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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良夜(古代架空)——焦绿啊宝叽

时间:2024-12-07 09:42:15  作者:焦绿啊宝叽
  想来想去,天上地下也唯有晏西楼一人,能管得住他傅良夜了。
  他从晏西楼的臂弯里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用目光去描摹他的眉眼。
  熟睡中的人颊边发丝凌乱,瞧起来倒是少了几分生人勿近的距离感,眉头也放松地舒展开,平添了许多温柔。
  这般瞧着,好似也没有那般不可亵玩儿了。
  傅良夜这般想着,伸手去揉晏西楼眼尾的那颗小痣,只将那红痣摸得又艳了几分,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贴上去亲了亲。
  “若是你此刻醒着,见我亲你,耳朵尖儿肯定又要红了。”
  傅良夜痴痴地望着人,嘴里嘟嘟囔囔的,不到一会儿,困意又渐渐袭来。他向人怀里挤了挤,缓缓地正欲合眼,忽地闻得卧房外叩门声阵阵——
  “晏清鹤!清鹤!”
  晏西楼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急忙望向身侧的傅良夜,只见他也同样被扰醒,此刻正匆忙地披上外袍,拿了剑向门前走去。
  “娘的,怎么还不醒!”
  陆漾川在门外忿忿地骂了一声,这厢抬腿正欲踹门,未料门扇忽地从里面打开,险些马失前蹄。
  “晏清鹤!出大事儿了,火上房了还做春梦呢!怎的睡得这般死,饱暖思淫欲,古人说得话儿真没错!”
  “能不能说正事儿!”
  门内冷不丁地传来一声怒喝。
  陆漾川被吼得一愣,抬袖细细地揉了揉眼睛,待到看清眼前开门的人是傅良夜,神色陡然一僵。
  前几个月被人踢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他不由得紧着咽了几口唾沫。
  傅良夜如今才没工夫同他计较,只将手中的剑一晃,冷冷地瞟了陆漾川一眼,凛声问道:
  “快点说,哪里出了事儿?”
  “城…城南义庄。”
  陆漾川不敢怠慢,立刻答道。
  作者有话说:
  老夫老妻的甜甜日常,睡觉也要贴贴。
 
 
第73章 义庄活尸
  灾荒之年有人客死他乡,有人穷困潦倒无以为殓,最终只得余下孤魂四处游荡,如同一球随风飘扬的柳絮,至死也寻不到落根之处,只得将那具腐朽肉身暂时寄顿在义庄里,难归故土。
  此处义庄本是冀州官府为恤孤矜寡所设,大疫之时被用来寄放棺柩停尸。这里地处冀州城南荒郊,方圆几里人烟稀少,而最先发现异状的是一老者——正是这义庄的看守。
  现如今他已被骇得浑身发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方才我问出了几句,大概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陆漾川怜悯地瞟了那老者一眼,摇摇头叹息出声:“起初他发觉棺木好似在动,还当是老眼昏花看错了眼,直到他嗅到扑鼻的血腥味儿,这才发现那躲在棺椁里吞食尸身的怪物,于是从便义庄里慌乱逃了出来,这不,正巧儿被巡城的弟兄们撞见。”
  晏西楼打量着那被吓得疯疯癫癫的老者,抬眼问陆漾川:“子洵,可有派人进去探查?”
  “进去是进去了,但那怪物甚是狡猾,许是见人多,不知躲到了何处,愣是没见着影儿。又或者早就趁机逃走了,这谁也说不准。”陆漾川观察着晏西楼的面色,扁扁嘴做无奈状。
  晏西楼望着义庄内被风吹得摇曳的烛火,心底陡然生出几分寒意,只沉声朝陆漾川道:
  “子洵,你带人守住义庄外围,我再进去察看一番。”
  “我与你同去!”
  闻言,傅良夜三两步走至晏西楼身侧,长剑应声出鞘,白刃嗡鸣声阵阵,在月下泛着寒光。
  这一下可吓坏了那老者,他被眼前闪过的剑光吓得尖叫出声,连滚带爬地挪动着身子,偷偷地向人群身后移去。
  傅良夜后知后觉地侧过身,欲吩咐手下将那受惊的老者带回去好生照看着。也正是这时候,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邪风,义庄的门扇发出了尖利的惨叫。
  “啪!啪!啪!”
  伴随着几声闷响,棺椁旁侧的烛台一个接一个地被风吹翻在地,火舌迅速地点燃灵堂随风飞扬的白色帷幔,冒出了滚滚浓烟。
  火光照亮了义庄的每一个角落,忽地,那老者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颤抖着手向后指着,嘴巴惊恐地张大,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一处!
  “啊啊啊啊!”
  他涕泗横流,拼命抓挠着地面,嘴巴惊恐地大张着,唇瓣不住地颤抖,似乎是想要警告身边人,却是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已是惊恐到了极点!
  晏西楼注意到了老者的异常,他蹙眉回头向义庄内看去,瞳孔霎时紧缩——
  只见幽幽鬼火之下,数十只“活死人”被烈火炙烤得低低嘶鸣,它们匍匐在棺椁底下,满脸皆是粘稠的血液,正张着血盆大口,扭动着脖子,朝着义庄外众人露出了森森利齿。
  “鬼,鬼啊,好多吃人的鬼啊!”
  老者恐惧地用手抓着眼睛,一张脸被自己抓得血迹斑斑,拼命地哭喊出声。
  “怎么可能?那是,那是……”
  傅良夜面色忽地变得煞白,他的瞳孔剧烈地颤动起来,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着。
  可是他不会认错,那张恶心的、布满化脓毒疮的脸,还有那被陈停云硬生生扼断的,此刻正在摇摇欲坠的头颅,无一不向他证明着眼前那只活死人——那只正用那一双腐烂生蛆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怪物,正是那早已死去的大当家柴元!
  理智的弦“啪”的一声崩断,傅良夜的瞳眸中不知何时攀上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握着剑柄的手徐徐收紧,他望着那些在义庄中大快朵颐的柴元,只觉怒从心头起。
  柴元为什么会变成活死人?脑海中反反复复地问,他迫切地想要知晓答案,为何他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还要为祸人间!
  傅良夜心下乱成一片,提剑便欲闯入义庄,却被晏西楼眼疾手快地扯住。
  “晏西楼!放开我!”
  傅良夜拼命挣动着腕子,却被人死死捏住动弹不得。
  也正是此刻,从义庄后山传来了两声低吼!
  那吼声似是从胸腔中发出,在静寂的夜里荡起了回音。
  义庄中正大快朵颐的活死人们几乎在瞬间便停止了吞食,嘴里纷纷发出含混粘稠的嘶叫。
  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它们如同听到狼王召唤的群狼般纷纷嚎叫附和,霎时尖啸声此起彼伏。
  下一刻,还未待傅良夜等人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它们便转身奔逃,快速向义庄外撤去。
  活死人变形的肢体怪异地扭动着,但行动起来却如同猿猴般灵便迅速!它们轻而易举地翻过了义庄四周筑起的高墙,朝着吼声传来的方向迅速移动。
  义庄身后是一座小山丘,名唤姑妄山。此山位于云衔山北侧,地势较云衔山更险,因此鲜有人迹,这倒是它们藏身的好去处。
  “晏西楼,我看到了柴元!陈停云亲手杀死的柴元!晏西楼,你知不知道,你放开我!”
  傅良夜凤眸猩红,汹涌的愤怒冲垮了他的理智,只得抖着唇语无伦次道。
  “什么旱魃现世、活人诈尸,这一切只是用来混淆视听的噱头!从始至终,这些怪物便只是有人故意制出的活尸!让我去!我要弄个清楚!”
  傅良夜心急如焚,他不管不顾地挣扎着,想要逃脱晏西楼的桎梏。
  晏西楼望着傅良夜泛红的腕子,于心不忍地缓缓松开了手,紧接着将小猫儿的爪子握进手里。
  右手忽地被人小心翼翼地扣住,随即温暖的掌心将他整只手包裹起来,安抚般柔柔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背。
  “晏西楼,我……”
  掌心的温度抚平了内心的慌乱与急躁,傅良夜几乎在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只抬眼无助地望向晏西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悲哀。
  “不必多言,臣都知晓。”晏西楼眸色沉沉,温声对傅良夜道,“臣与你同去。”
  随后,他抬眼望向义庄后的山丘,转头朝身后陆漾川吩咐:
  “传令下去,即刻围住后山,万不能让那怪物闯进城内。”
  言罢,他冷声笑道:“长剑不好斩人头,子洵,给我换刀来!”
  “二位,接着!”
  陆漾川回身从身后兵士手中抽了两把长刀,抬手将刀抛给两人。
  刀刃在空中旋转,在月光下折射出凛凛寒光,晏西楼抬手接住,指腹徐徐擦过刀刃,目光愈发森寒。
  他率先踩着空棺借力,飞身踏上屋顶。
  傅良夜见状,忙提刀跟上,不消片刻,两人便一同消失在黑暗中。
  作者有话说:
  傅猫猫内心os:
  他摸我爪爪耶摸我爪爪耶~好温柔好温柔好喜欢晏西楼~和我真配,天生一对~好喜欢好喜欢晏西楼~
 
 
第74章 可要咬死臣了
  月照空山,宿鸟惊声。
  伴随着一声响彻山林的凄厉长嚎,破风之声穿林而过,只闻得林中疾步声阵阵,数十只活死人从密林中窜出,片刻后竟是消失在漆黑茂密的树丛中。
  晏西楼提刀而立,抬眼望向远处的山丘,只见那月光映照的山包之上,赫然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修长身形。
  那似乎是一个人,或者说,要比这些丧失理智的怪物更像人一些,最起码他仍旧保持着直立的姿势,离远瞧着,并未缺胳膊少腿儿,身上的皮肉也并未如同那些活尸一般腐烂。
  “那便是活尸的首领?这些活死人一听到它的召唤,便朝着山里来了。”
  傅良夜抬手斩断面前拦路的藤蔓与乱枝,目光搜寻着那群活死人撤离时留下的蛛丝马迹。
  “没错,也不知那东西是人是鬼。”
  晏西楼耳尖儿轻耸,听到了身侧窸窸窣窣的响动,警惕地将正欲向前的傅良夜拦在身后。
  “嘘,别动,有声音。”
  滴答,滴答,似有雨水落在枯叶上的声音,在耳畔稀稀落落地响起。
  傅良夜脚步微顿,脖颈上蓦地一凉,连忙抬手去摸。
  指腹上湿湿黏黏,他纳闷儿地搓了搓手指,望向晏西楼疑惑道:
  “落雨了么?”
  晏西楼抬眼望向天边,只见此刻朗月当空,万里无云,无半分落雨的迹象,扭头关切地打量着傅良夜:“怎么?身上沾了水?”
  “嗯,黏黏的,似乎还有些…发臭?”
  傅良夜低头嗅了嗅沾了水的指腹,将手指冲着月光抬起,想要看清手上到底沾了些什么东西。
  这一看可不要紧,待到他看清楚指腹上黏着的物什时,登时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惊恐之余他猛地抬了头,与一双腐烂生蛆的眼睛两目相对——只见那满脸生疮的柴元倒挂在他的头顶,正张着血盆大口盯着自己!
  而那滴落在脖颈上的粘稠液体,正是从它的嘴里流出来的,混着人血与恶脓的尸水!
  这谁能忍啊!!!
  “晏西楼,小心树上!它们在树上埋伏着!”
  傅良夜一阵恶寒,提刀便朝着头顶那颗脑袋砍去,轻而易举地削去了那挂在脖子上将断不断的大肉球。
  那颗狞笑着的头颅“砰”地一声落到草丛里,咕噜咕噜地顺着山坡向山下滚去,剩下的整个身子却依旧蠕动着。这厢伸出爪子正欲向傅良夜扑去,又被晏西楼当胸添了一刀,劈成了两半儿!
  活尸终是停止了活动,却从那左胸的血肉里,密密麻麻地爬出了数只青黑的虫子。
  顷刻间,腐肉尸解成了一汪粘稠的脓水,那几只黑黢黢的虫子张扬着触角和锋利的口器,爬向两人的方向!
  这厢傅良夜左支右绌,根本分不出手来处理那地上蠕动的青黑尸虫,更何况这虫子体量极小,用刀很难处理。
  傅良夜灵机一动,慌忙从怀里掏出支火折子,凑到唇底猛地一吹,随手抛到虫群之中。
  火苗烧着了地面上的枯叶,又朝虫群蔓延开去,一时间地面上噼啪作响,片刻功夫便将虫群烧了个尽数。
  “这些青虫畏火!”
  傅良夜眸中倏地亮起,忙着朝晏西楼欣喜道。
  燃烧后的灰烬被山风拂起,从白烟中隐隐约约散出了一股辛辣的怪味儿,像是被烧化的松脂般呛嗓子!
  “这味道…”
  晏西楼嗅着这味道,胸口一阵暗涌翻腾,眉心紧紧蹙起,忙着抬手欲掩,却为时已晚。
  体内残余的寒毒似乎受到了这气味的影响,此刻他只觉胸口撕心裂肺地一阵疼痛,一口鲜血从口角喷涌而出!
  傅良夜忙着上前扶住晏西楼的身子,却只触到刺骨冰凉。
  “寒毒发作了?”
  傅良夜神色骤然一变,余光注意到身侧袅袅升起的白色烟雾,心下已有了猜测,慌忙用脚把火踩灭。
  与此同时,远处山坡上伫立的人影猛地一晃,似是感应到同伴的尸解,忽然愤怒地发出一声悲鸣。
  一声出,万声皆应!
  晏西楼的瞳孔霎时缩紧,只见空山之中,数十只活尸登时不知从何处闪身而出,纷纷朝二人的方向奔将而来!
  “那怪物似是在发怒,先下山再说!”
  话音刚落,一只利爪倏地从旁侧伸出,晏西楼躲避不及,侧脸被抓下三道爪痕。
  “晏西楼,划到脸了?”傅良夜抬刀劈向身后的活尸,朝晏西楼担忧道。
  “不妨事。”
  晏西楼用手背蹭了蹭侧脸的血,眸光蓦然犀利,抬刀向前刺去,再一提刀,长刀便贯穿了一具活尸的胸膛。
  他的额前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勉强隐忍着全身的阵痛,抬腕将刀身一甩,尸体“噗通”一声坠落于地。
  晏西楼气喘吁吁,脚步虚浮发软,眼前一片昏黑,他勉里伸手去扯傅良夜的腕子,下意识地将人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单手握刀朝扑上来的活死人砍去。
  纵然他此刻剧痛难忍,但刀锋依旧锋利难挡,白刃刺透活尸腐烂绵软的皮肉,带出泥泞恶臭的内脏,他眉头不皱半分,手起刀落,活尸应声倒下。
  他硬生生地抬刀砍出一条血路,眼睛被一层黏糊糊的血雾遮蒙,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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