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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挑水泡反而没走路时疼,左手偶尔生疏地戳到肉,褚归略微皱眉,接着挑下一个。
  直到土屋的煤油灯被吹灭,站在门后的贺岱岳都没有等到褚归的求助,他瞅了眼土屋的方向,跛着脚摸黑进了里屋。
  铺了稻草的床板躺着并不咯人,褚归透过墙体与屋檐的缝隙望着远方的天际,那晚的星星,闪烁着落进了他的心底。
  后半夜艾草燃尽,蚊虫卷土重来,褚归眼皮上被咬了个包,看着像哭肿了一样。
  “蚊子咬的。”褚归顶着贺岱岳疑惑的眼神解释,他昨夜睡得极好,脚底的水泡结痂了,走路时总是用后脚跟着地,慢吞吞地挪动,“我今天要做些什么?”
  村民尚要每日下地挣工分,褚归没想过他能置身事外。
  贺岱岳穿着一双胶鞋,裤腿挽到脚踝上,他背着背篓,看样子是刚从地里回来。
  “我跟村长说了,你今天先休息。”贺岱岳放下背篓,他去自留地摘了些菜,水嫩嫩的黄瓜带着顶花,他撸去表面的小刺递给褚归,“村里现在没余粮,你的口粮暂时从我这出,后面再还我。你会做饭吗?”
  褚归咬着黄瓜摇头:“村里的事不是村长说了算么?”
  “是村长说了算,你的脚能下地干活?”贺岱岳同情褚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村里难得有个医生,褚归好了,村里人相当于多一层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你不会做饭,那你跟着我吃吧,我饭做的一般,你凑合下。”贺岱岳把背篓里的菜倒出来,“早上吃豇豆稀饭行吗,你择豇豆,我去烧水淘米。择豇豆会吧?”
  “会。”择菜褚归是做过的,为了证明,他弯腰捡起根豇豆,掐头去尾撕掉筋络,撇成手指长的小段,“可以吗?”
  “可以。”贺岱岳进屋取了个筲箕给褚归装择好的豇豆,“注意虫眼。”
  厨房堆满了贺岱岳从山上砍的柴,他虽然跛脚,但在村里照样拿满工分,又只有一张嘴吃饭,因此到了稻
  收前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仍有余粮。灶火门上面挂着几块腊肉,贺岱岳割了一小截洗干净切成丁,放在稀饭里一块儿煮。
  锅里的米翻滚着,贺岱岳搅了搅锅底,该放豇豆了。
  “豇豆择好了吗?”贺岱岳穿过堂屋,“你全择完了?”
  褚归的指尖被豇豆的汁水染成了黑色,他茫然抬头啊了一声,不能择完吗?
  “没事,多的晚上炒着吃。”贺岱岳端走了筲箕,“你洗洗手,马上吃饭了。”
  后面择菜的次数多了,褚归才知道其中的乌龙,他把贺岱岳掐的嫩豇豆择了,那本来是用来整根放泡菜坛里做酸豇豆的。
  因中途去村长家商量褚归的事耽搁了时间门,贺岱岳快速喝完稀饭,村里上工的哨声便被吹响,他搁了盆,丢下一句“碗留着我中午洗”,扛起墙角的锄头健步如飞。
  褚归默默咽回了没来得及出口的哦字,他吹着滚烫的稀饭,暗暗佩服贺岱岳的铁胃。
  沾了油的碗褚归反复清洗了数遍方才洗干净,他像个田螺小伙一样把贺岱岳家里打扫了一遍,不过仅限于厨房和堂屋,其他房间门没碰。
  后院养了两只鸡,咕咕叫着在地上翻找食物,褚归昨日走多了山路,双腿酸软,实在无事可做,于是又拔了些艾草,晒在土屋门口的空地上。
  乡村的地上杂草旺盛,对不懂药理的庄稼人而言,它们是会妨碍他们种地的烦人东西,在褚归眼里却不乏能加以利用的草药。
  新鲜的艾草揉碎了能消肿止痛,食用可清热去火,晒干了做成艾条烟熏穴位能温经散寒,驱蚊只是它众多功效里最粗浅的一种。
  土屋正面的窗户处是一个大洞,蚊虫困扰是其次,关键是任谁经过一眼就能看个通透,全无隐私可言,褚归想弄个帘子挡一挡。布料金贵,褚归打起了山上茅草的主意。
  等中午贺岱岳收工,问他借把刀好了。
  褚归想着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他的身体需要更多的休息。
  村里的大人上工,小孩们到处撒欢,听说村里来了个外人,几个素来调皮捣蛋的小孩结伴摸到了土屋。
  他们叽叽喳喳地放声吵闹,瞧见褚归靠在木栏上垂着头一动不动,孩子头往前迈了一步:“他不会死了吧?”
  昨日褚归进村他们在现场,褚归憔悴的模样像极了将死之人,村里人都忍不住嘀咕万一褚归死在村里咋办。正因如此,村长告知众人今日没有让褚归上工时,他们议论归议论,但并未有人站出来表示反对。
  听见孩子头的话,胆小的开始后退,或许贺岱岳的行为让褚归放下了戒心,他睡得极沉,以至于对外界的干扰失去了反应。
  “不好了!死人了!”
  末尾的小孩大喊着朝地里跑去,其余小孩一哄而散,他们毕竟是孩子,平日里胆子再大,面对死人时也不免感到恐惧。
  死人了?谁死了?
  村民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朝小孩围过去:“铁蛋,谁死了?你说清楚。”
  “昨天那个人,他死了!”铁蛋惊魂未定,“我跟赖娃哥他们去土屋,赖娃哥说他死了。”
  铁蛋的话吓得村长连忙扔了锄头,褚归昨天刚来,今天就死在了他们村上,他这个当村长的难辞其咎。
  一时间门众人皆顾不上手里的活,好奇地跟在了村长后面,贺岱岳分到的地稍远,铁蛋爸跟他关系好,专门过去通知他:“贺老弟,你快回去看看吧,住你家隔壁土屋那个人死了!”
  贺岱岳险些一锄头挖到了自己脚上,他早上出门时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死了?怎么可能!
  “你听谁说的?”地里的泥粘鞋底,贺岱岳拖着沉重的胶鞋快步往家里跑,他右腿跟左腿不一边高,跑起来跛得愈发明显。
  “我家铁蛋说的。”铁蛋爸追着贺岱岳,他一个四肢健全的,竟然追不上贺岱岳的速度,两人之间门的距离越拉越远,他无奈停下,双手杵着膝盖喘气,不追了。
  贺岱岳赶上了村长,与他同时到了土屋,褚归仍垂着头,他心里咯噔一下:“褚归?”
  带着试探的音量低于正常大小,褚归缓缓抬头:“嗯?你下工了?”
  说完褚归睁开双眼,大堆人围在村长跟褚归身后,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死啊!”一个村民脱口道,贺岱岳的心重重落下,好在是虚惊一场。
  “小孩子弄错了,看你没动,以为你死了,把我们吓惨了。”村长看了看日头,招呼大伙收工,“散了吧散了吧,中午早点吃饭,下午提前二十分钟干活。”
  村长说的是方言,褚归其实没听懂几个字,他把目光转向贺岱岳,贺岱岳替他翻译了一遍。褚归突然意识到,贺岱岳的普通话说得非常标准,他不是在村里长大的吗?
  人群散去,贺岱岳走了两步,褚归扫过他的脚:“你右脚的鞋呢?”
  贺岱岳一怔,难怪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他啥时候把鞋跑丢了?贺岱岳右脚踩着左脚的鞋后跟,把左脚的鞋脱了,打起了赤脚,先做饭,找了鞋该不赶趟了。
  屋里的变化没逃过贺岱岳的眼睛,厨房的碗筷被褚归摆得整整齐齐,筲箕倒挂在墙上,擦桌子的抹布平顺地摊开,贺岱岳的厨房跟堂屋从未这么井然有序过。
  当然,贺岱岳不是懒人,他会扫地会洗碗,只是日子过得粗糙罢了,没褚归这么讲究。
  贺岱岳一个人,常常是早上做两顿的量,中午热热直接吃,省时省力。早上的腊肉豇豆稀饭剩了一大盆,贺岱岳另炒了盘空心菜,两下盛碗端桌:“吃吧。”
  跟安书兰与张晓芳的手艺相比,贺岱岳做的饭菜确实不咋样,但跟麦麸馒头比,那简直是人间门美味。
  时间门一天天过去,褚归逐渐适应了在困山村的生活,而贺岱岳对他的特殊随着两人相处时间门的增加日渐凸显。
  以贺岱岳的条件,娶上一房媳妇完全没问题,然而每次有人表现出要帮他介绍对象的意思,都会遭到贺岱岳的拒绝。某年除夕夜,两人守着火盆聊天,褚归问贺岱岳为什么不想结婚。
  贺岱岳当时没有回答,而是盯着褚归看了很久,看得褚归若有所觉的别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一夜如同褚归亲手打开了贺岱岳的某种枷锁,自那以后,贺岱岳私底下的行迹彻底放弃遮掩。
  褚归到困山村是是二十四岁,贺岱岳与他同年,长他五个月,在褚归十岁生日的当天,贺岱岳弄来了一壶酒,说要为褚归庆祝生日。
  受韩永康来信的刺激,褚归喝了五分醉,无论在何时何地,他依然坚持保持清醒,若有病情方便即刻出诊。
  贺岱岳不清楚信中的内容,满壶的酒他喝了大半,醉得一塌糊涂。他喝醉了也没干别的,就是死死地抱着褚归,非要褚归答应他做他对象。
  仅此而已。
  褚归答应了,与其为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分别而痛苦,不如遵循本心及时行乐。况且回城并非永别,他总能找到两全的解决办法。
  思绪从回忆中脱离,褚归捏了捏右手手腕,希望贺岱岳能学学他,答应得果断一点。!
 
 
第26章 
  “小向啊,我记得你来我们医馆有三年多了吧?”姜自明从兜里摸了把炒豌豆,漏了点到向浩博手里,“你真觉得我比大师兄天赋高?”
  “真的姜师兄!”向浩博毫不犹豫道,“我上次生病,喝了你一副药就好了,我还听病人说你的药见效比韩师兄快。”
  向浩博又开始胡说八道,姜自明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受用但碍于身份得端着的模样。亏他有清醒的自我认知且意志坚定,向浩博那张嘴,简直能把死的吹活了,不去做点保媒拉纤的活真是埋没了人才。
  姜自明嘎嘣嘎嘣嚼着炒豌豆,感觉火候到了,向浩博把话题转到当年褚正清带着回春堂南逃,姜自明是跟着他从南边回来的徒弟,他说的话准比外人的传言靠谱。
  “南边的药材多啊。”姜自明来了精神,“当年我还亲自和师傅出去收药材,茯苓你知道吧,上百年的茯苓你见过吗?”
  胡说八道谁不会,姜自明真真假假掺杂着唠了好长一通,百年茯苓、人形何首乌、百年老山参、海碗大的灵芝……把向浩博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咱们医馆有吗?”向浩博心情激荡,“肯定有吧?”
  “当然——”姜自明话说到一半改了口,“你打听这些干啥,老老实实值你的夜。”
  姜自明吊够了向浩博的胃口,兴冲冲地找褚归分享他今晚的收获去了。
  褚归屋里熄了灯,姜自明趴在门上拉长着嗓子喊:“小师弟、小师弟。”
  姜自明到底不敢惊动褚正清他们,打算喊两声试试,褚归要是睡着了便算了。
  “二师兄?”褚归没睡着,他开了门放姜自明进来,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你刚从前院过来?”
  “对。”姜自明吃豌豆吃得口干,“有水吗,我喝两口水。”
  褚归把装着凉白开的杯子拿给他,姜自明咕嘟喝了个底朝天,畅快出了口气。
  “你猜向浩博今晚找我打听啥了?”姜自明买了个关子,眉毛上挑,笃定褚归猜不到。
  “他是不是问你医馆有没有特别值钱的药材了,例如千年灵芝百年人参之类的?”上辈子向浩博带人来医馆闹事时,褚归也想过向浩博的动机,他起初觉得是报复,向浩博在医馆经常挨训,很可能怀恨在心。
  然而向浩博的行为推翻了这个理由,他第二次闯入医馆,让其他人在前院和东厢搜,自己则直奔正房,结合后来听到的那些话,褚归方得到了结论。向浩博不知从何处听说回春堂有价值连城的药材,要是褚归愿意上交,他可以撤回举报,当做无事发生。
  褚归呸了向浩博一脸,说回春堂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药材,即使有,干他向浩博啥事。
  向浩博早已被自己洗脑,褚归的话他自是不信,肯定是褚归把药材藏起来了,所以他才扑了个空。
  “你咋猜到的?”姜自明眉毛僵住,褚归莫非有读心术?
  “二师兄,你以前问过我同样的问题。”褚归给姜自明提了个
  醒,
  “我九岁那年,
  你忘了?”
  姜自明条件反射地起了身鸡皮疙瘩,时隔多年,那天发生的事姜自明仍记忆犹新。当时他在家给大儿子办满月宴,人逢喜事,多灌了二两酒,哪个缺德的在他耳边起哄,说褚正清手上有百年老山参,问他是真是假。姜自明转头叫住了想偷偷把鸡腿拿给韩永康闺女的褚归,然后褚归便把这事捅到了褚正清面前。
  九岁的褚归哪分得清人情世故,他回答不上来,可不得去问他爷爷么。
  褚正清误以为姜自明起了不该起的心思,险些把他逐出师门,姜自明跪着认错,他怎么可能忘。
  “谁知道你会去问师傅。”姜自明兴致全无,“你睡吧,我走了。”
  屋内重归寂静,褚归熄了灯躺回床上,他毕业后方与向浩博有正式接触,因此并未特别关注过向浩博进医馆的始末以及他在医馆的表现,现在听姜自明一说,褚归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推测——什么对中医感兴趣、想学中医全是假的,向浩博进医馆的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偷他爷爷价值连城的药材。
  珍贵的药材褚正清的确有,但称不上价值连城,上辈子安书兰临终前告诉过褚归。向浩博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药材根本不在回春堂。
  挂钟滴滴答答地转动到了凌晨五点,药房的电灯因电压不住而忽明忽暗,向浩博统计药方统计得头晕眼花,他上学时都没这么认真过。
  啪,停电了,药房陷入漆黑,按道理天该微亮了,向浩博却不见半点晨光。他把笔一扔,恐惧地扫视四周,抖着手哆哆嗦嗦地点燃了煤油灯。手提式的煤油灯外面罩了个透明的玻璃灯罩,拉长的影子在墙上投射出巨大的阴影。
  起风了。
  院子里的槭树枝叶乱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向浩博做多了亏心事,瑟缩地躲到了长案后面,要不是为了找机会偷药材,他才不值这什么破夜。
  回春堂的夜班有额外的补贴,经常被员工们争抢着上,向浩博看不上那两个小钱,十次轮值里有八次会找人换,为了跟姜自明拉近关系,他这周老老实实服从了安排,谁料竟遇上了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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