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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开天眼遭剧透(玄幻灵异)——翻云袖

时间:2024-12-09 10:28:35  作者:翻云袖
  他暗暗心惊,又有几分不明所以。
  水无尘瞧着千雪浪说完这番话就不再多提,笑吟吟道:“就这样吗?”
  千雪浪皱眉道:“还要怎样?”
  “唉……”水无尘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口气,又对任逸绝道,“任公子,你也觉得这样就好了吗?”
  任逸绝含笑道:“倒也不急。”
  这下真把凤隐鸣听得一头雾水了:“怎么?”
  连日以来总是在说事,千雪浪略感厌倦,干脆道:“这些闲话就路上再说,先下这无底深渊再说。”
  水无尘思索道:“且慢。这无底深渊不知深浅,下去两人看看情况,留着两人在外免出什么意外,这才妥当。凤道友既是丹鸟,若遭深困,反倒难以济事,我瞧不如这样,我与凤道友在外,正好闲聊一路情况,雪大哥你同任公子一道下去,正好为凤道友捎上疑问。”
  “也可。”
  千雪浪不再多话,抓着任逸绝的肩膀纵身跃入无底深渊之中,先前在流烟渚之中,镜渊之深已叫人心惊,这无底深渊更不见底,下坠之速愈疾,狂风刮得犹如钢刀临身,吹得两人皮肉微感痛楚。
  不多时,终到深渊尽头,只听底下风声呼啸,想来不过是落在岩石过道上,这会儿已伸手不见五指,皆失光明,千雪浪左手托起一团火焰,轻抛至空中,照明四周,只见到处山石交错,组成无数过道阶梯。
  自下延伸还有无数突出的石头,有些生得似盘柱,有些生得似阶梯,皆非人工所造,因此常有缺口断处,全然不见规整。
  上面不见生灵,底下倒是窸窸窣窣的有不少地蛇游动,对他们自无威胁,唯一的问题是这儿既无来处,也无去处,倒像困在这些山道上,两人只好尝试先按照现有的路行动。
  两人所落下的这一层,虽有道路,但四周道路都是相通的,根本没有入口,最后还是任逸绝眼尖,发现底下的石头处有个洞口,就轻轻捏了捏千雪浪的手,指明方位。
  在火焰照耀的光芒之中,这洞穴仍显得隐蔽至极,也亏得任逸绝先前能在忽闪而过的微光里确定那儿有个洞口。
  这儿地形复杂曲折,又不能妄用法术,免得破坏了什么,倒将自己困在其中,两人走得渐生乏味,任逸绝忽然道:“与凤先生久别重逢,玉人感觉如何?”
  “重逢就重逢。”千雪浪道,“能感觉什么?又要感觉到什么?”
  任逸绝道:“与故友相会,难道不会觉得高兴吗?分别了那么久,难道玉人一点儿也不会想念凤先生吗?”
  他的手牵得有些紧,于黑暗之中更难辨别任逸绝的心思,虽说千雪浪对看脸色这件事本就不怎么擅长,但是黑暗似乎又特意地掩盖着什么,即便有火光的照耀,仍叫人无法分辨其中的深意。
  于是千雪浪思索了一阵,他说:“你没在我见到水无尘的时候问过这句话,为什么?”
  有时候任逸绝真痛恨千雪浪的敏锐。
 
 
第149章 青龙身现
  答案其实不难出口,难得是该如何出口。
  最终任逸绝选择了较为模棱两可的说法:“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任何立场询问玉人。”
  这当然不是撒谎,而是一句实话,只不过是将更重要的原因隐藏了起来,千雪浪动了动眉毛,并没有停留思索,而是继续前进下去。
  黑暗之中,传来他的回应:“噢?原来你还曾有过这般困扰,我一直以为只要你想知道什么,就会千方百计地弄明白。”
  任逸绝跟在他身后笑嘻嘻道:“那玉人愿意解答吗?”
  “若你非要问,自然有些高兴,凤隐鸣生性如此,总会有许多无谓的麻烦找上他,即便不来找他,他也会自己迎上去。”千雪浪淡淡道,“见他平安无事,而不是死在哪里,确实叫人安慰。”
  任逸绝小心翼翼地问:“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千雪浪不明白还有什么,思索一阵,“你是担忧除魔力量太薄弱,想邀请凤隐鸣跟我们同行?”
  “……不是。”过了一会儿,任逸绝才长长叹息一声,“玉人未免将我想得太好了些,难道我问你是否高兴,就一定是想盼着你与朋友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玩吗?”
  这会儿两人正走在一块长石上,四周忽然一阵风起,这风来得既怪又奇,自这巨大无比的无底深渊之中成个风旋,尘沙尽洒,碎石吹坠,连着千雪浪手中的火焰都东歪西倒,山体不住震动。
  这风中更有一阵轰轰笑声,任逸绝正稳定着身体心生稀奇,刚问道:“玉人,哪来的怪风,这儿要塌么?”
  手中突兀一紧,又听见千雪浪说了一声:“在这里。”随即,任逸绝整个人就被带着往一个方向前去。
  方才在无底深渊之中的风旋突兀被止住,几块碎石飘飘荡荡的,跌在任逸绝的脚边,这风旋活像孩子们捉迷藏时,谁心虚被发现了后憋气的模样。
  千雪浪连火焰都没托起,两人修为相差极大,任逸绝实在不知道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过道在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模样,只觉得地上实在磕绊,要不是被千雪浪拉着手,只怕自己能摔七八个跟头出去,仓促间正要放出火术来将四周照明,却见自己胸膛处忽放光明。
  任逸绝不明所以,急忙伸手去摸,只见血云母上光华晕转,将黑暗照明一处,只是它这颜色犹如血染,看起来格外不祥。
  他还来不及欣喜找对了地方,就看清了四周的情况,顿时脸色大变。
  先前看不见倒还罢了,这会儿仔细一瞧,红光透着满地骸骨,层层累累,仿佛一座尸山血海,任逸绝神色骇然,虽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但祥和吉利的福地绝不会有这么多尸体。
  只是这里的尸骸看起来都已时日久长,任逸绝无意踢到一具尸体,只见皮囊消散,白骨乱滚,还有几根脆如酥饼,一磕碰就断裂化粉。
  撇开尸体行了许久,千雪浪不知为何拐入的这条路总算有些像一个洞府了。
  穹顶如同一片夜幕一般高远,四周仍是由山石构成,可是有许多石柱七零八落地支撑着原地,几乎形成一片巨大的石柱林。
  这些石柱有些高耸入云,有些已断裂了大半,形状各异,分布不同,任逸绝看它们的模样并不像是在支撑这座山洞,许是自然天生而成,又或是法术神通而起,别有他用。
  任由千雪浪带着自己穿梭于石柱林之中,任逸绝分出一半心神观察四周,不住思索其用途时,余光处忽瞥见一抹巨大阴影流动而过,于血云母的照耀之下,更显恐怖——
  “玉人!”任逸绝猛然抓住了千雪浪的手,将人逼停下来,“有东西!”
  千雪浪目光微凝,他能感应到此地有一股混乱的气息,且实力不弱,要是一人前来,倒没什么可惧,偏身后还有任逸绝,行事自然要小心一些。
  两人顺任逸绝所言的方向看去,那石柱上已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痕迹。
  千雪浪当然不会觉得任逸绝眼花或是撒谎,他缓声道:“此地不曾有幻阵,任逸绝,跟紧我。”
  前面的尸体也好,奇诡的石柱也罢,乃至阴影之中萦绕着的威胁都无法让千雪浪变色,他神色仍如平常一般冷峻,声音也同寻常一般漠然,不受半点搅扰。
  任逸绝“嗯”了一声,也不多话。
  没走两步,任逸绝又见到火光阴暗之处,一个奇诡至极的阴影从自己的身后覆盖了上来,实在难以形容那是个什么东西,他眉毛微蹙,猛然转过身去,只见一团东西自石柱上攀升而去,快得叫人难以反应。
  这下任逸绝总算知道自己看见的是什么东西了。
  “玉人留心,是那条龙!”任逸绝道。
  这世间龙凤二族都已少见,自当初神魔陨落之后,世间重建秩序,人族大兴,龙凤二族在其中也算赢家,那时到底是何等盛景,现在已无多少人知晓了,唯一知道的是千年之前,龙凤二族就开始减少与人族的联系。
  而这千年来,在人间行走的龙凤越发稀少,到了如今,几乎已成传说。
  任逸绝也没想到自己一天之内竟然能有这样的机缘,不但见到凤隐鸣这位化人的丹鸟,还附送一条青龙。
  千雪浪随他看去,仍是不见任何影踪,只好叫任逸绝多多留神,两人又走了一阵,相同的把戏上演了三四次,每每都是任逸绝捕捉到蛛丝马迹,千雪浪却全然看不到任何影踪。
  这青龙似乎有意戏谑他们二人。
  任逸绝叹了口气道:“这是有意在同咱们绕圈子。”
  “嗯。”千雪浪道,“他玩这样的把戏,意在激你我反目,这地下幽暗深邃,居中不知道岁月流逝,又伸手不见五指,叫人心焦意躁,若再平添不安,只怕更要心智混乱。”
  任逸绝微微笑起来:“是啊,正是玉人说的这个理,可惜他选错人了。”
  千雪浪没有回答,任逸绝本已习惯叫话落地去,这片幽暗之中却忽来一道苍茫空寂的声音,无端接起了这段话。
  “为什么选错了人?”
  任逸绝脸上笑意顿收,只觉得这声音自四面八方而来,无边无际,穿梭在这巨大的地洞之中,又徘徊在无尽的石柱之间,难以分辨来源。
  千雪浪不知发觉什么,低声道:“任逸绝,回答他。”
  “我不敢反抗玉人,玉人又是天生冰石般的性子。”任逸绝缓声道,“这难道不是选错了人吗?”
  那声音在这片空旷之地听起来愈发荒凉:“世人水性,游移不定,常将虚词作真,真言道假……难道皆是因为我选错了人。”
  二人只听得他似哭似笑,仿佛神智混乱至极,心下皆感不安。
  任逸绝将血云母高举,试探般地问道:“阁下可还记得这件信物?”
  那声音寂静许久,久到任逸绝几乎要以为这条青龙离去之时,远处的断崖处忽起一团云雾,只见一条青龙藏在雾中,纵身而游,长身缠卷,游来荡去,不多时已盘桓于石柱之上。
  龙身细长纤瘦,看上去轻盈至极,纵然盘桓长柱,也仍有半边身体隐于黑暗之中。
  青龙凑低头来,细细窥探那血云母,血云母忽化光芒,疾入他的眼瞳之中,激出一段长长的龙啸。
  顷刻间山体震动,乱石崩碎,千雪浪与任逸绝皆甚是警觉,共退到一处安全所在,只见尘土飞扬,青龙卷着石柱,竟将那柱子顷刻间绞杀得寸寸断裂,他自己也坠落在地。
  任逸绝心中先是起疑崔玄蝉是否动了什么手脚,随后又想到母亲也曾见过这血云母,还说是精魂所化,理应是青龙自己动了手脚,就按捺不动,只对千雪浪道:“崔老城主只说这朋友是大妖,母亲又以为崔城主将事情都对咱们说了,竟是谁也没提这位老友是龙。”
  千雪浪道:“也许他们未必知道。”
  “要真是如此,那只怕是大大的不妙。”任逸绝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这位龙前辈六十年前尚有余力掩盖自己的身份,时到如今,却神智混乱,显露原形在此,他身上必然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千雪浪淡淡道:“嗯。”
  过了一会儿,青龙总算平静下来,仍伏在地上疲惫地睁着眼道:“啊,是小蝉啊,不对,你们不是……”
  任逸绝还来不及为“小蝉”这个称呼笑上一笑,只见青龙十分吃力地将身体支撑起来,又问:“是他让你们来这儿吗?”
  “不是。”千雪浪道,“是任苍冥。”
  “任苍冥。”青龙显然又混乱起来,他微微低下头,大概是在竭力回忆,迟缓道,“很……很熟悉的名字,可是想不起来,也跟我认识吗?”
  任逸绝心中微微一酸,柔声道:“认识,还是很好的朋友,母亲她十分挂念你。”
  “挂念。”青龙的声音悠长地回荡在这片空间里,转瞬又化为浓烈的憎恨,它猛然抬起头,仰天长啸起来,“朋友!”
  自他口中呼出的气旋化为一阵狂风,吹得任逸绝连连往后退去,这才明白方才外头所起的那阵怪风是从何而起。
  千雪浪一把捞住连连往后退去的任逸绝,如定海神针般一动不动地站在远处,见那青龙虽是狂暴无比,但未亮出爪子,更无伤人之意,只是不住发泄情绪而已,便知他眼下应只是混乱至极,却没到失性狂暴的状态。
  果不其然,青龙长啸之后,又再懵懵懂懂地低下头来,仿佛又想起来什么了:“小蝉,苍冥……噢,是有她,当日饮酒,她还骂小蝉来着……一起挨骂,不可以惹她生气,还有……还有谁。”
 
 
第150章 炎天冰海
  尘封许久的回忆在脑海之中缓慢复苏。
  哪怕只是想起来一部分,却足以叫青龙安静下来,多日以来,他行走于混乱的记忆碎片之中,几乎完全无法分辨现实与虚幻,然而这颗血云母带来了新的记忆。
  那些征战的岁月,那些陌生的人,那些……欢乐与美好,那些痛苦与悲伤。
  青龙没有更进一步发出什么声响,就连碎石都停止滚动,石柱林之中一片寂静,想起那些永不再归来的故人,他眼中的光芒又再逐渐黯淡下去:“小蝉……还有苍冥,他们还好吗?”
  提及任苍冥时,青龙极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任逸绝自不必说,就连千雪浪都已看出端倪来。
  提到崔玄蝉时,青龙的口吻颇为亲昵,可提及任苍冥时,情感已变得有些勉强。
  任逸绝道:“很好,都很好。”
  千雪浪静静地瞧了青龙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血云母不仅仅是你的精魂所化,还藏着你的记忆,对吗?”
  海枯石烂,在时光的消磨之下,没有任何东西不会消逝,即便是仙人也不会例外,即便寿命变得长久,长久到与天地同寿,可是漫长的光阴注定会从生灵身上夺走一些什么。
  比如说,记忆。
  有形之身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没有躯体的魂魄,一旦被消磨过度,别说记忆了,就连自我是否还能保持都未可知。
  “不错。”青龙缓缓点头,奇异地打量了一会儿千雪浪,“你的修为很高,见识也不错,真奇怪,为什么我也觉得你很熟悉,难道我曾经见过你吗?不……不对,是有一个……有一个跟你很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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