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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推理悬疑)——冬日嗅

时间:2024-12-07 09:48:59  作者:冬日嗅
  周忱一脸茫然地看向揉着肩膀的沈逾之:“我好像爱上她了。”
  “……”沈逾之颇有无奈地问道:“前几天中秋节你就是和她出去的吗?”
  “是啊,”周忱点点头:“那天我们学生会聚餐,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沈逾之看着周忱一副情窦初开的傻样,不由为他的以后担忧了起来。沈逾之拍了拍周忱的后背,刚巧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他便随着人群站了起来,与周忱说道:
  “那我就先祝你能追到你的学妹了——我一会直接回局里了。”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两下,清脆的声音随即淹没在了人群的嘈杂声中。沈逾之想了想,最后还是补充道:
  “还有——周老师回来了和我说一下,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他面谈。”
  -
  沈逾之拿着资料回到市局的时候,刚进门便看到了仰倒在沙发上的吴越和任恺两人。
  他有些不明就里,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转头问道一旁坐在办公椅上看着书的蒋磬道:“他俩怎么了?”
  蒋磬见沈逾之回来了,随即将手中的书倒扣在桌子上,偷偷牵过沈逾之的右手,又欲盖弥彰般咳嗽两声说道:
  “听说城东那边的桥底发现了一具无名的尸体,邓局把这个案子分派给我们了。”
  沈逾之一愣,将手中的几本专业书放在了桌上问道:“之前不是说要咱们参与调查我们学校老师遇害的案子吗?”
  “吴越刚刚也是这么问邓局的。”蒋磬摊了摊手,看向一旁仍旧没有什么活力的吴越:“邓局说那个案子不用我们管了,三组基本已经锁定了嫌疑人。”
  “啊?”沈逾之有些意外:“他们找到线索了?”
  “是个出租车司机,”吴越仰着头看向天花板,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今天早晨来自首的。他交代了整个作案经过,包括作案时间、作案工具和作案手法,就连作案动机也说得——”
  吴越仿佛有些犹豫,半秒后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天衣无缝。”
  “上次听你这么形容一个案子好像是之前的那个杀妻案。”蒋磬将座椅转向沙发面向吴越:“所以你是觉得这个案子也有些蹊跷?”
  吴越挠挠头:“是,但是我……没有证据。”
  随后他自暴自弃般再次仰倒:“我也不能和邓局说‘邓局,麻烦相信我的第六感,我感觉那个出租车司机就是来顶罪的’吧?”
  “有没有那出租车司机自首时候的录像?”沈逾之听完两人对话才说道:“我想看一下。”
  “没有。”吴越摇摇头:“在三组那边放着,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帮你借过来——”
  “不过我们现在首要任务还是要先搞定城东那个凶杀案。下午沈顾问先和我们跑一趟现场如何?”
  沈逾之想了想,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蒋磬。
  蒋磬一开始还不清楚沈逾之的意思,但在看到沈逾之曲起手指在自己倒扣在桌面上的那本书上敲了两下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明白了沈逾之的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遥遥对着沙发上的任恺说道:“小任,能帮我们去邓局那跑一趟拿城东凶杀案报案时的笔录吗?刚刚忘记要了。”
  “啊?刚刚竟然忘了要笔录?”任恺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径直出门找邓局去了。
  “好了,我长话短说。”沈逾之再次敲了敲桌面,看过吴越和蒋磬:
  “杜鹏他们的病例和问诊记录被偷走了——”
  “有人咬住我们设下的鱼饵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87章 头颅
  87
  吴越闻言立即坐直身体问道:“是谁?什么时候的事?监控有拍到吗?”
  “是我和蒋磬住院时候的事——和我们想象中的一样,监控‘恰巧’坏掉了,我们要的那些东西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那些记录不是很重要吗?拿这个当钩子会不会太奢侈了点?”
  “做戏要做全套。”沈逾之却是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热茶说道:“况且那几个人几乎都是周老师的病人,周老师的记忆力一直很不错,那几个人都很特殊,我想周老师一定还记得他们。”
  “他现在还在A国参加研讨会,等他回来我就可以去找他了。”
  蒋磬点点头,将自己的黑色衬衣袖子挽起一半——如今已经步入秋季,他自己家中的衣服还没有收拾好拿到沈逾之那里,只能先挑几件穿着。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只和周超和……邓局说过要去拿病例的事,和任恺和小刘几个说得都是查刘宅周边几条街的监控。”
  吴越的脸色阴沉了几分,显然无论这两个人哪个是他们中的内鬼,他都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刘宅那边没有动静吗?”蒋磬随口问道:“这几天都挺忙的,好像没见你盯着那边。”
  “难道我是那么粗心的人吗?”吴越有些不满,从沙发中起身走到蒋磬身边,顺手便打开了刘宅的监控画面说道:“蒋总你就放一百个心,我昨天刚看过的,没有什么问题。你看今天这不也好好的——”
  他点开了备份监控画面的文件夹,果然存储了好几页视频画面。他自信地转过头来指着电脑屏幕和两人说:“都在这呢,没有什么问题。”
  “等会,”蒋磬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拍拍吴越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挡住自己的视线:“你是要给我们看什么?”
  “……什么?”吴越没有反应过来,一头雾水地说道:“监控视频啊?这不都在这儿吗?”
  “……”沈逾之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出言嘲讽道:“吴组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出意外了。”
  他指着空空如也的文件夹说道:“你存视频的是这个空文件夹吗?”
  吴越闻言停滞了一秒,瞬间觉出了几分异常,飞速扭头向后看去——
  刚刚的文件夹里的监控视频果然不知怎么被删得一干二净!
  “卧槽!”吴越脱口而出:“我的视频呢?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最近有没有用这台电脑接收过什么程序?”蒋磬沉思道:“不过也不应该啊……市局的电脑安保等级肯定要比较高,没道理是被人恶意攻击了。”
  “那就是有人将木马程序拷贝到了过来了。”沈逾之摩挲过下巴说道:“……如果是这样就复杂了很多,难道他们在局里放了两枚钉子?”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了:“不……不会,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就在几人陷入僵局之时,任恺拿着一叠A4纸回来了。他推开门,见几人在聊天便问道:
  “蒋哥,我把报警笔录拿过来了——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风险?”
  蒋磬接过任恺递给他的笔录,随口便含糊道:“没什么,在聊F大那个教授遇害的案子,沈顾问觉得出租车司机登堂入室作案的风险过大。”
  他转过头去,默默与沈逾之和吴越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吴越抻了个懒腰,拍了两下任恺的后背说道:“走吧我恺,让他超别休了,直接去现场。”
  “我们去那个破桥洞看看。”
  -
  那名死者是在城东临河边的桥洞里发现的。前段时间临城刚过了汛期,石桥上的那几个桥洞便也露了出来。那个桥洞的四周因为长期浸水而生了一层厚厚的青苔水藻,所以并不是很容易攀爬上去。只是报警人似乎是一个早起垂钓的钓鱼佬,刚费劲爬到了那常年累月没有人迹的石桥桥洞里,便发现了装受害者尸体的袋子。
  这次的案发现场对于警方来说也不是很友好,吴越对于桥洞上的脏灰和青苔百般嫌弃,不情不愿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才攀着软梯跳了过去。而沈逾之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表情却是十足的嫌恶,甚至似乎还做了一会心理建设,这才跟在最后爬了下去。
  不过事实证明沈逾之的抵触心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桥洞里确实是有些惨不忍睹。
  “这凶手和这人多大仇啊?”
  吴越忍不住又找任恺要了个口罩带在脸上,眉头紧蹙地翻着黑色塑料袋里的尸块:“都不止大卸八块了吧?这不得有十几二十块——真亏这凶手能下得去手。”
  蒋磬也被现场的浓烈的铁锈味顶了一下,面色有些发白。沈逾之见状递给了他一瓶矿泉水,和他一起躲到了离那一袋子尸块最远的地方。
  “好些了吗?”沈逾之见蒋磬猛灌下去几口水,脸色也恢复不少,轻拍几下他的后背,带了几分鼻音道:“慢点喝,不着急。”
  “……我没事。”
  蒋磬又喝了一口水,将瓶盖拧紧后用力捏了捏塑料瓶身,看向了吴越的方向。却不想吴越忽然飞快向后弹去几尺,一边退还一边伸手挡住身边的人:
  “卧槽,怎么还生蛆了——都别过来,让我们的法医之光上手!”
  “……”
  蒋磬黑着脸拧开瓶盖又灌了一口水下去。
  “要我帮帮你吗?”沈逾之小声问道蒋磬:“我有个家传秘技,传你不传外人,保证你下次遇到这种现场再也不会反胃。”
  “什么秘技?”蒋磬看向沈逾之,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抬起嘴角,便也压低音量,仿佛间谍接头般学着沈逾之的样子凑近他的耳边说道:
  “沈老师如此不吝教,蒋某他日学成归来,必有重谢!”
  沈逾之捏了捏蒋磬的手心,悄悄把挂在耳边的蓝色医疗口罩摘了下来,只见沈逾之的鼻翼两侧竟然挂着一只鼻夹。
  “……原来如此。”蒋磬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沈逾之面对这么恶心的案发现场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原来沈老师作弊了——”
  沈逾之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了蒋磬的唇边,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有掏出了一只鼻夹夹在了蒋磬的鼻侧:“不要声张,现在咱们两人可是共犯了,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蒋磬点了点头,决定采用沈逾之这个简单粗暴的物理屏蔽法。
  “蒋磬,你们两个离那么远干什么呢?”吴越一回头,发现蒋磬和沈逾之不知怎么又凑在了一起说着什么,于是便招呼两人道:“不能我一个人反胃,你们赶紧过来,看看这有没有什么线索。”
  蒋磬不慌不忙地将口罩提上了鼻梁,在吴越震撼的目光中装模作样地慢悠悠踱步至那几个黑袋子面前,淡定自若地带上手套,挽起自己的袖口,将袋口轻轻扯开。
  “尸体腐烂程度不是很深,我想他的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尸块分割地不是很整齐,有些位置还有被刀劈砍过很多次的痕迹,凶手看起来并不熟练……可以排除凶手是屠夫的可能。”
  吴越却没有听进去蒋磬的分析,反而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蒋磬身上:“卧槽?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啊?”
  蒋磬一脸莫名其妙:“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味道啊!你没有闻到味道吗?”吴越难以置信道,说着还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被空气中的腐臭味呛到干呕一声:“……你怎么回事?你之前看到那谁谁的尸体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蒋磬满脸矜持地胡扯道:“不瞒你说,我刚刚悟道飞升了,现在我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五感,和你们这些凡人不一样了。”
  “……”吴越被蒋磬扯得鬼话气笑了,指着那几袋子就质问蒋磬道:“那蒋大仙,我虔诚地向您求助,求您现在就告诉我这人是谁杀的行吗,免得我们还要劳心费力加班破案。”
  蒋磬闭眼装模作样地捏了个小六壬,高深莫测道:“非也,天机不可泄露。”
  吴越装不下去了,立马撸起袖子嚷着自己是高贵的唯物主义战士,今天怎么说也要把蒋磬这伪神弑掉。
  沈逾之没有参与蒋磬和吴越之间幼稚的对话,而是在一旁做了好久心理建设后才一脸酱色地扯开了一个黑塑料袋子,又向身边的小警察借了个木棍,继续满脸嫌弃地翻查起了袋子里的尸块。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袋子里的尸块少了点东西?”沈逾之转头,问身后还在打嘴仗的两人道:“头呢?受害者的头颅呢?”
  吴越停下动作,顶着强烈的不适感皱眉走到了沈逾之身边,接过他手中的木棍:“——我没有注意,这味道太顶了,我根本无心思考其他……不对啊,沈顾问你怎么也没有一点反应?”
  沈逾之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没有接吴越的话:“我刚刚无法确定,就多翻看了几遍,发现受害者的头的确是不在这个袋子里的。”
  蒋磬想了想说道:“分尸案单独把受害者的头处理,我们就无法通过死者长相判断死者身份……凶手是想借此拖延我们警方的破案时间吗?”
  “没错,”吴越赞同道:“大多数凶杀案都能通过死者的关系网层层调查、排除,最后通过死者的社会关系和社会成分锁定出几个嫌疑人——这也是我们现在常用的刑侦手段。”
  “最难侦破的案件永远是充满着不确定性的激情杀人和随机杀人案件……我们无法通过正常的思维逻辑手段和被害人的社会关系网推断出凶手的范围。”
  吴越看着这几大袋子尸块沉默片刻,最后招呼任恺道:“恺子,找人帮我们尊贵的法医之光把这些都尸块带回去鉴定!再安排点人和我们一起搜查以这个桥洞为圆心——三千米内的垃圾桶和乱七八糟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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