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送走安书兰,褚归到院里打了套五禽戏,出了一身通透的汗方提了热水去澡房洗漱,洗凉水澡是不可能洗的,他怕褚正清知道了请家法抽他。
  褚归跟大多数人一样,小时候吃过家长的竹笋炒肉丝,褚家打人的藤条有两指宽,褚正清打是真打,他挨了那一次,在床上躺了三天。
  话说他为啥挨打来着?褚归摇摇头,当时年纪太小,他记不清了。
  褚归穿着背心躺到床上,一脚伸到蚊帐外,医馆里到处种着驱蚊的草药,空气里残留着安书兰点的艾草味,蚊子路过回春堂都要绕着飞。
  上辈子和今日的点滴如同走马灯般在褚归眼前掠过,他抬起胳膊盖住双眼,胸膛沉重地起伏。
  真好啊,爷爷没事,贺岱岳的腿被他治好了,自己的手也不会残。上辈子的一切,全当是一场噩梦
  吧,梦睡醒了,他们的未来会随明日的太阳照常升起,光明璀璨。
  褚归在医馆里酣然入睡,病房中躺了半日的贺岱岳眼睛瞪得像两只铜铃,隔壁床的大爷实在太能说了。
  自对方回了病房,已经从清末年讲到了建国,马上咱们的志愿军便要跨过鸭绿江了。
  贺岱岳起初兴趣盎然,到了后面,忍不住开始走神。他在部队当了六年兵,论建国后的战史,他比大爷清楚多了。
  大爷:咱们的志愿军啊……
  贺岱岳凝视天花板:他为什么会觉得褚医生特别熟悉呢,感觉他们认识了好多年一样。
  大爷:对面的大炮、子弹……
  贺岱岳动动右腿:褚医生是个好人,医术精湛。
  大爷睡着了,贺岱岳:褚医生明天会来医院吗?
  一夜好眠,褚归底子强,喉咙不疼了嗓音不哑了,站在院子里把五禽戏打出了咏春的气势。
  喝了最后一剂药巩固疗效,褚归背过身吃梅子干。姜自明一把拍上他的肩膀:“小师弟,吃什么呢?”
  “嘘!”
  褚归差点呛到,迅速把梅子干抵到舌根下,“没什么,二师兄你看错了。”
  可怜见,二十二岁的大人了,吃个梅子干还得偷偷摸摸的。
  “师娘做的梅子干是吧。”许是因为小时候饿过肚子,姜自明对吃的灵敏度甚至超过了药材,“我有,不抢你的。”
  瞧这语气,听着哪像三十多岁的人啊。
  听姜自明说有,褚归打消了分他一半的念头。姜自明把展开的糖纸裹巴裹巴塞他手里,冲着门口努了努嘴,使了个二人心照不宣的眼神。
  糖是稀罕物件,有些人家甚至一年里只有过年时能尝尝甜味,像姜自明给的裹了糖纸的高档货更是少见。
  “二师兄你上哪弄的?”褚归把糖揣进荷包,他嘴里喊着梅子干,说话口水咕噜的,连嚼几下咽了。
  姜自明爱吃爱玩,三个师兄里褚归跟他关系最好,每次姜自明淘到啥好东西,总少不了他的一份。
  “鸽子市跟人换的。”此鸽子非彼鸽子,当下实行集体制,各类物资统一供销,禁止私人经营,但各家有各家的需求,起初是东家用粗粮换了西家的白面,北家用鸡蛋换了南家的麻布,渐渐的鸽子市应运而生,上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还会派人维持一下秩序。
  褚归没去过鸽子市,他对鸽子市的了解全来自于姜自明。
  “二师兄,你以后别去鸽子市了。”褚归收敛了笑意,目前鸽子市是安全的没错,可很快上面便会进行严打,万一被抓住了,姜自明不死也得脱层皮。
  褚归的担心并非过于夸张,上辈子姜自明就是这么倒霉,褚正清前脚出事,他后脚被抓,褚归他们分身乏术,错过了把姜自明捞出来的最佳时机。
  以姜自明三天两头往鸽子市跑的习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去鸽子市的习惯必须戒!
  “为啥?”姜自明莫名,去鸽子市咋了,你情我愿的,“小师弟,你很不对劲啊?”!
 
 
第6章 
  褚归心头咯噔一跳,姜自明看出什么了吗?
  “管到你二师兄我头上来了!”姜自明敲了敲褚归的头,“年纪轻轻的,别学师傅说话。”
  原来是虚惊一场,褚归暗自叹气,他果然不该对姜自明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姜自明要是有那个脑子,上辈子哪至于被抓现行。
  “你们师兄弟嘀咕啥呢。”褚正清的出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问小师弟今天是跟您去医院还是在馆里坐诊。”姜自明一本正经地撒谎,“要是小师弟想坐诊,我就和他换一换。”
  褚正清不疑有他:“当归上午跟我去医院,下午回医馆坐诊。我看近日的医案多了不少暑热难消的病人,自明你安排人把仓库盘了,看看熬消暑汤的药材够不够,不够的话写个单子往上报。”
  每年夏日免费向民众提供消暑汤是回春堂的传统,褚家的解暑汤方用料简单,将金银花、淡竹叶等几味常见药材按照配比煎服,清热利湿,能有效预防中暑。
  汤方是公开的,不方便来医馆喝,领了药材回家熬也行,不收钱,但数量有限,按需供应。六零和六一年那会儿条件艰苦,回春堂停了两年,前年情况有所好转,立马重新续上了。
  褚归正想着该怎么让褚正清把他带上呢,结果褚正清自己提了出来。
  褚正清摆手让姜自明去了,回头对褚归道:“我之前与你说过,无论做什么事皆要有始有终,对待病人亦是如此。你既然给人做了手术,便要负责到底,决不能因为人在医院不在我们回春堂就不管了。”
  “我没打算不管。”褚归提上褚正清的药箱,“我同他说了今天要去复诊的。”
  事实上褚归没说,他讲了一箩筐医嘱,唯独忘了告诉贺岱岳复诊的事。
  贺岱岳刚做完手术,柱子本打算留在病房守夜,上面的领导心神全在首长身上,柱子跟贺岱岳两个又是如出一辙的老实,也没想过请个护工。
  “用不着守夜。”贺岱岳让柱子回招待所休息,他单腿照样蹦跶,晚上能一觉到天明,“明天早上帮我带根拐棍来,另外帮我给队里发个电报,把我的行李寄过来,还有买火车票的介绍信。”
  尽管褚归重新替他做了手术,但贺岱岳觉得他已经办完了退伍手续,那么无论腿能否恢复如初,他都不是部队的兵了,当然要按照规定返回原籍。
  柱子挠挠头,他今天除了打饭似乎确实没派上啥用场,于是听话地回了招待所,第二天一大早把早饭和借来的拐棍送到病房,随后开车上回春堂接人。
  从医馆到医院开车要半个小时,褚归昨日全程走神,此时方才有了观察沿途行人与建筑的心情。
  入目的色彩朴素而鲜活,上白下蓝的无轨电车载满了乘客,叮铃铃的自行车于道上穿行,买菜的、上班的、上学的,沐浴在同一片阳光之下。
  车轮带起了地面上的灰尘,褚归摇上车窗,学着褚正清闭目养神。京市好归好,唯独空
  气实在差了点,干得紧。
  到了医院,乔德光已带着张坤在门口候着了,褚正清抬手拿下褚归肩上的药箱,无需乔德光吩咐,张坤主动接了过来,挂在左肩上。他右肩挂着乔德光的,两个药箱各占一边,和他的人凑成了一个歪七扭八的中字。
  贺岱岳的病房在一楼,同房的大爷一早被护工推到外面放风去了,病房门开着,褚归与柱子的说话声远远传了过来。
  “褚医生。”贺岱岳撑着胳膊肘坐直,一夜未见,他的下巴上冒出了细密的胡茬,整个人愈发野性。
  褚归嗯了声:“早上的药喝了吗?昨晚睡得怎么样?伤口痛不痛?”
  轻稳平和的嗓音从褚归口中发出,一如他本人,无处不叫人心生好感。
  “没喝,护士没送过来,昨晚睡得很香,伤口不痛。”贺岱岳如同学生般一一作答,他的恢复能力果然强悍,褚归俯身查看纱布边缘,发现红肿消除了许多。
  褚归开的是中药,送药的时间会比西药晚半个小时,他看了看时间,八点十分,应该快到了。
  “我接下来会轻轻按一按你的小腿,如果有明显的痛感立刻告诉我。”褚归避开缝合的位置,稍稍用力按在纱布上。
  “褚医生——”贺岱岳缩了缩腿,喉头上下滚动。在他的视角中,褚归干净的侧颜以及因低头而露出的脖颈无端绚丽,晃得他触电般闪躲。
  “疼?”褚归皱眉,不应该啊?
  “不是,痒。”贺岱岳忍住想往伤口上挠的欲望,“褚医生您能不能力道大一点,还有,明显的痛感是多痛?”
  皮糙肉厚的野男人,褚归气闷,力道大一点,当他在按摩吗?
  “伸手。”贺岱岳身上哪哪都硬,唯有耳垂跟嘴巴是软的,褚归拎起他手腕上的皮拧转,“这么痛,记住了吗?”
  褚归在来的路上洗过手,指尖带着丝丝凉意,在贺岱岳麦色皮肤的映衬下,如同上好的白玉雕琢。
  “记住了。”贺岱岳的手腕被褚归拧得发红,细微的痛感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在贺岱岳的感官中,占据更多的是那一抹指腹的细腻。
  贺岱岳一声不吭完成了触诊,护士推着药进来:“1床贺岱岳,吃药了。”
  浓郁的药味顷刻间充满了整间病房,药汁晃荡着在白色药缸内壁挂上一层深褐,可见其有多浓稠。
  褚归用手背贴着药缸试了下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他开的方子里全是消炎以及促进愈合的药材,药看着苦,实际上喝起来更多的是酸涩味。
  而贺岱岳堂堂一米八七的男子汉,不怕苦不怕累,偏偏最受不得这种怪味。他屏着气喝完药,跟扔扯了引线的手榴弹一样放下药缸。
  “没喝干净。”褚归垂眼,往药缸里倒了些清水涮下缸壁上残留的药汁,“喝吧。”
  贺岱岳的表情仿佛扔出去的手榴弹撞到树上弹了回来,正好落在他脚下。憋屈地再次接过药缸,加了清水的残汁味道浅淡,贺岱岳权当漱口了。
  护士将
  空了的药缸放到推车底部,在贺岱岳的名字后打了一个勾,继续去下一间病房送药。
  禇归望着贺岱岳的双眼,等待一个肯定的回答。贺岱岳要是敢说不是,他保证让贺岱岳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难喝。
  “是。”贺岱岳第一次遇到如此直白的交朋友方式,哪怕并不符合常理,他依旧想也不想地答应了。好像有人在他脑子里喊:错过褚归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褚归摸出荷包里的硬糖丢到贺岱岳的手心:“朋友请你吃糖。”
  拒绝等于反悔,褚归堵死了贺岱岳的退路,让他无法用部队的规定做借口。
  姜自明自鸽子市换来的硬糖不知经了几手,在褚归荷包里一捂,表层融化,在糖纸上拉出细长的银丝。
  糖很甜,泛着股醇厚的奶香,入口丝滑,是贺岱岳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滋味。
  “谢谢。”贺岱岳把糖纸整整齐齐地叠成小方块,嘴里的糖他舍不得太快吃完,鼓着腮帮子慢慢抿着。
  褚归在医院待不了多久,复诊结束他得赶回医馆,为此他找护士借了纸笔,写下医馆的地址:“在你能出院之前我会每天早上来一趟,要是有什么急事,你可以让柱子到回春堂找我。”
  贺岱岳把纸上的地址牢牢记在心底,他左脚踩进拖鞋:“我送你到门口。”
  “你腿要是再挪一下,明天我就不来了。”褚归怕贺岱岳腿骨长歪,不准他下床。
  贺岱岳把左腿放回床上:“褚医生明天见。”
  送走褚归,贺岱岳后背在墙上蹭了蹭,他忙碌惯了,乍一闲下来,感觉浑身上下没一块骨头对劲。嘴里的糖化得仅剩米粒大小,贺岱岳用舌尖抵着,一边咂摸余味一边用搪瓷杯里的水把糖纸洗干净。
  小小的塑料糖纸在贺岱岳的手指中发出窸窣的声响,在水珠与斜窗而进的光线中五彩斑斓。贺岱岳用毛巾擦干水迹,几番折叠后,一只精巧的千纸鹤成型。
  望着手心中的千纸鹤,贺岱岳的意识与视线一起聚焦——他为什么会叠千纸鹤?他为什么知道这个东西叫千纸鹤?
  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多次死里逃生皆从未动摇的贺岱岳,兀然迷茫了。
  褚归在医院门口坐上线路途经回春堂的电车,吉普车是给首长配的,褚正清不走,他自然搭不了顺风车。
  无轨电车走走停停,绕了个大弯,终于停在了离回春堂最近的站台。
  自头顶而下的阳光几乎让人无处可躲,褚归感觉整个人快被晒得冒烟,进了回春堂直接往左,抓起姜自明桌上的茶杯猛灌一气。
  他们坐诊时经常一坐便是一上午,底下的员工上班前会在桌上放一杯润喉的茶水,姜自明忙着盘库,只有他桌上的茶尚未动过。
  “怎么热成这样?”韩永康把写好的方子交给病人,让他去药房抓药,随后递了条帕子给褚归擦汗。
  “我在前门下车走回来的。”褚归沿着额头到下巴抹了一圈,“大师兄,帕子我洗了再还你。”
  “你拿着用吧,我有多的。”擦汗的手帕是安书兰用做衣服的边角料缝的,他们师兄弟人人有份,上面绣了各自的小名以作区分。
  “我洗了还你。”褚归坚持,他的手帕比韩永康多多了,不过是出门时忘了带。
  韩永康笑笑接着坐诊,褚归脸上擦干了,身上仍湿着,他不耐晒的毛病遗传自安书兰,哪怕上辈子在村里待了十年,依旧没有任何改善。
  见韩永康一个人暂时顾得过来,褚归打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顺便把擦了汗的手帕洗了。!
 
 
第7章 
  回春堂供早午饭,中午分两拨吃,褚归洗完澡出来刚好赶上第一拨。
  姜自明在仓库搞得灰头土脸,他拧开水龙头打着肥皂把三两下把手洗干净:“走,吃饭去。”
  “来了。”褚归将手帕夹在晾衣绳上,转身跟上,“仓库盘完了吗?”
  “差不多了。”姜自明脚步飞快,“我列了个要补的清单,待会吃了饭给燕姐。快点走,你嫂子今天做了红烧肉!”
  姜自明口中的燕姐指韩永康的妻子,负责药房采购,而姜自明的媳妇张晓芳是厨房一把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