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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几月前陆寻芳也对自己这样说过,只是说完她便卸甲归田,与往日的荣光道了别。
  所以在虞珵美的印象里,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好话。
  他随手拨弄了下地上的枯草,压抑着即将离别的悲伤,哑声道:“师父,若是有朝一日我用你教的东西来做坏事,你会不会怪我?”
  容景想都不想,在风中轻轻摇首,“不会,我所教所授皆是我个人心意,如何使用是你的事,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虞珵美眼眶微热,他不敢看容景,哪怕只看一眼,他都怕自己会落下泪来。
  “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爱哭?”
  容景拍拍他肩膀起身,目光眺望远方,只见一人影由远及近,回身向虞珵美笑道:“他来了。”
  虞珵美用力吸了下鼻子,强行止住眼中的泪,头顶传来一声淡淡地,无波无澜地道别,“师父走了,你保重。”
  他慌忙抬起头,入目之处一片静谧,只留微风拂过细草,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顿时一股强烈的离别之痛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喃喃唤道:“师父?”
  身后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应道:“他走了。”
  虞珵美浑身一震,旋即回头,在看到对方面容的那一刻,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
  杜明庭不知所措,慌忙中只顾将他揽入怀,见他趴在自己胸口上哭得一抖一抖,流出来的鼻涕差点把自己呛到,一时间又是疼惜又是好笑,“病了一场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哭?”
 
 
第85章 
  杜明庭不知所措,慌忙间只顾将他揽入怀,见他趴在自己胸口上哭得一抖一抖,流出来的鼻涕差点把自己呛到,又是疼惜又是好笑,“病了一场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哭?”说罢解开自己的大氅将虞珵美纳入怀。
  二月初的风还是冷,虞珵美躲在大氅中哭了一阵便哭不动了,头脑渐渐冷却下来,开始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把持住,看见人就往怀里扑?这下好了,退也不是,留也不是,难不成要在这两冻成两座冰雕?
  “冷不冷,大哥带你回去罢。”
  头顶传来杜明庭的声音,虞珵美想要摇头,脖子刚动了一下,跟着便打出一记撕心裂肺的喷嚏。
  杜明庭被气笑,将大氅脱下来,全部披在了他身上,又将脖子下的衣带仔细系紧,才道:“小骗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虞珵美听他打趣,不禁眼眶一热,这才抬起头,见杜明庭眼底似有乌青,下颚线也比过去更加分明。
  “你瘦了。”他低声道。
  杜明庭望着他,眸光深邃,“珵美,大哥希望你能像过去一样。”
  虞珵美用力吸了吸鼻子,视线向下,盯着自己的脚尖兀自一笑:“小将军,我实在不懂你。前些天你下手那么重,完全不顾我死活,如今又想要我像过去一样,人心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呢?”
  杜明庭叹息道:“珵美,你仍觉得当日是我有意责罚你,对不对?”
  “不然呢?”虞珵美抬头同他对视,目光中水光闪烁,攥紧十指道:“如果不是,你之后又为什么要为了我日夜奔波?难道不是出于愧疚?”
  杜明庭停顿半刻,眉头紧蹙道:“你多次未经禀报带人入营,又私自外出,若是我真有意责罚,光是前者便能令你半月下不了地。”
  虞珵美不可置信,气得牙关都在打颤,“你的意思是,你罚我还是罚轻了?该我谢谢你才是?”
  杜明庭不语,黑洞般的眸子凝视虞珵美许久,终是摇头道:“你当日夸下海口,说要你我之名镌刻在同一块丰碑上,如今却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实在令人失望。”
  虞珵美看到他眼中渐渐暗下来的光,不禁心中一痛,破罐子破摔地想:“既然如此那便任由我烧死了不就好了?还救我做什么?”
  这样想着,肩头忽然被人揽过,整个人被一股温暖熟悉的气息坏绕,“不如这样,以后你就跟着老薛,大哥依旧护你一辈子,好不好?”
  虞珵美缓缓摇头,听杜明庭又道:“不想跟着老薛?还是不想要我护着你?”
  “都不想。”虞珵美低声道。
  杜明庭笑了下,捏捏他的肩膀,“哦,还是想做将军?”不等虞珵美回答,兀自点头道:“你是既想做将军,又不愿被规矩束缚,”这样自言自语地说了片刻,叹息道:“可若是为将者都不能做表率,又如何令手下人信服?”
  虞珵美不言,藏在大氅下的手中全是热汗,他在心中将杜明庭的话仔细回味数遍,已然有些动摇。
  杜明庭抬手压在他双肩,稍稍弯腰,盯着虞珵美翠色的眼瞳,正色道:“珵美,想要手脚不被束缚很简单,只要你开口,我们就还像过去一样,我对你的疼爱绝不减少半分,只是如此一来你便无法实现当将军的梦想,但这也很好,外头有大哥和父亲,你就待在雁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的过一辈子。”
  虞珵美手脚瞬间变得冰凉,他一把抓住杜明庭袖口,用力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要就这样,大哥,你不要抛下我。”
  杜明庭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别怕,我只是你要明白,不能只想要风光,却不愿承担背后的责任,与其日后追悔莫及,不如让你现在就认清,坚持也好,放弃也罢,你我是兄弟,不论你作何选择,我都不会抛弃你。”
  虞珵美听得头皮阵阵发麻,脸颊滚烫,抬头深望向杜明庭,只觉得那人高大如山川,目光却异常温柔,仿佛是天边潺潺的溪水,他好想扑进那人怀中,不觉间手臂已然举起,手指却在触碰到对方胸口时像是被什么蜇到般迅速缩回。
  “可是你已经抛下我了,”他垂头低声道,“说是为了我好,却根本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风将他的话吹得断断续续,杜明庭凝眉许久,道:“是我太过武断,没有问过你的意思,既然你想要娶妻生子,又如此喜欢宋姑娘,那便多走动走动。”说到最后一字,声音显然哑了下来。
  虞珵美听罢,寻思许久,才奇怪道:“你是不是会错意了?我从没说过要娶妻生子,也并不喜欢宋姑娘。”
  杜明庭有些恍惚,脑中瞬间浮现出之前种种画面,确认不是自己弄错后,问道:“不喜欢?那你与她多次在营外私会,她还给你送吃的?”
  虞珵美见他脸色变来变去,忍着笑道:“宋姑娘喜欢的是黄三,你应当不记得,是军中一个同我差不多大的杂役,去后山玩也是因为黄三告假,我们才一起去的,而且她送的食盒也不是给我的,是托我交给黄三,大哥,你可不要乱点鸳鸯谱!”
  杜明庭不知为何突然舒出一口气,这半月来一直拢在心头的迷雾就此散去,再看虞珵美,只见他满脸是笑,金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他忽然很想上前将这少年一把抱住,用力的嗅一嗅他发间阳光的味道。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几乎是急不可待地将虞珵美捞入怀中,鼻尖蹭在对方的脖颈间,嗅着少年人独有的气息,心中是多日来从未有过的踏实。
  “小将军,”虞珵美也反手抱住他,深吸道:“你别再推开我,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
  杜明庭身体一僵,圈在虞珵美腰间的手臂收紧,哑声道:“与我在一起,你不会有子嗣,更不会有妻子。”
  虞珵美觉得有些好笑,心道:“我要孩子做什么?继承我这条烂命吗?”遂摇头道:“这些我都不要。”
  “可你会落人口舌,”杜明庭又道:“兴许这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暗处,这也不怕?”
  虞珵美用力回抱他,仿佛整个人都陷在炽热的火炉中,“我不怕!”说罢,又踮起脚,大胆地吻上了杜明庭的唇。
  一番深吻过后,二人额头抵着额头,以一种及其亲昵的姿态对视,杜明庭微微弯腰,正迎上虞珵美闪烁的目光,如视死如归的勇士,定定道:“将军,只要你不怕,我就不会怕,但如果你只想同我做兄弟,那我们便只是兄弟,我仍是你最忠诚的士兵,永永远远追随你!”
  杜明庭心头一震,做了多日的心理防设在虞珵美宛如告白的誓言下瞬间土崩瓦解,什么天理伦常,什么命运定数全部抛之脑后,他将虞珵美用力压向自己胸口,恨不能把人镶入身体中。
  继而喉头滚动数下,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大哥,绝不负你!”
  这之后二人简直一刻都不能等,乘着逐月一路飞驰回营,好在薛平今日进城采办,无人打扰。
  杜明庭将虞珵美抱上床榻,跟着自己也压上去,手掌钻入衣袍内,为他将裤带解开,再缓缓褪下。
  虞珵美双手抓在他肩头,整个人绷得僵硬,他紧紧闭着眼睛,心中一遍遍自问:“我就这么把自己交出去了么?”
  虞珵美这才从剧痛中回神,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杜明庭赶忙将他捂住,军营不比家中,被人听到怕不好解释。
  杜明庭由着他,双手扶住他的腰,既欢喜又有些古怪,“第一次?”
  虞珵美双眼迷离,无力地点了点头,“唔。”说完再看杜明庭,见对方颇有些欲言又止。
  虞珵美越发不懂了,听杜明庭沉声道:“真是第一次?那为何会如此”
  虞珵美心道:“这你得多谢老皇帝。”
  “大哥,不喜欢吗?”
  他咬着下唇,犹如做错事的孩子,脸被杜明庭捧起,温柔的吻过眉目鼻尖。
  那姿态小心翼翼,好似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虞珵美起初并无反应,待到杜明庭将他抱在怀里,那种被人疼惜的感觉才渐渐充盈心头,他回抱住那人如石壁般结实坚硬的臂膀,头抵在上面,一行泪无声滑落,在对方视线不能及的暗处,以口型道出二字,“抱歉。”
 
 
第86章 
  眼见除夕将至,宫中却不太平。
  先是文妃在采春园赏景时不慎从阁楼上跌落身亡,隔了不到三天,苏皇后又染上重疾。
  文妃出殡那天雁归起了一场大雾,趁着夜色,杜明庭亲自将虞珵美送进宫。
  这些天二人初尝禁果,被那蚀骨销魂的滋味蛊得几乎夜夜都要亲热一番,关系更是不比从前,半盏茶的功夫都等不得,非得要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杜明庭进不了后宫,寻了处偏僻的墙根将人放下,临别前两人手拉着手谁也不愿先撒开,于是趁着大雾四下无人,又在宫墙下深吻许久。
  唇分时杜明庭以拇指为虞珵美抹去嘴角的银丝,目中的柔情多得几乎要溢出来,又抬手将虞珵美的衣领向上提了提,直至将脖子上的吻痕完全遮住,才催促道:“还不去?人都要走了。”
  “不急,”虞珵美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很是眷恋地蹭了蹭,“大哥,你昨夜太狠了,我腰好疼。”
  杜明庭听他说得又甜又腻,心知是又在撒娇,单手揽着他的腰,凑在他耳边笑道:“小骗子,昨夜是谁坐在我腰上,一会哭着说‘大哥快些顶’一会又要我用力干的?”
  说罢重重捏了把他的屁股,只觉得入手处既弹又软,像是两只熟透的蜜桃。
  虞珵美瞬间血气上头,腰不自觉就软了下来,又羞又气地在他胸口上狠狠锤了一拳,却不肯离开,自己被揉得很舒服,隐隐有动情的势头。
  就在他踮起脚,双臂搭上杜明庭肩膀想要同人再缠绵片刻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珵美?”当即想也不想火速将二人分开。
  红色的宫灯穿过浓雾,来人正是身着麻衣一脸憔悴的殷峙,见到虞珵美身边的杜明庭先是一怔,而后规规矩矩行礼,“小将军。”
  出口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听得虞珵美心中一痛,赶忙将他扶起,握着他冰凉的手问:“六殿下,你还好么。”
  殷峙用力回握他,轻轻摇头,“还好。”
  几月不见,他已经比虞珵美高出半头,仍旧消瘦,加之丧母之痛,巴掌大的脸颊有了明显凹陷,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带着些病态。
  唯有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虞珵美脸上,专注得像是要看穿什么。
  杜明庭瞥了眼二人相牵的手,眉峰一动,沉声道:“时候不早,快些随六殿下进去罢。”说罢自己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向虞珵美道:“给你一上午假,下午记得回来参加训练。”
  虞珵美点点头,彼此默默深望一眼,扭头跟随殷峙进了后宫。
  隆冬时节,日升得晚,园中无风无月一片漆黑,加之雾气迟迟不散,御花园中到处都是隐隐约约的哭声,听起来有些可怖。
  殷峙提着宫灯在前,紧紧拉着虞珵美的手,脚步走得飞快,及至绕过假山,听虞珵美在身后问,“六殿下,你在害怕吗?”
  殷峙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从刚才见到二人开始,他就有无数的话语想要问出口,然而真到了嘴边,就只剩一句,“你最近还好吗?”
  虞珵美听出他话语中的不自然,只当是伤心文妃过世,遂安慰道:“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态,六殿下不要太难过。”
  殷峙听罢忽然停了脚步,肩膀一抖,发了疯般咆哮:“我问你好不好!”
  虞珵美被他吼得一怔,嘴唇张了张,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兴许是被自己的失态吓到,殷峙也出了一手心汗,慌忙看向虞珵美,见对方并未生气,这才稍稍安心。
  “我这些天很累,”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面色疲惫道:“苏皇后病了,只有大姐在帮我,陛下来上了一炷香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我没做过这些,都是旁人说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闹了许多笑话”
  说了没几句眼泪便要落下来,被他一咬牙生生憋了回去。
  虞珵美简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只得上前将他抱住,一下一下地抚着殷峙的瘦骨嶙峋的背,“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殷峙将头抵在他肩膀上,闷闷道:“不怨你,大姐说你前些天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虞珵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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