一下一下敲着门扉,语气焦急。
  “小虎子,别来了!”
  柳若非用门阀紧紧锁住柴门,自己颓然倚靠在门前,捂着心口大口喘息起来。
  直到门外叩门声渐息,柳若非才扶着墙沿儿勉强起了身,蹒跚踱进了竹屋内。
  他呆坐在榻上望了会儿天,而后从方枕下摸出一柄刀来,又熟练地寻了一只青玉瓶,指尖缓缓地拂开衣襟,竟是颤抖着手,将刀尖儿向心口刺去。
  刀尖儿剜开血肉,带出泥泞粘稠的水声,柳若非死死咬住下唇,痛得闷哼一声。
  滴答,滴答,是血滴入玉瓶底的铮铮声,仿佛春日落在屋檐上的雨滴。
  鲜红的血顺着刀刃缓缓流下,不一会儿便盈了满满一盏心头血。
  柳若非浑身已被冷汗浸透,虚弱得连刀柄都握不住,但唇角却徐徐上扬。
  他只将那青玉瓶用瓶塞盖好,小心翼翼地藏入怀中,随手捞了一顶斗笠戴在头顶,起身朝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晏将军持续吃醋ing,开启狂怼模式。
  ps:今日两更呦~
 
 
第72章 同床共枕
  傅良夜两人在街巷间漫无目的地走着,偶尔能瞧见几个推着车的小商贩,在烈日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吆喝。
  “郎君,要不要尝尝这石蜜,榨甘蔗汁煎作,甚是甘甜,入口消释,还能益气补中呐。”
  小贩见晏西楼走至近前,连忙热略地介绍道。
  “瞧着不错,站在边上就能嗅到甜味儿了。”
  傅良夜探头瞟了一眼,只见那一块块澄黄的糖饼被蜡纸包着,在太阳下晒得有些融了,不过看那色泽,味道必定不错。
  晏西楼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递与小贩,让他按样儿包一些,小贩瞧见银子笑成了一朵花儿,手脚麻利地包了满满一包,临走时又特地多塞了人几块儿。
  “看来平定匪乱后,百姓的顾忌也少了许多,再过些时日,城里便又能热闹起来了。”
  晏西楼将纸包拆开,捡了一小块儿小心翼翼地掰开,抬手喂进傅良夜嘴里,自己也含了一块儿。
  傅良夜只把糖饼嚼得嘎嘣嘎嘣响,点点头咿咿呜呜道:
  “唔,果然很甜!真想看看冀州热闹起来的样子,好吃的东西一定很多!”
  晏西楼宠溺地擦去傅良夜鼻尖上不经意间沾上的糖渣,闻言点了点头,叹息道:
  “是啊,这儿的山水风物都与北方不同,冀州城…想来该是个顶漂亮的地方。”
  傅良夜垂眸盯着脚底下的影子,缓缓地推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似是心有忧虑,忽地抬眼望向晏西楼道:
  “对了,还没问你,晏郎觉得那柳若非为人如何?”
  “仅仅是一面之缘,何以看出其为人?”
  晏西楼蹙眉沉吟片刻,许是觉得回答欠斟酌,又继续说道:
  “柳若非于冀州危难之际舍身而出,明知不可而为之,可见其心性良善。只是今日他的确对我们有所隐瞒。”
  “但他又能隐瞒什么呢?”
  傅良夜迫不及待地将一直纠结在心头的疑问说出了口,抬眼对上晏西楼的眸子,不由得不由得合扇叹息:
  “罢了,但愿柳郎中能坚守本心吧。”
  他转身朝柳若非那间竹屋望了一望,只低下头忧心忡忡道:“说到这儿,其实也怨不得别人,全都因我疏忽,才让那些怪物逃出山洞。”
  “昨日情势危急,你能全身而退已非易事,若是我,也未必有你做的好。”晏西楼说着,盯着人额头上结痂的疤痕,仍旧一阵后怕,他回想起傅良夜那是全身是血站在火中的画面,只觉心如刀绞。
  “少来安慰我,错了便是错了。”
  傅良夜神色有些低落,脚步也放得慢了些。
  “我已下令加强城内巡防,一旦有蛛丝马迹,便直接禀报,你不必挂心。”
  言罢,晏西楼停顿了一会儿,忽地勾起唇角,朝人温声哄劝道:“只是你这两夜都未曾好好歇息,又有伤在身,如今最要紧的事儿便是养精蓄锐。”
  这话儿听着有些耳熟,傅良夜抿唇笑了笑,也当真是配合晏西楼,望着前面不远处的府邸,掩唇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瞧起来的确有些憔悴。
  “还当真有些遭不住了。”他可怜巴巴地盯着晏西楼,眼睛里困得湿漉漉的,“今早其实抽空眯了一觉,但是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噩梦,醒来同没睡也无甚不同,不如……”
  晏西楼挑眉,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轻笑道:“不如怎样?”
  “都说梦魇是小鬼扰人,瞧晏将军这一身杀伐之气,定能驱鬼镇魂,不如晏郎在榻边儿陪我一陪,让我睡个安稳觉罢。”
  傅良夜摇头晃脑,嘴里含着块儿甜滋滋的石蜜糖,睁着双大眼睛开始新一轮胡诌。
  晏西楼眉眼弯弯,趁着人张嘴,紧忙将糖块儿塞进了人嘴里。
  “臣陪你便是。”
  *
  是夜万籁俱静,月朗星辉。
  傅良夜从榻上睁开眼睛时,晏西楼的手臂正横亘在他的腰间,两人的手指黏糊糊地纠缠在一处,从手心沁出薄汗。
  他朦胧着眼睛向竹窗外瞥了一眼,望着皎洁的圆月与院中的竹子放空思绪,随即又缓缓地合了眸子,感受着颈后那人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如绒毛般拂上自己的皮肤,勾得心里乱乱的颤。
  傅良夜的心从未如此安宁过,晏西楼仿佛是独属于他的一味包治百病的药,好像无论事态有多糟,只要他在身侧,自己的内心便会求得半分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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