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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以及他来青山公社不是为了没完没了的巡诊的,当然卫生所可以自行组织巡诊,所以褚归没提。
  不过听那人的语气,似乎把禇归视作了仅为青山公社服务的对象,真是既蠢又无赖。
  有禇归在前,曾所长发言便顺理成章不怕得罪人了:“褚医生说得没错,卫生所的药材申领额度是有规定的,此次巡诊县里能破例通过了我提交的申请,还是多亏了褚医生。”
  巡诊的想法是褚归提出的没错,但药材跟他有什么关系?在场的领导包括褚归本人都疑惑了。
  目前全国药材供不应求,缺货更是习以为常的事,褚归只负责培训,前期的事项皆是曾所长处理的,曾所长遭遇的困难他一无所知。
  巡诊的筹备难点有二,一是跟公社报备寻求资金的支持,二是向卫生院申请购买药材。资金的问题倒没费曾所长太大的功夫,
  青山公社领导们绝大部分是为群众着想的好领导,他们很快拨了款。
  公社卫生所的常规药品补充很简单,负责药品统计的员工填写清单,由曾所长签字盖章,递交至县卫生院便是。看到卫生所账上新增的数字,曾所长信心倍增。预估了巡诊所需的药材后,他试探着将其添入清单,结果被驳回了。
  于是曾所长带着公社出具的证明去县医院找了管理药品的主任,他把话说尽了,对方依然不肯松口,全县十三个公社,他领多了,别的公社咋办。
  曾所长险些急得上火,联系到在卫生院上班的朋友请他帮忙从中周转。朋友先是为难,随即幡然醒悟,给曾所长指了条明路——让他以褚归的名义找院长,兴许院长看在褚归的份上,能替他破个例。
  待曾所长讲完前因后果,众领导看向褚归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他们同时想起了褚归来青山公社时带的那些资料。要是褚归不想在青山公社了,他是随时可以换地方的!
  周书记暗骂提议每个月巡一次的那人猪脑子,即使褚归他们愿意,钱从哪来?非说些蠢话惹人生厌。要不是忌惮他身后的背景,周书记早把他赶出公社了。
  “我也觉得没必要每个月巡,公社的预算遭不住。”
  后续的巡诊计划暂时搁置,但另外四个没有巡诊到的大队不能不管,周书记诉说着他的为难,“曾所长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他们要的医疗专家,你问我干啥,曾所长腹诽,面上扯出一个笑:“褚医生刚刚正和我说呢,他打算固定个在卫生所坐诊的日期。”
  这样一来皆大欢喜,褚归真是个好人啊,周书记深深感动了,连忙叫人让食堂的师傅加菜,中午在公社食堂请褚归吃饭。
  公社食堂的伙食水平甩了卫生所三条街,周书记做事周到,特意照顾褚归的口味,减了辣椒的分量。
  褚归吃了离京后最丰盛的一餐,周书记努力活跃气氛,且不论各自心底是怎么想的,单表面来看,勉强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用完饭褚归与曾所长聊了聊卫生所招学徒的事,他俩去公社去了半天,大成不知该不该走,在卫生所无所事事地站了会儿,他有心帮忙又怕添乱,田勇索性找了本书喊他背。
  大成如获至宝,寻了个角落专心致志地背了起来,他记性不错,曾所长进卫生所时他已经背了整整两页,曾所长抽了几段,大成虽然背得磕磕巴巴的,但内容一字不差。
  “二十五号来卫生所报道,所里提供住宿,初期考核时间是一周,衣服不用带多了。”大成此前从未接触过医学相关的东西,死记硬背能到这种程度,足以说明他的聪明和认真,曾所长没有拒绝他的道理。
  “好!谢谢曾所长,谢谢褚医生。”大成控制着激动的情绪冲两人鞠躬,褚医生给他机会,曾所长同意他当学徒,田医生请他吃面,想到这大成接着鞠躬,“谢谢田医生!”
  谢了三个人,落下张医生一个人不合适,大成继续:“谢谢张医生!”
  转着鞠了一圈,大成晃了晃晕
  乎乎的脑袋,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他拿手按住,笑意从眼睛里溢出来,直到他笑得腮帮子酸痛,嘭嘭狂跳的心脏才缓缓平复。
  笑完大成同他们告别,眼看着他要再一个个说再见,田勇按住他的肩膀把人拧了个方向:“拜拜,二十五号见。”
  大成用力挥挥手,走到卫生所外一蹦三尺高,曾所长失笑,果然是个孩子。
  没别的事,褚归也准备走了,巡诊的详细过程田勇他们很乐意讲给感兴趣的卫生所众人听,复杂的病例褚归编写了巡诊日志,交由曾所长保管。
  褚归离开卫生所的速度丝毫不比大成慢,厚重的思念牵引着他的脚步,橡胶筒靴踩过水洼,泥水向两侧飞溅,倒伏的杂草与振翅的飞鸟仿佛在为他开路。
  山林里潮湿的空气混着疾行的热汗渗透了衣衫,褚归走得气喘吁吁,前方下坡,步道满是稀泥,褚归抓着路旁的树枝一步步往下挪,以防摔个屁股墩。
  贺岱岳一拐弯就看见了褚归的身影,他放轻了动作,不敢令褚归分心。山风自褚归吹向贺岱岳,拂乱两人的衣摆,沸腾了贺岱岳的血液,它们争先恐后的随着灵魂朝褚归奔涌。
  鞋底踏上平地,铁一般的臂膀箍住了褚归的腰与后背,将他带向坚硬而炽热的怀抱。
  惊叫声消失在喉间,褚归认出了贺岱岳的气息,一时间山林寂静如旷野,褚归卸了力道任贺岱岳把他抱紧:“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贺岱岳脱口道,褚归本想问他自己明明跟杨桂平说的今晚或者明早回去,他现在赶去公社干啥。
  能干啥呢,贺岱岳的答案压根不需猜,褚归今晚回,贺岱岳就陪他到今晚褚归明早回,贺岱岳就看看他,明早再跑一趟。
  今天不见到褚归,贺岱岳晚上指定失眠。
  “你的腿好了吗?”褚归挣了挣,想让贺岱岳松开,瞧他腿恢复得如何了。
  贺岱岳收拢胳膊,蹭蹭褚归的侧脸:“乖别动,让我多抱一会儿,九天没抱过了。”
  抱吧抱吧,褚归妥协了,手重新环住贺岱岳的腰,谁不是一样九天没抱过了。
  褚归靠着贺岱岳的肩膀打了个哈欠,贺岱岳穿着件短袖,隔着衣服,褚归总觉得他肌肉的轮廓大了些,靠起来更舒服了。
  贺岱岳终于舍得松了胳膊,他把褚归身上的东西转移到左肩,右手扣住褚归的掌心:“路滑,小心点。”
  “嗯。”褚归蹲身卷起了贺岱岳的裤腿,指腹贴着小腿的伤疤轻轻按压,“你走两步我瞧瞧。”
  贺岱岳依言走了两步,期间两人的手一直牵着,跟连体人似的。
  确认贺岱岳的腿恢复如常,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跛脚了,褚归眼眶发胀,他上辈子的美梦在这辈子变成了现实。
  “伯母的眼睛呢,能看见了吗?”
  “能看见模糊的轮廓了。”
  声音逐渐远去,枯黄的树叶打着旋飘落在重叠的脚印中,大的脚印刚好将小的那个包裹在其中,间隔整齐,似乎能看见被牵着的那位是怎样踩着牵他的人脚步踽踽向前。!
 
 
第68章 
  褚归嘀嘀咕咕说了一路,与人前寡言少语的褚医生判若两人,跟他丰富的巡诊过程相比,贺岱岳的日常十分平淡,做饭、吃饭、喂鸡、养猫、照顾母亲、想褚归。
  贺岱岳的“想你”说得直白而坦荡,他在褚归面前从来不吝啬于感情的表达,身体要做、嘴上要说,谁扛得住?
  反正褚归很受用,他手上微微用力,仰头亲在贺岱岳的下巴上,硬戳戳的胡茬扎在嘴上麻麻痒痒,褚归抿了抿嘴,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贺岱岳——我也想你。
  贺岱岳当即绷不住了,侧身按着褚归的后脑勺凶狠地亲了过去,他原本担心光天化日的褚归不喜欢,憋着等到家,谁料褚归主动惹他。
  褚归舌根发酸,被贺岱岳亲得缺氧,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他抵着贺岱岳的肩用力呼吸,下垂的视线略过某处,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二十几岁的贺岱岳真是经不起半点刺激,跟太阳暴晒了干柴火棍似的,一挨火星子就冒烟。
  即将抵达村口,远处田间地头的人影逐渐出现在视野范围,二人默契松手,一前一后进了村。
  “褚医生回来啦!”田埂上的人欣喜地打着招呼,大嗓门惊动了其他人,问候的声音此起彼伏,褚归一一答应了,心情前所未有的松快。
  “褚医生,我身上有点不舒服,明天能去卫生所找你看看吗?”
  说话的人离褚归约莫十来米,脸上的气色蜡黄蜡黄的,褚归作势欲往他那边去,生病的事哪能拖的:“哪不舒服?”
  “哎!”对方受宠若惊,“褚医生我不着急,你巡诊辛苦了,赶紧回去好生休息。”
  说话间褚归到了跟前,让对方伸手,他神情自若地将手指搭上沾了泥的脉门,接着瞅了眼舌苔:“缺油水缺狠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褚归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村里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营养不良的毛病。像贺岱岳那样天天做肉在村里绝无仅有,普通人家一个月能沾荤腥的次数基本不超过一只手,吃最差的伙食干最重的活,时间长了必然生病。
  全是穷闹的,没办法,这不是喝中药能解决的,学医救不了穷,褚归爱莫能助。
  得亏贺岱岳家独门独户,否则肉香飘到别人屋里,一次两次倒罢了,多了肯定惹人眼红。大人拉不下脸,小孩若是上门来讨,他们给是不给?
  褚归并非圣人,非亲非故的,他为何要接济他人?况且困山村几百号人,缺油水的何止一户,他掏空家底也接济不过来。
  叹息着到了家,蹲在潘中菊脚边的天麻警惕地瞅着褚归,九天未见,小猫猫长大了不少,但脑袋容量仍旧有限,褚归给它的感觉陌生而熟悉,踟蹰的模样逗得褚归发笑。
  他唤了声天麻,小东西从犄角旮旯中扒拉出了与褚归相关的记忆,喵喵叫着朝褚归本来,绕着褚归贴啊蹭的,黏糊糊的像块牛皮糖。
  “当归回来了,累不累,快坐着。”潘中菊抓住模糊的轮廓,拉着褚归坐下,“瘦了。”
  这话真全是主观情绪,她未曾见过褚归,从何判断胖瘦。 ?,记住?
  褚归瞪了贺岱岳一眼:“伯母,岱岳骗你的,我没瘦。你眼睛大概能看见多少了?”
  褚归伸手在潘中菊眼前晃了晃,发现她的视线会随手掌转动,但无法辨认褚归具体伸了几根手指。替潘中菊把了脉,褚归掌握了她的恢复程度。
  “怎么样?”贺岱岳递上装了糖水的搪瓷杯,用筷子搅过的水面泛着旋涡,褚归喝了一口,齁甜。照贺岱岳放糖的量,他迟早甜透了。
  “伯母恢复得很好,继续保持有望完全复明。”褚归咽下齁甜的糖水,搪瓷杯送到贺岱岳嘴边倾斜,示意他自己尝尝。
  贺岱岳仰头往后躲,他专门给褚归冲的,然而倾斜的水面触碰到了杯沿,贺岱岳不得不张开了嘴。
  糖放太多了,贺岱岳默默接了杯子,一杯兑两杯。后脚蹲在地上的天麻跃跃欲试,滕地跳到褚归腿上,调整位置美美地蜷成团。褚归挠了挠它的下巴,耳中全是天麻的胡噜声。
  浑身的疲惫消散在了天麻柔软的绒毛中,褚归靠着椅背突然不想动弹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贺岱岳先给褚归烧了锅洗澡水,让他洗了澡到床上睡会儿。趁烧水的间隙,贺岱岳将褚归换下的筒靴拿到水井旁刷了。
  褚归拎着天麻的后颈将它放到地上,无视天麻嗲着嗓子的猫猫叫,随贺岱岳去到外面。刚进院子时褚归注意到水井周围的地翻过了,留出一块石头铺的打水区域。
  翻过的地边缘插了小腿高的竹篱,地里空荡荡的,不知是没种还是撒了种子尚未发芽。
  “葡萄苗我找到了,等过几天凉快了我去剪一段种上,到时候长高了搭个架子,让它往水井顶上爬,左右再各栽一根桃子和枇杷。”贺岱岳指着两边向褚归讲他的规划,前面有桃子、枇杷、葡萄,后面种橘子、梨,“光哥说盼娣嫂子娘家有棵大桃树,底下每年会发新苗,我请他帮忙留了。”
  东家的葡萄西家的梨,南家的橘子北家的桃,贺岱岳打定主意,既然水果不好买,那他就给褚归种一片。
  提到刘盼娣,褚归想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回屋拎了医药箱同贺岱岳说他上趟贺大伯家。
  贺大伯他们在地里干活,褚归到时贺聪小心翼翼地扶着刘盼娣跨过门槛,床上躺久了,刘盼娣想透透气。
  调养了小二十天,刘盼娣觉得自己好多了,她又不是没生过孩子,哪至于如此。偏偏贺代光他们几个,把褚归的话当圣旨,她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体会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的待遇。
  好不容易说通了儿子,没想到被褚归抓了个正着,母子俩同时怔住,两张一大一小相似的脸蛋浮现出心虚的神色。
  “褚医生,我……我……”刘盼娣吓着了,支支吾吾地解释,我了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拉着儿子的手不自觉用力。
  贺聪被捏
  得生疼,却一声不吭,他往前挪了挪,试图挡住刘盼娣:“褚医生,我妈妈之前一直在床上躺着的,她有听话。”
  “没关系。”褚归笑着解救了贺聪的小手,可怜孩子,手都红了。
  褚归不会怪一个爱母亲的孩子,亦不会苛责一个孕妇,但该讲的话他必须讲。贺聪年仅六岁,万一刘盼娣磕到绊倒,以他的力气根本护不住。
  “对不起。”刘盼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摸摸贺聪的头,内心后悔与庆幸交杂。
  褚归摆摆手,刘盼娣没有对不起他:“贺聪不是开始上学了吗,怎么在家?”
  贺聪七岁生日褚归送了他一套铅笔和写字本,贺代光说过会送他到公社小学念书,困山村建不起学校,村里的小孩全部就读的公社小学。
  褚归听闻部分乡村设立了半耕半读的耕读学校,以供适龄儿童就地入学,但目前尚未推行至困山村。小孩们腿短脚慢,到公社小学每日需往返近六个小时,夏天昼长夜短稍微好点,到了秋冬真是天不亮出门,天黑方回家。
  “今天周日,学校放假。”贺聪搬了小板凳请褚归坐,他上学十天遇到了两个周日,学校的一切对他而言新鲜极了,早上一叫就起,爬山路爬得特别起劲。
  与之相反的是支书家的大牛,上学仿佛要他命一样,常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不过这个情况在贺聪上学后有了改善,贺聪天天去支书家等大牛结伴上学,再一路呼朋引伴集结捡知了壳七人组,为了维护在小弟们心目中的形象,大牛装也要装得勤奋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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