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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开天眼遭剧透(玄幻灵异)——翻云袖

时间:2024-12-09 10:28:35  作者:翻云袖
  尽管青龙否认,可从荆璞口中听来,青龙应就是这位青渊前辈。
  “义母待我恩重,你待我情深,青渊前辈救我一命……”荆璞缓声道,“这世间有许多待我好的人,老天爷并没有真正的亏待我,我却胆小怯懦,心存死志,仔细想来,实在不配你们这般对我。”
  任逸绝喃喃道:“那也没有什么的。”
  这话说得当然是真心,可任逸绝没由来地想起千雪浪来,这般一想,憋在胸中的话不自觉就说出口来,这些话是不能与母亲、师父甚至千雪浪说的,跟朋友说一说,却又没什么了。
  更何况,说的也并不是他自己。
  “鹤骨夫人待你很好,青渊前辈救你一命。”任逸绝顿了顿,轻声道,“这自是很难偿还的恩情,他们盼着你好,你也盼着他们高兴,可这世间总难免情义两难全。旁人再怎么样待你好,也无法取代另一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
  荆璞蒙他这般包容,只觉得他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只将头抱住,长长地叹息一声。
  “藏渊……你……你觉得我该怎样是好?”
  任逸绝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璞君,我若叫你放下,难道你真能放下了吗?将他们轻易放下了,对你又是好事吗?就像你所说的,他们对别人很坏,对你却是很好,若你将他们抛在脑后,岂不是忘恩负义……”
  荆璞动了动嘴唇。
  任逸绝只道:“可他们所作所为的确是错的,你心中其实也明白,玉人虽然严厉无情,但是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明白。”荆璞道。
  任逸绝淡淡道:“璞君,你是个好人,才因此备受煎熬,当年的那些人已无法补偿,然而一味沉溺过去也是全然无用,倒不如收拾收拾,重新前进。”
  荆璞苦笑道:“不知为何,藏渊,许多事自你口中说出,总是这般简单。”
  “说总是简单。”任逸绝道,“做来却难了。”
  他说罢,不由得微微晃神。
  玉人做事枯燥乏味,又没甚乐子,至多千方百计讨好他时,他肯笑上一笑,不过如此而已。
  等千雪浪渡劫成仙,了却尘缘,任逸绝生命之中也不会缺失什么,师父与母亲仍是一般对待,不会因此有所不同,这尘世间也不会为少一个无情道人而更改,什么都不会变,什么都不会改,只除了……
  只除了任逸绝会时不时想念这个人,陷入到一场绵长的相思之中去。
  可谁也无法剥夺任逸绝的这一权力。
  璞君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可他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等待着一颗甜蜜的苦果。
  “也许正如你所言。”荆璞沉默片刻,轻轻一叹,“生死之路我已走过,既老天爷都不愿意收我,也许是另有安排。说到这里,对了,我还不曾问,之前幽影泉中决斗,那白玉骷髅借我体内护心针重伤了那位仙君,他……他现在看起来大好了,不知道你们又有什么奇遇?”
  任逸绝笑道:“这故事说来可就长了。”
  荆璞也笑:“我现在闲着没事,正愁没故事解闷。”
 
 
第152章 趁早习惯
  千雪浪回来得很快。
  凤隐鸣与水无尘随他一同,见着镜子里的荆璞后皆颇感意外,各自做过介绍后,两人不信邪,试了试解除这镜上的禁锢,自然都以失败告终。
  水无尘甚是惊奇,一边摸着镜子,一边瞧瞧镜面,奇道:“怪了,这术法我从没听说过,不过这法术并不是全然无法可解,只是我一时间还没摸着头绪。”
  这听起来像是一句空口大话,说是虚言也不为过,千雪浪却听得很认真:“无尘,你有什么想法?”
  “说不上有什么想法。”水无尘摇摇头道,“只是隐约感觉这镜子上的禁制与我体内的心法有所牵连,要是给我足够的时间,也许能够破解,可那样花费的时光对荆公子来讲就委实太漫长了些,最好是等青龙前辈想起来。”
  凤隐鸣则略感歉意:“抱歉,我实是无能为力。”
  荆璞也不气馁,只爽朗一笑:“无妨,这倒是别开生面的初遇。”
  水无尘、凤隐鸣与荆璞三人说来皆是今日初次相会,不过因三人没有其他纠葛,相处起来反倒更为自然随意,加上水无尘健谈,凤隐鸣也是热切之人,不多时就闲聊了起来。
  最后反倒是任逸绝无可奈何道:“看来三位已是熟得不能再熟,那么咱们是否该谈一谈正事了?”
  荆璞道:“是了,说来还不曾问,各位来此是有何要事?”他顿了一顿,在镜中看向众人,最后对着任逸绝微微笑道,“总不见得藏渊是来看我是否平安吧?”
  “噢?那看来我们各有正事。”水无尘揶揄了一句,不过很快正色起来,“荆公子的安危虽也重要,但我们此番前来,还有别的麻烦。凤公子是因青龙连日来的异常惊扰了附近百姓,特来探查;而我等则是来此确定青龙前辈的情况。”
  她说话素来爽快利落,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了个清楚,荆璞听得若有所思,缓声道:“原来如此。”
  室外骤然传来青龙的鼾声,忽响忽轻,不知它怎么了,众人面面相觑,皆似笑非笑,忍俊不禁,待过了一阵,那鼾声慢慢小了,又听不太见了。
  任逸绝忍不住道:“璞君,这些时日来……你实在是辛苦了。”
  荆璞哭笑不得,水无尘倒是往外看去,有些心生好奇:“这声音难不成就是那条青龙?”
  “不错。”任逸绝甚是无奈,“正是那位青龙前辈,他施法累了,正休息着,要我们等他睡醒再说话。难道玉人路上什么都没同你们说吗?”
  水无尘摊开手道:“你瞧他像是会主动说明的人吗?”
  千雪浪淡淡看了他一眼,任逸绝正要说话,却听凤隐鸣唉声叹气道:“他素来性子如此,这许多年来就没有改过一次,我早已习惯了,各位也趁早习惯吧。”
  任逸绝脸上的笑意仍在,眉宇之间的愉悦之色却倏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隐鸣浑然不觉,又道:“对了,这位……青龙前辈可有名姓?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青龙青龙的叫着吧。”
  在场众人,只有荆璞与青龙相处过,因此目光一时间皆聚集到了他的脸庞上,哪知荆璞也摇摇头道:“其实不要说我了,就连青渊前辈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姓,当日他救下我后,就带我来此疗伤,期间神智时而混乱时而清醒,可即便是清醒的时候,他也不曾想起自己姓甚名谁,后来就干脆让我给他起个名字。”
  “我叫他青渊前辈,也不过是见他乃一条青龙,又身藏此渊之中,因此合作青渊二字,如此称呼。”
  水无尘思索片刻,摩挲着下巴,微微笑道:“倒也是个不错的名字,一个新的名字代表一段新的时光,听起来这位青龙前辈也甚是豁达。既然如此,咱们一并叫他青渊就是了。”
  荆璞苦笑道:“可惜前辈现在将我都忘却了,只怕不认这个名字。”
  “认不认又有何妨?”水无尘欢笑道,“他既将你都忘记了,八成连自己也记不起来,到头来总归是要有个名字,咱们叫多了,他自然就认了。”
  众人:“……”
  这位看上去就格外轩昂的女子,果真就连脾性也一般的潇洒。
  撇开青龙神秘的姓名不谈,凤隐鸣倒是对荆璞为何会在镜中这件事更感兴趣,因此也如实问出。
  有关此事,任逸绝虽有猜测,但也只能推测出大概的结果,确实也有几分好奇具体的来龙去脉,因此静待他解释。
  “说来惭愧,这全是因我无能所致。”荆璞苦笑道,“青渊前辈救我来此之后,因血咒冲击我全身血脉——”
  水无尘的表情微微一凝,忽出声询问:“荆公子现在伤势如何?”
  “幸得青渊前辈疗伤,已大好了。”荆璞见她神色关切,一时间也有些受宠若惊,虽是不明所以,但只当水无尘生性温柔善良,因有此问,“水姑娘不必担忧。”
  他很快继续讲述起情况来。
  原来自那日幽影泉旁,荆璞为青龙救走后,就被带回到这无底深渊之中,他伤势极重,青龙只好以自身修为助他疗伤,然而青龙本就神智混乱,耗费修为之后,情况愈发糟糕起来。
  初时纵然失常,也无伤人之举,至多只是询问荆璞是谁,到了后来却是越发戒备,不知是在戒备什么,到了此刻,已与荆璞有动手的前兆,不过好在每每即将出手时,青龙的神智又再回笼,勉强控制住自己。
  等到荆璞愈发好转,青龙隐感心中狂躁烦闷,有意打坐宁神,于是荆璞就为他护法,没想到中途青龙隐有走火入魔之相,他正欲唤醒,却为青龙失手所伤。
  如此一来,荆璞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青龙神智清醒之后,知晓自己情况只怕一时之间难以好转,于是就将荆璞赶出无底深渊。可荆璞知他情况有异,又怎能做到舍弃他不顾,纵然青龙赶了数次,不愿见他,他仍偷偷跑回无底深渊之中。
  于是两难之下,青龙只得暂且将荆璞困入镜中,如此一来,他纵然因神智错乱而发狂,也伤不到荆璞,荆璞也可以通过镜子知道他的情况。
  再然后,就是凤隐鸣所知的情况,青龙因自身缘故发狂躁动,引起地动山摇,以至于影响周遭百姓人人自危,而这几日,他似已回归正常,然而却将前尘尽忘了。
  说到此处,荆璞神色也颇为无奈:“有一日青渊前辈醒来,虽不再狂躁混乱,脾气也没有那么大了,但是却变得有些呆呆的,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更不认识我。我与他说明情况,他也不听,只道谁知我在说真说假,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总之,他说没遇到第二个人之前,不能妄断我的善恶,要是擅自放了我出去,好人便也罢了,我若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岂非坏事。无论我如何解释,他仍是不听,最后嫌我聒噪,干脆将镜子转过了去。”
  水无尘忍俊不禁:“看来青渊虽然失忆,但是警惕心不减,倒也是件好事。”
  荆璞叹息一声:“水姑娘不要取笑。”
  如此说来,凤隐鸣的疑惑可解,这青龙果然没有伤人之意,从头到尾只是一件意外,倒可叫百姓安心,只当做一时地动,不必担忧后患。
  “如此说来倒是省去动手的麻烦……”凤隐鸣微微松了口气,“不过,青渊为何会神智混乱,荆道友可知道原因?”
  千雪浪忍不住看了一眼凤隐鸣,倒不感意外,凤隐鸣本就是这样的人,解决完一个手头上的麻烦,就迫不及待奔向下一个麻烦。
  荆璞犹豫片刻:“这……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知道,我只知晓,似是与青渊前辈的一样神通有关。”
  “哦?”
  “青渊前辈曾提过,他昔年曾经舍弃了一些记忆。”荆璞迟疑道,“而这些记忆空缺,令他常常感觉到混乱,初时还好,可时间长久后,他发现自己开始难以分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更无法确定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人世间,以至于落入这般尴尬的境地。”
  千雪浪与任逸绝的神色皆严肃起来,二人面面相觑,先前他们就有所感觉,青龙的状态十分不正常,如今得荆璞亲口确认,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
  人的记忆并不如人的肢体一般清晰分明,需知人纵然缺胳膊断腿,也不至于致命。可记忆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忘却少许不重要的记忆倒也罢了,随着时光消磨,许多事本就会被淡忘,可是青渊倘若曾舍弃大量的记忆,难免会出现空缺之感。
  一开始也许还能记得自己的初衷,可是加上魂体的消磨,连为何要这么做的初衷都已忘却时,青渊就彻底踏进了无底深渊之中。
  六十年前,青渊就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为自己珍视的人所能做到的仅仅只有凝结血云母,留住一段昔日的回忆。
  青渊将记忆与情感割舍得太过容易,不但借此来忘却,也借此来保存,甚至于到了最后,为了记得,反而让自己忘却。
  最终也将自己割舍得四分五裂,碎裂到神智已完全混沌。
  现在的青渊正如一把遍布裂痕的水壶,曾经完好时倾倒出的记忆,纵然重新流回到这把碎壶之中,也会随着裂口再度流泻而出。不论他如何试图挽留这些记忆,都只是在加速自己的崩溃。
  青龙的鼾声再度自一旁响起,这次任逸绝却失去了玩笑的心情。
 
 
第153章 各自行事
  青渊乃是魂体这件事,除去千雪浪与任逸绝之外,水无尘当时也在场,她心思聪慧,自也猜到一些。
  至于凤隐鸣与荆璞二人,谁也不知道详细内情,只当青渊是神智混乱,虽然忧心,但并无紧迫之感,因此解释的差不多之后,荆璞致歉道:“不知你们是为了什么要紧事来寻青渊前辈,可他现在情况不佳,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方才任逸绝与他说话时,未曾提及详细,因此荆璞只知道他们四人各有要事,更为具体的内容却是一无所知。
  而荆璞自身被困在镜中,有心想要帮忙,却也无力,他想了想又道:“要是你们不急,不妨待青渊前辈想起解法,将我放出后,我随你们同去。”
  任逸绝微微笑道:“他虽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们却要去帮他的忙。”
  “去帮他的忙?”荆璞困惑至极,略感茫然道,“这是什么意思?藏渊的意思莫非是想为前辈寻回记忆不成?”
  千雪浪闻言,转头看向任逸绝。
  “这只怕是为难我,血云母尚有迹可循,可是青渊前辈丢失的记忆只怕有些比我的年纪还大些。”任逸绝忍不住耍个贫嘴,“这尘世间见得着抓得住的东西都需缘分,更何况是无形无体的记忆。”
  凤隐鸣听出任逸绝是有意在活跃气氛,不禁哑然失笑,到了后半句,他不禁去偷偷瞧了眼千雪浪,只见对方平静地看着任逸绝,似在认真聆听。
  荆璞也觉自己问得唐突,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治好青渊前辈的失忆疯症,往事虽不可再追,但起码能等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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