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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狼为犬(古代架空)——叶落不吱声

时间:2024-12-07 09:45:39  作者:叶落不吱声
  尉迟枫反应不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眨了眨眼,茫然地看去。
  封庭柳坐在床边,赤着脚踩在他肩头,眉头紧蹙,一脸不悦地催促。尉迟枫连忙坐起来,帮他穿上鞋子,又扶着他起身换上了衣服。
  封庭柳一言未发,整整一个白日都摆着那张不悦的脸,说不上有多生气,可确实是不高兴,对着尉迟枫呼来喝去。
  尉迟枫倒也是好脾气,跟着封庭柳身后伺候着。
  他只觉得,封庭柳如今这番模样,像极了那种臭脸小猫。
  挠得他心痒痒。
  仿佛昨夜掐着他脖子想要他命的,并非眼前这只小猫一样。
  当然,他这番心思可不能让封庭柳知道,不然他的脖子就要真的断掉了。
  尉迟枫特意嘱咐厨房做了清淡的餐食,又熬了冰糖梨汤来。大抵是昨夜发泄得足够,封庭柳意外地吃了不少东西,也让尉迟枫和白忠都松了口气。
  封庭柳放下盛着梨汤的小盅,里面的糖水见了底,足以见得他对其的喜爱。
  “把玉霁叫来。”封庭柳的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但却有些沙哑。
  “我早已吩咐人去寻玉大夫,让他晚些前来,少爷先休息片刻。”白忠笑着说道。
  “嗯。”封庭柳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将最后的糖水一饮而尽。
  -
  玉霁来得正是时候。
  封庭柳坐在园中小亭内,一手端着闲书,一手托着烟杆,见他来了,便将书递给尉迟枫。
  “来了。”
  玉霁拎着那看着就十分沉重的药香走上前,瞥了一眼旁边的尉迟枫,有些犹豫。
  “无妨。”封庭柳开口道,“就让他在那儿看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玉霁拿出一块小枕放在桌子上,封庭柳便自觉地挽起袖子,将手臂搭在其上。玉霁手指搭上,细细切脉,眉头竟是愈加紧蹙。
  尉迟枫看着玉霁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很严重吗?”
  玉霁的表情变了又变,他抬头看向尉迟枫脖子上尚未消退的指痕,又转过头去看封庭柳脖子上的吻痕,面色黑了又红,红了又白。
  “咳。”封庭柳轻咳一声,唤回他的思绪。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玉霁眉梢一扬,将手收回,“事情确实有些严重,但是不打紧。”
  他将那小枕收回箱子里,又掏出一个神秘的陶瓷罐来。
  封庭柳面色如常,可尉迟枫一听到“严重”二字,立刻焦急地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以治疗吗?”
  “你可知封庭柳这头痛是因何引起的?”
  “我不知……”
  “是蛊虫。”
  玉霁将那陶罐打开,只见里面铺满了碧绿色的桑叶,而桑叶之上,有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白色小点正在四处蠕动。
  尉迟枫闻言大惊,若是蛊虫让封庭柳始终疼痛,那蛊虫岂不是就在封庭柳的头中!
  “正如你所想那般,下蛊之人本是想索命,却被我发现,压制至今。但那蛊虫难除,我也只是能压制着罢了……”玉霁说到这,叹了口气,“我不知发生何事,那蛊似有狂暴迹象。虽然你们……转移了疼痛,但治标不治本。”
  “暴动?”封庭柳忽地开口问道。
  “对,这十分异常,毫无征兆的狂暴。我怀疑是母蛊那边有了动作,才影响了子蛊。”玉霁皱了皱眉头,“这倒是让我的蛊虫也受了影响,我要更替蛊虫,重新压制。”
  封庭柳听罢,竟丝毫不曾犹豫,点头道:“明白了,如何更替?”
  “就和先前那只进入时一样,换一只新的。”玉霁说着,将手探入那陶瓷罐中,那枚米粒般的蛊虫便爬到他的手指上,好奇地四处张望。
  封庭柳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身去,将披散的长发撩起,微微低下头,露出了光洁的后颈。
  玉霁将那枚蛊虫放置在后颈之上,又从怀中掏出一支仅有手指大小的骨笛,凑到唇边吹奏出空灵神秘的曲调。
  只见那蛊虫听见笛声后,似有所感,蠕动着钻入皮肉,将封庭柳的后颈拱起一小块,随后钻入其中,消失了踪影。
  尉迟枫看完全程,只觉得背后发寒,看着平静如常的封庭柳,既心疼,又担忧。
  作者有话说:
  房子着火罢了别想太多
 
 
第21章 蛊虫
  蛊虫完全消失在封庭柳的皮肤下,只留下一个细小的血孔,有血珠从中溢出,被尉迟枫轻柔地擦去。
  “少爷……”尉迟枫担忧看去。
  “无碍,呃……”封庭柳忽地发出一声闷哼,眉头紧蹙,身形摇晃。
  尉迟枫连忙上前,将人肩膀扶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许是昨晚之事的缘故,封庭柳竟并未拒绝,靠在他的胸口,平复着呼吸。
  蛊虫进入体内,怎会没有感觉。
  酥麻的痒意,带着深邃入骨的疼痛,一寸一寸地,随着蛊虫的移动涌上头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蛊虫的位置,那是比起疼痛更磨人的恐怖。
  但封庭柳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头忍耐,挨过了那阵阵痛苦。半晌后,他才呼出一口浊气,眉间放松。
  “好了。”玉霁放下骨笛,收入怀中,“新的蛊虫会吞噬旧的蛊虫,继续压制,且这样一来,一时半会你不会再被蛊所影响。除非——下蛊之人再做些什么。”
  “那人到了北济城。”封庭柳将长发放下,转过身来。他额头稍有些薄汗,神色不改。尉迟枫便俯身为他细细擦去额上的汗水。
  “如此……”玉霁摸了摸下巴思索半晌,“可柳渡城到北济城尚有距离,不可能产生影响。”
  “再观察。”封庭柳摆了摆手,似是并不在意。
  “说来,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下蛊之人,一了百了?”玉霁将东西一件件收好,随意问道。
  “那女人行踪诡异,难以得到确切行踪。我怀疑她掌握着某种易容术。”
  “连你都无法解决的人,看来是个狠角色了。”玉霁忽地又停下动作,眼神飘忽,看了看封庭柳,又看向尉迟枫。最终,他还是避开了封庭柳的视线,向着尉迟枫招了招手。
  尉迟枫疑惑看去,只见玉霁朝他比划比划,似是要说悄悄话,他便上前两步,把耳朵凑了过去。
  玉霁附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你跟封庭柳,谁在上谁在下啊?”
  尉迟枫顿时红了脖子,愣在原地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在下面……吧。”
  玉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封庭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封庭柳淡淡一瞥,眼睛里既是冷漠又是嫌弃。
  玉霁想了半天,才明白了尉迟枫说的“下面”是指的什么,不由得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封庭柳好似并不在意自己身承他人的事情,面色泰然,悠然地抿了口烟,吞云吐雾起来。
  反倒是尉迟枫,脸色变得更红,怔愣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云雾之中,封庭柳一瞥他通红面色,不由得以拳掩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尉迟枫见他笑颜,心中欢喜得很,却也更觉羞耻。
  玉霁夹在俩人中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终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背起药箱,准备离开。
  正当他要走出亭子时,忽地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尉迟枫。
  “对了,我给你开的药,一直有在喝吧?最近你的脑袋可否有过不适?”
  尉迟枫顿了顿,回应道:“一直在喝,不曾断过,没有任何不适。”
  “哦——”玉霁思索半晌,随即点了点头,“那就是好事,看来有所好转。之后可以半个月喝一次药了。”
  “多谢玉大夫。”
  “那我走了,若是有事儿,再来找我。”
  玉霁摆了摆手,便离开了封府。
  封庭柳依旧感到些许不适,他一手撑头,闭眼休息,指腹不断摩挲着烟杆上的金饰,这几乎成了他心有郁结时的下意识动作。
  尉迟枫见他这般,心头一紧。
  “少爷,屋外有风,小心着凉。回屋我为你按摩如何?”
  “嗯,也好。”
  两人回了房间。在封庭柳的指使下,尉迟枫将罗汉床上的小几搬了下去,又铺了一层软褥,成了最适合休息按摩的地方。
  尉迟枫坐在一侧,腿上搭着软垫,封庭柳便随意躺在了他腿上。
  有过肌肤之亲后,两人的关系似是更进一步。
  尉迟枫为他按摩着头顶的穴位,不经意间瞥见那雪白脖颈间的星点吻痕,再度感到耳根发烫。昨夜里,封庭柳的一举一动皆深深印刻在他脑海中,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封庭柳,如同柳枝摇曳,风情万种……
  尉迟枫忽地感到一股燥意,下意识移开了视线,不敢再想。
  如今,封庭柳如此相信他,甚至依靠他,是让他意想不到的。甚至还让他知晓了头痛的真相。
  果然直接莽上去是有效的!
  尉迟枫忽地有了信心。
  就在封庭柳专心享受按摩时,他的小狗好像忽地悟到了什么……
  封庭柳难得觉得安心放松,许是昨晚之事让他发泄了平日里累积的郁结与疼痛,如今感受到的疲惫竟然能让他安稳入睡。他甚至毫无自知地翻了个身,额头抵靠着尉迟枫的腹部,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尉迟枫的动作逐渐放轻,待他睡得稳了,便停下了动作。
  尉迟枫看着他平静的睡颜,有一种想要再度亲吻的冲动——即便他嘴角还残留着伤口。但如今的动作他无法俯身去吻,思来想去,他便撩起一缕散发着香气的发丝,凑到唇边,留下一吻。
  屋外微风正起,柳叶簌簌,一片安详。
  -
  柳渡城驻扎在北济城的探子又传回了几次消息,皆是与诛邪会与老魔教的行踪相关。老魔教在北济城的行动愈加放肆,接连传来魔教残害百姓的消息。
  但封庭柳保持观望态度,他要做的并非保护北济城平安,而是看看幕后黑手究竟要做些什么。
  而这一次,探子又带回了一条特别的消息。
  “诛邪会发出布告,决定在北济城展开屠魔大会,正在号召江湖散人。”
  “哦?屠魔大会?”
  封庭柳坐在前院主位上,端着烟杆听着下属汇报。
  夏亦也坐在旁边,端了一盘点心正往嘴里塞。
  “是,近日魔教在江湖上走动过多,北济城也有魔教出入。前两日在城中发现一名少女尸身,且凶手是一名老魔教弟子。当日诛邪会的人逮捕了他,隔日便张贴布告要举行屠魔大会。简直就是……”
  “诛邪会事先准备好的吗?”
  “但老魔教近日行动的确活跃,虽然这是第一次闹出人命,但城内已经人心惶惶许久。如今,北济城的居民都对诛邪会抱有期待。”
  封庭柳联想到先前风澈所言,寒龙堂堂主出没北济城一事,忽地发出一声冷笑。
  “屠魔大会何日召开?”
  “半个月后。”
  “半个月,准备的时间未免太久了些。他们在等些什么?”
  “对外宣称是魔教势力强大,需要做足准备,还鼓励大家邀请他人一起加入屠魔大会。”
  封庭柳听罢,手指敲击在烟杆上,忽地抿了一口,吞吐云烟。
  “再探再报,有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是!”
  下属离开,封庭柳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水轻抿了口,看向一旁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夏亦,问道:“你如何看。”
  夏亦嚼了嚼嘴里的东西,猛地咽下,又喝了口加过糖的茶水压了压。
  “套路!都是套路!老魔教想把自己做的事儿嫁祸给新魔教和柳渡城,封哥你可不能去,会出事的!”
  封庭柳没有回答他去还是不去的问题,再问道:“诛邪会为何会提前知晓魔教将入北济城,老魔教又是为何在诛邪会遍布北济城之时作乱?”
  “这……如果他们两家相互勾搭,就说得通了!”
  夏亦对自己的推理十分自信,甚至拍了拍胸口:“一定是这样!他俩肯定是一伙的!”
  “诛邪会难道不是惩奸除恶的组织吗?”站在一旁的尉迟枫忽地问道。
  “这可说不清呢。现在的正道武林,到处都是伪君子、真小人。”夏亦翘起了腿,说到此处,又觉得心中愤恨,狠狠地咬了一口点心。
  封庭柳心中自然也有这样的猜测,但这么多年来,诛邪会虽然始终想要铲除柳渡城,但在世人眼中,仍是正派势力。
  封庭柳倚靠在椅中,思索半晌。
  “也罢,我倒要看看,他们想玩出什么花样来。夏亦,做好随时前往北济城的准备。”
  夏亦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手里的点心瞬间不香了。
  “要出门!好耶!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
  “只是让你准备着,没说立刻出发……”封庭柳见他如此兴奋,也有些无奈。可夏亦早已欢呼着跑出了院子,他便索性不再去管。
  尉迟枫又为他斟了一杯茶水,放在他手边。
  他听到封庭柳说要去柳渡城时,有一瞬间的怔愣,联想到上次自己提到想要跟随时,封庭柳生气的目光。但他如今还是想要去柳渡城一探,却还是探不清封庭柳的心思,不知自己是否能够跟随前往。
  如今两人关系已有变化,他应当也配得上封庭柳,站在他身边,与他同行吧?
  但他没有信心,只能低下头,想得出神。
  封庭柳随手端起茶杯,凑到唇边轻抿,可忽地,他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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