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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或有阵雨来袭,京市连着晴了大半个月,是时候下场雨润润土地了。
  狂风过后,天边果然响起了闷雷,雷雨天气肯定不会有人上门求医,再者马上要天亮了,向浩博提着煤油灯把小门落了闩,打算稍微眯一会儿。
  震耳的雷声将褚归从睡梦中惊醒,他暗道一声不好,院子里的衣服没收。
  褚归匆匆起床,架子上的衣服在风中左右摇晃,褚归一股脑取下衣服,奔到屋檐下,豆大的雨滴随即噼里啪啦地打在了地上。
  空气里泛起潮意,停了电,到处黑漆漆的,唯有偶尔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将视野照得大亮。
  收了衣服,褚归沿着回廊绕去前院,向浩博守夜他着实不放心,这种天气,对方肯定会趁机偷懒。
  雷雨声掩盖了褚归的动静,他走进药房,向浩博躺在病人候坐的椅子上睡得鼾声震天。
  “向浩博、着火了!”
  褚归一声大喊,骇得向浩博从椅子上摔了下下来。
  “着火了!”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向浩博挣扎着爬了起来,“你吓我干什么?”
  煤油灯是屋里唯一的光源,哪有着火的痕迹,向浩博揉着磕到的胳膊肘,愤怒瞪向褚归。
  “谁让你栓门的?”贺岱岳指着门闩,“值夜睡觉,你可真能耐!”
  褚归厉声将向浩博骂得抬不起头,他面色涨红,握着拳头似是想狠狠揍褚归一顿。
  骂完褚归不给向浩博反驳的余地,一把扯下门闩,此时临近六点,张晓芳即将来回春堂做早饭,接下来的时间,他准备亲自守。
  向浩博敢怒不敢言,若此时负气走了,他之前的忍耐与努力将全部白费,眼看着姜自明就要上钩了,他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褚归翻着向浩博统计的数据,内心迟疑,他将向浩博放在医馆真的对吗,若真有病人因向浩博而耽误救治,他此时的行为与助纣为虐有何区别?
  一直认为自己重生掌握了主动权的褚归察觉到了他想法中的疏忽,他让姜自明去接近向浩博,但事实上主动权仍在向浩博身上。
  褚归盼着向浩博动手,好抓他个现行扭送派出所,判他个十年八年的。但假如向浩博一日不动手,那么他就要一直等下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向浩博小心谨慎的程度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无论向浩博在外有多混,迄今为止,他身上没背过任何一个处分。
  “这雨下得可真大。”张晓芳推开小门,把收拢的雨伞立在墙角,她一路小跑,勉强用伞护住了上半身,下面的裤腿与鞋子湿透了,裤子贴在腿上,一个劲往下滴水,鞋子走一步咕叽一声走一步估计一声,“小师弟,怎么是你在值夜?”
  张晓芳没注意到边上的向浩博,她惊诧地看着褚归,闹不明白究竟是咋回事。
  “我被雷吵醒,发现停电了,所以上前面来看看。”褚归把煤油灯递给张晓芳,“嫂子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别受凉了。”
  裤子鞋子湿漉漉的确实叫人难受,张晓芳没跟褚归客气,接过煤油灯去了后院,她出门时见风急雨骤的,特意带了身替换的衣服。
  她一走,药房的气氛重新凝滞,向浩博咬咬牙,对褚归认错,道他不应该在值夜时栓了门偷懒睡觉,请褚归原谅他一次,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向浩博的忍耐力令褚归打定了主意,他不能继续等了。既然向浩博想要价值连城的药材,那就给他好了。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雷声渐停,乌云消散,天光透窗而过,韩永康照例早到了半个小时,褚归唤了声大师兄,偏头直打哈欠。
  “困成这样,昨晚没睡好?”韩永康是走到半路时雨停的,行道上的石板松松垮垮,他不幸中招,被污水溅湿了鞋面。
  褚归含糊不清地应了,向浩博诧异抬头,褚归竟然没向韩永康告状,是想等人到齐了吗?
  韩永康到后院换了双鞋,顺带吃了早饭。
  褚归捧着水洗了把脸,驱散了困意,将贺岱岳的药从井里提了上来。天热,熬好的药不用井水湃着容易变质。
  今早吃面条,张晓芳做的手擀面,褚归跑了两趟,用食盒装了五碗到大堂,他跟褚正清和安书兰一人一碗,贺岱岳两碗。
  贺岱岳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眼底的红血丝十分明显,见到褚归,他下意识要说出考虑好的答案:“我——”
  “停。”
  褚归打断了他,“面要坨了,吃完面再说。”
  吃面比他的答案重要么?贺岱岳被褚归的话弄得无所适从:“哦。”
  安书兰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碎发仔细别到了耳后,瞧见贺岱岳神色憔悴,她语带关切:“小贺是换了床不习惯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安书兰对他越好,贺岱岳越心虚。
  “他昨天晚上看战友的信看太晚了。”褚归替贺岱岳编了个借口,“奶奶你上午要出去吗?”
  安书兰是个讲究的老太太,她出门跟在家的穿着是不一样的,熟悉的人一看便知。
  “家里的线快用完了,我跟你吴奶奶约了今天去百货大楼转转。”安书兰口中的吴奶奶是韩永康的岳母,老伴去世后她搬来了这边跟女儿女婿住,平时帮他们做做饭带带孩子,跟安书兰是相识了大半辈子的老姐妹,“小贺有啥要买的吗?我给你带回来。”
  贺岱岳摇摇头,他行李已经打包好了,等跟褚归说完,他就拿着介绍信去火车站买票,买最近的一班火车离开京市。
  受心事影响,贺岱岳破天荒没吃完两碗面,他撑得打嗝,望着碗里的半碗面怀疑人生。
  不对劲,这两碗面,是不是多了点?
  张晓芳早上到屋里换衣服时跟姜自明说了会儿话,期间聊得最多的自然是他们小师弟的好朋友贺岱岳,姜自明提了嘴贺岱岳的食量,张晓芳默默记住,刚刚舀面的时候专门多盛了半勺。
  两个半勺面,加起来约莫是安书兰的量了。
  安书兰跟褚正清吃完下了桌,褚归拉过贺岱岳剩下的半碗面:“我没吃饱。”
  贺岱岳第二碗是挑到第一碗里吃的,因此不存在吃过了有他口水等顾虑。实际上哪怕贺岱岳真吃过了,褚归也不会嫌弃,他跟贺岱岳之间没那么多计较。
  面碗清空,褚归让贺岱岳回房等他,自己去厨房还碗。
  拐过回廊,褚归捂着胃——嗝!
  贺岱岳敞着房门怔怔地等,下过雨后的空气湿润而清新,像昨天含在嘴里的夜息香。
  褚归一路小跑,站到贺岱岳身前:“考虑好了么?”
  他气息微喘,仰着头,穿门掠窗的风吹得两人衣摆交缠,褚归垫脚,几乎把自己贴到了贺岱岳的身上。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贺岱岳字字苦涩,他欲往后退,拉开与褚归的距离。
  他退一步,褚归上前一步,再退一步,褚归再上前一步,直到贺岱岳后背抵上床柱,退无可退。
  “我不接受。”褚归手
  指点在贺岱岳的胸膛,
  他无法反驳。
  “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这条路有多难我跟你一样清楚。”褚归的气息吐到贺岱岳的唇瓣上,声音仿佛充满了蛊惑的意味,“我做好了面对所有后果的准备,你不想为我勇敢一次吗?”
  上辈子是贺岱岳先踏出的那一步,这辈子换他来往前吧。
  “贺岱岳。”褚归把手掌贴上了贺岱岳起伏的胸膛,里面的心脏隔着肋骨与肌肉和皮肤疯狂撞向他的掌心,“你不想要我吗?”
  掌心的跳动愈发急促,贺岱岳粗重的呼吸带着炙热的温度,他眼神挣扎,理智与情感碰撞。
  褚归贴得更近,嘴唇挨着嘴唇,呼吸不分你我,贺岱岳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瞬间崩断。
  他按住了褚归的后脑勺,不允许怀里的人逃离,牙齿生疏地撞到嘴唇,血腥味在齿间弥漫。
  “我想。”良久,贺岱岳松开了褚归,“我想跟你在一起。”
  褚归舌尖舔了舔被贺岱岳牙齿磕破的下唇,真是巧了,跟上辈子在同一个位置。
  “这还差不多。”褚归奖励性地亲了一下贺岱岳,眼见他有抱着再来一次的架势,褚归急忙伸手抵住,“我要上班了,早上的药在厨房温着,你去喝了,老实在后院待着,不准乱想,以后的事我们晚上一块商量,听见了吗?”
  贺岱岳连连点头:“听见了。”
  他咧着嘴,笑得似乎开出了一朵花,褚归被他感染,忍不住也笑了。
  紧赶慢赶到了前院,褚归头一回踩点上班,姜自明好奇打量他一眼,他小师弟来的路上捡着钱了?
  药房的员工开了大门,回春堂不用西药,往常周围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皆爱往回春堂来,随着吞服方便的西药逐渐推广,回春堂慢慢失去了部分年轻患者群体,此时排在外面的人基本上全是三十岁往上的年纪。
  回春堂跟京市医院不同,京市医院是医院的名气比医生大,而回春堂的病人绝大多数是冲着某个医生而来的。
  韩永康与姜自明来京市二十多年,名气虽不及褚正清,但在接诊过的病人中称得上有口皆碑。见病人径直朝他们走去,而自己无人问津,褚归神色自若地翻看着病案,他缺的并非能力而是时间。
  时间会替他正名。
  “请问您哪里不舒服,想挂哪位医生的号?”回春堂没科室之分,接待的员工耐心询问病人的症状。
  对方捂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在凳子上坐下:“我头疼,麻烦您帮我挂褚医生的号。”
  他的话让员工愣了下,褚医生?
  “请问您预约了吗,褚老的号需要提前预约。”褚正清毕竟上了年纪,精力有限,没法儿跟徒弟们那样天天坐诊一坐坐一天。
  “啊?褚老?预约?”病人满脸意外,不是说褚医生是个年轻人么,“你们医馆有几个褚医生?我不找褚老,我找年轻的那个。”
  “不好
  意思,
  麻烦您说一下您的名字,
  我帮您挂号。”员工赶紧道歉,暗想褚归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有病人慕名而来了,“您进去第三个隔间。”
  上午在接诊与看病案之中度过,到了十一点半,韩永康招呼姜自明和褚归去吃饭,作为大师兄,他向来很照顾底下的两个师弟。
  褚正清有病人,褚归同姜自明到了厨房,他探头瞅了眼灶台,没见着食盒。
  发现褚归的动作,张晓芳说贺岱岳刚把食盒提走:“你在厨房吃吗?在厨房吃我给你打一份。”
  “不用了嫂子。”褚归干脆地抛弃了姜自明,他上后院大堂吃去。
  褚归上班后贺岱岳一个人在屋里傻乐了半天,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太多,他一时无从下手,于是暂且搁置,听褚归的话,等他晚上一块商量。
  去厨房喝了药,跟张晓芳聊了会天,得知褚归他们通常十一点半下班,他便提前五分钟到厨房提走了食盒。
  褚归一路追到大堂,贺岱岳正在和安书兰说话。
  安书兰此次收获颇丰,她买了五种颜色的线筒,运气好碰到卖瑕疵布的,跟吴奶奶一人抢了六尺。
  “幸好我手快,瑕疵布不要票,卖得还便宜。”安书兰炫耀着她的战绩,“那瑕疵布只是有点杂色,到时候我绣点图案遮一遮,保管看不出来。”
  安书兰手头宽裕,本来是不想抢的,是吴奶奶非要拉着她,费大劲到了售票员跟前,安书兰想着来都来了,不买白不买。
  “您真厉害,人那么多,没把您挤着吧?”褚归上前把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饭菜,“爷爷在接诊,叫我们先吃。”
  “我没挤着,倒是你吴奶奶差点让人挤摔了。”安书兰别在耳后的头发乱了,她心有余悸地拍拍手里的瑕疵布,开心是真开心,抢起来也是真吓人,“下回遇上这样的我可不去了,万一摔了不值当。”
  占便宜跟身体孰轻孰重安书兰是分得清的,她六十几岁的人了,比不得年轻那会儿,磕着绊着自己遭罪不说,累得褚归他们跟着操心。
  安书兰心里有数,褚归遂咽下了规劝,帮着把买的东西放到边上,搀她坐下吃饭。!
 
 
第27章 
  惦记着早点解决向浩博这个隐患,褚归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他放下筷子在桌底扯了扯贺岱岳的衣角,面上一本正经:“奶奶,我吃好了。”
  贺岱岳抬眼,他试探着把左手伸到桌子下面与褚归短暂交握。
  “我去前院换大师兄。”褚归软软地松开手,安书兰笑着让他去忙,下午给他煮绿豆汤喝。
  姜自明快褚归一步换下了韩永康,褚归拖着凳子坐到姜自明边上:“二师兄,我们不能让向浩博继续留在医馆了。”
  褚归把向浩博凌晨时的行为和他推测的后果详细讲给了姜自明听,姜自明越听神色越凝重,褚归说得没错,若真有病人因向浩博耽误了救治,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是向浩博的帮凶,这辈子将良心难安。
  “但他目前的行为只能算作偷懒,偷懒够不上开除。”姜自明犯了难,“你有什么办法?”
  褚归附在向浩博耳旁一通嘀咕,语罢,姜自明猛地拍掌叫好:“你去准备,向浩博那边交给我。”
  师兄弟二人商议妥当,褚归顶着烈日出了医馆,直到上班方才浑身热汗地跑回来。
  两人默契地没有把向浩博的事告诉给他们之外的第三人,一方面人多口杂,另一方面褚正清跟韩永康太正派了,极有可能会表示反对。
  向浩博心神不宁地下了班,他总觉得褚归对他有莫名的敌意,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却死活没发现他究竟哪里得罪过褚归,明明之前褚归对他的态度挺正常的。
  褚归不会因为他栓门偷懒的事把他开除了吧?向浩博十分忐忑,他要是被开除了,以后还进得去回春堂吗?
  不至于不至于,偷懒而已,顶多扣工资。向浩博自我安慰,指定是他多虑了,褚归不是没告状么。
  烦闷地回到家,过道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一脚踢开地上的木板,大拇指撞到尖角上,疼得他直骂娘。
  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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