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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轨(GL百合)——渡冷汀

时间:2024-12-09 10:00:06  作者:渡冷汀
  ——这么活泼,大概是以为家里只有她自己吧。
  苏落星笑了下,她忽然有点期待,陈玥从浴室出来后,发现她其实在家的反应了。
  ——幼稚而恶劣的人。
  她这么想,也这样做了。
  陈玥从浴室出来的瞬间,一阵声浪袭来,激烈的鼓点和主唱嘶哑的歌喉回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苏落星在家。
  在客厅。
  应该多看一眼的。
  她僵在了原地。
  半晌,音乐声被毫无预兆的中断了。
  苏落星偏头望着二楼,始终没有人影出现,忽然感觉到没趣了。
  偌大的空间重新归于平静。
  陈玥屏住呼吸,侧耳又听了一会儿,苏落星没有动静了。
  她才试探地往外迈出了一步。
  说来好笑,明明是为了爽快才洗的澡,结果身上又因此起了一层汗。
  ——既然在家,一直躲着嘛?
  陈玥擦着头发,最后还是决定下楼了。
  苏落星戴着耳机,眼睛盯着电视的屏幕,手在平板上指挥江山,游刃有余的从容,眉眼偶尔轻蹙,好看的似雾蒙的远山。
  陈玥犹豫了下,放轻脚步,连同呼吸一起,小心地落在了距离苏落星几米远的沙发远端。
  她安静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画,从线稿逐渐变得色彩纷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只看得到苏落星了。
  直到苏落星摘下耳机,偏头望向她,四目相对的刹那,她的精神仍旧出走着——“陈玥。”
  仿佛远山之中,那神秘女巫的咒语,陈玥猛然回过神。
  没有女巫,只有苏落星。
  苏落星坐在地毯上,长腿屈起,手臂搭在膝盖上,她漫不经心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有再看陈玥,语调也散漫:“你盯着我看了很久了。”
  “我会以为你有所求。”
  陈玥怔了下,像是被蜂蜜糊住了声带——甜腻的头脑昏胀。
  苏落星的居家服很简约,灰色的吊带,烟粉色的绸缎短裤,她正过身,右手撑在沙发的坐垫上,胳膊内侧那颗浅色的痣便这样露在了陈玥的视野中。
  她抬头望着陈玥,眼眸闪亮。
  狡黠的狐狸。
  陈玥下意识移开视线,坐的端正,垂在内侧的手却一点点扣着衣角。
  “我画的画,好看吗?”苏落星声音很轻地问。
  陈玥不敢目移,嗯了声:“好看。”
  苏落星斜睨着她,笑了下:“说谎。”
  “你根本没有看画。”
  “你在看我。”
  陈玥一滞,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她垂眸,看向苏落星,话未出口耳朵便泛了红:“你好看。”
  苏落星顿了下,随即便笑了,粲然大笑。
  眼尾也闪亮亮的,好像月光照在了珍珠上。
  ——是哭了嘛?
  不等陈玥想明白,苏落星站了起来,一道阴影罩在了她身上。
  于是,她陷落在了沙发中。
  她想撑坐起来,手却落在了苏落星的腿上——倏然,触电一般,弹开了。
  “不要乱动苏落星的声音从她的背上传来,衣摆似有若无地扫过她裸露着的小腿——痒。
  “一天都在楼上,我觉得你腰会酸。”苏落星淡淡说着,手触上了陈玥的腰,熟稔地“滑动”了起来。
  如同不慎流出的冰镇牛奶,乳白滑腻的液体顺着指尖,滑进了被衣料覆盖保护着的温热肌肤。
  麻酥酥的。
  陈玥想说,其实还好。
  这是谎话。
  陈玥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苏落星在她身上,她趴在沙发上,一只耳朵隔绝了空气,于是每一声呼吸都变得清晰而聒噪。
  倏然,苏落星的手停了。
  “结束。”
  陈玥仿佛睡梦中惊醒的人,偏头望向她——
  苏落星望着她,揉着手腕,淡淡道:“手腕酸了。”
  微微吹动的纱帘与阳光缠绵,一天再次进入了尾声。
  
 
第19章 19.
  陈玥眼眸微颤,手指微蜷,垂眸,长睫的阴影小扇似的洒落在她眼下。
  她重新坐好,整理了下衣摆,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低着头。
  “哈。”
  苏落星极轻的笑了一声,陈玥循声看过去的时候,她恰好移开了视线。
  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与两人交叠的呼吸相缠绕,仿佛夜百合初绽的幽幽香气,搅得人身体轻飘飘的,灵魂似乎也轻了。
  视线失焦又聚焦。
  最后定格在了苏落星身上。
  她重新滑落到了地毯上,长腿屈着,胳膊绕过撑着的右腿,手指灵活在屏幕上画着。
  陈玥看着投在屏幕上的画,她望着黑橙色交织的色彩中的女孩子,没什么由来的,喃喃道:“真像。”
  苏落星的手顿了下,偏头望向她。
  四目相对间,不等她开口,陈玥走过雾气一般的眼睛盈盈地看着她:“你们很像。”
  苏落星微微挑眉,继续低头画着,平静地否认道:“你眼睛不太好。”
  陈玥悻悻垂眸,腰也塌了下去。
  她没有再说话,但不代表她认可——那里不像了。
  一样的眼睛。
  漂亮的眼睛,深潭一样。
  但,
  苏落星竟然会画画。
  陈玥再次抬起眼,注视着她绘画的过程。
  她意外的并不是苏落星的气质与画画不符,而是,她会画画这件事本身。
  创作是痛苦的。
  陈玥对此深有体会,她最初的创作也是至今为止尝试最多的创作,便是八百字的作文写作了。
  应试教育,作文都是有成体系的结构和要求,这让创作变得无趣,但也让创作变得简单,有才气的人总能在篱笆栏里种出摇曳的夜色。
  苏落星的创作却是自由的。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过专注,苏落星没有办法继续了,干脆停下了笔——毫无征兆的,屏幕回归了漆黑,只剩下了一高一低两道影子。
  低的影子起身,形成了新的高低有致。
  “刘阿姨晚上不过来了。”苏落星顿了下,又转过身,把平板放回了茶几上,人也顺势瘫倒在了沙发上。
  陈玥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而动。苏落星蜷起腿,绸缎的睡裤衣角顺势而落,她靠在沙发靠背上,黑发如瀑,整个人仿佛被倾倒了出来,斜睨着她,陈玥只看得清她轻启的嘴唇了:“小月亮,我饿了。”
  “可以给我做菜吃吗?”
  陈玥很久之后仍然记得这一幕。
  实际上,与苏落星相关的画面她都记得,仿佛昨日的清晰。
  但她却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这是苏落星幼稚又可怜的试探。
  有的人就是这样拧巴的,她的皮囊明媚,灵魂连同骨肉却在暴雨中。
  只是一个平常的请求,却赋予了不属于它的沉重意义。
  很多年后的陈玥想说,其实不用的。
  苏落星,其实不用的。
  我怎么会拒绝你的请求。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
  陈玥的手艺不错。
  初到成华时对厨房的陌生也已经退去,苏落星一开始靠在餐厅的椅子上,后来便靠在了厨房的门框上,视线随着陈玥的动作而动。
  陈玥的动作很麻利,一看便是做菜做惯了的老手。
  土豆洗净后,陈玥扫了一眼,苏落星意识到她在找去皮器,一只脚刚刚踏进厨房,不等她出声,陈玥便淡然地用手里的到,利索的给土豆去了皮。
  苏落星默默又回到了厨房外。
  完整的土豆变成了一半一半,又变成了片,最后节奏舒适的成为了丝。
  一同被处理的还有青椒和西红柿。
  “三个菜?”
  “嗯?”陈玥转头看向她:“你想吃?”
  苏落星哽了下。
  所以,是打算土豆丝炒青椒炒西红柿?
  真是一盘爆炒。
  苏落星双手抱在胸前,没有再看她,淡淡道:“随便。”
  陈玥仍旧慢半拍。
  “哦。”她转回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苏落星看着她的背影,一粒种子倏地突破了土壤,顺着血管皮肉向上,缠绕住了她的心脏。
  这人,怪叫人气闷的。
  “呵。”
  她冷嗤了声,奈何这一声情绪淹没在了土豆丝和热油的交融声中。
  苏落星这样想着,下意识挺直了腰,似乎这样能让淤积在胸口的气顺起来——结果收效甚微。
  陈玥晃动的背影成为了那株藤蔓的营养剂。
  算了。
  她干脆坐回了餐厅的椅子上。
  厨房里的声响,伴随着烟火的香气,和窗外逐渐亮起的小窗户们遥相呼应,这城市似乎有一个约定,这个时间是要还给家的。
  ——“好啦,吃饭吧。”
  苏落星放下手机,准备起身的刹那,眼前便落下了一盘热气腾腾——土豆丝。
  只是土豆丝。
  她看向陈玥。
  今晚的菜单是:清炒土豆丝,青椒炒肉,西红柿炒鸡蛋。
  一道丝瓜菌菇汤。
  陈玥期待地看着她,像摇着尾巴的小狗。
  苏落星垂眸,错开了她的视线,自然地把每道菜都夹了一筷子。
  “吃饭吧。”她盛了一碗汤,放到陈玥手边。
  疯长的植株倏然停滞了。
  苏落星安静地吃着饭。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好习惯。
  陈玥用余光观察着——苏落星似乎也没有多么不喜欢吃饭。
  青椒炒肉应该是最不喜欢的,一筷子也没有动,其次是土豆丝,只象征性地加了一筷子,相比炒菜,她应该更喜欢喝汤——怪不得刘阿姨总是研究煲汤。
  丝瓜菌菇汤大成功。
  陈玥想到这,嘴角不觉轻扬了下。
  这小动作精准地落进了苏落星的眼睛里。
  或者说,她的视线从未挪开过。
  “被自己的劳动成果感动笑了?”苏落星放下筷子,淡淡说。
  陈玥把纸巾递了过去,笑得乖巧:“好吃吗?”
  苏落星抽了一张纸巾:“能咽下去。”
  ——那就是好吃的意思。
  陈玥盛着笑意的眼睛更亮了。
  苏落星看着她,神态也无意识地温柔了下来——
  小狗一样。
  她望着陈玥,忽然很想和她聊天。
  陈玥吃东西很快,好像生怕被人抢走,苏落星能看出来她有在控制——在老宅,在学校的食堂,在烧烤店。
  意识到吃饭太快损害健康?
  显然高估了这个人对自己身体的尊重程度。
  她的内衣甚至不是合体的。
  苏落星的眼眸顿了下,耳朵烧了一瞬。
  她偏开头,轻咳了声,佯装自然地开口道:“之前面试,你说你的记忆好。”
  陈玥点头,望向她:“有什么需要我帮你记住的嘛?”
  苏落星被她的话逗笑了,耳朵依旧烫,嘴巴却放开了:“100,58,84。”
  陈玥小声嘀咕了一遍,抬头看向她:“嗯。100,58,84。”
  “不问问是什么?”苏落星摩挲着水杯的杯壁,饶有趣味地盯着陈玥反问道。
  陈玥这才恍然大悟,问:“是什么?”
  苏落星放过了水杯,后背靠在椅背上,睨着陈玥,淡淡道:“胸围,腰围,臀围。”
  “嗯?”陈玥怔了下,血液先于大脑,红润了脸颊。
  “公平起见,”苏落星神色坦然,“你也要告诉我你的。”
  陈玥欲言又止。
  明知道这是她故意的,却找不到解开绳子的锁扣,最后只能垂眸,声音很小地辩解:“你故意告诉我的……”
  苏落星粲然,回道:“你也可以故意告诉我啊。”
  陈玥:“……”
  不太对,但又讲不出来哪里不太对。
  “这很公平啊。”苏落星耸了耸肩,说。
  陈玥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半晌,才小声又快速地说:“我不知道。”
  “我没有量过。”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细而弱,喉咙里扯出的一丝银线。
  “现在量就好。”苏落星语气平常。
  她看着她,如同方才和她讲“吃饭”:“吃好了去我房间。”
  “客厅其实也有软尺,但刘阿姨放的东西我永远找不到,”苏落星一边上楼一边说,“用我房间的就好,我也是用的那把软尺。”
  陈玥的思绪飘散,直到一声极轻的关门声从楼上传来,她才回过神。
  测量三围她只有在初中体检的时候做过。穿着白大褂,带着蓝色隔离帽和口罩的一生,站成一排一个接一个向前挪动的学生,双臂抬起,下意识吸住气,软尺绕过校服,得出了一个模糊却被视为精准的数字,落在了泛黄的体检表格上。
  这个数字又成为了女生之间细声而欢快的隐秘。
  苏落星的测量方法显然不会和他们相同——
  陈玥穿着薄而轻的睡衣,苏落星站在她对面,轻声说:“胳膊,抬起来。”
  她抬起胳膊,清新的橘子香味萦绕在了鼻尖,那是和她一样的味道。
  苏落星的手不经意划过她的胳膊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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