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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蒋磬冷哼一声:“这招我初中就不用了……沈逾之,我们公司的普通职员月薪好像两万,我一个月单独再多给你一倍……不,三倍怎么样——”
  沈逾之感到从所未有的疲惫,就连刚刚的一氧化碳中毒都没能让他像现在般头痛欲裂。
  “蒋总,沈顾问——还有周老师?”就在沈逾之忍不住要冲两人发脾气让他们离自己远一点的时候,一道声音适时插入了进来,叫停了这场闹剧。
  三人齐齐抬起头来,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杜鹏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疑惑着问道:“三位互相认识吗?世界真小啊。”
  沈逾之冲杜鹏点了点头,用目光询问道周忱。而周忱终于恢复了正常,小声对沈逾之说道:
  “他是我爸的病人。”
  “我经常在我爸的诊所见到他。”
  作者有话说:
  蒋磬:周忱是一个不要脸的、只会和家长告状的小屁孩。
 
 
第52章 大家的过去
  52
  杜鹏衣着和上午一样,仍旧是打扮得一丝不苟,只是他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他的右手紧紧攥住了几页A4档案,左手垂在身侧,眼底比之前蒋磬见到时更加青黑,给人一种颓废萎靡的感觉。
  “原来周老师和蒋总还有沈顾问都认识……不过也是,你和沈顾问都是学心理学的,互相认识也很正常。”
  周忱清了清嗓子道:“说来惭愧,沈顾问是我师兄……”
  沈逾之冲杜鹏笑笑:“好巧,感觉每次在医院都能见到杜先生。”
  杜鹏勉强扯起了嘴角:“是啊,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沈顾问是来复查的吗?”
  “不是。”沈逾之摇摇头:“查案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我来医院做检查。”
  “杜总上午说下午要来医院看……令尊。”蒋磬斟酌片刻还是关心道:“情况如何?”
  沈逾之显然不知道两人上午见过,有些意外地看向身旁的蒋磬。
  “唉……”提到这个问题,杜鹏的心情明显低落了下去:“我上午和您告别没多久,医院就通知我父亲病情恶化……半小时前走的……”
  几人均是一愣,然而周忱的反应却有些不同——他抬头看向杜鹏。
  “节哀顺变。”沈逾之拍了下周忱的后脑勺,周忱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说道:
  “节哀顺变。”
  杜鹏叹了口气解释道:“周老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父亲以前确实性格有些暴躁,但我母亲去世后,他就是我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我……唉,人活在这世上图得不就是所谓的‘情’字吗?”
  “我早年也不懂这个道理,总想着要多挣点钱……忽视了我的妻子,又和我父亲关系闹得僵。如今早就到了不惑之年,这才明白过来——要钱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多抽空陪一陪家人。”
  “罢了,我现在说这些估计你们也听不进去。”杜鹏看周忱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啼笑皆非道:“要我再年轻个十岁,我可能也不会有现在的想法……我还要去办手续,就先不打扰几位了……蒋总,公司的项目合作后续可能还会麻烦您。”
  蒋磬应了一声。
  “除开工作上的内容……我和您一见如故,希望下次能以个人名义约蒋总出来小聚。”
  “蒋哥,你们关系真好啊!”望着杜鹏远去的身影,周忱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他爸刚去世,他还有心情约你出去‘小聚’?没想到蒋哥的知音真不少啊。”
  蒋磬老神在在地回击道:“小周,等你再过几年就知道了,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社交——毕竟等到我们这个年纪,和家长告状可就不管用了。”
  “……都少说两句吧你们俩。”沈逾之被吵得头疼,无可奈何地说道:“蒋磬,刘岱有消息了吗?”
  蒋磬立即拿起手机:“还没有。”
  他迟疑了一下,紧接着说:“我觉得有些古怪。”
  “嗯,我也有同感。”沈逾之同意道:“以刘岱的性格……他不应当没去找你。”
  “刘岱?”周忱听了半天两人的谈话,终于找了个空档插嘴道:“文刀刘?泰山的那个岱?”
  三人说话间便走出了医院,蒋磬递给沈逾之几片维生素c,沈逾之将药片含在嘴里咬碎,说话都有些含糊:
  “对,是临城一中的老师——你认识他?”
  -
  蒋磬踏入了那间熟悉又陌生的心理诊所,神情有些恍惚。
  似乎是正应了杜鹏的那句话——世界真小。
  世界是真的很小。
  ——直到如今,蒋磬还记得周青临的心理诊所每周日休息。
  “我爸今天不在,”周忱见蒋磬有些飘忽,难得好心地解释道:“我们家诊所每周日放假。你们等等,我先去找找刘岱的病例——他是我爸的病号。”
  “怎么了”沈逾之趁周忱取方案的功夫,拽了拽蒋磬的衣角:“我看你从刚刚进来开始就一直不在状态?”
  蒋磬看向沈逾之,他刚好站在了门诊室跟前,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背后。
  于是,蒋磬记忆中那个在门诊室门口安静坐直的男孩,渐渐和眼前这个拉住他的青年重合在了一起。
  ——和十年前的回忆一并从他的记忆深处翻涌了上来。
  蒋磬没有丝毫准备,他的眼底甚至有了瞬间的湿润,他颤抖着双手,几乎是想要将沈逾之嵌入自己的怀中般,紧紧地拥抱住了他。
  “蒋磬?”沈逾之被蒋磬紧紧禁锢住,他直觉蒋磬的情绪有了一丝失控。于是他仅仅反应了半秒,便也伸手抱住了蒋磬,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怎么了?”
  “沈逾之,我……”蒋磬闭上眼晴,却说不出其他任何一个字。
  好奇怪,蒋磬想,可是好奇怪,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沈逾之的模样也变了许多,但是当他们又再次站到了过去的位置时,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沈逾之,他十年前就在问诊室门口见过他,在他的破碎又灰暗的成年礼中,也曾出现过一丝将破的裂痕。
  可他如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全凭直觉紧紧拥抱住他,就连自己心底那份晦涩的、掺杂着沙砾的爱意,也无法轻易说出口。
  时间仿佛在两人之间停滞了下来。沈逾之这才后知后觉,轻声问道:
  “你记起来了?”
  “嗯。”
  “我以为你永远想不起来了。”
  蒋磬的喉咙有些发紧,闷声道:“不会。”
  “不过我当时也不爱说话。”沈逾之看向一旁的座椅,回忆起自己十年前的模样:“我当时刚刚被救出来,心理状态不太稳定……每周你的消极就医一度成了我,嗯……为我提供了情绪价值。”
  蒋磬回想起自己十年前——那才叫讳疾忌医。然而自己刚刚还拿这个教育过沈逾之,于是脸忍不住烧了起来。
  蒋磬咳嗽一声,和沈逾之悄悄拉开一段距离,将话题转回正轨:“我本以为我们会有个更正式的相见……而不是如今这般猝不及防。沈逾之,我这段时间一直有个唐突的请求……”
  “你说。”
  “我想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可以吗?”
  蒋磬的声音带了些他本人都未曾察觉的紧张,而沈逾之则是被他的直白的问题问得一愣,欲盖弥彰般低下了头。
  蒋磬看不到他的表情,而沈逾之本人似乎也很苦恼。于是他在蒋磬如炬的目光下镇定思索半天才回答道:
  “可我习惯一个人住了……”
  蒋磬有些失落,不过却没有过多强求,垂下眼睛应了一声。
  “——但是,今天的早餐很好吃。”
  沈逾之摸了摸蒋磬额间的碎发:“我很喜欢……如果是你,这样好像也不错。”
  蒋磬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沈逾之含笑的双眼。他的目光瞬间温柔了起来,右手轻轻抚在了他的脸颊——
  “你们、在干、什么?”
  周忱刚从一堆档案之下翻出了刘岱的病例,被灰尘呛了个半死。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了病例,刚出门就看到沈逾之的好兄弟一脸深情地看着沈逾之,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去了。
  然而那位好兄弟却是仅仅一滞,便转过头看面带谴责地看向他,没有丝毫羞赧,那眼神似乎是在诘问他为什么不赶紧滚蛋一样。
  周忱头晕目眩,人生中第一次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这一瞬间,他似乎背上了许多使命,手中的病例也似乎成法海的金钵,一下砸到了姓蒋的那个祸国殃民的妖男头上——
  只是事与愿违,他一个身薄体弱,又成天只知道在实验室里搞研究的学生,面对诡计多端的男妖实在没有什么胜算。
  蒋磬皱着眉头,没费什么力便拦下了周忱的攻击。
  同时,沈逾之那昏君也从周忱被握在空中的手中抽出了刘岱的病例:
  “病例给我看看。”
  “……”
  一定是那男狐狸精在沈逾之耳边吹了妖风!
  周忱磨牙,脑中脑补出了一场大戏。他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腕,一把将没有防备的蒋磬向后推了几步,硬是挤进了两人中间。
  蒋磬冷哼一声,凭借着身高优势站在了周忱身后,右手还威胁般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然而沈逾之却没有发现面前两个人的暗潮涌动,认真地看起来了刘岱的病例和治疗记录。
  其实作为心理医生,周忱并没有资格将病人的治疗隐私公之于众——就像刚刚的杜鹏,周忱没有透露丝毫杜鹏的心理问题。但其实真要计较起来的话,就连他和沈逾之的解释也算是一种失职了。
  只是刘岱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是警方的嫌疑人,又是纵火又是杀人未遂,周忱这才直接了当地将他的隐私交给了沈逾之。
  沈逾之翻看两页,再次抬起头就被面前两座山吓了一跳,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和我推测的差不多,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的性取向会是男性。”
  周忱如今听不得这些,宛若惊弓之鸟般失控大喊:“什么?他喜欢男人?!”
  “……”沈逾之仿佛在周忱身上看到了吴越的影子:“你恐同?”
  还不等周忱回答,蒋磬就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补刀道:“恐同即深柜,周医生,你们心理学上是怎么解释这个事的?”
  “你也少说两句。”沈逾之不想再听两人吵一架:“这就很奇怪了,周老师当时没有质疑过这一点吗?他从小就受到父亲的虐待,眼看着父亲家暴母亲,又和母亲相依为命……他按理来说应该对男性有着天然的恐惧才对,怎么会……”
  “所以他才会在初中教学。”
  电光火石之间,蒋磬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了一起,不暇思考便脱口而出:
  “他对父亲的恐惧,是一种对于年长男性的恐惧,是对于权威与力量的恐惧!”
  “而那些更容易操控的初中生呢?”
  沈逾之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我在刘岱教课的教室里发现了一些证据,他们班上有一个被霸凌的对象……”
  “——他渐渐成长为了自己曾经最憎恶,也是最害怕的那副模样。”
  作者有话说:
  祝小可爱们节日快乐啦!
  天天开心快乐哦!发大财!
 
 
第53章 同居
  53
  沈逾之将刘岱的病例在手心中拍了拍:“与怪物搏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这句话放在刘岱身上也不为过。”
  “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说,或许在很久之前刘岱就已经被潜移默化成他生父的模样了。他少年时便能下得了手烧死他的父亲,这就是最好的佐证。”
  “对——”周忱被蒋磬的右手压在肩膀上,右肩沉下去一块。所以他只好憋着气,气沉丹田道:“他对父亲的厌恶是自我的不接纳对于外界的映射。通俗来讲,人都是自恋的,他父亲的那部分性格也组成了他的性格。”
  沈逾之看向被按得东倒西歪的周忱和他身后寡言沉思的蒋磬,无奈道:“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选择了将自己的恨意叠加至他的父亲身上。”
  沈逾之话音刚落,周忱终于不堪重负地向前踉跄几步,就在将将快要撞上沈逾之的时候,又被蒋磬一把薅住衣服,勉勉强强才站住。
  “姓蒋的,你差不多得了!”周忱挣扎着摆脱了蒋磬的束缚大骂道:“离沈逾之远点!不然我看你一次……骂你一次!”
  周忱本来想放得狠话是“看你一次揍你一次”的,只是他想了想两人之间的差距,最终还是礼貌地退让一步,只是显得他的威胁不伦不类,毫无威慑力。
  蒋磬不理会周忱的威胁,而是委屈地看向沈逾之,和他控诉道:“我刚刚就是想拉一下弟弟,根本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你是知道我父母他们……这几年我也很少和亲戚走动了,我并不擅长处理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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